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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八十四章 各取所需 魔主大婚 文 / 枯木妖

    第一百八十四章各取所需魔主大婚

    大長老看準了幽靈一族已經攀上了高枝,所以也就不奢望由魔主來做族長,只要噩夢今後能在魔後、魔妃的的小圈子裡站穩腳跟,這前途只能是越來越光明!想到這裡,他第一個站起身,揮手示意族人停止歡呼,隨即向擁抱中的的任天涯兩人恭敬的道:「陛下與族長情投意合,如今又逢此盛會,依屬下看,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把這喜事辦了。我們幽靈族並沒有什麼忌諱,不知陛下與族長的意下如何?」任天涯本來的意思也是這個,但現如今卻又有些猶豫,畢竟公羊小小與蝴蝶兩個人還不曾坐上八抬大轎,這不合禮法,況且,他心裡也不能允許自己這樣做。「大長老,這婚事倒也不急於一時。怎麼說我也是魔界之主,此等大事,我要辦得轟轟烈烈,這樣才算不委屈夢兒。」任天涯扶正噩夢的身體,邪笑著道。大長老既然已經略過這族長的交替,自然不會再在這事上放鬆,畢竟,噩夢一天不成為真正的魔妃,就不能算是給幽靈族找到了依靠,所以,他賠笑著道:「陛下,是不是覺得在這裡完婚草率了點?不過您想想,從明天起,我們的族人將追隨陛下與族長征伐第四殺魔界,還不知道有多少幽靈族的精英戰死沙場,不得得勝而回。屬下的意思是希望族人們能在有生之年見到此等盛事,至於將來陛下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以什麼形勢重新舉行婚禮慶典,那是另一回事了。」

    任天涯一時語塞,轉頭看向噩夢,卻發現她的眼睛也正看著自己,除了冷漠一無表示。大長老見兩名當事人都沒有言語,一時間欣喜若狂,向其他三位長老遞了一個眼色,接著把手一揮,做了一個奇怪的動作,幽靈戰士幾乎是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偌大的空場中,只剩下任天涯與噩夢對視著。「你是不是真的不想娶我?這一切都是你為了收復第四殺魔界的一種手段?」噩夢冷冷的問。任天涯如今只能是一往無前,再沒有退路可言,一口咬定的道:「夢兒,你這個人的缺點確實不少,如今又多了一條,那就是自以為是。不過,這並不代表你沒有可取的地方……」噩夢面無表情的聽著他數落著,目光中露出一絲嘲諷。任天涯已經意識到這些都是白費唇舌,皺下眉頭又道:「如果你認為我怎麼說都不能使你消除戒心,那麼我今天就娶你。」噩夢依舊不為所動,默默的退後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這才道:「為什麼不用契約來逼我就範?」任天涯露出個苦笑,搖頭歎息著。「娶到你的人,娶不到你的心,智者不為也。」

    噩夢聞言一愣,窩在心裡的話再也沒辦法說出一言半句。就在此時,大寨的門口處突然傳來數聲禮袍,稍作停頓,又是一陣震天動地的響聲,如此這般反覆十六次,才算結束。隨後又是一陣鼓樂喧天,一頂紅綢罩頂的八抬大轎在樂手與依仗的護衛下,浩浩蕩蕩的向這邊而來。任天涯一陣頭暈目眩,神智卻越發清晰起來,板起臉孔,鄭重其事的問:「嫁還是不嫁,你一定要想清楚,我不想強人所難,更不想看到你有任何違背意願的舉動。要麼就一心一意的跟著我,要麼拂袖而去,兩不相干。不過,我之前承諾給幽靈一族的條件照樣執行,你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負擔。」這一次,他最後一次把球踢到噩夢的懷裡,成與敗只看她的決定。噩夢咬緊了嘴唇,一聲不吭,臉色還是那樣冷冰冰。任天涯不想用神識去盜取她心頭的秘密,這種情形,他抱定了失敗的決心,甚至暗中觀察好了周圍的環境。以備情形不妙,馬上撤離。

    八抬大轎晃晃悠悠的停在噩夢的身旁,兩名內襯甲冑,外披紅袍的女兵手捧著吉服鳳冠單腿打千跪在她的面前,等待令下。而又有兩名男兵同樣捧著吉服跪在任天涯的面前,神態異常的恭敬。噩夢抬眼盯著開始戒備的任天涯,半晌才一字一頓的道:「娶我就要負責,當我蓋上紅蓋頭的時候,你決定是否離開。」說完,把白色外袍甩到一旁,套上吉服,戴上鳳冠,手裡慢慢的捧起紅蓋頭,盯著任天涯的臉,緩緩的蓋在頭上,在兩名女兵的攙扶下,坐進轎中。任天涯長出了一口氣,透過神識搜索影子的存在,希望能幫忙給個參考意見,可惜,他的神識如石沉大海毫無音訊。吹鼓手還在賣力的吹吹打打,轎裡的噩夢似乎有些不耐煩,使勁的拍了拍轎子的扶手,所有的動靜全部消失,場面頓時冷清下來。任天涯沒有時間再做考慮,只得乖乖的把吉服穿好,順勢騎上禮官牽來的高頭大馬,還沒等坐穩,廣場上歡聲雷動,消失的幽靈族士兵再一次神鬼不知的幻化出來,四位長老各持一柄如意,不間斷的誦念著,時間不長,幽靈大營的上空出現了五彩祥雲,繽紛絢爛的雪花從天而降,在八抬大轎的正前方鋪就了一條閃著祥瑞光芒的大路,祝福聲不絕於耳。

    任天涯是有生以來第一次做新郎官,更不明白幽靈一族有什麼風俗習慣,只能眼看著他們折騰。足足半個時辰,熱鬧非凡的場面才算平靜下來,大長老手上捧著一個紅色木盤走到任天涯的馬前,上面並排擺放著金葉、東珠、玉劍、烏木麒麟。禮官忙在旁悄聲指點新郎官任取一樣,任天涯抓了抓腦袋,盯著毫不起眼的麒麟倍感興趣,信手揀了起來。大長老看在眼裡,強忍著笑容,大聲唱道:「新郎官私語新娘,早生麟兒!」任天涯差點一頭沒栽下馬,這哪來的解釋?又哪有這樣哄傳私語的?大長老唱罷,又捧著另一個紅盤來到八抬大轎的前面,低聲講了兩句,噩夢透過轎簾抓起一柄小巧的如意,在大長老眼前晃了晃,隨即收了回去。任天涯趁空甩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豎起耳朵聽大長老唱念。「新娘回話,如意事成!」在震天動地的哄笑聲中,任天涯徹底無語,這要是傳到公羊小小几人的耳朵裡,恐怕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大長老哪裡會猜到他在想什麼,再次捧著紅盤走了過來。這一次任天涯學乖巧了,首先把事情問清楚,這才端起盤裡的金盃,一口喝掉半杯酒,重新放回原處。大長老捧著紅盤再次來到轎前,噩夢同樣把酒杯端進轎內,眨眼空杯倒扣在紅盤之上。

    大長老似乎也看出了任天涯的尷尬與無奈,雖然還有很多程序沒有進行,倒也不敢過分的逼迫魔主,簡單的走了兩個過場,便吩咐吹鼓手引導著任天涯沿著祥瑞大道直奔大營的後部,族長的寢帳而去。他們前腳剛離開,幽靈一族的狂歡開始,他們壓抑了千年的激情終於得以釋放,這星光城埋葬了無數的忠魂義士的軀體,明天就將大開城門,接受幽靈族最狂熱的擁抱!這個夜,注定無眠了。當然,這裡面算不算上任天涯與噩夢就不好說了。

    族長的寢帳此時完全變了模樣,既沒有戰旗飄飄,也沒有騰騰的殺氣,粉紅色的主色調由外一直延續到內。一對大紅蠟燭的燭火還在鍥而不捨的跳動著,把分坐兩邊的一對新人照得迷離,一如他們自己都說不清的滋味。噩夢依舊頂著紅蓋頭,如雕像般一動不動,彷彿在等待,也彷彿在沉思。任天涯心念百轉,就是轉不開利益這個圈子,噩夢脾氣不好,卻能左右第四殺魔界的大局;噩夢的出身不好,卻武功超乎尋常的高強;噩夢的目的不純,卻又與他的出發點不謀而合,這是緣分嗎?不過現在再探討什麼緣分似乎晚了點,他能做的就是揭起那大紅的蓋頭,完成作為丈夫的職責,這樣才能向他的目標邁出堅實的一步。任天涯做了一個深呼吸,站起身走到噩夢的身前,伸手揭開紅蓋頭,鳳冠下還是那張冷冰冰的臉,他真的感覺自己的心也被冰凍了一般。

    噩夢機械性的抬起頭,眼神清澈如水,不帶半點雜質。任天涯皺起眉頭,心存不滿的道:「你難道不會笑笑嗎?」噩夢輕輕咬著嘴唇,臉色又多了一分蒼白,艱難的道:「我們各自的目的都達到了,還需要虛偽的相視而笑嗎?」任天涯突然生出一種要撞牆的衝動,隨即又頹然的坐到原來的椅子上,苦悶的問:「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噩夢歎了口氣,冷冷的道:「還能怎麼辦?你走到哪我跟到哪,你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任天涯沒想到她會這樣記仇,和她對話簡直成了一種折磨,洞房裡再次沉寂起來。許久,任天涯苦惱的道:「你這個壞脾氣,將來與她們可怎麼相觸?」噩夢的身體輕微的顫動了一下,淡淡的問:「你有想過把我帶回去嗎?恐怕這裡的事一了,你就遠走高飛了,連我這個人都忘得一乾二淨。」任天涯看了她一眼,斟酌了一陣才道:「其實你的遭遇與想法和我十分的接近,在這一點上我理解也讚賞。但是,你如今的思維方式,乃至個性都不可能融合到社會中來,哪怕我把你帶回了得勝山莊,你同樣無法生存,這才是所有問題的結點。我可以說一句負責任的實話,將來,或許我還是不喜歡你,但絕對不會拋棄你!」他終於亮出了底牌,事實也證明,噩夢很清楚任天涯並不是真心的喜歡她。

    「難道你不討厭一個會狂化的幽靈與黑熊的混血嗎?難道你很喜歡看我的黑耳朵與黑尾巴嗎?將來?將來是什麼樣子,你說不清我也說不清。」聽了這番話,任天涯再次感受到噩夢強悍的外表掩蓋下,埋在內心深處的自卑,他突然開始同情眼前這個丫頭,語氣也和緩了許多。「如果你知道我的第一魔後當初是怎樣的一種境況下訂的親,如今又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或許你就不會再有這樣傻乎乎的想法。」說到這裡,任天涯陷入回憶當中,下意識的把當初與公羊小小的相識到現在的經過講了一遍。噩夢仔細的聽著,很怕漏掉其中任何一個細節,努力捕捉著其中任天涯的心理轉化過程。任天涯終於用一個時辰的時間把這段五味俱全的經過說完,只是還沉浸在其中的那片片段段當中。「相公,天晚了,該安歇了。」一個柔柔的聲音硬生生把任天涯拉回到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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