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追殺》 第六章 恩怨是非(中) 文 / 鍋鍋
還沒等到沈家的家人們作出反應,只見軒轅嵐腰間白光一閃。他已經抽出了玫瑰重劍,隨手在身邊一棵一人合抱的大樹上揮動下,那大樹便晃動著倒了下來,「幹什麼?都給我出去,滾,快點,不然少爺我手下可就不留情面了。」
那些個家人平日也就見識過些許小賊而已,軒轅嵐抽出重劍時,腿腳已然軟了,又看到如此鋒利的刃口,哪裡還敢多說什麼。聽到軒轅嵐的話,如蒙大赦般,由老管家帶頭撒開腿跑出了沈家。
前後走動一圈,在廚房內取出菜油,澆在幾處早就看好的地點,軒轅嵐拿著一個臨時做成的火把,一個個的將各處點著,看著火頭竄起,他才笑著扔下火把,跨上松風,在沈家僕人憤恨的目光中,大笑著飛馳出門。
遠遠看著沈宅的火勢上了屋頂,軒轅嵐心中偷笑,其實這張火看著蠻大,他不過是點了後院的一個亭子以及廚間、柴房而已。火勢早已驚動四鄰以及巡城兵丁,大呼,「走水了,走水了。」急急的鑼聲響起,人們端著救火器具自四面趕來
趴在附近一處豪宅屋頂的軒轅嵐這才放下心,跳入豪宅之內。這座宅院大的出奇,前後六進的庭院,令軒轅嵐有些摸不到方向,不得已抓住一個青衣小帽的僕人,拖至假山後,「老實點,不然要你的命。」說話,一把來自剛才混戰中的匕首貼上這個家人脖頸。
僕人眼中流露不可思議的神色,馬上感覺到脖子上寒意逐漸逼近,一種從來沒有的感覺自心中升起,喉嚨中咕嚕一聲,暈了過去。
軒轅嵐好笑的扔下他,在湖邊舀——水灑在他臉上。僕人一睜眼,立刻跪起身,磕頭如搗蒜般,「大俠爺爺饒命,大俠爺爺饒命……」
不耐煩的摀住這人的嘴巴,軒轅嵐一子一句的道,「同意就點點頭,不許出聲。」那人急忙點頭。軒轅嵐滿意的問,「你們三公子李允回來沒有?」僕人點頭。「知道他的住處麼?」還是點頭。「好,帶我去。」
僕人明顯領會了這句話背後的目的,並沒有如前兩次般痛快的表示,眼中發出驚恐的表情。軒轅嵐用匕首在他臉上滑了滑,「你帶我去,別人不一定知道是你帶的路,可是你要是不帶路,就只好永遠在這裡睡覺,反正我會找到人帶路的。」那僕人一陣慌張,快快的點頭。「最好別耍花樣。」軒轅嵐警告了這個僕人後,才將他放開,跟著他往後宅而去。
大約走了兩刻鐘,前前後後轉過十幾個廳廊、小門,這個家人把軒轅嵐領到一座單獨的院落之前,漂亮的月亮拱門後,一條幽靜的青石小路向內延伸。
軒轅嵐看著這座院落,感歎,那個滿嘴『淫』詞穢語的傢伙竟然住在這樣一座雅致的院落,著實怪異。隨手打暈領路的僕人,邁步走進院落。
院子很大,出去正房外尚有許多獨立的小樓,軒轅嵐好奇的窺測一番,發現其中都是些年輕貌美的女人,估計可能是那李允的姬妾。又來到正房,小心的伏在窗下,豎起耳朵一聽,屋內李允那哀嚎聲響起,還有一個上年紀的女人聲音,「好端端的,去什麼怡香院?你的那些酒肉朋友都靠不住,看見了吧,一到這種時候就只會將你扔下逃走。」
只聽李允帶著後怕的辨白道,「行了,娘,你也不去看看,那個節度使軍府的沈平,一上來就將李富砸的滿臉滿身都是血,是死是活都不清楚,誰不害怕?還有那個自帶小兔子逛妓院的傢伙,掄拳把趙國安的鼻子打進腦袋裡頭去了,抬腿就把李祿的肋條骨踢斷八根,捏著劉富的脖子竟然生生的扭斷了……」
李允的聲音還要繼續,被他娘連忙打斷,「好,好,好,你有理,快別說這些嚇死人的事情了。總是,好好養傷,這段時間你不要再出去胡混。」
「不行,我要爹為我報仇。」李允不依起來,「我要那個凱子的命,還要沈平的命,最後,我要爹一定將那個小兔子抓回來。」說著,李允的語氣似乎有些迷離,帶著某種『淫』猥的口吻,咋吧咋吧嘴繼續道,「沒有想到那個兔子還蠻有眼光的,帶去一個小孩竟然不是青龍人,金色的頭髮,皮膚白白的,比起那些本地的小兔子好看多了,讓我一看就有了興趣。娘……我一定要將這個小兔子搶到手。」
李允他娘突然語氣有些怪異的問道,「你說……那個打人的傢伙有個同伴不是青龍人?是個小孩,十三四歲年紀,金色頭髮,皮膚白皙?」
「啊?是啊?娘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娘見過那個小兔子?」李允奇怪的反問道。
「哦,沒有,娘只是猜測而已。不要多想了,你爹一定會幫你將那個小孩帶回來的,你就好好休息吧。」突然,這個婦人的聲音轉厲道,「至於報仇的事,你父親已經去和節度使交涉了,估計沈平是跑不了的。你放心,爹娘一定為你報仇。」說到後來女人的聲音重新變得和善。
屋裡的兩個人說的痛快,卻忽視了隔牆有耳,一番話下來,將軒轅嵐聽得銀牙直咬,臉上又一次現出一副陰狠猙獰的表情,低低的聲音在窗下附和道,「媽的,要公子我的性命?今天倒要看看,誰最後丟了性命。」
好容易熬到屋內那個女人不再絮叨,打開門離開了李允的房間。軒轅嵐立刻拉開虛掩的窗戶,一翻身跳進恢復安靜的臥房。
「誰?」外面的天色已然黑下來,屋內沒有點燈或者蠟燭,加上外面的天氣並不晴朗,是以很是陰暗,讓人分辨不清彼此的長相,朦朧中,床上傳來李允的聲音。
「我……」軒轅嵐陰陰的回答道,回身將窗扇關上。
「你是誰?」李允感覺這個突然闖入他臥室之人的聲音有些熟悉,可是由於全身的傷痛,讓他的意識有些模糊,一時間竟然回憶不起到底在哪裡聽到過這個聲音,直覺讓他知道,這個聲音的主人他應該是在不久以前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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