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九章 武林概要【下】 文 / 茶海芋
第九章武林概要【下】
張梁絲毫不理會張遠期待的目光，慢條斯理的拿起茶杯，喝了口茶，然後不緊不慢的說道：「起初我是猜測你是誤打誤撞，機緣巧合，這才塑造出一條經脈，不過……」
「不過看你打了這麼多遍參合拳，卻發現你下盤沉穩有力，看來你平時下了一番苦功，很好。」
「……」張遠心裡卻是一片疑惑，他的下盤功夫很好嗎？他自己都不知道，不過腦中靈光一閃，暗道：「不會是因為鹿奔吧？」
這時，張梁繼續說道：「你下盤的功夫很扎實，或許已經達到修煉外家功小成的程度了，咱們張家的參合拳的招式之中也有幾招腿功，也擁有自聚經脈的效果，或許這就是你體內衝門穴和府捨穴出現經脈的原因。」
「那麼，是好處？還是壞處？」張遠急忙詢問道。
「沒有壞處，只有好處，衝門穴和府捨穴都屬於十二經脈中的穴位，這兩處穴位連接成經脈，對你以後塑造十二經脈有著大大的幫助。」張梁說道。
「呼，還好、還好。」張遠鬆了口氣說道。
「遠兒，你下盤功夫很好，很合適修煉一門腿功，要不要再練一門腿功？咱們張家這麼多年來，也收集了不少外家功夫，腿功也有幾門不錯的，你可以嘗試著練練，或許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張梁提議道。
「這個……」張遠心下有些遲疑，如果是以前，他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可是他現在懷疑自己的衝門穴和府捨穴產生經脈的原因是鹿奔，如果這個時候再學一本腿功，他生怕兩本功夫產生衝突，會發生什麼不好的變故，這就不妙了。
張梁看到張遠的遲疑，於是說道：「你也不必為難，按照自己的意願做就好了，功法秘籍就放在庫房裡，你若想學了，就去找景二要庫房的鑰匙，可以自己挑選功法，若是不想學，那就算了。」
「謝謝父親，不過孩兒目前專注於修煉圓回槍法和疾風劍法，而且還要修煉內功，沒什麼時間修煉腿功，等待孩兒內功有成，再熟練圓回槍決和疾風家法之後，自會去庫房尋找功法修煉。」張遠說道。
「嗯，這樣也好。」張梁說道。
這時，張遠看了看自己的雙腿，又看了看父親張梁，遲疑的開口問道：「父親，外家功是怎麼修煉的？又是怎麼自聚經脈的？」
「外家功啊。」張梁喝了茶，然後閒談似得說道：「這外家功是苦功夫，外家功講究先淬煉皮肉筋骨，真氣由外而內，最後自聚經脈。」
「這自聚經脈看似神奇，其實原理卻很簡單，武者的身體就好像一個瓶子，而真氣就好像瓶子裡面的水，而武者以不同的肢體動作晃動身體，其體內的真氣理所當然的跟著晃動，武者將不同的肢體動作組合起來，真氣也將隨著不同的動作改變流動的方向和方式，外家功就是根據這個原理，將各種不同的肢體多做組合，形成各種怪異的武學，促使體內的真氣在全身流轉，久而久之，自然會塑造成經脈。」
張梁講的很直白，張遠聽得明白，恍然道：「原來如此。」接著忽然想起什麼，於是說道：「咱們張家的參合拳也能促進體內的真氣遠轉，這參合拳也算是外家功嗎？」
「參合拳，只能算是半部外家功，外家功主要目的是在不損傷身體的情況下淬煉肉身，外家功練到精深之處，經脈自然而然的就會出現，所以說，自聚經脈只是順帶能力的而已，而咱們張家的參合拳，煉體效果不高，主要是促進體內真氣流轉，與外家功的目的主旨南轅北轍，算不上真正的外家功，不過這參合拳卻是在外家功的基礎上改善而來，所以只能算是半部外家功。」
張遠聽完張梁的解說，讚歎道：「我總覺得咱們張家的參合拳很神奇，內外兼修，比外面傳聞的那些神功秘法強多了。」
張梁搖了搖頭，說道：「參合拳的確很神奇，不過並非張家獨有，很多宗師武者都創出過類似的武技，甚至很多門派傳承的入門武功都是這樣的的功夫，所以這參合拳已經算不得什麼不得了的功夫了。」
「……這樣啊，我還以為是咱們張家獨有的呢。」張遠略感失望，隨後忽然對武林有了興趣，問道：「父親，武林中都有什麼比較大的門派，有沒有特別出名的高手？」
「武林中的門派多如繁星，五花八門，不過大門派倒是不多，最主要的有八大門派，鎮海道宗、昆吾門、天機宗、清遠寺、天劍門、馬刀幫、大學山寺和大江聯盟。」
「至於出名的高手嘛，那就莫過於五大宗師，鎮海大宗的扶風道人、清遠寺的六覺大師、朝廷兵馬大元帥朱久康、天劍宗的孤星老人，最後一個是冰心師太，這冰心師太無門無派，據說居於峨眉山，具體住在什麼地方，卻無人得知。」
張遠聽到父親兩次提到清遠寺，不禁問道：「父親，您說的這個清遠寺，不會就是咱們郡城內的那個清遠寺吧？」
「就是這個清遠寺。」張梁說道。
張遠有些吃驚，沒想到距離自己這麼近，就有一個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大派，更讓他吃驚的是，這個清遠寺中竟然還住著一位武學大宗師。
張梁撫了撫鬍鬚，接著說道：「說起來，這清遠寺的來歷非常奇特……」
「清遠寺是緹州郡城內的唯一一座寺廟，按照朝廷制度，城內是不准建設道觀和寺廟，可是這清遠寺卻是個例外。」
「500年前，大宋王朝被大明王朝取代，而大宋王朝的末路皇帝被大明王朝開國皇帝活捉，後來大明開國皇帝為了昭顯隆恩，赦免了大宋皇帝的死罪，並封賜為長樂公。」
「然而大宋皇帝在下跪接旨的第二天，竟然剃髮為僧，大明開國皇帝獲知此事之後，又下了一道聖旨，專門為長樂公修建了一座寺廟，也就是現如今緹州郡城內的清遠寺。」
「當時大宋王朝雖然已經滅亡，可以依然存有不少死忠臣子，長樂公剃髮為僧，這些忠臣良將也伴隨其左右，紛紛隱於清遠寺之內，如此一來，這就給清遠寺造就了豐厚的底蘊，使得清遠寺成為武林中一方霸主。」
張遠津津有味兒的聽完張梁的講解，覺得十分有趣，沒想到竟會有這樣荒唐的事情，一個寺廟竟然如此形成，不知道算不算是褻瀆佛祖。
「父親，五大宗師，那個比較厲害？有沒排名？」張遠感興趣的問道。
「排名？」張梁顯得有些詫異，道：「五大宗師，武功都在伯仲之間，如何能夠排名，再者說，若是兩名武者的武功不是相差甚大，那麼真正撕殺起來，很難說誰能活到最後。」
「不過，若是五大宗師真的廝殺起來，我覺得朝廷兵馬大元帥朱久康的勝算比較大，朱元帥修煉的是外家功，一身皮肉宛如金剛，刀劍難傷，生撕虎豹對他老人家簡直就是探囊取物，何況又是久經沙場，單單是殺氣，就能讓人退避三尺。」張遠略帶仰慕的說道。
「外家功真的那麼厲害？可是我聽二哥說，外家功已經落寞了，很多門派都外家功廢棄了。」張遠有些遲疑的說道。
「遠兒！你要記住，千萬不要小看修煉外加高手，修煉外家功的武者，必須是心志堅毅、堅忍不拔之輩！忍受風吹日曬之苦，寒霜刺骨之痛，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而這種折磨，罕有人能夠忍受，先不論外家功與內家功那個更強，單單是外加高手的心志，就不是內家高手可比的。」張梁沉聲說道。
「這麼困難？」張遠詫異的說道。
「比你想像的還要困難！」張梁說了一句，然後接著說道：「就因為外家功修煉起來苦難，所以罕有人修煉，而修煉有成之人更佳稀少，但是只要有人將一門外家功夫修煉至大成境界，將來必成為赫赫有名的高手！」
張梁說到這裡，停頓一下，接著沉聲說道：「遠兒！你要記住，日後若是遇到外家高手，千萬不要與之近身！這外家功高手無不是皮如精鋼，力如巨象，生撕虎豹，輕而易舉，與之近身搏殺，絕對是九死一生！切記！切記！」
「是，父親，孩兒記住了。」張遠心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