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你是我的男人1 文 / 北葦
第一百六十二章你是我的男人1
墨北踏出的雙腿,緩緩收回,燦聲一笑:「佳人有約,我就不打擾了,黑爺,玩的盡興些。」
啪!她一手把車門關上,水眸裡燃著火,沒錯,她生氣了,很生氣!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和梟之間輪到另外一個女人指手畫腳了?
佳人有約?哼!
他們走到哪,她就跟在後面破壞到哪,看他還怎麼有約!
黑旭堯見她如此剛烈,火氣也跟著上來了,推門下車,一把拽住墨北的手臂,氣息有點亂:「我警告你,別玩把戲,給我上車!」
「我不!」墨北瞪著他,狠狠瞪著,她才不要和別的女人同坐一輛車!她怕一失手,錯殺親夫。
手下的力道越發的重,黑旭堯的胸膛起起伏伏,秋水打在俊臉上,蒼冷如霜:「隨便你,反正凍死你也不關我的事。」
「喂,等等!」墨北拉回他的大掌,雙目發光:「你在關心我?」
黑旭堯的手僵了一下,粗聲道:「自作多情!」
「嗯嗯,是我自作多情,可黑爺,你臉紅什麼?」墨北好笑的湊上去,梟啊梟,你口是心非的死脾氣真是讓人牙癢!
冷冷看了她一眼,黑旭堯有些狼狽:「放手!」
「不放,反正你都關心我了,再多關心一點嘛。」
「放手!」
「不放!我喜歡牽著你的手。」
只因一句喜歡,黑旭堯勾魂眼半瞇,猛地傾下身子,牢牢的吻住那片讓人心跳劇烈的朱唇,大掌按住她的腰,霸道蠻橫的吮吸著丁香的甜蜜,不允許她的絲毫逃離。
「嗯,唔……」
直到懷中的呻吟響起,他才放開了手,粗聲喘著氣,細心的替她擋去細雨。
身後的汽車已經堵滿了,時不時傳來幾聲口哨和咒罵聲。
「老兄,有沒有搞錯,想親熱回家去!擱在大馬路上算怎麼回事?」
「大哥,你看,他們好般配喔,那男人長的太帥了,哇哇哇!該不會是在拍電視劇吧?攝像頭呢?攝像頭在哪?」
墨北羞紅著臉,小手纏在男人的腰上,瞧他神色暖了些,雙瞳一轉,試探性的說:「生日,能不能讓我陪你過?我有東西想送給你。」
一秒鐘,兩秒鐘,三秒鐘後黑旭堯冷笑一聲,收會大掌,諷刺的掃了墨北一眼:「你想送,也要看我收不收。」
「墨小姐,你不會以為上過床,就能干涉我的自由吧?」
「我勸你還是早點放棄別再來打擾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墨北咬咬牙,嚥下滿口的腥甜,她撐開一抹笑,帶了些濃厚的鼻音:「我並沒有想過要干涉你什麼,我說過,我只希望你能快樂。」
「或許你還不懂,能夠重新遇到你,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
「我開始學會珍惜,珍惜你說的話,珍惜你的每一個表情。」
「因為我知道,這些都是你用十年寂寞換來的奇跡。」
「我喜歡你,不管你多討厭我,我還是喜歡你。」
這些話,黑旭堯沒有聽到,飛揚而過的汽笛聲撕碎了一切,包括最柔軟的心。
如果知道結局,我們當初還會義無反顧的說出在一起嗎。
所有的回憶,被碾成粉末。
這是墨北第一次覺得累,想要放棄。
可……
十年,十年,就算沒有那十年。
她辜負不得,埋怨不得。
他是梟,他是梟!
這個絕對性的因素決定了一切。
墨北抬起頭,擦去臉上的雨水,展露出不服輸的弧度,即便是全身冷的如同掉進冰窖般,她還是快步走到了一側的停車場,跳上白色法拉利,隨著手腕上的顯示位置,飛奔而去。
窗外的天漸漸暗下來,雨卻絲毫不見停,意大利餐廳裡,縹緲的鋼琴聲半緊半松,悠揚不已。
黑旭堯的切開盤子裡七成熟的牛排,俊臉陰的森冷。
「黑總,我剛剛不小心聽到了你和墨小姐的談話,好像她總是纏著你不放呢?」白琳飲口紅酒,故意瞟了一眼隔壁的餐桌:「這不,她人又跟來了。」這位墨小姐的出現讓她覺得不安全!
不,不對,應該是男人的反應讓她覺得不安全。
依照黑爺的個性,對於這種死纏爛打的女人總會直接派出幫內的人進行警告。
就連之前對付某位書記的千金都不曾手軟過。
為什麼?為什麼一碰到這個墨小姐,什麼都變了。
他居然在大街上接吻?這個在床上都不許任何人親吻的男人,竟!白琳扭曲深深吸口氣,保持住優雅的淺笑,生怕一不小心顯出原型。
黑旭堯沒有搭腔,只是持刀的手快了幾分,藍眸深邃了許多,像是愛情海的水,波瀾初動。
「對不起,打擾一下。」是餐廳的服務生走過來,抱歉的伸開左手:「有位小姐替黑爺準備了一首歌,請您向這邊看。」
順著服務生的指引望過去,黑旭堯迎上了一雙璀璨如珠的黑瞳,像是夜間的繁星,不稀有,卻格外明耀。
她只是安靜的坐在鋼琴旁,拿著不知是從哪裡偷來的無線麥克風,淺笑的哼唱著,乾淨好聽的歌聲飄揚入耳。
「那時和你在一起,
幸福真的很容易。
我把你的手掌握得很緊,
久久不能平靜。
後來我們的關係,
被你悄悄結了冰。
你離我的身邊越來越遠,
我能夠發現。
每次難過不讓你看見,
怕你違背心願。
其實你不懂我的時間,
都是用來想念。
我哼著為你唱過的每首歌,
可能現在的你已經不記得。
而我對你還是深深的愛著,
又怎麼能夠割捨」
為你寫的每首歌,
可能你已不記得。
走過每個場景都是回憶,
我要怎麼忘記。
請原諒我對你偽裝的冷漠,
不是裝的灑脫或想的太多。
因為你讓我懂最深的愛,最沉默。」
墨北緊抿著白唇,將最純真的愛戀全投在一首歌裡。可是她和梟的刻骨銘心哪是三言兩語能說清的。
那個人,是她的影子,是天底下最懂最憐她的色狐狸。
她不想放手,卻不知道怎麼接近,橫衝直撞卻惹來了他的厭惡。
有時候,她經常想。
梟如果知道她受委屈了,是不是會心疼。
一想到這些,再苦再累,也就沒什麼了。
墨北昂起頭,把所有的血淚都咽在肚子裡,笑意盎然:「黑爺,生日快樂!」
黑旭堯攥著手中的銀刀,不發一言,空氣中開始湧動出異常的寒流。
墨北站在他面前,血紅的旗袍濕了剔透,她的身子輕輕發著抖,蒼白如紙的小臉上多了兩抹病態的潮紅。
整個西餐廳的人都停止了用餐,充滿好奇的盯著這對不同尋常的男女。
白琳有些惱怒,彭的一聲放下高腳杯:「服務員,請你們經理過來,解釋一下為什麼我們吃個飯也會被人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