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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久違的兩隻 文 / 北葦

    第一百零三章久違的兩隻

    「羞恥心?值幾個銀子。」墨北微瞇雙瞳,老早就有一件非常疑惑的事了:「青大人,你是不是忘了給王上什麼東西?」

    青龍臉上一僵,嚷嚷著:「嗤,就你交給落姑娘的那個小包裹唄!還騙落姑娘說是什麼怪老給的!」

    「怪老有何事都是直接飛鷹傳書給主上的!」

    墨北挑眉:「所以你就藏起來了?」

    「沒錯!」他本來打算直接扔掉的,無奈沒有那個膽量,咳咳。反正藏起來,也能杜絕王上再次陷入這個狠心女人的手裡!

    而且自打從鳳都回來過,主子確實一次都沒有提過她!

    可沒想到,這人居然找上門來了!

    墨北雖然打不過青龍,卻在氣勢冷冽的許多,她朱唇一揚,凍人三尺:「青大人,我看你還是快點將那個包裹交給王上好。」

    「否則耽擱了師傅交託的大事,第一個人頭落地的就是你!」

    「師,師傅!」青龍不可置信的重複著這兩個字,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墨北掀開帳簾,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沒錯,我是怪老在荒城收的入室弟子,她自然會將東西交付與我。」

    「青大人,你辦事不利,恐怕要倒霉咯!」墨北回眸冷笑一聲,句句刺人。

    青龍看著進去的身影,門牙咬了咬,喉嚨中不住滾動著你大爺三個字,終是換成若有若無的長歎,男子漢大丈夫不同她這個小女子計較!

    帳內,檀香熏人,耶律千梟背著身,仔細觀望高懸的地形圖,聽到墨北進來,也不回頭,只冷冷的說:「磨墨。」

    「是!」墨北一愣,皺著柳眉看著玉手裡的黑石硯,除了上次讓落幕給自己作畫時,準備過筆墨紙硯。磨墨這種活,她還是第一次做。以前都是被伺候的主兒,現在倒是來了一把生**驗。

    罷了,活馬當成死馬醫吧!

    心想著,手下毫不含糊,說動便動,姿勢倒也優美。

    「去拿筆!」耶律老大又吩咐了。

    「是!」墨北雙手呈上毛筆。

    耶律千梟回過頭去拿,忽的愣在了原地,眉目不眨的盯著眼前的人兒。

    一秒,二秒,三秒。

    墨北大致是被看的不好意思了,輕咳了幾聲:「王上。」

    「你過來!」耶律千梟勾勾食指,笑的一臉邪佞。

    嘎?墨北疑惑的湊上前,卻不敢靠的太近,因為某隻狐狸有自個兒勾人的氣場,必須保持在安全距離才好。

    耶律千梟看她那模樣,便不耐煩了。一把將她拉近懷裡,俊臉慢慢逼近,冰冷的指腹劃過如脂的肌膚:「燕愛卿以前沒磨過墨?」

    「呃,嗯!」墨北想向後退退,偏偏敵不過腰間大掌的力度,又不忍心傷他,只能像頭懊惱的小野獸時不時的掙扎一下。

    耶律千梟似是愛看她這模樣,她退一步,他便進一步,非要貼的兩人中間沒有絲毫縫隙才肯罷手。

    「王上!」墨北惱了,冷聲道:「您該批軍報了!」

    耶律千梟這次倒也乖巧,慢條斯理的放開雙手,薄唇微揚:「確實到時辰了,你下去替朕打些酒來!」

    「是!」墨北趕緊伸手去拿酒壺,深吸一口氣,不慌不忙的步出了大帳。

    耶律千梟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指尖,忽的一笑,宛如初陽般純潔。

    笑著笑著,眸低處漸漸結成如霜的冰雪。

    不能再被她騙了!

    咯吱!

    毛筆一斷,耶律千梟回過頭,目光冷然,殘笑似血。

    帳外一里開來,墨北領著酒壺,時不時的看到有人在偷瞄她。

    不管是迎面走過來的士兵,還是駐紮在帳篷外的護將,都拿一副非我所思,要笑不笑的表情看她一眼,再快速的轉過頭去,好似沒事人一般無二。

    精明的美目微微一瞇,墨北足下一用力,輕躍到護城河,探過頭去一瞧,瞬時變了臉色。

    只見清水中倒影出一張墨跡斑斑的臉,東一處西一處,本來只是小墨點,卻有人故意將其擴張,弄的墨北好不狼狽。

    「幼稚!」冰冷的吐出兩個字,玉手用清水洗去污跡,墨北皓齒一露:「我最痛恨有人動我的臉面。」

    耶律千梟!

    那只該死的色狐狸!

    「王上,清酒打來了。」墨北懷中捧著酒罈,黑眸如耀,閃過流光。

    耶律千梟正在低頭批閱軍報,連頭未抬,冷抿薄唇:「倒一杯過來。」

    「是!」墨北這次很是積極,將竹葉青倒入瓷杯中,輕輕一晃,笑的頗為韻味。

    耶律千梟執起杯,雙眸未曾離開奏折,只把一杯酒狂飲下。

    驟的,俊顏頗變。

    「噗!」

    「咳咳,該死的!」

    「你拿了些什麼給朕!」

    墨北不說話,捂著肚子笑倒在木椅上,看著狼狽冒火的雄獅,火一般的張狂:「這是回敬給王上的!」

    耶律千梟冰冷冷的抿起薄唇,盯著大笑的女子,藍眸變得深沉如海。

    彭!

    一聲巨響。

    人倒椅碎。

    他將墨北困在身下,整個披風墜落下來,宛如盛開的黑蓮。

    「很好笑?」

    墨北連忙搖頭,想用手臂推開他。

    啪!

    大掌壓住纖細的手臂,慢慢往上,十指相扣。

    「那你笑什麼?」

    墨北白了顏,下意識的咬出薄唇,水眸防備的盯著他。

    耶律千梟一笑,俊臉猛地逼近,挺拔的鼻尖劃過白皙脖頸:「為一點小事,就來報復朕?果真是幼稚!」

    熾熱的歎息聲順著肌膚,印在心間,燙紅了墨北的臉:「放開我。」

    「不放!」耶律千梟伸出舌尖,輕咬下粉嫩的玉垂:「你在害羞,連耳朵都紅了,嗤嗤。」

    雙腿雙手被壓的緊,墨北動不了絲毫,只能用美目直勾勾的看著男人,恨不得將他瞪出兩個洞來:「我讓你放手!」

    「朕說了,不放!」耶律千梟不耐煩了,從脖頸裡抬起頭,明明亮亮的藍眸對上墨北如火的水瞳:「為什麼要來?」

    墨北擰眉:「我說過,我有想要保護的東西,所以。」

    「夠了!」耶律千梟俯下身,鼻尖碰著墨北的,烏黑的睫毛投下深深淺淺的印痕:「你以為你那樣說,朕就會信你?」

    「然後像以前那般,將整個心放在你身上。」

    「等你玩膩了,不想要了。」

    「說走就走,一點都不留戀?」

    「呵。」耶律千梟冷笑一聲,眼眶赤紅:「不能永遠留在朕身邊,就不要對朕好!」

    「說什麼朕是你最重要的人!」

    「又做什麼海螺姑娘,不留姓名!」

    「墨北,你到底想做什麼!」

    墨北扭過頭,直視著藍眸,忽的一笑,不平不淡的說:「讓你重新愛上我。」

    耶律千梟微愣,大掌下的力道足以將蔥蔥玉指折斷,瞳眸忽暗忽明,凝成一片冰霜:「墨北呵墨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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