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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十一章 初入王城 便遇殺劫 文 / 枯木妖

    第四十一章初入王城便遇殺劫()

    王城具體有多大,任天涯並不知道,但這巍峨的城門確實讓人有些心驚。遠看倒不覺怎樣,到了近處才發現,高達十丈的城門像是一個黑洞洞的血盆大口,要吞噬世間所有的正義與善良!任天涯有些遲疑,他不知道是不是該走進去,或者自己走進去的同時,也是被魔界吸納的一刻,這種不祥之兆強烈的刺激著自信心。城門口的士卒早已經等得不耐煩,伸出手喝問:「公文,你是什麼地方來的?」任天涯這才緩醒過來,從懷裡摸出黑面大漢給他的證明,恭恭敬敬的遞了過去。士卒不屑的瞄了一眼,馬上怒道:「你個異類,竟敢想混進王城聖地!」說完,竟然亮出兵刃,並扯著嗓門向城衛呼叫。任天涯頓時慌了手腳,在人家的地頭,動手是下策中的下策!就在他無計可施的時候,胡媚兒跳上他的肩膀,賠笑著解釋,同樣的理由,在這裡就不大靈光。士卒並沒有給留面子,態度蠻橫的與城衛聯手,就打算抓人。任天涯進退兩難,看著圍在自己四周的魔界中人,一時拿不定主意。胡媚兒跳下身,原地幻化出人形,瞪著嫵媚的大眼睛喝問:「我們也是七魔殺界的人,這文書上寫的清楚,你們憑什麼拿人?」士卒與城衛被胡媚兒的美貌驚呆,一時忘了回答。胡媚兒可不理會他們的態度,反正自己是魔族,又有正式的文書,怕得何來?拉起任天涯的手趁他們愣神的工夫,大搖大擺的進了王城,一場看似急風暴雨的禍事,就這樣戲劇般化解於無形。

    剛進入城門,二人就被混亂的人群擠散,任天涯幾乎沒來得及作出反應,就被人流強行推著往前跑。胡媚兒哪見過這等場面,焦急的四處張望,而人潮並沒有因為她的無助而有絲毫停頓,繼續漫無目的的四向湧動。任天涯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他也沒有心思去想這裡究竟要發生什麼事,胡媚兒成了他唯一的牽掛,甚至不計想後果,突然寄起往者之劍,躍身而上,揚聲呼喝道:「媚兒,你在哪?媚兒……」由於他的出現,場面一下子安靜下來,人群原地向上張望,驚恐之情躍然臉上。胡媚兒帶著哭音猛的拔地而起,把任天涯緊緊抱在懷裡,身體不停的顫抖著。任天涯抱著她細細的腰姿,卻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在一個魔窯裡隨意的展露風頭,惹起眾人的注意,這是多麼的不智!就在他收起王者之劍,輕輕下落的時候,已經有三名七魔界將官打扮的人正等在下面迎接。胡媚兒也感覺到氣氛不對,睜開含淚的眼睛,剛好見到其中一名將官猙獰的臉,嚇得她驚呼一聲,再次把臉埋在任天涯的懷裡。「既然你們第一個出頭,那就跟我們走一趟吧,界主正等著呢。」此人雖然長得難看,說話倒也算客氣。任天涯只看四周那些嘲笑的目光,就知道絕非什麼好事,抱拳道:「這位大哥,我們只是因為被擠散,才頭腦一熱……」將官看了他滿頭紅髮一眼,也沒細細辨認是人還是魔界同族,沉下臉色冷聲道:「這榜文下了一個月餘,才有人挺身而出,相信界主絕不會虧待你們,只管和我們同去就是了,多說無益。」說著手一揮,圍觀的人群頓時被一隊身著金甲的武士驅趕出一條道路,三名將官把二人護在中間,連推帶搡的向前走去。任天涯到這時候才真正看了一眼王城,這裡與人界並沒有什麼區別,建築風格與佈局完全沒有二樣,很有都城的氣派。這條大街長得更驚人,竟然沿著筆直的大道看不見對面另一側的城門,而全城的人彷彿都集中在這裡,空蕩蕩的街市顯得冷清與蕭條。胡媚兒還想解釋,卻被另一名將官呵斥,顯然事實清楚,沒有任何餘地可以選擇。

    王宮並沒有在這條主幹道上,這給了任天涯更多的時機選擇逃跑,胡媚兒當然瞭解他的意圖,幾次看似不經意的試探後,任天涯偷偷放出了一個探詢,在確認周圍百丈內沒有任何威脅後,向身邊的胡媚兒打了一個眼色,隨後一掌按向走在前面將官的背心。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使押解的三人同時大吃一驚,被偷襲之人感覺到身後的異動,急跨一步,人就在這一步裡彷彿跨進了另外一個空間,整體消失,連個影子都不成留下。任天涯如同見到了鬼,單臂抱住被驚呆的胡媚兒,另一隻手被白霧裹住,胳膊也如同沒了骨頭般違背常理的反轉到背後,像條侍機出動的毒蛇威脅著尚未出手的兩名將官。先前消失的那名將官原地幻化,手中多出一把厚背砍刀,面露獰笑,笑得任天涯骨肉發麻!他沒有時間考慮,反向背後的手掌在壓制住身後二人之後,拋手把胡媚兒送到安全地帶,騰出一手轉眼被一團黑色霧氣籠罩其中,七煞煉魄**毫無徵兆劈向面前持刀的將官。在他背後的兩個人並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麼,不過這武當絕學他們就算沒見過,也是聽人說過,他們心意相通一般同時後退丈餘脫離危險區域,腳後跟還沒等站穩,人已經撲上來。胡媚兒哪見過這等場面,嚇得尖叫起來。任天涯不需要回頭也知道危險已經到了,乾脆放棄後面的防守,硬闖面前這一關。持刀將官驚駭的看著對方那只被黑氣包圍的手掌,完全忘記了應變,直到被拍中胸口才痛吼著倒飛而出,一口血霧噴得任天涯滿臉滿身。身後兩人已經進入攻擊範圍,見同伴受到重創,來不及出手,雙雙搶出。任天涯趁機寄出王者之劍快步趕到胡媚兒身邊,拉起她的一隻小手,徐徐後退,眼睛緊盯著三名將官的反應。他很清楚,要逃幾乎是不可能的,如今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既要防備遠遠跟著的金甲武士一擁而上,又要盯緊眼前這三名高手。受傷將官手捂著胸口,已然說不出話來,另兩人雙眼噴出仇恨的怒火,齊齊站起身,卻被受傷將官拉住雙手,腦袋費力的搖著,眼中儘是懇求之色。任天涯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幹什麼,不過眼前這麼好的機會是絕不能放棄的,伸手胡亂的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辨別了一下方位,騰身而起,眨眼消失在高房大宅之中。兩人氣得之跺腳,卻也不好發作,一人抱起受傷的同僚,一人招呼遠處守望的金甲武士,急速向王府而去。

    界主一身白袍,臉上亦是白巾蒙面,整個人如同一尊雕像矗立在大殿中央,個子雖然不高,卻有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霸氣。三名將官除一人橫臥,其餘兩人跪在地上,心驚膽戰的一言不發。「混帳!下了一個月的榜文,終於找到甘願煉丹的鼎爐,卻被你們三個廢物弄得是滿城風雨,你們自己說該怎麼辦吧!」界主怒極。兩名將官嚇得跪伏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得一口,其中一人戰戰兢兢的解釋道:「界主大人,小人們沒想到他敢出手偷襲,而後來老大又阻止我們抓拿,這、這……金甲武士除了您就只有老大能調動,我們、我們……」界主依舊原地未動,一手彈出個灰色的藥丸,奇準的射入受傷老大的口中。時間不長,老大鐵青的臉終於泛起了紅暈,掙扎著爬起身,跪在地上稟告:「界主,那、那個人會、會七煞煉魄**,可能是轉生魔主……小的、小的……」說到這裡,猛的狂噴出一口鮮血,臉色變得蒼白如紙,一手捂著喉嚨,一手指向界主,喉頭咿唔兩聲,頹然倒在地上,一命嗚呼。另兩名將官如同見到了催命符,渾身抖個不停,磕頭如搗蒜一般。界主的聲音如來自九幽地獄:「那人長得什麼樣?」二人嚇得你一句我一句的描述著,直到再也沒什麼可說的,才大呼饒命。界主緩緩的向大殿外走去,在與兩名將官錯身的瞬間,白袍自動脫身飄起。就在這一刻,界主的身影突然原地消失。大殿上適時刮起一陣陰風,白袍飄忽落下,軌跡難以琢磨。兩名將官不自覺的仰頭向上望去,逐漸眼前變成白茫茫一片,神智迷茫,身子隨之緩緩的攤倒在地上,白巾也剛好覆在兩人的臉上,三具屍體整齊的排在一起。

    任天涯拉著胡媚兒一氣跑出了十幾趟街,才找了一處破敗的牌樓後面暫時棲身。胡媚兒看著他滿身的血跡,眼淚一對一雙的落了下來,神情悲切。任天涯看了看身上的道袍,又抬袖擦了擦臉上殘留的血水,才泛起招牌式的邪笑:「看來我們這次要有些小麻煩,不過只要命還在,就證明成功了一半,該笑才是。」胡媚兒從貼身的口袋裡掏出一塊手帕,本來是想擦擦眼角的淚水,卻發現任天涯邪笑的臉上還有未淨的血跡,小邁半步,輕柔的為他擦掉,猶帶淚水的臉龐惹人憐愛。對於胡媚兒,任天涯從來不想得太多,她是自己的朋友,也是承諾過需要照顧的人,所以信手搶過手帕,翻轉過來,幫她擦掉眼角的淚水,笑得更邪:「我也幫媚兒擦擦,這樣才公平。不過,記得以後不要哭了,我們要做的事很多,沒有時間擦眼淚的。」說到這裡,任天涯不自覺的歎了口氣。胡媚兒下意識的點頭,但此時她又能記得什麼呢?眼前都是剛剛任天涯為自己擦眼淚時那熟悉的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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