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二十五章綁架 文 / 泣貓
汪洋還沒找,甚至連一碗方便麵都沒吃完我就被連人帶蛇給綁架了。
這綁匪一定是初出江湖沒啥經驗,如果時間允許的話,我還真想好好教教他。我一沒摟著七八個妹妹穿金戴銀的在街上逛,二沒幫有錢人開車,我好好的在又破又舊的老房子裡啃我的方便麵,他也衝進來綁我,而且一來還來了兩個人,我這還是靠聽出來的。
那兩人趁我沒注意就潛進我家裡來,當我發現剛想回頭時已經被熟悉的粉沫給弄暈了,兩眼一閉,當我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被人塞進小車的後車箱裡。還沒完全清醒過來,彭!的一聲巨響加十八級地震的感覺後,我再次暈過去,只不過這次是自己腦子撞到車頂給震暈過去的。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是,唯一的感觀就是黑暗,噬人的黑暗,沒有任何的聲音,感覺不到一點點生的氣息,伸手不見五指。
「旦旦!旦旦!」我摸遍自己的全身也摸不到它,它從來不離我身半步,現在卻不知去向,就它那脾氣恐怕凶多吉少,從未有過的恐慌籠罩著我。這裡,到底是什麼鬼地方?
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現在的我,就一個睜眼瞎,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用手去觸碰身邊的一切。水泥地、四面牆是由整一大塊鐵板鑲嵌而成,七八平方米大小的空間我甚至完全摸不到鐵板的間隙部分。怎麼可能?什麼樣的情況下,什麼樣的人才會弄出這麼一大塊鐵皮隔個房間出來?這鐵的厚度估計一頭恐龍都衝不破它。
開始狂喊救命,喊完中文換英文,又換了日語,不過連我自己都聽不懂,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意識到喊救命沒用後就罵人,最髒最臭連大老爺們聽著都要臉紅的詞兒全被我罵光了,嗓子喊破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歇氣。
不知道現在什麼時候了?老爸老媽該擔心了吧?沒去上班不知道要扣多少工資?全勤獎加年終獎加……不知不覺算著算著就睡著了……
如此這般醒了睡睡了醒,餓了,渴了,精力越漸耗盡,更重要的是永恆的黑暗造成恐懼心理,自閉壓抑得讓人想自虐。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天,一個月?還是永遠,我聽到自己內心惡魔的聲音,需要很大的膽量才能壓制住那無止境的幻想。
閉上眼睛,躺在地上,盡量專注於某事某物,不想再消耗體力與精力,連敵人都還沒正面交鋒我就先倒下那旦旦該怎麼辦?所以,不能擾亂心智。
不知道是不是特別專注的原故,我居然感覺到體內似有一股溫熱氣流有亂竄,這種感覺很新奇,我讓自己的感覺跟著它的流向去走,雖然還弄不懂是怎麼回事,但直覺我的身體開始產生我所不知道的變化。
當我漸漸入定,跟著自己體內的氣流玩遊戲,漸漸適應這樣的環境時,新騷擾又來了。是聲音,在這種環境下,任何一絲細微的聲音都足以讓人心驚膽顫,更何況,是那種如鬼魅哀怨的聲音傳出來,沙沙的風聲……
明知是有人在玩你卻又無力也無從反擊,弄得一肚子鳥毛氣,那聲音都快把我給逼瘋了,越是閉上眼睛,那無境的幻覺就是越是竄入我的思想意味走去,總感覺有鬼怪隨時隨地會朝我撲過來,一口把我給吞了。
我選擇將眼睛睜開,雖然面對的依然是黑暗,至少可以分散聽覺的敏銳度,無聊的一點一點在黑暗中挪動視線,掃過每一寸黑暗,黑……無盡的黑……光亮!……沒錯,雖然十分細微,但我敢肯定自己絕對沒有眼花,就在左上方頂上的角落出,有一個紅亮,在微弱的閃爍。如果不是因為在黑暗中待的太久,估計我依然很難發現它的存在,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監視器所在處。
不知道出於什麼考慮或是什麼信念,下決心那怕要死在這裡也得把那東西給我打個稀巴爛,我非得讓幕後的那傢伙看看不可!凝聚最後一股氣,用力躍起,再一腳借壁力瞄準目標一拳打過去。
筋疲力盡像條狗一樣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卡嚓!」
一聲巨響,我首先感覺到的是光,有光從地下透上來……
其實那是我的錯覺,不是光從地底透上來,而是整個房間被抬起來,那就像個罩子,而我是罩子裡的老鼠被人當實驗品來玩。
香蕉你個芭臘,又是一個房間,他們在玩拆禮物遊戲嗎?我自嘲道。萬幸的是他們沒打算把我給餓死,在這個裝飾豪華的房間裡至少為我準備了一桌的好菜,還有一張床,最最重要的是有了光,它讓我感覺自己還活著。
不去管其它,飢渴的吃飽喝足,快速躺在床上,神經盡量放鬆,養足元氣。
門開了,有厚重的腳步聲傳來,每一步都充滿著力量感,我心裡冷笑……終於來了。
那人來到床邊,我盡量讓自己的呼吸保持平穩,就連身體都舒展放鬆,靜待著來人的下一步動作好做出反應,雖然不知道勝算能有多少,但我一定會使勁吃奶的力氣,要死也不能死得太難看吧?
拳風落下來了,我迅速睜開眼睛,與之對視,兩隻手準確無誤的緊緊扣住對方的拳頭,借力一扭順勢跳了起來,盯著這個光頭肌肉男,一看就知道是來找我幹架的,一心一意打架的人。
不敢與之正面交鋒,只好從旁找尋機會著重擊破他薄弱的地方。問題是這傢伙身後好像也有一雙眼睛似的,任何一個角度都沒辦法偷襲,每一輪的進攻幾乎都讓我吃一記鐵拳,現下別說攻擊了,就算是還手都難。
就像在地獄裡一樣,面對著一個餓瘋的野獸能做些什麼?等待著死亡來臨?我對自己說,你已經盡力了,當我趴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盯著眼睛等待最後致使的一擊時,一切停止了,結束了,就像表演完退場一樣,那傢伙又退了出去,禮貌的將門反鎖。
我愣在地上,沒弄明白怎麼回事?是專門來爆打我一段的嗎?既然這樣幹嘛還給我飯吃?老媽,兒子要吃不上你那難吃的糖醋排骨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還能如此輕鬆,唯一可以解釋的是也許感覺不到對方的殺意吧?若真要殺我恐怕不知道死幾次了,還能像條狗一樣好好的趴在這裡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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