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四十章 陰影 文 / 五月深紅
「奧蘿拉,醒醒。」謝東文趕緊把奧蘿拉從櫃子裡搬出來,地上的血都已經干了,說明村子被襲擊的時間已經不短了,而奧羅拉一直呆在這堆衣服下面,悶都快悶死了。
叫了半天還是沒醒過來,謝東文看了看,可能是缺氧,這個時候謝東文能想到的,也只有心肺復甦和人工呼吸了。
「雖然知道原理,但是沒試過啊,不過現在也考慮不了這麼多了。」謝東文稍微遲疑了一下,馬上俯下身,嘴對嘴幫奧蘿拉呼吸起來。
「嗯……嗯……」果然很有效,稍微做了一會,奧蘿拉馬上有了反應,皺著眉頭,瞇開了眼睛,一睜眼就看到謝東文朝她走了吻了過來,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呢,不過也沒動,就這樣讓謝東文吻了。
沒想到謝東文其實是在做人工呼吸,猛地吹了口氣,奧蘿拉當然沒什麼準備,「咳咳。」硬是被謝東文吹得咳嗽起來。
「奧蘿拉!」謝東文見到奧蘿拉醒了,馬上喊道。
「不……不是做夢?」奧蘿拉這才反應過來,「東……東文哥你怎麼能這樣,突然回來,又欺負人家……」
「奧蘿拉!出了什麼事。」謝東文抓著奧蘿拉的肩膀問道。
「東文哥……別這樣,抓得我好痛,什麼什麼事……你慢慢說。」奧蘿拉皺了皺眉頭說道。
「那個……怎麼回事?」謝東文指了指掛在上面的兩具屍體。
「這是什麼?這是什麼東西?」奧蘿拉好像被鮮血淋漓的屍體嚇了一跳,馬上往後縮了一下,但是盯了一會,馬上眼神又變得疑惑和害怕起來,「爹?」
「是爹爹啊!那邊的是……是羅倫阿姨啊,怎麼了?怎麼回事?為什麼爹爹會變成這樣?」奧蘿拉好像認出了這幾乎看不出是誰的屍體,指著屍體呆呆的問道,也不知道在問誰。
「奧蘿拉!振作點,到底出了什麼事?」謝東文趕緊撐住奧蘿拉問道。
「不可能啊?不可能的,昨天還一起吃了晚飯的,一定是做夢,東文哥,你還沒回來呢,不要讓我做這麼恐怖的夢啊。」奧羅拉一把推開謝東文,自己也沒站穩,坐倒在了地上,喃喃的說道,看起來不能接受事實。
「奧蘿拉。」謝東文輕輕的喊了一聲,上前抱住了奧蘿拉的頭,奧蘿拉一驚,然後好像明白了什麼,「嗚……嗚……」哭聲慢慢的從謝東文的胸口傳來,越來越響。
「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謝東文抱著奧蘿拉說道。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奧蘿拉邊哭邊說,「我們昨天晚上還好好的,羅倫阿姨來這邊吃了晚飯,然後留在這裡過夜,爹爹和羅倫阿姨……那個……然後我就睡覺了……然後東文哥你就來叫我了……我還以為是又夢到你了……」
「沒聽到什麼嗎?全村的人都死了……」謝東文考慮了一下,還是說了。
「什……什麼……全村的人?……怎麼會……怎麼會這樣……」奧蘿拉明顯又被打擊了一次,已經有些歇斯底里了,「我不知道……我什麼都沒聽到……」
謝東文又看了一眼拜倫大叔畫得箭頭。「難道是拜倫大叔發現有敵人出現,然後把熟睡的奧蘿拉藏到了衣櫃裡,但是然後留了這個箭頭來通知我?奧蘿拉因為缺氧暈了過去,沒聽見什麼嗎?」謝東文猜想到。
但是,究竟是誰呢,這個村子少說也有1百多人,居然一夜之間全部的被殺,不僅如此,還一個個剝皮剝過去,不像是一個人可以完成的工作量。而且為什麼要屠村呢,可可村這麼個平靜的小村子,怎麼看也不像是會被屠村的地方,而且又不是戰爭時期,難道是因為自己嗎?
謝東文也只能想到這個原因,現在手裡七宗罪和七美德的卡片各一張,黑道白道都在找自己,但是應該會以拉攏為主吧,怎麼會把村給屠了,完全沒有好處嘛,難道是第七騎士妮娜以前的朋友,來為她報仇的?但是,就算是這樣,自己都沒出森林呢,對方是怎麼找到自己的?
想了一堆事,但是完全沒有頭緒,謝東文很討厭這種感覺。
「東文哥,把爹爹放下來行嗎?」奧蘿拉看起來恢復了一些,但是任然靠在謝東文的懷裡,聲音聽起來也很嘶啞。
「哦,好。」謝東文回過神來,轉頭看了一眼拜倫大叔和羅倫阿姨的屍體。
「希望不是我害的。」謝東文心裡想道。
輕輕放開奧蘿拉,謝東文走到屍體下面,又一次看了下那個箭頭,然後輕輕的抱住血淋淋的屍體,左手伸上去對著吊著屍體的繩子一個掌心雷,繩子頓時斷掉,拜倫大叔的屍體也失去了支撐,不過謝東文馬上扶住,輕輕放在地上。
「爹……」奧蘿拉痛苦的喊了一聲,又撲到了拜倫大叔的屍體上,「為什麼……是什麼人殺了你……」
一邊的謝東文把幾乎認不出來的羅倫也放了下來。
「奧蘿拉……」謝東文真不知道怎麼去安慰她。
稍稍過了一段時間,現在謝東文和奧蘿拉正在把村裡所有人的屍體都放下來,然後集中到村子中間的空地上,準備一起安葬掉。
「這……這個是布?克(blake)。」奧蘿拉一個個認著已經看不出面目的屍體,看的謝東文一陣心痛。
「東文!!」突然喬安娜的聲音傳了過來,謝東文往村門口的方向看了過去,喬安娜和諾維雅就站在村口。
「東文……這裡怎麼回事?」喬安娜趕緊跑過來問道。
「你們怎麼來了?」
「不是你說中午就能回來嗎?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我們擔心你出事,就沿著路過來找找看,然後就發現這個村子,就進來了。」喬安娜解釋道,「這裡發生了什麼,怎麼全是屍體?」
跟上來的諾維雅突然盯著放在空地上的屍體說道,「這個手法……是……噩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