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最終卷 第二百二十一章 皇上爆料的驚人八卦 文 / 凡塵妖妖
第二百二十一章皇上爆料的驚人八卦
休假結束回到宮裡，不理會眾人異樣的眼光，藍若蝶臉上竟然洋溢著期待的笑容——靖寒，這麼久沒來，今晚你也該來了吧？嘿嘿，只要明靖寒一露面，沈彬肯定出現，到時……
想到這裡，眼前便不由得浮起了龐娟娟可愛的小臉，藍若蝶自言自語地道：「雖然十七歲出嫁是早了點，但是，娟娟也該有個人好好陪陪她了！」
「大女官大人，你在說什麼？」雪倩聽到藍若蝶嘀嘀咕咕了半天，忍不住發問。
「沒什麼，雪倩，這裡沒你的事了，你出去吧。」藍若蝶揮了揮手。
「是，可是……」雪倩欲言又止地看著藍若蝶，並沒有退出去。
「有什麼事就說，別吱吱唔唔的。」藍若蝶輕輕佻了挑眉。
雪倩看了看左右，突然返身關上門，然後走到藍若蝶面前悄聲道：「大女官大人，不管別人怎麼說您，雪倩對您卻是絕對忠心的。」
藍若蝶淡淡地道：「雪倩，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德妃娘娘讓奴婢帶話給大女官大人，讓您悄悄地過去一趟。」雪倩附在藍若蝶耳邊低聲道。
「嗯？」藍若蝶有點不解，再問雪倩也問不出個名堂，便悄悄地領著雪倩從側門出來，往封素月的寢宮「慧心宮」走去。到了慧心宮門前，雪倩從袖中掏出一個玉扳指亮了，便有宮女將二人引入慧心宮，直入封素月的寢宮。
封素月即將臨盆，此時正由兩名宮女伺候著輕輕地捏肩揉腿，看見藍若蝶走進來，便微笑道：「大女官來了？請上座。」
「謝德妃娘娘。」藍若蝶客套了一句，這才坐下來。
封素月歎息了一聲道：「唉，大女官，你看本宮這也不知怎地，每天就覺得腰酸背痛，雙腳也時常發麻，聽說大女官深諳養生之道，特請大女官前來解惑。」
這封素月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藍若蝶不明究裡，只得，多數女子懷孕數月後，都會有這種手腳麻痺之狀，大概是由於身體中缺少某種物質引起，多燉些大骨湯喝下應該有些效果。」她當然不會跟封素月說什麼「缺鈣補鈣」的話題，只得委婉作答。
封素月笑道：「大女官果然見識廣博，宮中太醫也是如此說道。」說著，對身邊的兩位宮女道：「你們去安排御膳房準備大骨湯，不要用牛骨，本宮吃不慣，需得新鮮豬骨，你們盯仔細點，可別做出來不合本宮的口味。」
兩名宮女應聲退下，封素月又對雪倩道：「你也出去吧，本宮要和大女官聊會子。」
大殿裡一轉眼只剩下了藍若蝶和封素月，封素月這才悠悠地道：「大女官可知本宮找你何事？」
「娘娘不就是要問問小蘭該燉什麼湯喝麼？」藍若蝶雖然對封素月有些好感，但也知道這皇宮裡不是個以誠相待的地方，只好裝糊塗。
封素月嘴角又浮起了一絲冷笑道：「阿若，你倒是挺會裝，當初，竟然把我們都騙得好苦。」
藍若蝶心裡大驚，嘴裡卻死不認帳，訕然道：「娘娘說笑話了，微臣明明是小蘭，怎地娘娘竟然叫錯了？」
封素月臉上神色不變，微微地冷笑道：「如果本宮所知不差，今日宮中司庫女官，和當時選秀時龐太師身邊那個狡計百出的阿若，應該是同一個人吧？」
完了，話說到這份兒上，再抵賴就是孬種了，藍若蝶抬起眼來笑道：「德妃娘娘好眼光，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哼，世上像你這等狡詐奸猾之徒，有一個已屬異事，又哪裡去尋兩個來？不過本宮倒真有點意外，沒想到一個女子，竟然也可以如你這般行事。」封素月嘴裡雖然在罵著，坐姿和表情卻依然文雅嫻靜。
「女人又怎麼了？誰說女人就該低人一等？」藍若蝶聳了聳肩，既然封素月已經知道她的底細了，她也沒必要再裝膽小怕事的卑微小女官。
「說得好！」封素月竟然輕輕地鼓起掌來，然後收起了臉上的冷笑，露出一個真誠的微笑來，輕聲道：「素月想聽的，就是小蘭姑娘的這句話。」
「德妃娘娘，你到底想怎樣？有話直說。」藍若蝶把心一橫，大不了二十年後又是一個好女，連皇上咱都沒怕過，還怕你一個小小的貴妃，思想一放開，臉上便露出嘻皮笑臉的神態來。
封素月淡淡地道：「有人向琴妃娘娘秘報，說司庫女官房中晚上時有徹夜的燈光，且隱約聽得有男子說話聲，懷疑大女官有姦情呢！」
「無憑無據，誰都可以血口噴人。」藍若蝶可不是嚇大的——就算查出來又怎麼樣？咱男未婚女未嫁，自由戀愛，礙著誰了？最多是有傷風化唄！如果要驗身咱也不怕，保管百分之百的處子之身，藍若蝶不由得為自己的先見之明暗暗得意。
封素月又道：「如果沒有前些日子你向皇上請求賜婚一事，倒還罷了，可如今眾人皆知你想做太子妃，如果這事傳揚開去，且不管它是真是假，恐怕都對大女官大大的不利吧？」
這倒是，皇家正室的位置，怎麼可能讓一個名聲有損的人來坐？藍若蝶咬了咬唇道：「德妃娘娘別藏著掖著的了，有什麼話一次說完吧。」
「好吧，既然你都這麼坦白，我也不繞彎子了。這事兒目前就本宮和琴妃娘娘知道，但琴妃姐姐和我都不想你因此而受到影響。因為，那天在大殿上，我們都看得出來了，太子對你是早有情意的。所以，我們對於此事，倒是樂見其成。太子殿下昨日已經去找過皇上了，今日，皇上在琴妃姐姐那裡，想來她也會替你說不少好話。」
封素月畢竟有孕在身，多說得幾句，但得停下來休息片刻。藍若蝶凝神靜氣地聽著，也不去打斷她。
「其實，我倒是挺嫉妒你，居然能想到抓住太子這一著，唉……」大概是想起了當初選秀最後階段，明靖寒試探她的那段經歷，封素月有點感慨。
「幸好，你雖然詭計多端，卻並不是個有野心的人。在我們看來，和你合作打交道，比和別的女人打交道要放心一些。」封素月嘴邊又浮起了那抹冷笑。
藍若蝶終於笑了，悠然地道：「是呀，至少我的目標是太子，不會和你們搶皇上。」
「不錯，你果然是個聰明人。但大多數女人，都會只顧得了眼前實實在在的富貴，不願意去等待未知的結果。」封素月意味深長地說。
藍若蝶知道她是什麼意思。皇上是鐵板釘釘的靠山，太子卻不一定。且不說皇子間的明爭暗鬥，就說皇上吧，龍精虎壯的，誰曉得要多少年才退位呢？而這其中的變數，又有誰料得到呢？就算她成功嫁了太子，能不能一直抓住太子的心，將來做不做得了皇后，那也還兩說啊！
「我知道，但我相信愛情，同時，在我的價值觀裡，愛情更勝過金錢和權勢。」藍若蝶點了點頭，又道：「其實我也沒必要瞞你，想來皇上也該查到了，我和太子早就相識相知，我們是真心相愛，那天請皇上賜婚，也許是我太心急了。但是，我一點也不後悔。我知道我和他要想在一起，肯定是困難重重，但我不想只是他一個人去籌劃這些事，我希望自己也可以為兩人的幸福出一分力。」
「蘭愛卿說得好！」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真正把藍若蝶嚇到了。藍若蝶臉上神色一變，聞聲望去，便見自己本來以為是牆壁的一片帷幕被掀起，皇帝明澤源和琴妃娘娘從帷幕後走了出來，胖胖的李公公畢恭畢敬地隨伺在一旁。
「小蘭見過皇上，見過琴妃娘娘。」藍若蝶在短暫的慌亂後，便恢復了鎮定。
明澤源神色有些複雜地坐到上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藍若蝶良久，這才開口道：「看來，朕真的是老了，跟不上你們年輕人的想法了。昨日皇兒來見朕，請求朕將你賜給他為妃，並且還說什麼只要你一個妃子，不想再娶別人。朕原本還以為是你使妖術給他灌了什麼迷湯，現在可算知道了，像你這樣的一個女子，的確是值得皇兒如此對待。」
「皇上，您的意思是……」藍若蝶小心翼翼地問，心裡已經快要飛起來了。
明澤源微笑道：「不錯，過些日子，朕就正式下旨，將你賜婚給太子為妃。」
「小蘭謝皇上隆恩。」藍若蝶高高興興地跪下來行了個禮。這恐怕是她第一次心甘情願地給人跪下。
「來人，將德妃扶回內室休息，琴妃，你也去裡間等候，朕還有事要問問蘭愛卿。」明澤源淡淡地發話，使得藍若蝶剛剛落回肚子裡的心又提了嗓子眼兒。封素月和琴妃也又有些擔心起來：難道，皇上對小蘭還是不肯死心？
眾人退下後，藍若蝶還是跪在原地不敢動彈，生怕這一動，把個到手的如意郎君給驚飛了。明澤源在椅上側過身子，溫和地道：「蘭愛卿，你過來。」
藍若蝶站起身來，往前走了幾步，停在明澤源身前，心裡卻暗忖：如果這老色狼敢出爾反爾地對本姑娘動手動腳，哪怕是掉腦袋，也定要狠揍他一頓。實在不行，就將皇帝綁架了，然後帶著太子私奔去，天下那麼大，又不是只有日月王朝一個地盤兒。
「你，真像極了朕的皇后。」明澤源這句話說得很輕，但語氣裡突然帶著一絲傷感。
藍若蝶抬起眼來，不解地看著明澤源。
明澤源淡淡地一笑道：「蘭愛卿，你坐吧，這裡只有你和朕，不必拘禮。」
藍若蝶還在想明澤源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聽到皇上賜座，便順腳勾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明澤源見了藍若蝶這個動作，不由得神情又變，突然一臉鄭重地說：「蘭愛卿，朕欲問你一件事，請你一定如實相告。」
「皇上請問。」藍若蝶心裡不禁惴惴。
「蘭愛卿可曾聽說過有一個地方，叫二十世紀？」明澤源遲疑了半響，才問出這句話來。
饒是藍若蝶定力再好，也忍不住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眼珠子差點掉到地上，結結巴巴地問道：「皇上，你，你說什麼？」
「真有這麼個地方？」看見藍若蝶的反應，明澤源心中瞭然，不由再問：「蘭愛卿也是從那裡來的吧？」
藍若蝶一副見了鬼的表情，愣愣地說不出話來。過了半晌，突然回過神來道：「皇上可曾遇到過從那裡來的人？」藍若蝶猛然意識到明澤源剛才的話中用了個「也」字。
「果然！」明澤源臉上浮起一絲傷感的表情，淡淡地道：「你肯定想不到，朕的皇后，就是朕在一次出獵中撿到的。當時，她從天而降，落到朕狩豬的林子裡，朕還以為她是刺客。可是她卻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還說她是從一個叫『二十世紀』的地方來的。」
「啊？！」藍若蝶驚得小嘴大張，幾乎能塞進一整個雞蛋了——有沒有搞錯，已故皇后是穿來的？那麼，明靖寒和明堇翎也就是那個穿越女的孩子了？
明澤源沉浸在回憶裡緩緩敘述：「先皇過世得早，朕少年登基，當時天下不比今日之太平，朕每日事務繁忙，好不容易出去散散心，卻撿到了那個讓朕一生也忘不掉的女人。」
「當時，為了取得格蘭國的支持，朕已經準備要迎娶格蘭國的維多利公主了，朕從前也曾見過維多利公主幾次，對那位美麗的公主也很滿意。可是，自從撿到那個奇怪的女子，朕才發現，原來這世界上有一種完全不同的女人，她不僅漂亮，而且聰明自信，學識遠勝許多男子。她也和蘭愛卿一樣，經常說一些奇怪的甚至是大逆不道的話，過後讓人一起，卻覺得非常有道理。她……還喜歡用腳去把椅子勾過來坐。」說到這裡，明澤源似笑非笑地看了藍若蝶一眼。
汗！看來那女子雖然比本姑娘生活的年代稍早一些，但也是個吊兒郎當的主！藍若蝶完全被明澤源的故事給吸引住了，不由得催促道：「後來呢？」
「後來，朕就發現朕已經愛上了那女子，本想納她為貴妃，哪知她拿出身上帶的一塊奇怪的小石頭，嘀嘀咕咕地說要回到她原來的地方去，朕不想失去她，只好毀掉了和格蘭國的婚約，立她為後。」
「別忙，皇上，你說，皇后身上有塊奇怪的石頭？」藍若蝶打斷明澤源問——聽故事聽得太專心，她壓根兒忘了面對的是皇上了。
明澤源點頭道：「是呀，那塊石頭她一直帶在身邊，她從天下掉下來時，手裡就捏著那塊石頭。」
「那塊石頭是什麼樣子的？」藍若蝶又問。
「是一塊淺淺的藍色的石頭，上面有很多漂亮的白色花紋……蘭愛卿莫非見過？」明澤源懷疑地看向藍若蝶。
「呃，沒有，只是好奇。」藍若蝶乾笑。
明澤源也瞭然地笑道：「蘭愛卿是不是也想借了那塊石頭回你們來的那個地方去？可惜你沒機會了，那石頭早就被我扔江裡去了……哼！我不會讓她離開我的……你，也老老實實地給我做兒媳婦兒吧！」
真是巧，看樣子那塊石頭後來被衝到岸邊，被人撿了去，又碰巧被小舒他們買了下來。藍若蝶突然腸子都悔青了，原來，那竟然是一件可以穿越時空的寶貝，當時真該跟著回去看看，過些日子再靠它幫忙回來的！
「後來呢？」世上沒有後悔藥賣，藍若蝶還是覺得聽故事更實在一點。
「朕在立她為皇后前，已經有了幾個妃子，但她卻不准朕碰她們。可是朕一喝多了酒就忘了她的話，結果，她就不讓朕進她的宮門。朕好話說盡，才哄得她原諒了朕。可過不了多久，朕一個沒把持住，又……」說到這裡，明澤源臉上神情又是尷尬又是悔恨。
藍若蝶抹了抹額上的汗，心道：「這可提醒了我，將來一定要把靖寒管嚴一點，不能給他犯錯誤的機會！」
「後來，她越來越不開心，漸漸地話也不肯和朕多說，生下翎兒後不久，她就得了一場大病，終於不治。也是在那時，朕才知道，後宮的再多佳麗，也不如她一個人珍貴！可惜，朕卻明白得太晚了。因此，這些年來，朕一直空著後位，便是為了表示朕的悔恨之心和對皇后的思念。」明澤源眼中竟然有點淚光。
「皇上也算得上重情重義了。」藍若蝶嘴上這麼說，心裡卻不屑地暗呸：哼，空著後位又怎麼樣？還不是妃子納了一個又一個，跟自己那不再婚卻找了n多紅顏知己的老爸根本就是一路貨色！靠！假惺惺的臭男人——既然禁不了欲，就別裝情聖嘛！
明澤源傷感的情緒很快收了起來，緩緩地道：「蘭愛卿果然和皇后來自同一個地方吧？」
藍若蝶很乾脆地點了點頭道：「沒錯，不過，她來自二十世紀，我卻來自二十一世紀。」
「有什麼不一樣嗎？」明澤源好奇地問。
「嘻嘻，就是說，我比她年輕很多。」藍若蝶伸了伸舌頭扮了個鬼臉。
明澤源不由大笑起來，眼中滿是憧憬地道：「在你們那個地方，都是如你們一般特別的女子嗎？唉，如果有可能，朕還真想親眼去看看。」
眼見明澤源眼中色光四濺，藍若蝶不由得為那個可憐的穿越皇后歎了口氣——同是天涯淪落人，可那位前輩卻偏偏遇到這麼個花花公子。相比之下，自己就幸運太多了。
「皇上，如果真到了我們那裡，眼中所見全是如小蘭一般伶牙俐齒的女子，皇上又會覺得，還是這日月王朝女子的溫柔賢淑難能可貴了！」藍若蝶沒好氣地哼哼。
「哈哈，蘭愛卿說得極是，倒是朕糊塗了！」明澤源愣了一愣，便仰天大笑起來。
管他的，這終身大事，好像終於搞定了！既然皇上肯和自己說這些話，看來是真把自己當媳婦兒看待了。藍若蝶懸了好久的心終於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