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一切從這裡開始 第三章 《藥經》(一) 文 / 焚身

    公元前270年，已經十四歲的呂不韋正式成為一個成年人，至少，在他家人眼中是這樣的，在這一天，呂不韋終於等到他生命中重要的一個男人，王神醫。歷史上呂不韋用藥精妙，毒死秦異人竟沒有一人能說出個所以然來，從這點上就可以看出來。而這王神醫，根據新時代的呂不韋瞭解，應該就是那個給呂不韋配藥的人。

    這裡是濮陽附近的一處小山谷，也是平時特戰隊平時訓練的地方，經過三年的發展，呂不韋興立的商業王朝已經初步穩定了下來，特戰隊也從二百人發展成一千人，人數的增加並沒有帶來管理問題，在這些新近加入的人員當中，除了呂氏新進的子弟以外，其餘的都是呂不韋安排專業的人員從各國遴選出來的孤兒、武士，當然，武士的數量不算多，呂不韋知道，這些人都是為了吃飯問題才寄身於這裡的，要想讓他們忠誠，還要過一些事情，讓他們安定在呂氏，心裡有呂氏或者是他呂不韋，而孤兒們卻沒有大問題，這些五到十五歲的孩子正處於可塑期間，給他們灌輸什麼他們心裡就有了什麼，不出五年，這就是一支鐵的隊伍，在歷史上，呂不韋正式走上政治舞台的可是在公元前265年，而到了那時候，他這個新時代的呂不韋已經成了一個地下的商業巨頭了。想到自己才僅有十四歲，呂不韋自言自語道：「我是不是發展快了點！無敵的感覺！哎！爽呀！」

    正在這個時候，一些瑣碎的「唆、唆」聲傳入呂不韋的耳中，呂不韋大奇，他向後面招了招手，呂奉顯走上前來恭敬地說道：「主人，有什麼事情嗎？」呂奉顯和呂奉先的父親曾是呂家的管家，所以對呂不韋一直是少主相稱。直到兩人都加入了特別行動隊才改叫呂不韋為主人。

    呂不韋指了指聲音發出的地方，說道：「看看那兒是什麼？小心點，可能是野獸什麼的？！」

    呂奉顯點了點頭，抽出一把寶劍就走上前去。呂不韋盯著那草叢。當呂奉顯挑開草的時候，呂不韋才看明白，這那裡是野獸，分明是一個受了重傷的人，看著地上的血跡，呂不韋對望向他的呂奉顯搖了搖頭，這年頭，死一兩個人也是什麼令人驚異的事情，馬賊強盜多了去了，隨便遇上一夥兒就有喪命的危險，這人應該是遇到強盜了吧。呂不韋如是想到。

    而就在這個時候，地上重傷之人努力翻了翻身，只聽「啪！」地一聲，從他懷中掉出一個用繩子綁著的一卷錦布來，那質地，就算呂不韋這樣的外行人也能夠看出它是個珍貴的東西。那人用微弱的聲音斷斷續續地說道：「這本書……算是……救我……報酬……」

    呂奉顯從地上拿起那卷錦布，遞給呂不韋，呂不韋大眼一漂，「藥經」兩個大字映入眼簾，呂不韋跟東方聖的時候也曾學過一些醫術，不過《藥經》這本書（注1）卻是從未聽說過，他蹲到重傷之人面前，往他體內輸送起真氣來，這真氣卻是呂不韋修練了整整一年才修練出來的，不過卻並沒有傳說中那麼好用，據東方聖所說，這真氣除可能讓人耳聰目明以外，就有那麼一點增加人的體質、開發人體潛力的作用，當人只剩下一口氣的時候，可以用它來調命，這和傳說中卻是差不多的。

    經過呂不韋的真氣「治療」，那人的精神顯得好了許多，但呂不韋卻很有奸商本色到說道：「喂，我說你這老頭，給我一本破布就讓我救你一條命，難道你的命只值一塊破布嗎？還有沒有值錢的東西，有的話趕緊拿來，否則的話我們可要走了！」說到這裡，呂不韋向一旁的呂奉顯使了個眼色，做出要離開的架勢。

    那人是一個老頭，這也是呂不韋才發現的，別看他一頭黑髮，但他的面容上卻明顯呈現出老態，這老頭好不容易遇到個人，怎麼能輕易地放走呂不韋呢？雖然明知道呂不韋不是好東西，想趁火打劫，卻也只有認了，於是無奈地說道：「這卷《藥經》確實是比老夫的命還重要，老夫也是為了這本書才弄得如此重傷的，不過小伙子要是救老夫一命的話，老夫倒是願意用自己的珍寶來報答各位，這話他是對呂不韋說的，明眼人一看就能分辨誰主誰僕。

    呂不韋微微一笑，柔和地說道：「你老人家莫不是蒙我，一塊破布能比一條人命更重要，而且還是您自己的命！」算上前世，呂不韋活地也有些歲數了，所以這點套話的心計還是有的。

    老人不是心機深沉之輩，而且他一向把這書看的比自己的命還重要，於是聽到呂不韋的話後就立刻急聲道：「這書可是我藥王圃的珍寶，包含《黃帝內經》完全本、《神農百草經》等種種藥界奇書，再加上我藥王圃歷代圃主的匯總整編，絕對包含了世上千萬種的藥物，再加上《蚩尤毒經》、《西戎控蠱術》等奇書，你想想，有了它，就能生死人、肉白骨，成為萬人景仰的天下第一神醫，你說，它寶貴嗎？」

    聽這老頭一說，呂不韋到是提起了極大的興趣，不過他感興趣的卻並非老頭所說的醫術，只聽他對那重傷躺在地上的老人詢問道：「你說的《黃帝內經》什麼的我聽說過，但就是沒聽說過還有《蚩尤毒經》和那勞什子的《西戎控蠱術》，這些又是什麼東西，聽起來很奇妙的樣子，跟我說說，如果我敢興趣的話，說不定歡喜之下就救了你的命拉！」

    老頭聽了呂不韋的話愣了一下，他思考了一會兒，然後好像下了很大決心似地對呂不韋小心翼翼地說道：「《蚩尤毒經》是和《黃帝內經》相對的用毒之術，而《西戎控蠱術》則是西戎一族獨創的控制毒蟲、毒物的控物術，兩者都是有傷天合的東西，我勸你還是不要敢興趣得好，這東西，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我那徒弟就因為無意中知道了這東西才謀害我的！你……」

    還沒等老頭說完，呂不韋就擺了擺手說道：「好了，老頭，不要婆婆媽媽的，我可不相信這世上有什麼鬼神！」呂不韋來自未來，儘管他來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深受科學這東西「毒害」的現代人是不會迷信的。

    說著，呂不韋拿起了《藥經》，向呂奉先揮了揮手，對躺在地上的老頭說道：「我是一個商人，做商人要有誠信，所以我拿了你的東西就會救治你，只是我還有一個條件，算是你對我這個救命恩人的報答吧！老頭，你看這樣行嗎？」說到這裡，呂不韋看了看地上的老頭。

    地上的老頭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不過他也知道，對面的這個無賴說的顯然是正確之極，所以經過短暫的思考以後，他很無奈地點了點頭。

    呂不韋微微一笑，他用一種非常柔和的聲調對地上的老人說道：「您有這麼《藥經》，想必您的醫術一定很好！」說到這裡，呂不韋的笑容更顯柔和起來，就像是在撫慰著小嬰兒一樣繼續說道：「那麼我想請您給我們呂氏的人配藥治病！」說到這裡，呂不韋適時地拋出了一個對大夫來說絕對誘惑的提議：「當然，我呂氏也絕對不會虧待您，只要您在呂氏看病，你想要的藥材我們都能給您找到，另外，我個人將提供您一套我呂氏祖輩傳下來的醫術！」說到這裡，可能是覺得這樣說老人不一定能夠理解，於是又解釋道：「我這套醫術不同於您已經知道所有醫術，如果中藥是由內而外的話，那麼我呂氏的醫術絕對是由外而內，呂醫認為，人體是由……」說著，呂不韋毫無廉恥地把西醫的名頭掠奪到自己頭上，並把一些西醫的基本常識說於地上的老人聽，當呂不韋看到老人兩眼放光，直直地看著他的時候，就知道火候已經足夠了，於是在關鍵的地方停了下來。

    正聽到關鍵處被停了下來，老人焦急地催促道：「快說呀，接著說，你這呂醫雖沒有中醫深奧，但勝在另辟悉徑，獨樹一幟，呂氏的前輩們絕對了稱之為一代醫學宗師！」

    呂不韋這才慢吞吞地說道：「那你是答應下來了？」

    老頭猶豫一下，只聽呂不韋又道：「你的一條命再加上一套全新的醫術，只是讓你治病罷了，難道這很難嗎？」

    老頭苦笑了一下，終於點了點頭，聲音充滿無奈地說道：「老頭我是後有惡狼，所以只能尋求你的庇護了！好了，我答應下來了，王梓這條命就賣給你了，畢竟，你說的也很在理！」

    注1，古代的這些東西統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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