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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十四章毒物 文 / 泣貓

    旦旦被摔,猶如痛在自己身上,可又被那打手拉扯住,此時的我已經急紅了眼,使出全身力氣與他撕打成一團,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一心想著掙脫出去看看旦旦。

    一聲怒號聲傳來,我們兩人同時都停住了手,朝聲音來源望去,是那個混蛋,旦旦正死死的咬住他的喉嚨不放,鮮血四濺……一旁的張寒已經被嚇得不輕,她正試圖去捉旦旦。

    「不!…………」我吼道,可是晚了,旦旦已經毫不猶豫的咬了她一口,在手臂上,可她不知道,我們誰也不知道旦旦是會咬死人的,很多時候往往悲劇發生後我們才會看清楚事情的真相。

    她驚慌失措的把旦旦甩到一邊,去安撫地上那個打滾的男人,我真想過去給她一巴掌。雖然,我從不打女人,但她顯然是個例外。

    而糾纏著我的男人顯然是被這陣式嚇住了,我一心只想著旦旦怎麼樣了?它剛才又被張寒甩到牆上,啪!的一聲,它順著牆滑落在地上,整個身子圈成一團,「嗤嗤!」的叫著。

    接連被摔在地上兩次,受傷了沒有?它的皮膚這麼細膩……此時我的腦子亂糟糟的……

    掙扎著朝旦旦爬去,我不想浪費氣力再站起來,旦旦用爬的不也很快嗎?我就這麼爬過去,我身後沒有長眼睛,可是我看見張寒驚恐的眼瞳中有個黑影在朝我靠近,她沒有發出聲音,只是不聲不響的看著,看著那個男人拿把刀向我剌過來。

    當我翻轉過身來時,壯漢突然一下撲倒在我身上一動不動,刀子光鐺一聲掉落在地上,離我的命根子只有一寸的距離……他的呼吸停止了,他死了。

    我轉過頭去看著張寒,她似乎突然醒悟過來似的,用手去探那混蛋的鼻息,我猜他八成是早就死了,兩眼直勾勾的睜著,一動不動。我僵直在那裡看著眼前的一切,旦旦的叫聲喚回了我的神志。

    我定了定神,開始慢慢向後倒,遠離那把刀子,繼續朝旦旦爬去,旦旦好像也緩過勁來,慢慢的朝我挪過來,我心痛的看著它彆扭的姿勢……

    它終於來到我手中,愛嬌的伸出舌頭舔了舔我的手心,然後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我小心的把它捧在手心,試圖站起來,正在這時身後有腳步聲似在遠去,沒跑幾步「噗」的一聲悶響又消失無聲,四下安靜得噬人。

    「旦旦,不怕,沒事,我們回家。」我知道自己這次沒上次這麼好運,傷得不輕,但我的意識支撐著我不能倒下,我一定要回家,旦旦殺了人,我們都不能呆在現場,一定要回家,一定……有我在,誰也不能動它!

    走過那混蛋的屍體時很想踢上兩腳,可我沒力了,只好放棄,還有那個壯漢,看著他身邊那把刀我有些驚魂未定。最後經過張寒的身邊,她面朝下栽去,我看不清她的臉……

    抬起頭,我逕自朝前走去,頭也不回……就好像那天晚上,張寒頭也不回的走上樓去一樣,我想,那將是她保存在我腦中唯一的印象……

    回到家之後我倒地就暈睡了過去,老媽把傷痕纍纍的旦旦放入神仙水裡,它就這麼泡在裡面,兩天後我醒來去看它,它還昏睡在那裡。

    我緊張的捉住老媽的?」

    老媽似乎一下子老了好幾十歲,輕拍著我的手,安慰道:「沒事,它沒事了,在裡面它的傷口癒合得比較快,不信你自己過來看看。」她略有鼻音,讓我湊近些去看,果真如她所言,我才鬆了口氣。

    小妹和老爸都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小妹目光呆滯不知在想些什麼,老爸卻在抽煙,我已經記不起上次老爸抽煙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老媽眼睛紅紅的,又拿出一些神仙水來,我不自覺的閃躲開去。

    「莉莉說這藥既然對動物有效用在人身上應該也不會有問題,而且這兩天你的傷的確恢復得特別快,你看看,手上的疤都快脫落了。」老媽解釋道,我僵硬的將手伸給她,眼睛還是沒有離開過旦旦。

    老爸把煙給滅了,開口道:「說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現在外面都鬧哄哄的。」

    「先讓他再緩一緩吧!他都傷成這樣了。」老媽為我求情道。

    小妹這時也抬起頭,注視著我,等我開口的樣子。我很不想再回憶那段痛苦的記憶,甚至,我希望它僅僅是一場惡夢,但嘴角的疼痛及腫得像個包子似的眼睛,這一切都在告示著我,它們不是夢。

    我整理了一下頭緒,然後一字一頓的把事情從頭到尾的敘述了一遍,絲毫沒有添油加醋,這有違我一慣的作風。期間停了好幾次,沒辦法,我每說一句話嘴角就像被刀割一般痛,說完之後,它又開始在往外流血。

    我剛把話說完,小妹接著把我昏睡這兩天來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原來第二天全城的頭版頭條都是這起命案,警察來了也無法推測出當時所發生的事情,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們都死於蛇毒,在他們的身上也分別找到了被蛇所咬傷的印記,可惜現在還沒有查出中哪一種毒蛇,是什麼毒。所以政府呼籲市民看見可疑的蛇要避開,萬不可輕舉妄動,因為現在還沒有能找出解開此蛇毒的方法。

    另外,在這起命案中還存在著需多的疑點,例如移動公司老總的太子爺跟他的女友為什麼會出現在哪裡?還有,另一個男子又是什麼人?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為什麼在其中一個男人身上發現了打鬥過的痕跡?

    移動公司的老總對媒體宣稱,他兒子是英勇獻身的,這篇故事性的新聞報道大致內容是。

    某天移動公司的太子爺跟女友經過某地,不幸遭遇盜賊,為保護自己的女友不受侵犯,英勇無畏的太子爺與盜賊展開了殊死搏鬥,身手過人的太子爺三下兩下就把對方打趴在地上……以下省略上千字……可惜就在這個時候,突然爬出一條毒物,無情的咬了英雄一口,他就這麼無辜的離開了人世,而他的英勇事跡將永遠流傳被世人所讚頌…………

    再後來,這個移動公司的老總跟她的太太以最快的速度辦了移民,據不可夠消息,他的賬戶裡突然存入一大筆巨款,足夠他一家大小享受幾輩子的,死個兒子似乎也就算不上什麼大事。

    無論如何,這三個人被毒物所殺是事實,為了防止這類事情再次發生,全城飼養蛇、蠍子、蜈蚣、蜘蛛……等毒物的家庭或個人,必須在一個月內將它們帶到有關部門進行檢查登記並消滅,全城下禁令不許飼養另類寵物……

    三天後,我的傷在神仙水的作用下很快治癒,老媽好些天都沒有開過鋪子,她害怕別人會發現旦旦,去舉報。

    小妹也沒有出門,她照顧著小白還有貓貓,不知道為什麼?至從旦旦受傷回來後,它們兩個的精神一直都不好,特別是小白,日夜守在旦旦的缸邊,吃得特別的少,也特別靈醒,一點動靜都會醒起來,連累貓貓也跟著受罪。

    這天夜裡,我躲在門背後,看著老爸坐在客廳,嘴裡的煙一明一暗,他望著魚缸裡的旦旦,眉頭深鎖,我知道他動了殺念,但又捨不得……我就這麼靠在門邊,守了他一晚,還有小白,我們都渡過了漫長的一夜。

    天未亮,老爸將我拍醒,我居然坐在地上睡著了。

    「它醒了。」老爸疲憊的說道,我跳起來朝旦旦衝過去,它果真醒過來了,半個身子已經露出魚缸,淘氣的去舔小白的鼻子,害得它噴涕連連,一面又興奮的搖擺著尾巴不捨離去。

    「旦旦。」我喚著它的名字,它乖巧的跳到我掌心,可能還沒完全復原,摔了個跟頭。由於太開心,不小心就咧開嘴呵呵笑起來,這一笑好不容易結淤的嘴角再次裂開,樂極生悲。

    旦旦醒來後元氣還沒有完全恢復,有些虛弱,我二十四小時把它帶在身邊,不捨得再放它離開。但最讓我開心的是旦旦又變得活力十足起來!幾隻動物在家裡搗蛋。

    旦旦的問題逃避始終不是解決辦法,就算我們三個人想逃避老爸也不會答應。外面有關禁毒物的風聲越來越緊,政府由於一直都沒有找到毒蛇以及醫治的辦法,又迫於公眾的壓力,形勢變得越來越嚴峻。

    「不能殺它。」

    老媽把旦旦擁入懷中,疼惜道,小妹也環抱過去,哭喊著捨不得,我則是默不吭聲的坐在那裡,跟過去一樣,我很少發言,這似乎成為了一種習慣。

    旦旦從老媽的胸中探個頭出來,望望這個又望望那個,眼中似有驚慌。

    「不殺它,那你們說把它怎麼辦?總不能就這麼養在家裡吧?你老媽那神仙水現在知道的人也不少,萬一……」老爸沒有把話說下去,但我們都十分清楚事態的嚴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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