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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章 正邪對立 與卿何干 文 / 枯木妖

    第十章正邪對立與卿何干()

    這名少女的美不在玲瓏的身材,也不在櫻唇明眸,而在於搭配的協調,你在她的身上找不到任何一點可以挑剔的地方,或者說任何一個微小的改變都會毀掉這上天賜予的傑作!少女也是第一次看清這個桀驁不遜的小道士,微微錯愕,不由得笑出聲來。吃驚她美貌的男子天下比比皆是,但還是頭一次見到一個方外人士有這樣的表現。任天涯被這笑聲驚醒過來,不覺又恢復常態,嘴角掛起邪邪的笑意,略現平庸的樣貌馬上散發出說不出的魅力,高挑的身材也不再那麼單薄刺眼。「謝謝女俠仗義出手,武當門下任天涯先行謝過!」說完,一拱到地。少女微微側身,臉色一紅,也不知是首次與一個男人距離這麼近,還是因為對方那出乎意料的邪笑。「師兄好說,小妹仙劍門門下蝴蝶,奉師傅她老人家的囑托,前來拜望貴派虛無掌教,還請師兄引介。」這種稱呼是江湖上幾大門派相互之間不成文的約定,也是當初一起抗擊魔界時建立起來的血肉情誼。任天涯自然也知道這個約定,連忙道:「師妹客氣,等小兄把這裡的事處理一下,然後陪同師妹回轉山門。」說完,任天涯輕撫著小銀狐的腦袋,目光陰森起來。如果他沒有猜錯,化血之所以在這裡出現,一定是接應剛剛逃跑的魔人,又或是指使他來引誘自己自投羅網。所以,化血匆忙間逃跑,此人一定還在附近。蝴蝶對他很好奇,一個武當派少年門下竟然把道法練到如此境界已經實屬不易,而武功又是這般的強橫,恐怕舉世齊修之人,都會感覺到慚愧。一個人終其一生,能把道法修煉到極至或武功修煉到極至,已經可稱為天才。這個小道士相貌並無特別的地方,是怎麼練出來的呢?帶著這些想法,蝴蝶順著他的目光也開始找尋起來。

    小銀狐對蝴蝶有著強烈的排斥感,在任天涯的懷中探出半個小腦袋狠狠的瞪著她,連捕捉魔人氣味都已經懶得做。蝴蝶再次寄起飛劍,閉目屏吸,意識脫體而出,在方圓百丈內仔細搜索。這是仙劍門的獨門絕跡,並有個神乎其神的名字「靈魂出竅」,由於她功力尚淺,所以能控制的距離只有百丈之內。任天涯不想顯露自己的實力,所以並沒有開天眼,只是憑借精神感覺周圍是不是有法力波動。幾乎同一時間,二人猛的撲向一塊山石,蝴蝶的飛劍首先發難,化做五彩光芒繞過大石頭,直擊背後。任天涯人還在空中,已經吐氣開聲,一拳重重的砸在石頭上,破空的尖嘯聲過後,並沒有發出拳石交擊的巨響,白霧暴閃疾收,彷彿什麼都不曾發生過。蝴蝶在確定飛劍並沒有斬獲後,雙手訣印立換,飛劍在畫出一個漂亮的弧度,重新回到她的頭頂,不停的盤旋著。任天涯臉上的邪笑更加燦爛,伸手揮出一袖清風,石頭如粉末狀四散飄飛,一條豹子面相猙獰的看著兩人,顯然它隱身其中非是一時半會。蝴蝶越發佩服任天涯敏銳的眼光和綿細的心智,飛劍含而不發,怕壞了他的計劃。果然,任天涯並沒有想殺掉對方,沉聲道:「如果你認為現出原形就可以逃跑,我倒很想試試你的能耐。當然,如果你被我捉到,就得乖乖的跟著回武當山。」豹子眼睛裡透著凶光,前爪開始不停的刨地,除了死,它已經沒了選擇,貴為魔界四大天王的化血都負傷遠遁,何況一個小小護衛。任天涯笑得有些詭異,右手前探,白色霧氣逐漸凝聚,這是武當派招牌武功棉掌,天下皆知,而左手卻收入袖中,倒背到身後。豹子身子慢慢後坐,後腿的肌肉不斷的繃緊,傻子都知道它並不準備逃。「很好,既然你想輸得像個爺們,我成全你!」話音剛落,豹子如閃電撲向任天涯,帶著腥臭味道的大嘴咬向他的喉嚨。任天涯右臂突然軟弱無骨的擺動起來,白霧被無限制的擴大,瞬間裹住他的身體。豹子一頭扎入霧氣中,蝴蝶悄悄捏了一把汗,不知道裡面到底會出現什麼情況。突然,白霧中紅影一閃,豹子重重的摔了出來,倒在地上抽動了幾下四肢,目光呆滯的一聲不吭。任天涯散去霧氣,拍了兩下手,如做了虧心事般,自言自語道:「完了,給打傻了。」蝴蝶噗嗤一笑,頓時看得任天涯天旋地轉,這種美沒有哪個男人能接受得了的。

    任天涯抗著豹子,與蝴蝶有說有笑的向武當山走去,兩人都沒有準備御劍飛行,而是一步一步丈量著前行。任天涯也想借這個機會囑咐蝴蝶不要把自己會法的事說出去,更希望能瞭解一下仙劍門的事跡,這對一個立志蕩平魔界的武士來說很重要,盟友就是自己的第二次生命。蝴蝶很開朗,也很單純,並沒有隱瞞任何問題。仙劍門成立的時間並不長,且全是女性門人弟子,至今也只是傳了三代,但江湖地位卻顯赫一時,更有人認為修真界法劍排位第一的非仙劍門莫屬!至於他們祖師的來歷傳說很多,但沒有一個版本使人信服,但比較認同的就是武林盟主的夫人。二百年前,魔界橫行天下的時候,有一位少年俠士以武功冠絕天下,而在他之前,一位少女以法劍稱雄一時,二人聯手帶領人界高手經過六十年苦戰,硬是迫使魔界之主破魂轉生,至此才保了每甲子之後有十年時間休養生息的時間。而由於他們居功至偉,武林人士推舉他們成為盟主,同一年,曾經的少女嫁給曾經的少年,成就一段武林佳話與傳奇。不過,後來江湖傳聞又說倆人因為某事分手,至於是不是真的,就無從考證了。或許只有親口詢問盟主才能有個準確的答案,可惜,沒有人願意打擾他老人家,更沒人敢打擾他老人家。這樣一來,仙劍門就更成為一個謎。任天涯也十分感興趣,只是蝴蝶也不是很清楚,只能含糊的講了一些從師姐師妹聽來的閒話。現任掌門就是她的師傅冷月仙,功夫高明到什麼程度還不好確定,但在十幾年前與魔界的衝突中,她與武當虛無掌教聯手和魔界之主大戰三天兩夜,才小負半招。但這已經給正道人士爭取了寶貴的時間,得以重重打擊了魔界精銳勢力,再次迫使魔界之主再次破魂轉生。經過這近十年的修煉,成就更不可估量。任天涯頓時對這位前輩肅然起敬,也更加重視眼前這位絕美的師妹。

    時間就這樣在不知不覺中溜走,倆人在天黑之前終於趕到武當山腳下,任天涯本打算先行上山稟告,卻沒想到劍宗虛知宗族帶著許鶴與一眾弟子早早等在山門外,劍拔弩張中可以看出來勢不善。任天涯先向蝴蝶告罪,然後抗著豹子大步走上前,向虛知道長請安。許鶴在他躬身的瞬間,長劍架到他的脖子上,嘴裡罵道:「你個叛徒還有膽回來!」任天涯一愣,沒想到這件事竟然鬧得如此嚴重,趕忙解釋道:「師兄請容小弟向二師傅解釋。」由於他的天分特殊,所以一直稱虛無掌教為大師傅,虛知宗主為二師傅。許鶴大怒:「你還有什麼可解釋的,我們親眼得見……」虛知宗主跨前一步,斥退許鶴,目光帶著隱憂的看著任天涯,聽他的解釋。任天涯此時不敢再大意,詳詳細細的把如何見到巨狼飛昇,又如何接受委託保護小銀狐,最後把他們淒慘的遭遇講了出來。虛知道長不時的點頭,臉色卻陰晴不定。任天涯放下豹子,接著把自己是怎樣遇見魔界四王之一的化血,又怎樣捉到這個魔人的經過說了一遍。當然,其中用什麼功夫支字未提,這是秘密。虛知宗主這才道:「不管銀狐是不是可憐,但它畢竟是異類,是異類就不能與之為伍。為師念你年幼無知,可以寬恕一次。但是,銀狐絕對不能進入武當山半步!」任天涯臉上血色褪盡,不可置信的道:「二師傅,它、它沒傷害過一個人類,也不會去傷害任何一個弱小的生命,這樣做太殘忍了……」虛知宗主面沉似水,冷哼道:「天涯,人與魔永遠不能共存,為師讓你放它活著離開武當已經是天大的情面,你不要再多言。否則,門規不饒人!」小銀狐把這番對方聽得清清楚楚,黯然的在任天涯的懷裡鑽了出來,淚眼朦朧的蹲在他的肩膀上,用毛茸茸的小腦袋拱著任天涯的臉龐,神情不捨。許鶴耐不住性子,長劍再次遞出,直取銀狐。任天涯本身就心有怒氣,此時更加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身子原地晃動兩次,避開長劍,右手在空中劃出一個漂亮的弧線,帶著白濛濛的霧氣按在許鶴的胸口。場中頓時鴉雀無聲,誰都沒有想到因為一個異類,任天涯會作出如此過激的舉動!虛知宗主不言不動,冷眼看著那只按在自己徒弟胸口上的手,額頭上的青筋不停的跳動著。許鶴傻傻的愣在當場,他知道自己與任天涯有差距,但沒想到差距是這麼的大,也沒想到他竟然敢在師傅面前下次毒手。任天涯鐵青著臉,突然歎息一聲,慢慢收回手掌,眼眶中有淚水轉動,這不是他見到過武當,也不是他想像中的武當!就在他進退兩難的時候,小銀狐悲鳴一聲,如閃電般跳下他的肩頭,一閃身消失在黑暗中。「胡媚兒……」任天涯伸向空中的手僵直在那裡,眼淚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虛知宗主淡然點頭,道:「既然它自己離開,倒也是個不錯的結果。天涯,等你再長大一些,見識過魔人的凶殘,就明白為師為什麼這樣絕情,正邪不兩立,這是恆古至今不變的法則。」許鶴這時臉色灰白的退到師傅身後,沮喪的垂著頭,目光閃過一絲狠辣。虛知宗主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再做糾纏,溫言道:「你說仙劍門弟子前來拜望師兄,可是你身後那位師侄?」蝴蝶對任天涯的遭遇很同情,偏偏這是人家師門中事,不敢插言,如今見虛知宗主問起,故意走到任天涯身邊,掏出潔白的手帕擦乾他的淚水,才向虛知宗主問好。武當派的門人弟子這才看清出她的面容,頓時驚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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