第二章 告白 文 / 劍師後
第二章告白()
「那麼今天晚上能借點時間給我嗎？我、我有點事想跟你談。」不知想到哪裡，青雲的臉紅了下，看得我臉上的肌肉抽了抽，這小妮子，不是玩真的吧？我感到有點頭皮發麻，也有點頭痛，試探性地問了句：「一定要晚上？現在說不行嗎？」
「不行！」青雲急了，但面對我疑惑的目光，她又心虛地低下頭，不敢正視我，此時如果我還有不明白的，要不是精神有問題，就是腦袋缺了根筋，可惜我兩者都不是，所以我只能在心裡叫苦不迭。與此同時，心中暗自懷疑，小妮子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呢？
「總之今天晚上，不見不散，若你敢缺席，哼哼，你瞧著辦吧！」說完便風風火火地走了，目送她的背影，我眉頭緊皺，看來今夜注定是幾家歡喜幾家愁了，想到這裡，因為畢業而帶來的歡喜隨之減弱了不少。
看看手錶，呃，時間差不多了，青蝠酒吧嗎？我嘴角微微上翹，記得與青雲第一次相見就是在青蝠酒吧內的，一天內兩次英雄救美呢！早上剛替她解決了哈佛事件，晚上小妮子又跑來學人借酒消愁，結果愁沒消到，反而惹來一群不良青年，若不是他順道，小妮子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呢！不過換作是她出手，那群少年不是斷手就肯定是斷腳的了，她祖家流傳下來的清風斷流式，是少有完全以殺氣傷人的招式，功夫的名字雖然挺有詩情畫意的，但威力卻一點也不含糊。
「來了嗎？」青雲抬頭就見到我，連忙招招手，大呼小叫的，看得我頭痛，急步走了過去，苦笑道：「大小姐，形象，形象啊！淑女的形象，難道你想你木華園第一才女的美譽毀於一旦嗎？」也不知她發哪條神經，平時在外人面前都是裝成是乖乖女的，但到了我這，就是人性中帶點驕蠻。不過倒是挺可愛的，給人一種別有風味的感覺，比較自然，或許這才識真正的她吧，平時誰不是帶著一張張沉重的面具過日子呢？
青雲一驚，顯然這才想起，心虛地張望四周，幸好這裡是酒吧，有時候喧鬧一點是正常的，所以也沒人跑來數落她，只是引來某些人側目是在所難免的了。
「都怪你！」青雲嘴一嘟，埋怨起我來。
這又關我什麼事了？我叫起撞天冤來。當然，這也只能在心裡稍微埋怨，是不敢說出來的，慕青雲的蘭花拂穴手與凌波才學號稱是青雲雙絕，我想沒一個人會有興趣想領教她這兩招的，前者是因為其功力已趨至境，後者嘛，如果你想不開，倒是可以跟這小妮子在文學上討教一番的。但個人建議你找過另外一種『自殺』方式，因為「凌遲」永遠是最痛苦的『自殺』方法。
「人家還以為你不來了！」說著說著，小妮子的眼睛有點紅了。
感情上我絕不是先驅者，但也不是白癡，如果不知道青雲對我的朦朧感情，或許現在我會感到迷茫，為了如此小事就眼紅，有必要嗎？但當無意中瞭解到真相後，如果我還不明白她心裡所思，就真的是該拖出去滿清十八酷刑了。
可惜的是，我是不能接受這份感情了，因為我志不在此！而且時候未到，談這個只會阻止我前進的步伐！我承認我心裡也有點喜歡青雲，但與所謂的「大志」相比，青雲的地位終究是薄了點。所以現在我要學會的是，拒絕！
「姐姐的意旨，做弟弟的怎敢不來。」我特意在姐姐上加了重音。
青雲一愣，眼中閃過慌亂與哀傷，難道在我心裡，她永遠只能是姐姐？渴望尋求得到答案，她向我眼睛望來，希望找到點蛛絲馬跡，是的，如願般，她找到了，我眼中有的是真誠與感情，但是感情卻是真摯的姐弟情，不在存在別的什麼。
「姐姐嗎……」青雲失神喃喃地道。
「是的！」我突然抓住她的手，真誠地道：「你永遠都是我的姐姐，永遠都是！」如同誓言般，我的話鏗鏘有力！
失神了好一會，青雲突然展顏一笑，一拍腦袋道：「瞧，我在發什麼呆？今天叫你出來就是為了慶祝你順利畢業，唉，說來慚愧，我這個做師姐的明明比你早一屆，卻比你晚畢業，說出去我真是不用混了。」突然語風一轉，賊兮兮地道：「說！到底你爸媽是給哪種『伺料』你吃的，竟能教出如此天才？」某女仰天長歎，似乎感歎為什麼她不是那個腦瓜好的人呢？
我注目了好一會她，發現她神色間沒什麼，應該沒什麼大礙吧，又或者只是把感情放得更沉，把哀傷藏得更深。不過既然她不想表現出什麼，我自然也不好說什麼，隻眼開隻眼閉，如此矇混過去，或許是最好的結局了。
那個，她不會回家後就大哭一場吧，我微汗。
「躍，對不起。」青雲突然訕訕地道。為什麼道歉？我愕然地望向她。
「我不是有心說起你傷心事的。」青雲低聲道。我一愣，很快就明白過來，由於我長時間不說話，小妮子還以為說中了我的家事，我生氣了。
喝了一口杯中的清水，我淡淡笑道：「別天啊地啊的埋怨了，你自己不也是天才嗎？貪心不嚼，小心天會罰你！」我嚇唬她。
「哼！」小妮子小嘴可愛地翹起，不服氣地道：「我就不相信老天能做什麼？有種它打下一個雷來劈我啊！」可能是由於剛才的失戀，小妮子有些慌不擇言，平時她是最信鬼怪神靈的，不過她連戀都沒戀過，哪來的失戀呢？我苦笑。
話音剛落，外面突然憑空打了個響雷，這雷聲可謂是驚天動地哪，瞧那外面的街上雞飛狗走，人聲驚叫，亂成一團就知道。小妮子就更不堪了，哇的一聲就嚇倒在我懷了。
老實說，剛剛開始我也嚇了一跳，這麼大的雷聲，還是突如其來的那種，連我這堂堂七尺男子也嚇著了，很少說烏雲未見，就會打響雷，而且古怪的是只打一聲雷，過後就沒有聲息了。與青雲的零距離接觸讓我心裡泛起一股異樣的情愫，我是很少很少跟女生有肌膚接觸的，所以初跟女生肌膚相親，饒是我也心中蕩了一蕩。
呃……
我在想什麼哪？剛剛才「拒絕」了人家呢！現在居然就胡思亂想的，我心中暗責。
收回思想，話又說回來，我古怪地盯著懷中的小妮子，剛剛堪比烈性炸藥的雷聲，則個……我心裡泛起一股古怪的感覺，不會真的這麼靈吧？平時我是不信鬼神的。
「別怕別怕」我連聲安慰道：「剛才的不過是巧合，是巧合罷了。」
懷中美麗的女孩非但沒有平息，反而更害怕了，身體咄咄發抖，「世上有、有這麼巧合的事嗎？」小妮子臉色都青了。難怪她會這樣，換作是我，大概也好不到哪去吧。不過就如她所說的那樣，世上真有如此巧合的事嗎？偶然中是否隱含著某種必然？
突然我心頭泛起一股很不好的感覺，那不正常的雷聲，似乎隱含了某種不祥的先兆，想到這，我心微感凜然。一個人再狂，也是不能與天相鬥的，所謂的人定勝天不過是夏天躲在屋裡吃西瓜，冬天藏在房裡暖煤爐的文人說的話，天威，絕非人類所能蔑視的！
「放心，如果有事，我會保護你的。」我放緩了聲音。
「真的？」
「真的！」
「這是？」
「這是承諾！」
我微笑道：「致死不渝的承諾哦。」
小妮子注視著我眼睛，突然緩緩地把頭靠近我懷裡，我一愣，懷中的人兒柔柔地道，「不要推開我，至少這一刻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