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白手起家 第一百二十一章 於香香的手段 文 / 凡塵妖妖
第一百二十一章於香香的手段
儘管新年將至，夜漸深後，京城裡也安靜下來。而此時，卻正是翡翠院、**樓等場所最熱鬧非凡的時候。
頭牌於香香的閣樓裡，一個白衣的男子將酒如水般一杯接一杯地往嘴裡倒。桌子上，零亂地放著好幾個空酒壺以及一把折扇。
「龐二少爺，你已經醉了，不能再喝了。」於香香倚在龐達身旁，溫言勸道。
龐達睜開朦朧的醉眼道：「不，香香，本少爺才沒醉呢。」
於香香輕笑道：「龐二少爺可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不妨對奴家說說。」
「香香，還是你最善解人意。」龐達笑了笑，突然又皺了皺眉，再往嘴裡倒了一杯酒。
於香香搶過龐達的酒杯道：「龐二少爺，你再這們喝下去，可是很傷身體的。要不，奴家給你跳個舞吧。」
龐達拍桌大笑：「好，香香姑娘的歌舞可是出了名的，本少爺倒要好好欣賞！」
於香香站起身來，從另一張小桌上拿起一個類似馬頭琴的樂器，邊彈邊唱邊跳，身姿翩躚，宛如神話中的飛天。
一曲舞罷，於香香坐回龐達身邊嬌聲道：「龐二少爺，現在心情好點了沒？」
「誰說我心情不好？」龐達說著，又是一杯酒下肚。
於香香嘴角仍然帶著淡淡的笑意，柔聲道：「龐二少爺可是又和太師吵架了？唉，太師日理萬機，為民操勞，龐二少爺你應該多多體諒他老人家才是！」
「老頭子辛苦什麼？本少爺才辛苦呢！」龐達再倒酒，卻發現酒壺已經空了，便叫道：「再拿酒來！」
於香香笑道：「奴家這就為你去拿。」說著走到簾子外，丫環小芸已經捧著一壺酒候在門口。
於香香接過酒壺，轉頭看了看醉趴在桌上的龐達，輕輕揭開酒壺蓋子，手指輕彈，便有少許粉末灑入酒中。於香香蓋好壺蓋，輕輕晃動後又裊裊娜娜地走回屋子裡，坐回龐達身旁，媚聲道：「既然龐二少爺還未喝得盡興，奴家便再為你斟上一杯。」
龐達看也不看，接過杯子一仰脖，酒又下了肚。於香香嘴角浮起一絲冷笑，卻是不動聲色地再次將杯子斟滿。
等到這一壺酒倒出大半時，剛才還大呼小叫的龐達竟然安靜下來，乖乖地趴在桌上睡著了。於香香手上鈴鐺輕響，小芸快步走了進來，看了一眼睡著的龐達，輕低聲道：「公主殿下有何吩咐？」
於香香冷冷地道：「你在外面好生守著，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
「是，屬下明白。」小芸低頭行了個禮，無聲無息地退了出去。
於香香坐回桌旁，手腕輕抖，一陣奇異的鈴聲響起，龐達竟然醒了過來。但是，只要仔細看，就會發現此時龐達雙眼無神，像個傀儡似的。
「你叫什麼名字？」於香香的聲音暗啞，帶著一種詭異的盅惑力。
「龐達。」龐達回答得很機械。
「家住哪裡？家裡都有些什麼人？」
「就在京城太師府。我爹是當朝龐太師，我大哥龐通乃是鎮守西疆的大將……」
於香香眼中閃過得意的神色，又問道：「太師最近在忙什麼？」
「我爹最近在忙邊關的事，格蘭國又有異動，我爹正在向皇上建議往邊關增兵。」龐達一五一十地說著。
於香香眉頭輕佻，想了想突然問：「你雖然平日幫小蘭打理化妝品店，卻經常會消失好幾天，你做什麼去了？」
龐達呆呆地道：「我……其實負責收集有關格蘭國的情報，我有一個不為人知的身份——是日月王朝的機要郎。」
果然！於香香輕吁了口氣，暗道：我就說這個龐二少爺透著古怪，原來是這麼回事！
「前次那位月二爺你認識吧？他是什麼人？」於香香突然想起了那個排場很大的月二爺。
龐達機械地答道：「不錯，我當然認識，他就是我日月王朝當今皇上。」
「原來如此……你可知日月王朝具體何時向邊關增兵？」於香香有點緊張地問。
龐達卻搖搖頭道：「這是兵部的事情，我們機要部並不清楚。」
於香香默然片刻，再次抬起手腕，玉臂輕抖，一陣鈴聲過後，龐達又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來。
「小芸！」於香香揚聲道。
「公主殿下有何吩咐？」小芸如幽靈般悄悄進來，靜立在於香香身邊。
於香香看了一眼熟睡的龐達，冷冷地道：「找龜公輛馬車，讓把龐二少爺送回府上去。」
「是。」小芸恭敬地應答。
於香香緩步走到欄杆邊，望著沉沉的夜空，突然歎氣：「母后，這又是何苦呢！難道真的要進行一場戰爭嗎？」
夜空漆黑如墨，回答於香香的只有陣陣寒風……
也不知過了多久，小芸又出現在於香香身後，輕聲道：「公主殿下，您也早點休息吧。」
「龐二少爺到家了？」於香香頭也沒回，淡淡地問。
「到家了。」小芸面上沒有任何表情。
於香香突然轉身道：「芸將軍，我想回家了。」
小芸動容道：「公主殿下已經有對策了？」
於香香歎了口氣，正色道：「戰爭也許並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芸將軍，如果真打起來，我們有多少勝算？」
小芸怔了怔，終於遲疑地說：「據屬下這些年觀察分析，如果真的開戰，我方勝算為零。」
於香香歎氣道：「是呀日月王朝兵精將猛，狄秦、龐通等人都非易與之輩。朝中又有龐謙這等忠直老臣，我小小格蘭國想要興兵，不是自找苦吃嗎？」
小芸卻道：「公主殿下不必多慮，女王這樣做自有她的考慮。再說，這日月王朝的臣子，也不全是龐謙那等忠臣。」
「也是……好吧，你打點一下，一個月後我們就回去……記住，務要把那人帶走！」於香香說完，轉身走進了內室。
「是，屬下一定完成任務。」小芸目送於香香的背影，眼中有一絲疑惑，但卻不敢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