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扎根亞平寧 第三章 奴隸戰士 文 / 陳瑞

    第三章奴隸戰士

    對於蘇爾姆斯而言，這三條船拋除本身的價值不談，光靠它們進行海貿，在過去幾十年裡為希洛家創造了多少金錢。難道說以後進了山，就不再進行海上貿易了？蘇爾姆斯心痛的向希洛連使眼色，希洛只當沒看見。

    格裡諾斯倒不是在意這幾條船，他是被希洛破釜沉舟的決心給震憾了。他注視著眼前這位看似溫和的年輕人，問道：「你真有信心在山裡生存下去？」

    「不試一試怎麼知道？」

    「恐怕這一試，付出的就是你們的生命！」

    「那也要先讓布魯提伊人付出慘重的代價！」

    「看來，你真的很有信心！」格裡諾斯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希洛，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然後他說道：「這樣吧，我再去一趟議事會，你那幾艘船也不用給我，就直接捐獻給塔蘭圖姆吧！」

    「謝謝大人！」希洛與蘇爾姆斯齊聲說道。

    「希洛，你怎麼那麼輕易就把船捐獻出去了！難道我們以後不再需要進行海上貿易了嗎？」出了格裡諾斯的門，蘇樂姆斯忙質問道。

    「需要！不過那估計是幾年之後的事，現在我們需要集中所有的力量應付眼前的困境！既然貨船短時間無法使用，還不如發揮一下它的價值！」希洛不想再多作解釋，催促道：「走吧，快帶我去商棧，看著其他人的情況！」

    格裡諾斯走進大廳旁的小房間裡，他的女兒正坐在那裡，神情黯然。

    「我的女兒，你都聽見了吧。這個年輕人有衝勁、不服輸，可我並不看好他的前途。一個好運動員並不就是一個好的將領！我不認為他能夠打敗布魯提伊人，在山裡生存下去！」

    塞瑞尼婭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說道：「那為什麼父親要幫他去向議事會提議？」

    格裡諾斯哈哈笑道：「女兒，你忘了我是一個商人，商人最大的本事就是用最小的代價賺取最大的利潤，我雖然不看好他，可萬一他要贏了呢？」

    「萬一他打敗了布魯提伊人……」塞瑞尼婭的眼眸亮起來。

    快到黃昏時分，格裡諾斯帶回了消息：議事會不同意希洛的船隊入港，但是允許他們在布達諾河口登岸，在議事會協調人員指定的區域內駐紮。在不得隨意外出，不得驚擾當地住戶的情況下停留七天。

    希洛得到消息，立即讓蘇爾姆斯帶領商棧的奴隸，趕到布達諾河口，找了一處水流平緩、且地勢平坦的地方，開始迅速用木頭建造簡易碼頭。

    一直忙到深夜，才將所有人員及物資從船上卸下來，待到達塔蘭圖姆指定的地點時，大家都極度的疲勞，連帳蓬都沒搭建，就倒地而睡。

    第二天，希洛被喊聲驚醒。

    「主人！主人，不好啦，奴隸們跑啦！」蘇派特一臉的焦急。

    希洛猛然一驚，忙問：「跑了多少人？」

    「主人，都怪我沒有看住他們，讓那些當水手的奴隸跑了八個。請責罰我！」塞西托向希洛請罪。

    「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希洛煩燥的擺擺手，迅速站起身。

    還好，只跑了八個！希洛掃視著周圍，大部分的人還陷入沉睡中。

    「他們會跑去哪裡？」他皺著眉頭，問道。

    「這八個人中有三個……色雷斯人和二個馬其頓人，估計會往山裡跑，另外兩個是埃及人，可能會躲進城裡！」塞西托分析道。

    希洛當機立斷：「蘇派特，你去通知蘇爾姆斯，讓他速去塔蘭圖姆找格裡諾斯，就說我的奴隸逃跑了，請他協助我們搜索！」

    「好的！」蘇派特轉身跑去。

    「至於跑進山的，暫時不管它！」希洛對塞西托和赫裡姆說道：「去把當水手的奴隸們叫醒，我要跟他們說話！」

    半個時辰之後，奴隸們聚攏過來，他們揉著睡眼，鬆鬆垮垮的站著，有人還在低聲的說話。但很快他們變得安靜了，他們年輕的主人的身後站著十二個彪形壯漢，個個身穿皮甲，身持巨像斧，那肅殺的氣氛讓他們感到了恐懼。

    待場面完全沉靜下來，希洛卻走向了他面前一個奴隸，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塔奇亞迪，主人！」奴隸惶恐的回答。

    「知不知道我新宣佈的獎懲制度？」

    「知道！知道！每一個字我都能背下來！」塔奇亞迪激動的說。

    「可是，我們的船沒了！」旁邊的一個奴隸低聲說道。很快這個聲音被傳播開來：「主人，我們沒有了船，我們無法獲得獎勵！」奴隸們紛紛喊道。聽說一個奴隸因為成功的製造了一種武器，就獲得一年辛勤勞動的獎勵，這讓他們非常的眼紅。

    「安靜！」那十二個士兵充滿威嚴的吶喊，讓奴隸們再度噤聲，但是個個眼中充滿著渴望。

    「我現在不需要水手，需要的是戰士！」希洛從懷中掏出他早已寫好的莎紙卷高聲的宣讀：「這是一份關於奴隸士兵的獎懲制度！凡是在戰鬥中殺死一名敵人，獲得相當於辛勤勞動一年的獎勵！接著再殺死二名敵人，將獲得相當於二年辛勤勞動的獎勵！……」

    奴隸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要殺死敵人即可獲得豐厚的獎勵？！而且，戰鬥中負傷成為殘兵，主人也將會照顧他以後的生活？！不用苦熬時間，只要殺死足夠的敵人，就可以獲得夢寐以求的自由？！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有奴隸激動的問出所有奴隸的心聲。

    「當然！我的信用相信你們已經有所瞭解！」希洛的話讓不少奴隸表示認同。奴隸學堂的建立、取消體罰奴隸、及時對有貢獻的奴隸進行獎勵……等等，正是因為希洛的改革贏得了奴隸們的好感，才使凌晨逃跑的奴隸並不多。因為在這個陌生的環境中，人都有戒備心理，在沒有人煽動、又能看到希望的情況下，大多數奴隸都不願意冒險。

    「我願意成為主人您的戰士！告訴我敵人是誰？」有一個奴隸動心，就會引起其他奴隸的連鎖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