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畢業 文 / 劍師後
第一章畢業()
地球繁華的角落，漆黑的夜空早已不復存在，繁星點點在天空閃耀的樣子不知何時從城市裡消失得無影無蹤，天空被霓裳燈照耀得通亮，在粉塵的散射下，被映射成粉紅帶紫，不可否認，這色彩確實美麗絢麗，但相比於古時候眾星群耀，爭輝奪艷，實又遜色不少。這到底算是科技發展，城市發展的映射，還是環境污染帶來的人類墮落，誰又能說得清呢？
悠躍揀了個乾淨的地方坐下，回思白天發生的一切，心中帶來些微的激動、興奮，以及不為人知的淡淡的哀愁……
「你知道那個人嗎？」旁邊傳來女孩子們的竊竊私語。
「哪個哪個？」
「就是那個啊！瞧，看到沒有？」
「哇，好、好帥啊！」女孩子的聲音明顯興奮起來。「他是誰呀？好像從來沒見過他呀？整一個白馬王子，不、不，比白馬王子還帥！」看了幾秒鐘，女孩的眼睛變成了桃形心狀。
「落後了不是？連悠躍也不知道？」女生的聲音充滿了「鄙視」。
「耶！人家不是要看書學習嗎？」被說的那名女孩聲音裡有點委屈。
「別說！你這書獃子，都叫你不要整天呆在房間裡，只知道一個勁地學習又學習！」女生叨叨絮絮狀。
「拜託，別說人家了好不好，那人到底是誰啊？我看那些所謂的大明星跟他相比，也不過是半斤八兩。他的名字叫悠躍嗎？好奇怪的一個名字。」女孩子撒嬌道。
「哪裡奇怪了！」瞪了對方眼，「悠躍學長不止名字好，長得帥，還是學校著名的學長呢！」女生的聲音似乎很嚮往，她在嚮往些什麼呢？
「咦？發生了什麼事使得他很出名嗎？」全國赫赫有名的大學「木華園」，想要在那出名，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哦。
「呃……你連青雲事件也不知道？」女生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
「不知道！」女孩子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但很快又心有不甘地道：「難道不知道就很奇怪嗎？也不見得全校學生都應該知道吧！」
「……連這個也不知道，你在學校是如何混的啊？」女生歎息，「所謂的青雲事件，是去年的事了。去年，也是大概這個時候，哈佛那邊的學子不是組織了一次訪華活動嗎？我記得應該跟你說過的。」女生提醒道。
「啊，那個我記得，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那時候悠躍學長可是為學校大大地爭光啊，開始時兩校友誼性地進行了一場辯論賽，是由青雲學姐出賽。」
「青雲學姐？是慕青雲學姐嗎？呀，她可是我的偶像啊！」
「嗯，就是那個青雲學姐。本來以我們學校在中國乃至世界文學界的地位和功力，應付一個外來者是足足有餘的，但那天很不幸，不知什麼原因，但慕青雲學姐的確是慘敗了。」女生的話倒是沒誇大，相對於武大，木華園確實是以文學著名的。
「不會吧？是慕青雲學姐耶，對手有那麼強嗎？」女孩子難以置信地道，慕青雲是木華園文學系的頭頭了，難怪會這麼吃驚。
「對手確實很強，但學姐的實力是明擺在那的，對方想勝過學姐，還是稍遜一籌。」
那為什麼學姐會敗了？女孩眼中閃爍著疑問。女生似乎知道女孩在想什麼，解釋道：「那是因為不知名的原因，學姐那天的狀態不好。」
「不知名的原因？」女孩疑惑地道。
「嗯，聽學姐寢室裡的姐妹事後悄悄透露，那天學姐『那個』來了。」女生一臉古怪地道。
「那個？」
「就是『那個』啦！笨！」女生啐道。
「哦，是那個啊。」女孩的臉有點紅紅的。
「聽說學姐『那個』時情況比較嚴重，當時學姐是帶傷出戰呢，當然不夠對方來。」
「原來如此，但比賽後為什麼不說明原因，然後重賽一次？」
「天！」女生拍拍額頭，一臉要命的模樣，「你腦袋裡在想些什麼啊？這種事要是你，你說得出口嗎？」
女孩臉一紅，也是，這種女孩子羞人的事，叫人如何說得出口。「那後來怎麼了？」
「還能怎麼了？故事書情節裡面的經典鏡頭，面對哈佛那邊無恥的叫囂，悠躍學長挺身而出，接著來場英雄救美，奪得美人歸啦。」聲音裡酸酸的。
「咦？你吃醋啦？你不是說不會為男人吃醋嗎？」女孩子被女生說了這麼久，終於找到個機會反過來調侃對方了。
「我是說過不吃男人的醋，但我沒說過不吃女人的醋，我就是吃慕青雲學姐的醋，你待怎的？」
「……」
「不過學長今年已經是大四了，聽說要畢業了，真捨不得他啊，因為學長不僅人長得帥，學習又好，最重要的是他還很樂於助人呢！可惜啊。」不知女生說的可惜是可惜對方即將畢業，還是可惜有了慕青雲呢？或者是兩者都有吧。
聲音越來越遠，直至於無。
聽到她們的離去，我鬆了口氣，老實說，長期被女生們圍繞著，還真使我有點不習慣。不過她們說的慕青雲的事，是真的嗎？
青雲喜歡我？
什麼時候的事了？
我微微地歎了口氣，眺望遠空，良久才收回目光，如果事情是真的，那還真是麻煩了，情愛對於現在的我而言，尚且言之過早，他，是誰啊？是悠躍，木華園的悠躍！
悠躍者，優越也！
他的雄心壯志豈指這些，他不是已經發過誓，一定要做一番成就給那個頑固不堪的老爸看嗎？
是的，等著瞧，他一定會成功的，一定！我握緊了拳頭，所以在此之前……
「哎，悠躍，你來了？」校主任從如山高的桌面上抬起頭，見到是我，熱情地打招呼道。
我微微地點點頭，心中冷笑，校主任這番笑臉，恐怕不是做給我看的，而是做給我背後的人看的，做這個學校所有人看的，哼，老頭子在教育界的勢力果然是無所不透。但是這又如何？以為能阻止得了我騰飛的決心嗎？
對我的冷酷，校主任也不為意，我是學校中有名的酷哥嘛，有此反應，實屬正常，不過大家都知道悠躍是面冷心熱就是了。
「來拿畢業證是吧？喏，早給你準備好了，不過你真的不考慮晉身文學界又或是教育界嗎？要不科學界也好啊，你父親肯定會很樂意的。」校主任叨叨絮絮道。
接過畢業證，我鞠了個恭，也不廢話，轉身就走，留下校主任一臉苦笑，這小子，就會鬧彆扭，也罷，青官難斷家務事，隨著他去吧，可惜他這一番才華了。
走出了門口，我眼中寒光一閃，進軍文學界？哼，高興的大概只有老頭子一個吧。
剛走出門口，一個人慌慌失失地撞進我懷裡，定睛一看，看清對方的面龐後，我會心地笑了。
「對不起，真是對不起，都是我不小心，有沒有撞傷你啊？」女生幫忙拍了拍我胸前褶皺的衣服後，才來得及抬頭看我，等到看清我後，愣是愣住了。
我微笑道：「姐姐，你還是這麼冒失啊。」突然，想起那兩位女生的「悄悄話」，心中打了個咯登，暗自警惕，她們說的不會是真的吧。青雲……姐姐，喜歡我？可是我們之間的關係不是一直都是姐弟嗎？
「原來是你啊，哼，早知道是你，我就不用拚命道歉了。」青雲鼓起臉，說得理直氣壯的，彷彿在說跟我道歉是用筷子喝粥——沒這必要！
我嘴角扯出個無奈地弧度，這是什麼世道，撞到的人是我就不用道歉了。青雲一瞪眼，「怎麼？難道你還有意見不成？」
為了防止她發飆，我連忙轉移話題道：「你匆匆忙忙找我，有急事嗎？」
說起這個，青雲彷彿醒起什麼似的，急忙問道：「聽說你提前畢業了，有這事嗎？」
「嗯！」我揚揚手中的畢業證，示意道：「我連畢業證都拿到了，你說呢？」
「這樣啊……你還是選了這條路嗎？」青雲喃喃道。
我無語，保持著沉默。
「沒有彎轉嗎？」青雲不死心地追問了一句。
我默默地點了點頭，事情發展到這，已非你我所能控制的了，時間會證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