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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難道是南瓜? 文 / 北葦

    第八十六章難道是南瓜?

    「誰知道她呆呆的站在店舖邊上,直流口水。」

    「搞的我回到家了,才知道把人丟了。」

    落幕頭一次聽墨北說起自己的事,十分好奇的問:「那後來呢?」

    「後來我就開車回去了,循著裕華路,找了整整三個時辰,才將人尋回來。」

    落幕不解:「開車?這是什麼意思?」

    「是騎馬,騎馬!」墨北一改話口,笑著說:「自從那次起,我就告訴她,如果以後我們走丟了,不准她到處亂跑,就在原地等著我來找便好。」

    落幕噗哧一笑:「公子還真是霸道,那南姑娘就聽你的?」

    「她起先抗議來著。」墨北一笑,眼睛亮亮的,整個人柔和下來,學著南瓜的腔調說:「可是我餓了怎麼辦?可是你很久很久都不來找我怎麼辦?那你要是找不到我怎麼辦?」

    「一個個問題問的,直叫人頭疼。」

    落幕見她的模樣,突的說了一句:「南姑娘的性子似乎與小夢有些像。」

    「是像。」墨北垂下頭,僵僵身子:「只是像而已。」

    「這世上畢竟只有一個南瓜。」

    「不是誰能隨便替代的。」

    落幕不懂這是怎樣的感情,愣愣的看著眼前的墨北,略微有些失神。

    直至聽到那一句:「我一定要找到她,不惜一切代價。」

    心間一顫,玉手撫上墨北僵硬的肩:「公子放心,我們都到鳳城了,定能尋回南姑娘。」

    「嗯。」墨北笑了笑,指指船上唱曲的姑娘:「她沒你彈的好,本以為來到這鳳城能尋個紅粉知己呢。」

    落幕剛想開口,一旁的小販便聽不過去了:「公子你說這話可是遑論了,我們鳳城有一座玉香樓,那的姑娘說彈舞場可是連皇上都叫好的!」

    「玉香樓?」墨北來了興致,紙扇一收,笑問道:「這玉香樓是何地?」

    小販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色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墨北仔細琢磨了琢磨,突的恍然大悟:「莫非是溫柔之塚——青樓?」

    「嘿,哈哈,正是正是!」販頭飾的老闆神秘兮兮的靠過來:「聽說最近那還出了個唱曲比賽,優勝可有一萬兩銀子拿呢!」

    落幕吃了一驚:「一萬兩銀子?」

    「是啊,鳳城的才子佳人們都跑去報名了,好不熱鬧!」小販擦拭著玉簪,說的一派唾沫橫飛。

    墨北聽了半響,方才問道:「這唱曲比賽何時舉行?」

    「聽人說是明兒晌午。不過題目是由湘湘姑娘親自的,想要答對怕是也不易!」小販笑呵呵的指指城牆上的告示:「都在那寫著呢。」

    墨北和落幕相識一望,在彼此眼中看到了興趣。

    「公子,我們去參賽?」

    「那還用說。」墨北撫撫下巴,笑的如蜜香甜:「填詞唱曲就能賺上一萬兩,這種事怎麼能缺了我桃北少。」越有挑戰性的事,做起來越有成就感,她倒要看看這個湘湘姑娘能做出什麼樣的題目來。

    呵,沒想到來了這鳳城沒見著南瓜,倒是碰到一件有趣的事。

    唱曲比賽是麼?就去會上一會吧!

    翌日,夏風徐徐,落英繽紛。

    鳳都水鄉的城樓之外的隱蔽花塢,有著一汪碧綠小湖。湖畔花草扶疏,種植著桃花李樹及翠綠的垂柳。

    花塢是玉香樓的所在地,是軒轅最有名的青樓香袖院,是美貌名妓穆紅綃的居所。只有官臣要員,在付出可觀的銀兩後,才得以見到傳說中色藝雙全的譜曲名妓——柳湘湘。

    可近日也不知怎的了,突如其來一場唱曲比賽,讓文人騷客絡繹不絕的奔赴而來,為錢,為名,也為一堵湘湘姑娘絕世容顏。

    其狀況宏偉壯觀,車滿街巷,人如馬龍,你推我走,將玉香樓圍了個水洩不通。

    墨北這人最怕的就是大熱天的站在外面暴曬太陽,她唯一剩下的優點就是皮膚白了,可不能隨便自毀形象。

    所以十分明智的拉著落幕到不遠處的淮湖飄舟上,吃喫茶點,睡睡午覺,小生活過的無比滋潤。

    「公子,我們什麼時候去?」落幕試下琵琶的音色,遠眺一眼玉香樓,心中多少有些急切。她小時候就經常聽爹說,越是風塵女子越是才藝輩出,所以真真想快快見到這個柳湘湘。

    慵懶的將身子靠在船頭,墨北一手隨意的搭在彎曲的膝蓋上,一手泡在湖裡,戲弄著剛剛放進去的金魚,漫不經心的說:「等比賽開始後再過去,我怕我會忍不住,犯了手癢的毛病。」

    「呃,好吧。」落幕點點頭,又加了一句:「不過我們必須早些回去,否則又要被青姨罵了。」

    「青姨現在正躺在棺材裡頭睡覺呢,沒空管咱們。」墨北收回手來,搖搖紙扇:「等你我把一萬兩銀子抗回去,美美她。」

    落幕一臉唾棄的說:「你以為誰都像一樣愛銀子啊!」

    「有了銀子就有糧食了,我自然愛。」墨北笑的雙眼一瞇:「大賽開始了,大家都進去玉香樓裡了,我們也過去吧。」

    有了銀子就有糧食了?落幕先是一愣,盯著遠去的背影,笑顏怒放。公子啊公子,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

    感動之處卻有些心疼。

    她不說不鬧甚至連提都未曾提起過。

    可落幕卻比誰都瞭解。

    這個女子用任何人都看不到的方式。

    深愛著王上。

    「快點進來,否則門該關了!」墨北站在樓前招招手,落幕這才回過神來,小跑進屋。

    玉香樓分為上下兩層,四周以薄紗護掩,地板上鋪有繡榻,艷麗中倒不失優雅。

    兩人尋了一處僻靜的桌子落座,卻見台上的比賽早已開始了,許多人拿著小紙條,將頭搖的猥瑣,一副懊惱不休的模樣。

    墨北見了,不解拉住身旁的才子:「這位兄台,不是說今日有試曲比賽麼?怎生台上連一個唱曲的人都沒有?」

    「唉!一聽閣下就是打外地來的。」那才子拍拍手上的宣紙:「這算個什麼試曲比賽啊,真真是比考狀元都要難上三分!」

    「喔∼」墨北挑眉:「這是為何?」

    「這比賽分為三場,每隔三日賽一次,採取的是什麼淘汰制。」才子想不起詞來了,沉著臉說:「我們現在比的是第一場,根據自選的題目作詞,通過後便要為自己所作的歌詞填曲演唱,一般都是作完曲才填的詞啊!這湘湘姑娘,真真會為難人!」

    墨北薄唇一抿,掩面而笑:「這賽制倒新鮮。」弄的跟現代的選秀節目差不多,她偏頭想了想又問:「兄台說的自選題目是?」

    「就在那方台的木桌上,有三道題目,閣下去選一個便是。」

    墨北道聲謝,文質彬彬的走上台去,一見桌上的標題,愣了半響。

    「公子,怎麼了?」落幕站在她身後,萬分納悶。

    雙目閃過一道光,墨北放眼全樓,似在找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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