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扎根亞平寧 第三卷第八十二章誓師出征(一) 文 / 陳瑞
第三卷第八十二章誓師出征（一）
「努爾努西斯!」希落shen情嚴肅的說道：「你留下鎮守波賽亞城。在我們出征以後，你必須將全城戒嚴，進入戰時狀態。」
努爾努西斯心中一凜，為難的說道：「大王，我手中沒有士兵，萬一有不懷好意的敵人偷襲，恐怕很難防守。」
不懷好意的敵人？希洛暗暗點頭，看來這個留守的主將是選對了。
「我將留下一百名公民兵，交給你指揮，並且卡利克端圖留下協助你。另外，赫裡姆率我的五十名奴隸士兵，也留下聽從你指揮。」
卡利克端圖和赫裡姆都不是愛說話的人，儘管有些不願，都點頭答應。
「蘇派特，你也留下，將城內的其它奴隸組織和武裝起來，幫助努爾努西斯大人防守波塞亞城。」
「好的，主人」
「各位，波賽亞城的安全以及我們父母、妻子、孩子的生命就交到你們手中啦」
……
波賽亞廣場人聲鼎沸。
在被密密麻麻的人群所包圍的廣場中，左側是七個近衛小隊列成的方陣：他們都是希洛的奴隸。和普通的奴隸不同，他們是為戰爭而專門購買的，強壯敏捷，裝備精良，訓練有素，並且將紀律溶於血液，願意為希洛效死，是可怕的殺人機器。由於他們中有不少是參與了此前波賽亞的幾次勝戰的老兵，有豐富的戰場經驗，因此人數雖少，方陣充滿殺氣。
而右側是二十個波賽亞公民小隊：這些波賽亞公民沒有奴隸士兵視死亡於無物的氣勢，他們的訓練也沒有奴隸士兵艱苦，甚至於武器裝備也不很一致（因為公民是自備武器，只要符合《波賽亞軍法》規定的軍備標準：頭盔，盾，長矛，短劍，標槍。貧窮的公民買不起青銅甲，就改皮甲；用木盾而不用皮盾。而更貧窮的公民甚至要向希洛借錢，才能湊齊裝備。奴隸士兵則是希洛統一購買裝備，他一大半的收入都花費在這上面。波賽亞公民曾不止一次嫉妒的說過，『國王愛奴隸勝過愛公民』）。
但是連番的勝利讓公民兵一樣擁有驕傲，長期不懈的訓練讓他們也習慣了紀律，加之他們的數量眾多，因此方陣同樣肅穆整齊，氣勢不弱。
唯有後面的從各公民家抽調來的奴隸散亂無序，儘管有赫裡姆與塞西托用怒罵和皮鞭讓他們勉強站整齊，但是他們無精打采的樣子，讓這個人數最多的方陣猶如一盤散沙，直到波賽亞國王希洛站上廣場平台，才讓他們暫時停止了喧鬧。
希洛望著台下密密麻麻的人頭，下意識的往前又踏了一步，高聲喊道：「波賽亞的公民們凶悍野蠻的美皮亞人入侵了布魯提伊人的土地沃爾姆切爾姆拉西姆……都被他們擊敗他們佔領了布魯提伊人的土地，屠殺了布魯提伊人北部山區到處是焚燒的山寨到處是布魯提伊人鮮血淋漓的屍體」
無論是場內的士兵，還是圍觀的民眾都被希洛的話震驚了。他們中有些人或多或少從來波賽亞貿易的圖西姆人那裡聽到一些消息，但是沒想到局勢會如此嚴重。他們想像著國王希洛所描述的慘象，緊張和擔憂不知不覺湧上心頭。
「美皮亞人佔領了北部山區，還不滿足，又將長矛對準了咱們的鄰居圖西姆一旦讓這些貪婪的美皮亞人佔領圖西姆，他們會放過我們這塊比圖西姆更肥沃、更富有的土地嗎？到了那時，我們該怎麼辦？
在一個短暫的沉寂之後,台下的士兵們紛紛高喊：「趕走他們」
「打敗他們」
「我們波塞亞人戰無不勝」
「說得很對」希洛激動的攥緊拳頭：「從阿德羅塞尼河畔到圖西姆山寨前，我們兩次擊敗塞拉西姆；在聖山腳下，我們擊退了布魯提伊人的聯軍。哪一次我們的人數不是處於絕對劣勢但每一次我們都獲得了最後的勝利為什麼？」
希洛舉起雙拳，亢奮的高喊：「因為我們是眾神的寵兒因為我們是戰無不勝的波塞亞」
士兵們群情激奮，他們用長矛杵地，齊喊：「萬勝，波塞亞」希洛俯視著像銀色波浪一樣上下起伏的矛尖，心中笑了。猛然將手指向北方：「士兵們，殺到北方去，擊退美皮亞為了波塞亞的安全為了你們的榮譽還有土地和財富」
……
馬卡斯看了看身旁手舞足蹈的波塞亞婦女，忍不住半是嘲諷半是感歎的對格裡諾斯說道：「不得不說你的女婿是個很好的演說家瞧瞧這些人，他們完全瘋狂了。恐怕就算他們知道美皮亞人有一萬多勇猛的戰士，他們也會把他們當成一萬隻雞。」
格裡諾斯沒有理會馬卡斯的嘲笑，他的臉上寫滿了憂慮：「美皮亞人的厲害，你我都是知道的。看來我們必須立刻趕回去，商討援助波塞亞的事。」
一直注視著廣場、神情嚴肅的羅多羅斯突然說道：「我說老朋犮格裡諾斯，你別急。這場戰爭說不定是好事。」
他別有意味的指著廣場，低聲說道：「僅僅半年多，波塞亞就擁有了這樣的場面。如果再持續一兩年，波塞亞公民的人數會不會超過我們？波塞亞公民可不像我們塔蘭圖姆人那樣熱愛和平，他們似乎很喜歡戰爭」
馬卡斯聽了羅多羅斯的話，若有所思的再次將目光投向廣場。
格裡諾斯哈哈一笑：「羅多羅斯，你太看重我的女婿了。波塞亞與其說是一個城，不如說是一個山寨。這裡面奴隸的數量比公民多太多，波塞亞公民更像是土著。憑這些就想跟已經發展了幾百年、在南部意大利稱雄的塔蘭圖姆相比，未免太誇張了。」
羅多羅斯心中冷笑：既然你看不上波塞亞，幹嘛還將女兒嫁給那個希洛，當我是傻爪嗎？
他笑了笑，說：「幸虧有了這場戰爭。格裡諾斯，在美皮亞人佔領波塞亞之前，為什麼不讓你的女兒到塔蘭圖姆避難呢？」
馬卡斯眼神一亮，當即喊道：「老朋友，這種好事可不能一個人獨吞啊」
格裡諾斯望著兩人貪婪的面孔，心中泛起一陣寒意，但轉念想到：希洛那令人垂涎的美食，大有發展前景的陶器，還有獨特的戲劇……彷彿都變成了一袋袋的銀幣。
他開始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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