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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八十章 大敵當前 劍宗冒險 文 / 枯木妖

    第八十章大敵當前劍宗冒險

    在人界裡,先是出乎意料的平靜,緊接著各路魔界人馬大肆向得勝山莊集結,其中不乏來路不明,卻實力強大的隊伍,這數批在之前,人、魔交戰史上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的隊伍馬上引起武林各方的關注,這還沒有結束,如此這般的隊伍彷彿無休無止,不停的遞加,而且各自打著奇形怪狀的旗號,代表各自的出處,這就更使各大派迷惑不已,他們想幹什麼?這明顯有違以往雙方撕殺的方式。線報如雪片般呈報給武林各個門派,卻沒人敢私自動手阻攔,對方也沒有任何動手的意思,人、魔之間少有的出現秋毫無犯的和諧。不過,這種和諧並不會長久,最少七大派心知肚明,滔天的風浪已經埋下伏筆,若是讓他們成功的會師,接下來的麻煩很可能是滅頂之災!

    武當派三清殿內,一副風雨欲來的緊張氣氛,虛無掌教凝重的盯著兩位師弟,久久不語。這種沉悶如同跳動的燭火,使人心緒不寧卻又毫無辦法。夜雨清了清嗓子,平復了一下語氣,淡然道:「按照在小洞天得到的消息和在圍剿厲血過程中的事來看,天涯應該成了魔界的新主,按理說他絕對不會忘本,對武林展開無情的屠殺。我看,倒不如先派人聯繫一下……」虛知宗主重重的拍了一下扶手,臉色鐵青,怒目圓睜的斥道:「提他做什麼?這小子我早看他就不是什麼好種,現在倒好,普天下都知道魔界新主是我們武當派的人!如今沒什麼好說的,這第一陣自然由我們上,也讓其他門派見識一下,武當派絕沒有勾結異類!」夜雨抽動了一下嘴角,語氣反而更加的低沉:「掌教師兄已經在前日傳箋四方,逐天涯出師門,我感覺不妥……」「放屁!這小子是你發現的,當初也是你全力維護的,否則何苦弄到今天這種地步?現在其他六大門派之所以不出手,極有可能是在觀望,看看是不是我們武當與魔界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然後再做定奪。」夜雨已經沒有話好說,垂頭不語。虛無掌教長歎一聲,望著禁閉的殿門道:「我已經派離野出去,如果能見到天涯最好,若是見不到,能探聽到他們的內幕也不錯。二位師弟暫且忍一時,我們或許馬上就會知道結果了。」

    虛無掌教很無奈,無論是驅逐任天涯,還是面對即將到來的風風雨雨。江湖流言倒也罷了,如今是外敵當前,卻沒有人肯聯合他們共商大計,顯然武當的聲名已經一落千丈,恐怕想再次振作難比登天了。虛知宗主嘿嘿的冷笑,直言道:「掌教師兄優柔寡斷,師弟已經暗做主張,派高飛與周成帶領一百名劍宗弟子去了清秀山,根據可靠消息,一小隊魔人從東海而來,必經過此處!」虛無掌教和夜雨同時大驚,其他門派不出手雖然有武當因素在內,更多的是怕引火上身,魔界如此大規模的集結,必定會殺一儆百,誰會傻到去搶著當出頭鳥?虛知宗主見到兩人的樣,越發覺得自己理直氣壯,猛的站起身,慷慨激昂的道:「武當派要想重新樹立聲望,全憑此戰!二位請放心,對方的底細我已經摸得很清楚,高飛、周成定能見功!」虛無掌教苦笑著剛想說話,只見殿門被推開一條小縫,離野衣衫襤褸的擠了進來,先是大口的喘著氣,隨後才斷斷續續的道:「師父、二為師叔,大、大事不好!」三人的目光同時看向他,不知道這不好到底嚴重到什麼地步。「我、我剛接近得勝山莊就被人發現,還算運氣,對方是四大魔王的舊部,以為我是厲血,所以沒有聲張。我便問他這是幹什麼,他以為我尚未接到通知,就、就說了實話。小洞天的公羊小小師妹和仙劍派的蝴蝶師妹被武林人士挾持,至今下落不明。而任師弟他、他……」夜雨見他吞吞吐吐,心知不妙,急聲催問:「他怎麼了?」「他死了,是被人偷襲致死,行兇者是誰還不得而知。」離野的話剛剛說完,夜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老淚橫流,目光中充滿了絕望。

    虛知宗主放聲大笑,卻隱含一種心痛,這份心情連他自己都分不清。虛無掌教臉色黯然,不過終究是武當之主,追問道:「如今又是怎麼一回事?」離野想起任天涯冒險救自己脫離了厲血的魔掌,面色慘然。「聽說是胡媚兒以任師弟未亡人的身份發出魔界徵調令,所有一眾人等必須在五日後齊聚得勝山莊,共商大事。以眼前的情況分析,極有可能是三件事。一,為任師弟報仇;二,解救公羊小小和蝴蝶兩位師妹,聽說她們二人已經被魔界承認為魔後娘娘;三,報復武林,藉機一舉吞併這大好河山!」虛無掌教聽得手腳發麻,這三條中任何一條都能成為屠殺百姓的借口,況且魔界已經動了死心。虛知宗主扼腕長歎:「若是當初聽我一言,殺了那隻小狐狸精,怎麼會有今天的劫數?」夜雨有氣無力的問道:「他們此次可有名單?到底魔界有多少人參加?」離野從衣袖裡摸出一張字條,輕聲念道:「十二番邦、七殺魔界、六部行省、三上卿、魔族左右掌火令,外加四大魔王及其部眾,人數還不能確定。」夜雨緊緊的閉上眼睛,再不言語。虛無掌教除了四大魔王,對其他魔族名稱不甚了了,見夜雨此番的表現很在意,他知道這位師弟浪跡江湖多年,見多識廣,便張口追問。夜雨擺了擺手,對虛知宗主道:「二師兄,趕快調高飛回來,否則悔之晚矣!」虛知宗主依舊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轉頭他望,一聲不吭。離野本著將功贖罪的心理,求戰道:「師父,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弟子。」虛無掌教預感到其中不妙,忙把路線與伏擊地點一口氣的全說了出來,還沒等交代怎麼傳令調他們回來,虛知宗主已經是大為震怒,袍袖一甩,不滿道:「我劍宗弟子沒有一個是孬種,你們怕死由得你們,但絕對不能妨礙我們除魔衛道。若是成功,那就是武當派的功勞,若是失敗,由我一個人承擔好了。」說完扭頭出了三清殿。

    正當他們為此憂心重重的時候,高飛與周成帶著一眾師兄師弟已經埋伏在清秀山的密林中,所有的行動都是在無聲中進行,這一次虛知宗主有令,只能成功不能失敗,一定要打出武當派的威名!這種指令與其說是鼓勵,倒不如說是死命令,要麼志得意滿,凱旋班師;要麼血染沙場,馬革裹屍,沒有第三條路可供選擇。伏擊需要耐性,自從許鶴叛逃,周成日受倚重,儼然代替了他的聲名,與高飛成為劍宗新雙傑,如此一來,他那火暴的脾氣也改了很多,不過,眼前這種天黑等到天明,卻沒見到一個魔人的影子的情形,使他原本還算規矩的性格再次暴躁起來,不停的向對面潛伏的高飛打出手勢,示意有話要說。高飛知他又犯了老毛病,從濃密的樹冠中探出半個身子,雙手打出少安毋躁的手語,並使勁握了下拳頭,接著又縮回身去。周成萬般無奈,只好也學著他的樣子再次隱藏妥當。火熱的太陽一寸一寸的升到頭頂,卻還是沒能見到有小隊魔人經過,按照之前的算計,他們早該在日出十分經過這裡。周成實在按耐不住心中的焦急,乾脆躍身跳下樹冠,抹了兩把額頭上的汗水,咒罵道:「這幫該死的異類,竟然敢耍我們!」高飛沒想到他會如此大膽,剛想出聲喝止,林子四周忽然閃出數十名身穿青色罩衣,手持盤龍棍的魔人,為首者是一位手拄龍頭拐,高額長眼的老頭,頭上戴著高高的冠,顯然身份不一般。「果然你們想對本番不利!嘿嘿,老夫本來希望同是行路人,井水不犯河水,如此看來,休怪本番不客氣了!」說罷,老頭龍頭拐一揮,一名持棍青年忽然甩掉罩衣,露出裡面金光閃閃的索子甲,怒吼著撲向周成。

    高飛雖然不擔心周成有失,但對這次兩天一夜的潛伏就這樣白白浪費,心中很是惱怒。對方又是在人少的情況下,敢一對一的硬撼鋒銳,簡直不把武當放在眼裡。於是,乾脆來個以多欺少。想到這裡,掐唇發出警號,潛伏在各處的劍宗弟子蜂擁而出,把這群人團團包圍。老者用眼角輕蔑的掃視了一圈,傲慢的點頭,道:「這樣也好,省得我們浪費手腳。」此時周成與對方那個青年已經交上了手,面對風雷聲震耳的盤龍棍,周成並沒有硬接,長劍在空中化出一個圓弧,看似以硬碰硬,實質上在圓弧形成的剎那,已經化解了對方至少四成的威勢,這才用劍尖挑在盤龍棍上。青年明知道自己吃了個暗虧,卻依然堅定的用盤龍棍砸在對方的長劍上。周成原本以為被卸掉四成功力後,青年絕對沒有能力再給自己造成麻煩,所以手掐太極訣,渾身的內力如一個飛快旋轉著的大輪子,逐漸消磨著對方的壓力。青年毛髮怒張,雙眼登得溜圓,猛的大喝一聲,盤龍棍上又追加了三成力道。周成哪裡會想到對方竟然藏了心眼,手中的長劍被盤龍棍壓得彎成了一個弧形,體內旋轉的內力也慢了下來。青年臉上露出一個只有勝利者才有資格顯現的笑容,盤龍棍一壓一放,長劍眨眼間抖成筆直。年輕人藉著這股力道,人高高的飛向空中。最不可思議的事終於出現,青年竟然如飛鳥般在空中騰轉翱翔,甚至比站在地上交手更讓人心驚膽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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