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扎根亞平寧 第六十五章 不得不進行的會戰 文 / 陳瑞
第六十五章不得不進行的會戰
巴特魯把失敗的原因歸咎於塞拉西姆身上，憤怒的指責正是因為塞拉西姆姍姍來遲，才使敵人的突襲成功。
而塞拉西姆則反駁道，是因為沃爾姆自己缺乏防備，反而拖累了大家。
兩個大部落之間的爭吵使得附屬於它們的小部落也不得不加入其中，從而使這番爭論又持續了半個多小時，最後才在費啟亞的調停下，達成了新的協議：由塞拉西姆供應沃爾姆糧食，而在擊敗圖西姆之後，塞拉西姆獲得圖西姆的鐵礦。
這個協議明顯對塞拉西姆有利，但暴躁的巴特魯此刻居然同意了。因為他心裡清楚，沃爾姆這次是實力大損，如果不合作，那麼這一次的聯盟就可能會破裂，沃爾姆就太虧了。他心裡想的是，先將這件事應承下來，等戰勝圖西姆之後再說。同時對替塞拉西姆出主意的費啟亞，他也恨上了。
接下來，對於如何進軍的事，諸部落首領又進行了一番討論。由於大多數部落擔心再遭到圖西姆的突襲，放棄了走河谷，河谷路好走，路程也短，但是道路狹窄，一面是奔騰的布達諾河，不利於隊伍展開，而且之前的敵人也是從河谷的方向過來的。
最終他們選擇了走路途較遠的西面，那裡高低起伏的山丘可能會讓其他種族頭疼，但是對於習慣山地生活的布魯提伊人來說，那是最好的庇護，同時也有利於他們展開隊伍，發揮人數多的優點。
當太陽在天空正中釋放著炙熱的高溫時，士氣低落的布魯提伊聯軍開始向南方行進。
經過兩個小時的跋涉，他們腳下的土地越來越平坦。再往前，就應該快進入圖西姆的領地了，疲憊的聯軍士兵們有了幾分振奮。
就在這時，他們看到前方左側的一座山丘上閃耀著一片白光。驚異的他們再走近些就霍然發現：小山丘上全是戰士，那耀眼的白光正是他們的盔甲和武器在陽光照耀下的結果。
「是敵人！敵人！！……」聯軍隊伍再次變得恐慌。
在這樣的情況下，全軍不得不停下來歇息，以恢復體力。各個部落的首領們聚在一起，商量對策。
「費啟亞，你當初向尼姆山神發下誓言說，圖西姆和波賽亞的戰士加起來不會超過四百人，就是因為我們相信了你，所以才組成這支隊伍！現在你去看看，在山丘上的敵人至少有**百人！我不知道當初你是不識數，還是因為別的原因，才故意說錯！！」會議一開始，巴特魯就對費啟亞進行了抨擊。
「是啊，要是知道他們有這麼多人，說什麼我的部落也不會參加！可能及時因為怕我們不參加，所以你才將他們的人數整整減了一半多。這恐怕不是你一個人的主意吧！」一個與沃爾姆交好的部落首領也隨後提出質疑，並把火燒到了塞拉西姆身上。
看著眾人不滿的神情，費啟亞顯得很鎮定，他理直氣壯的說道：「巴特魯首領，我第一次去見你的時候，就說過，那時的圖西姆和波賽亞正是最虛弱的時候，，如果想要佔有他們的土地，就應該立即對他們發動進攻！這句話我對在座的每位首領都說過，但是由於某些人的原因，聯軍直到現在才成立。而在這段時間裡，我聽說波賽亞在向其他希臘城邦招募公民，現在這些多出來的敵人應該就是波賽亞的新公民。造成現在的這個情況，我想你們應該很清楚，誰才應該為此負責！」
費啟亞咄咄逼人的話語讓巴特魯臉色一沉，就在他想著該如何辱罵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喪家之犬時，塞拉西姆的首領斯特羅姆說道：「就算波賽亞的公民增加了很多，我們的戰士仍然比他們多出一倍！何況他們出來應戰是好事啊，我還怕他們躲進山寨裡，那就有些麻煩了。巴特魯首領，你該不會因為波賽亞多了點人，而忘記了你是山神尼姆的子孫，忘記了我們布魯提伊人以戰鬥為榮！」
巴特魯一聽，冷笑道：「去年與希臘人作戰的時候，到底是誰先逃跑的！還有臉說自己是山神尼姆的子孫！」
「你——」斯特羅姆一張老臉漲得通紅。
費啟亞乾咳了幾聲，插話道：「各位首領，我們雖然人多，但是敵人佔據山丘，我們強行進攻，恐怕會有比較大的損失，不如不管他們，直接去攻圖西姆山寨。如果他們跟來，就與他們在平地上作戰，如果他們不來，我們就可以順利攻下圖西姆山寨！」
各個首領還在思考費啟亞的建議時，巴特魯又冷笑起來：「繞開他們，說得輕巧！誰走前面，誰走後面？萬一，他們再次對我們發動猛攻，我們該如何應對？我可不希望再一次發生早上的大潰退！」
「我們可以制定一個計劃——」費啟亞想做詳細的解釋。
巴特魯毫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計劃？制定一個計劃就能保證能夠實行嗎？你看看周圍……這裡有二十三個部落，不是一個部落！即使是一個部落，我們也有時因為族人不停指揮而惱火，更別說是二十三個部落！讓我們做成一個陣型，正面與敵人作戰，沒問題！可要讓我們將後背對著敵人，沒有長時間嚴格的訓練。我認為這絕不可行！」
「巴特魯首領，你說的沒錯！」不少首領明顯認同他說的話。
費啟亞不服，還想反駁，斯特羅姆仰天大笑：「各位，波塞亞人自以為在山丘上列陣是佔了很大的便宜！卻正好可以被我們包圍殲滅。那麼，拿下他們的領地就更容易了！」
「巴特魯，你可敢與我比試，各自率領一半勇士，從山丘的兩端進攻，看誰能先攻上山頂！勝者獲得圖西姆鐵礦！
「好，比就比！」巴特魯毫不猶豫的同意。
費啟亞還想再說，被斯特羅姆揮手止住，他大聲說道：「各位首領，你們是否同意在這裡與他們進行決戰？」
到了此時，其他部落的首領其實都已明白與波塞亞和圖西姆的聯軍進行決戰，已經是他們唯一的選擇。之前的大潰退讓他們印象太深了，只有依靠著這個人數寵大的集體，他們才可能不被犧牲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