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奇兵闖蕩記 第三十一章 甦醒的翅膀 文 / 寂寞游魚
第三十一章甦醒的翅膀
綺麗的魔法能量化給無數個魅惑的煙霧妖精,從天上地下直竄出來,凶狠地朝凱斯的結界衝撞過來。
「碰咚!」「咚咚咚!」「碰!碰!轟……」
凱斯臉色稍暗,堅固的結界在無數次的撞擊下顯出鬆散的氣息。我眉頭一皺,喊道:「凱斯,不要浪費了魔法能量!這裡沒有補充元素。讓我們出去面對面和她打吧?」
說話間,阿諾早已揮動著嘶鳴巨劍朝結界一刀下去——「轟!」,結界從裡向外露出了一個巨大的裂口。阿諾揚聲吼道:「凱斯,對不起了!你休息一下吧!」
凱斯苦笑一下,搖了搖頭不語。我緊追著阿諾跑出了安全的結界區域,前方,是危機四伏的魔法戰鬥地帶……
「殺——」一個尖叫著的水藍妖精從空中乍現,揮舞著手中的鐮刀凶狠襲來。阿諾一個揚手,嘶鳴巨劍擋住了利器,咆哮的劍鋒瞬間將敵人彈開。
又一個火紅的妖精出現!怒吼的火焰信子從地底直通上來,毫不留情地打算把我們燒個一乾二淨。「刷拉……」輕靈的銀色鏈子不知何時從半空中冒出,迅速纏住了怒吼的妖精,鏈條帶動空氣,發出了一絲一絲好聽的金屬響動。
「呵呵呵呵……」我輕笑出聲,正得意地準備再一次制服敵人。空間中的妖精驀然消失了!浮動的煙霧彷彿靜止般,一聲不響地凝固。整個空茫的天地再一次淪為遠古之初……
「怎,怎麼回事?」我茫然地問道,身旁本來砍得正起勁的阿諾舉著高揚未落的劍,乾瞪著眼,也是一臉的迷茫。
「鏈子……好熟悉,好熟悉的聲音啊……」
微風絲絲浮過,彷彿娜拉的嬌喘盈盈,動容的聲音讓聽者為之一愣。
「你是誰?」
「你是誰?」
「你是誰?……」
回音般長久動盪的聲音劃過我的心靈深處,一種奇異的感覺再次冒出。這是什麼?彷彿許久不見的親密呼喊,彷彿被遺忘在心靈一角的微笑……那個微笑……
「我叫,洛雨……」我茫茫然地輕吟出聲。
海嘯!地震!颶風!岩漿爆發!世界一片震動!天崩地裂之勢震撼了整個空間!我看到眼前的女子猛然睜開靈動的眼睛!那不可置信的神情,那激動的容顏,娜拉顫著身子,一步一步緩緩朝我走來。
淚光點點的臉頰近在眼前。阿諾謹慎地欲拉開我,不想卻被一股強烈的結界之風刮到幾米之外,我愣愣地盯著娜拉激動異常的神情,恍然間呆了。
「我,認識你嗎?」這是一個疑問句,可是聽在別人眼裡,就像個毫無疑問的肯定句。
娜拉拚命地點頭,早已沒了方才淡漠俗世的清高模樣。
「是我啊,洛,是我啊!你還記得我嗎?我是娜拉啊!」
「你?我?」
模糊的熟悉感從地底直達心靈,可是掩蓋了一層紗布,怎麼也透不出清晰的視覺。
「娜拉?娜拉?娜拉?……」我呢喃著她的名字,一點一點搜索著心底的記憶。
眼前的女子彷彿迫不及待般,一把抓住我的雙手,驚喜的神情彷彿欲把我吞掉。「洛,你應該記得的,是我啊!『芥庭村』的娜拉啊!」
「街亭?」我茫茫然地摸索著,猛然靈光乍現,「難道是嵐迪王國裡那個村長之女!?拒婚的那個?」我終於想起記憶的深處曾有那麼一個地方,有那麼一個堅強的女子。
她曾說:「我不是討厭嫁給你……我,我是感覺自己配不上你……」
「等我從愷撒大帝國學成回來後,讓我跟著你,好嗎?」
片段的記憶緩緩復甦,眼前的翩然美女讓我驚詫萬分。我記得當時自己敷衍過去了,還一直以為,那只是一個類似玩笑的話,沒想到竟然……
「就是我啊,洛。你終於想起來了。」娜拉翩然淚下,而那淚水夾雜著無比的欣喜與激動,彷彿有了往日村長之女的熟悉影子,「終於,找到你了……」
「娜拉你,你,你怎麼現在……」我驚悸未定,言語失常。
飄然神情的眼神投來,而我一陣呆滯。娜拉悠然說道:「我說過的,等我有了力量,我一定會再找到你,跟著你……就不會拖累你了……你一直是我心裡的英雄,我永遠追逐的至上。我拚命學魔法,就是為了這一天,為了這一天……」
我的大腦始終維持在呆滯狀態,張大著嘴巴欲說無言。這,這是何等的好服氣啊?假如我是一個真正的男人的話。可惜,我不是啊!這對「本性為女」的我來說可是個無比讓人頭疼的大災難啊!
「洛,太好了,神果然是保佑我的。竟然讓我在修煉成功的第一刻就見到了朝思慕想的你,我好幸福……」
可我好倒霉啊,神啊,你怎麼忍心讓可憐的我攤上這麼一個特大包袱!
娜拉的肩膀微微靠過來,輕扣在了我並不寬的肩膀上,一臉的欣喜與滿足。而我,呆滯著神情,欲哭無淚。這副情景就是凱斯走出結界見到我的一刻,而後者的表情是出奇的黑沉。
「洛雨!真沒想到你還有這等艷福,竟有這麼一個『世界魔法大使』兼美女做你的紅顏知己!哈哈哈,佩服,佩服!」
羅林聽完我的解釋之後,一掃原來的死氣沉沉,大笑著猛拍我肩膀,還嚷嚷著要把我這段經歷改編成詩歌,要流芳百事,要讓後世人都羨慕死我。而嬌羞的娜拉則偎依在我身旁,一臉幸福地笑著。
「我我我,我……她,她……」我真不知道如何解釋,又不能直接拒絕娜拉長久以來的好意害她傷心,只能求救地望向身旁的凱斯。
阿諾靜默地坐在一旁,出奇安靜,往常總是爭著調侃我的傢伙,竟然在這個時候一言不發。凱斯則黑沉著臉,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迷離的眼神彷彿飄到了遙遠的地方,讓人無法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