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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六章 意外收穫 道宗宗主 文 / 枯木妖

    第十六章意外收穫道宗宗主()

    任天涯不知道掌教說的是什麼意思,傻呆呆的望著三位師傅飛身回了主席台,武當門下其他弟子就更加的糊塗,目光隨著三位宗主的動作而改變。果不出虛無掌教所料,本來準備頒給第一名拜見盟主信物的武當派令牌不見了蹤影,只剩下紅色的空盤。虛無掌教氣得不停的拍打著桌子,他終於明白為什麼魔王要附身在離野的身上,他要利用武當的身份行刺盟主,無論能不能成功,上個甲子力拒魔界的功勞都會一筆勾銷,甚至使堂堂的武當派身敗名裂!到那個時候,恐怕魔界的復出江湖將大大增加成功的可能,再不需要受六十年一個輪迴的痛苦。虛知宗主更是惱羞成怒,抓起空盤摔了個粉碎,拔出長劍就要去追被附身的離野。夜雨突然道:「二師兄稍安勿躁,以小弟之見還是派天涯前往。一來,盟主他老人家的智慧和武功是不會有任何危險,二來也趁機鍛煉鍛煉天涯。想來,魔王是不會與其它幾大門派的弟子同行,這樣行動起來不方便,而且很容易留下破綻,使天下得知是他做的手腳,與我們無關。再者,如果這幫年輕人的武功相差無幾,表現出來的實力很可能給魔界一個巨大的打擊,畢竟他們才是這個甲子裡的主角。不知掌教和二師兄意下如何?」虛無掌教沉吟了一下,道:「方法是不錯,可是武當對外的令牌只有一面,天涯出面用什麼證明身份呢?」夜雨好不遲疑的在懷中掏出一個巴掌大的銅牌,正面雕刻著五行八卦和兩把交叉的劍,背面則書寫著「武當派外宗」字樣,笑嘻嘻的塞到任天涯的手裡,然後道:「這個應該能證明他的身份吧?」任天涯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面令牌,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還沒等問清楚它所代表的意思,虛無掌教驚訝道:「師弟,你、你不是當真的吧?」夜雨輕輕歸攏一下蓬亂的紅髮,有種莫名的滄桑感,神情卻出奇的放鬆。「師兄,我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外宗能得到武當的承認,現在看來已經不成問題。所以,我覺得把外宗宗主的身份交出來是時候了。」任天涯到這個時候才知道,這個東西是個燙手山芋,伸手塞回師父的手裡,遠遠的跳開。虛無掌教歎了口氣,神情有些黯然:「師弟,外宗這麼多年不能回到武當山,無論是誰的錯,我們都沒有必要再爭論下去。但是有一點你做錯了,就是把宗主的身份交出去。其實你也知道,武當派外宗在江湖上知道的人並不多,所以,就算你把令牌交給天涯也未必能起到應有的效果。」隨即向任天涯招手,示意他過來。任天涯有意遠遠的繞開夜雨所處的位置,剛想說話,虛無掌教表情鄭重的道:「武當門下任天涯聽令!」任天涯以為是去九宮山見盟主的事,馬上翻身跪倒。「任天涯,師父以武當掌教的身份命令你,馬上會合其他六門弟子前往九宮山。」任天涯嘴角留出邪笑,恭敬的磕頭領命。虛無掌教接著道:「為了便於你的行動,我正式任命你為武當派道宗宗主,不得有推托,這是命令!」任天涯的邪笑馬上變成苦笑,跪伏在地上一動不動,他怕起身就要如命接過令牌。

    夜雨第一個跳出來反對:「掌教師兄,你這樣做有些不講江湖道義吧?」虛無掌教絲毫不在意夜雨的指責,淡然道:「三師弟,你覺得有比這個身份更讓江湖朋友認同的辦法嗎?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夜雨馬上語塞,論起來,道宗要比外宗有份量得多,在這個時候確實沒有比這個身份更適合的了。虛知宗主嘴角不停的抽動,最後擠出一句:「他與魔界一隻妖狐為友,是不是辱沒了武當的清譽?」虛無掌教臉色一沉,冷聲道:「這件事以後再說,萬事都有急有緩!」說完,從懷裡掏出一個形狀與款式和外宗令牌一模一樣的銅牌,硬拉起任天涯塞到他的懷裡,隨後道:「馬上收拾行裝,明天就是七派弟子會合的日子,不得有誤,今天你連夜動身。」任天涯苦著臉,一時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虛無掌教環視了一下眾弟子,沉聲道:「今天大家也看到了魔界之王的實力,所以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必須要全力以赴,練好武功,將來為天下百姓,為武林正義而拚死抗爭!」眾人轟然應諾。

    任天涯收拾妥當,天色已經黑了下來,除了幾件衣服和代表身份的令牌與長劍,別無它物。先向三位師父告辭後,帶著武當的重托,這位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宗主正式踏上江湖路。

    會合的地點距離武當山並不是很遠,所以任天涯並沒有急於施展御風術,而是只用上了輕功提縱術,這是個鍛煉內力的好辦法。清秀山談不上清秀,只是林子茂盛了一點,山也不是很高,只是陡峭了一些。之所以選擇這裡做會合地點,原因就是它一戰成名,當年魔界之主就是在這裡被迫破魂轉生,從這裡出發顯然也是仙劍門主取其綵頭,讓這些武林的未來有個好的開端。三更十分,任天涯來到山腳下,靜悄悄的夜色裡,除了風聲,沒有任何可以證明生命存在的徵兆。他決定先找個棲身之所,也好趁機會恢復一些消耗的功力。

    就在任天涯準備進入林子裡的時候,突然,一陣急促的法力波動引起了他的注意,林子的西面傳來一聲輕微的弓弦聲,之後再也沒了動靜。

    任天涯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但就在他遲疑的時候,身體四周的空間出現了向內坍塌,拉扯著任天涯向前傾斜,這時,真正危險才算出現,一支黑黢黢的箭露出險惡的嘴臉,直奔他的面門!任天涯第一次遇到用法力操控的箭,絲毫不敢大意,首先築起結界,恢復塌陷的空間,隨後小範圍的旋身,避開鋒芒。長劍適時拔在手上,剛想入林反擊,腦後勁風迫人!任天涯幾乎不用想,也知道是那支箭又襲了回來。他已經沒有時間再考慮對方是誰,長劍反手劃出,巨大的破壞力把所有阻擋它銳氣的花草樹木全部夷為平地,包括那支箭。

    任天涯再次聽到弓弦的聲音,他不能再給對方任何機會出手,對於箭手唯一的破解就是突襲,只有把他納入自己的攻擊範圍,才能脫離危險。

    這個道理很簡單,但是要做到,恐怕就沒有那麼輕鬆了,就在任天涯準備寄起長劍的時候,迎面三點寒星成品字形而來,就在接近三丈內時,一箭一頓落在另外兩支的後面,如尋覓獵物的毒蛇。任天涯幾乎不用考慮,也知道哪一支是最大的威脅,晃身橫移三尺,長劍劃出一道弧線,扭曲的空間馬上讓迎頭的兩支劍失去了準頭,卻沒能影響到另為一支,它還在緩慢的向前移動,殺氣幾乎籠罩了一丈方圓。任天涯目測了一下它的距離和速度,左手藉著夜幕的遮掩,突然變成黑色,虛空按出,七煞煉魄**悄無聲息的化成一片腐蝕性極強,暗潮洶湧的氣團把那支長箭裹在中間,並全力的分解著它身上的法力。「果然是魔人!」林子裡突然傳來一聲怒斥,接著放棄那支已經沒有任何作為的長箭,三點寒星再次出現在黑暗處。

    任天涯既然已經確定對方並不是魔界中人,自然不好再動手,首先示好的收起長劍,向那人藏身處抱拳,道:「在下武當派門下任天涯,不知尊駕是哪一位高人?」對方先是沉默,隨後冷聲道:「你小子一頭的紅毛,又用陰狠的武功這等下作,還想冒充武當門下?看來我們神箭門是應該提前重出江湖了,不然被你們這幫宵小壞了武林的名聲!」任天涯邪邪的一笑,反問道:「仁兄也是來聚會,拜訪盟主他老人家的吧?這可真是誤會,在下有令牌為證。」說完掏出懷裡的宗主令牌甩手拋了過去。對方並沒有放棄手中的弓和箭,令牌神奇的自動垂掛在他的眼前,彷彿被無形的手托住般。接著,又詭異的自動飛回任天涯的手上,嘴裡不冷不熱的道:「還真是失敬,竟然是武當道宗宗主!嘿嘿,意外、意外。」任天涯也不計較他的態度,收回令牌,再次問道:「師兄怎麼稱呼?」對方不情願的放棄攻擊的架勢,道:「在下吳淚,神箭門中的無名小卒,見過宗主大人。」話是這麼說,對方連一點禮節性的動作都沒有。任天涯也不計較,飛身入林,靠在另一棵樹上,邪笑著望著相臨樹上的吳淚。這個人除了面部稜角分明,其實並沒有什麼讓人感到驚歎的地方,不過,他彷彿有種與生俱來的陰氣,使人下意識的敬而遠之。「吳師兄,請問幾時到的?小弟還以為是第一個呢。」吳淚信口道:「半步之差。」說完躍身而起,落在遠處的一棵大樹上,手裡拉著空弦,閉上一隻眼睛瞄著任天涯邪笑的嘴唇,面無表情的保持著這個姿態,如同一尊雕塑。任天涯並沒有把這個當成是種挑釁,乾脆放棄想練功的念頭,靠在樹杈上沉沉睡去,有吳淚這種高手在側,安全沒有問題。

    一陣賽過一陣的鳥鳴聲把任天涯在睡夢中驚醒,天光已經大亮,林子裡依舊是他們倆人,顯然其餘五人還在趕來的路上,不過離約定時間還有兩個時辰,倒也不急。任天涯伸了個懶腰,手卻舉在半空中沒辦法落下,只見吳淚繼續保持著昨夜的姿勢,甚至連一睜一閉的眼睛都沒有調換。任天涯點點頭算是招呼,順勢不著痕跡的放下高高舉起的雙臂。吳淚一點反應都沒有,機械的隨著任天涯的動作調整著瞄準的方向,在這一刻,他眼中只有一個目標,就是紅頭髮,一臉邪笑,雖然有些瘦弱,但不像好人的任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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