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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五章 初泛情波 小小提親 文 / 枯木妖

    第二十五章初泛情波小小提親()

    事情基本算是告一段落,接下來任天涯規規矩矩的雙手捧出道宗宗主的令牌送到虛無掌教面前,神態甚是恭謹。虛知宗主同夜雨頓時眼睛亮了起來,如果任天涯成功的交出道宗宗主的令牌,那麼他們絕對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一定先確定他成為自己一脈的領頭人。虛無掌教低頭沉吟了一陣,才道:「這塊令牌暫時為師還用不上,況且將來很可能在你行走江湖的時候帶來方便。你先收著吧,至於是不是最終確定你是道宗的宗主,還待考察與徵詢其他弟子們的意見。」虛知宗主和夜雨同時洩氣,只要那塊令牌沒有退回,他們就沒有任何機會。任天涯還想推辭,虛無掌教歎了口氣,憂心重重的道:「這塊令牌還有另一層意思,將來你要是遇到許鶴,代表武當派就地正法,清理門戶。若是見到離野……唉!這孩子也實在可惜,只要神志清醒,又沒犯下什麼滔天的罪行,你出示令牌命令他回到武當山。」任天涯聽掌教這麼說,自然不能再推脫,只好謹慎的收入懷中。虛無掌教看了一眼兩位師弟,道:「虛知師弟,你現在開始加緊訓練門下,爭取在僅餘的這點時間裡成就一批年輕好手,將來也好成為我派的中流砥柱。」虛知宗主躬身應是。「夜雨師弟,你的門下都是俗家弟子,本來安排在雁蕩山獨開山門沒有什麼好說的。但是由於現在的形式很緊迫,我們必須積聚所有的實力以應萬變。所以我的意思是,把你的門下全部召回三清觀,這樣便於協調整體行動。」夜雨喜出望外,這是他夢寐以求的好事,連忙答應。任天涯見沒自己什麼事,又接連勞累了幾天,首先告退。在他走後,三位武當派的靈魂人物全部沉默,如果這個險是他們中任意一人去冒,絕對沒有憂慮可言。但偏偏選擇了任天涯這個武當派最大的希望,無論在情在理他們都覺得是難以接受的。不過,這還要等其他門派的決定,若是別人都通過了,他們就算明知道是送任天涯上刀山火海,也無法反對。盛名累人,這就是武當派最大的隱痛。

    任天涯回到自己的居處,連鞋子也懶得脫,張開四肢重重的倒在床上,他真的需要好好的睡上一覺。小銀狐在確認任天涯完全進入夢鄉,才輕手輕腳的在他的懷裡爬了出來,小心翼翼的跳到地上,沒有傳出半點聲響。任天涯毫無所覺的翻了一個身,睡得更加的塌實。小銀狐在探察過方圓千米內沒有異常後,身子輕盈的原地轉了個圈,一位身披素色斗篷,滿頭銀髮的少女陡然幻化出來。她並沒有蝴蝶那般完美無缺的美,卻透著一種迷死人的嫵媚,細細的眉毛勾魂的眼,顧盼間足以傾倒人、魔兩界眾生!而她的白髮非但沒有影響到整體的效果,更襯托出一個有別於他人的獨特氣質。或許是第一次修煉出人形,她的動作還稍顯僵硬,磨磨蹭蹭的走到床邊,緩緩的為任天涯脫下鞋子,慢慢放在一邊,接著又把疊得整齊的被子輕輕蓋在他的身上,乖巧的坐到床邊,嘴角含著傾倒眾生的媚笑,癡癡的看著任天涯憨態可鞠的睡態,小臉不自然的紅了起來。她多次伸出纖細玉手打算撫摩任天涯的臉龐,卻都羞澀的縮了回來,微微顫抖的嬌軀不留神中顯露出她的緊張。任天涯再次翻了個身,少女花容變色,一晃身又恢復小銀狐的樣子,盤臥在床角,故意柔柔的打著細細的呼嚕聲。任天涯毫無所覺,繼續做著他的春秋大夢。小銀狐偷偷的半睜著眼,窺視著他的動靜,見沒有什麼甦醒的跡象,這才悄悄的爬到枕頭上,用毛茸茸的前爪試探著搭在任天涯的臉上,在發覺沒有反應後,團起身子沉沉的睡去……

    任天涯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用手背搓了搓鼻子,睡眼朦朧中發現面前白乎乎一團,下意識的支起半個上身,卻發現是胡媚兒,不覺好笑。這麼大的噴嚏都不曾驚醒她,看來真的睡得死死的,一時童心大起,徐徐伏下身子,把嘴貼在她的耳朵旁邊,深深吸了一口氣,大叫道:「救命啊——」小銀狐一躍而起,先是胡亂的怒吼一聲,全身毛髮倒豎,戒備的望向四周,在沒發覺任何危險後,才警惕的微微側頭查看任天涯的情況。任天涯實在忍不住,抱著肚子笑得死去活來。小銀狐這才發現自己上當了,不覺又氣又惱,圓圓的小眼睛裡竟然含著淚水。任天涯逐漸收起笑聲,發現情形有些不對,下巴搭在枕頭上,仔細的看著胡媚兒的神態,有些後悔,道歉道:「媚兒,我只是想逗你開心,沒、沒別的意思……」小銀狐雖然對他如此親熱的稱呼很動心,但還是抽噎起來。任天涯一時不知所措,拙嘴笨舌的解釋:「別哭,我開玩笑,你不是朋友嗎?不是、不是要較真吧?」胡媚兒把腦袋埋在爪子下面,身體不停的顫抖著,甚是悲傷。

    任天涯抓耳撓腮的想不出辦法,只好柔聲求道:「我認打認罰,你看怎麼樣?」胡媚兒又抽噎了一陣,才嬌聲道:「你、你為什麼嚇唬我?不知道這些日子為了你的安全,我連個好覺都沒睡過嗎?」任天涯馬上記起想不通要殺自己時,她全力奔出的樣子,更加的慚愧,跪在床上,雙手合十不停的躬身,誠懇的悔過道:「是我錯了,實在對不起,以後絕對不會再犯了。」小銀狐明顯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甩著蓬鬆的小尾巴閃身跳到床邊的茶几上,憋了半天才輕聲責怪道:「你也真是,哪有男的給、給……女的下跪的!」任天涯馬上邪笑著靠近:「你不生氣了是吧?只要你不生氣,怎麼都行。誰叫我們是朋友呢,互相體諒、互相照顧才是應該的。」胡媚兒嬌嗔的啐了一口,低得不能再低的反駁道:「誰和你互相體諒、互相照顧?才不是呢。」任天涯看著她的神態,仰身倒在床上,搓著手興奮道:「媚兒要是修煉出人形一定是個天大的美女,我得想想送點什麼才能配得上你這位未來的大美女呢?」小銀狐驚喜異常,卻故意扭過臉去不理不睬。這個時候,任天涯突然坐起身子,警惕的喝問:「誰?」胡媚兒聞聲箭一般鑽進他的懷裡。門外傳來劍風的聲音:「宗主,嶺南小洞天公羊洞主攜夫人、女兒前來拜訪,指名要見宗主,現在在三清大殿恭候。」任天涯撲稜了一下腦袋,以為聽錯了,問道:「劍風師兄,你叫我什麼?你說誰來了?」劍風恭敬的又重複了一遍。任天涯這才確定不是自己聽錯了,急聲道:「劍風師兄千萬不要這樣叫我,我這是事急從權,做不得準的。」劍風依舊沒有進門,也不答話,只是默默等他前往大殿。

    任天涯無奈的搖頭,先請劍風師兄前去通稟,自己隨後就到。劍風恭敬的應了一聲,轉身遠去。任天涯翻身下地,卻發現昨天明明穿鞋睡覺,如今卻成了光著腳了,一時也沒有閒暇多想,洗了把臉就要出門。小銀狐在他的衣領處探出半個頭,慢聲細語道:「他們來的好奇怪,不是要……要嫁女兒吧?」說完也不等他答話,縮頭鑽了回去。任天涯笑罵道:「剛會說人話就學人家瞎說,可真有你的。」但是也不當真。

    小洞天雖然名字很有出塵的味道,事實上卻是嶺南的一方霸主,控制著那裡的經濟與政治上的命脈。由於近於蠻荒之地,本身又沒什麼劣跡,倒也沒有引起朝廷與其他武林人士的過分深究,況且,以公羊一家的實力,膽敢上門挑釁者是少之又少。此次公羊洞主帶著夫人與女兒同時離開老巢,是前所未聞的大事!三清大殿上,虛無掌教帶著兩位師弟與公羊一家分左右坐著閒談。任天涯一路小跑來到殿外,垂手恭候。虛無掌教笑呵呵的吩咐他進來見過公羊洞主與夫人,隨即指著下首的位置讓他坐下。任天涯有些受寵若驚,但由於現在是宗主的身份,必須要拿出點氣派了,隨即躬身謝座。還沒等坐穩,便遇到公羊小小熱切的眼神,嚇得他一哆嗦,千萬不要被胡媚兒的烏鴉嘴給說中了!不過,任天涯馬上恢復了平靜,這身道袍可不是假的,就是他們有這意思,也不可能得逞!想到這裡,他又泛起招牌式的邪笑,向公羊小小點頭示意。公羊夫人把這個細節看在眼裡,悄悄用手捅了捅夫君的後背,又輕輕咳了一聲。

    公羊洞主長得五大三粗,虎頭豹眼,說起話來也是粗聲大氣:「虛無掌教、二位宗主,咱廢話說的也差不多了,談點正事。」虛無掌教自從他們前來拜山,就知道一定有事,但一時猜不透其中的奧妙,現在聽他一說,馬上做了一個請講的姿勢。公羊洞主用大手抓了抓腦袋,突然歎了口氣,道:「我把夫人交代的話又給忘了,乾脆就直說吧。我閨女相中任天涯那小子了,到家就鬧,非要挾我們過來說道說道。要我說,那個紅頭髮的配小小……唉!湊合吧。」公羊小小氣得小臉通紅,狠狠的跺了一下腳。公羊夫人在夫君的背後掐了一把,好在他皮糙肉厚,沒有當場出醜。虛無掌教與兩位師弟面面相視,怎麼也沒想到他們興師動眾的連夜趕來就是為了這件事,實在荒唐至極!「公羊兄,這男婚女嫁本來是件好事,不過,我們是道教,屬方外之身。這、這……」虛無掌教不自然的咳了兩聲。公羊洞主猛的站起身,大聲道:「出家了也是男人,男人就得娶老婆,這可是天經地義的,再說,就我閨女這模樣,他……」還沒等他說完,公羊夫人一把悟住夫君的嘴,歉然向武當派四人一笑,然後把公羊洞主按坐在椅子上,怒氣沖沖的瞪了他一眼,轉過身,道:「我家相公說話直了點,不過意思說的很清楚。這出家可以還俗,我不認為是什麼障礙,事實上你們還有外宗,外宗本來就是收的俗家弟子。所以,請三位仔細想想,看能不能有個好辦法,讓嶺南小洞天與武當派結個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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