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白手起家 第一百零四章 就這樣把你征服 文 / 凡塵妖妖
第一百零四章就這樣把你征服
台下的觀眾，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在看到帷幕拉開後的舞台的一霎那便被徹底震憾了。周圍閣樓上看熱鬧的青樓女子們甚至發出了一陣陣興奮的尖叫。
穆扎水芹坐在椅子上笑得直跺腳，說：「藍老師，我就知道會把這些古人嚇一跳的！」
張強也微笑了下說：「他們沒見過，當然會這樣了。」
「專心看表演。」藍若蝶酷酷地說，心裡卻在禱告：小謝，你們可一定要把這炮打響，我們以後才有大把的銀子賺呀！
舞台上，謝門青、毛小黑、張二蛋三人呈三角形站在台上，身上全穿著今冬新近流行的風衣，而且從頭到腳一身黑——黑風衣，黑襯衣、黑長褲、黑皮靴。在這一片黑色的襯托下，三人脖子上掛的幾圈粗大的銀色鏈子顯得格外扎眼，再加上經張強修剪、被藍若蝶和穆扎水芹抹上漿糊造型而成的狂野亂髮，一股張揚的氣息撲面而來。
明堇翎抽氣道：「天啊，這小謝平時看著傻呼呼的，現在卻很有沈護衛的氣勢呢！」
明珠卻撇撇嘴道：「這有什麼，一會兒舒燦出場，那才叫帥呢！」
「你怎麼知道的？」明堇翎趕忙緊張地問。
「專心看表演！」明靖寒淡淡地笑著說，眸子漸漸亮了起來，輕笑道：「看來那丫頭不會讓我失望。」
沈彬難得地點了點頭，隨口道：「台上那個怪東西不就是那天小蘭姑娘手裡圖紙上畫的那個嗎？」說這話時，沈彬眼睛卻直盯著台上，心裡尋思：明天也去找裁縫做身那樣的黑衣服，然後穿上去看希望學校的龐老師上語文課……
「今夜的寒風將我心撕碎，倉皇的腳步我不醉不歸，朦朧的細雨有朦朧的美，酒再來一杯。」謝門青瀟灑地擊打著架子鼓，配合著幕後的樂音第一個開唱。
強烈的鼓點，頹廢的嗓音，狂野的表情，讓台下的女眷們差點休克，讓男人們熱血沸騰。
「還不錯。」藍若蝶點點頭。
穆扎水芹卻跺腳道：「哎呀，節奏又錯了！小謝真笨！」
張強安慰道：「才練習了不到一個月就能有這個效果，他們已經很努力了。」
毛小黑此時卻已經接上了謝門青的歌詞唱道：「愛上你從來就不曾後悔，離開你是否是宿命的罪，刺鼻的酒味我渾身欲裂，嘶啞著我的眼淚。」
然後三人在台上搖晃著身子一起聲嘶力竭地吼：「我怎麼哭得如此狼狽，是否我對你還有一些依戀。一到了盡頭，無法再回頭，故事全都像我。我怎麼哭得如此狼狽，是否我還期待你的出現。無法再相信，相信我自己，膚淺而荒唐的我。」
——「痛哭的人，愛或者不愛，我已經無法分辨。要如何才能夠忘記？我曾許下的承諾。」張二蛋以悲痛欲絕的聲音和表情演繹著另一個高潮：「今夜的寒風將我心撕碎，倉皇的腳步我不醉不歸，朦朧的細雨有朦朧的美，酒再來一杯……」
隨著張揚的音樂，三人齊聲高唱：「痛哭的人，痛哭的痛哭的痛哭的人……」
當鼓聲、磬聲、鑼聲……全部停息的時候，紅色帷幕再次緩緩合上。
寂靜。
台下一片寂靜。
明堇翎和明珠傻乎乎地張著小嘴，顯然是受到了太過強烈的震憾。
明靖寒端只茶杯在手裡把玩著，嘴角漸漸浮上一朵笑容。
直到拽拽的龐達和妖嬈的於香香再次走到帷幕前時，觀眾們才清醒過來。
「好！」男人們大吼：「痛快！」
「啊！太感人了！」一個個閨格千金和夫人們小手絹捂著小心口。
「諸位覺得剛才謝門青三人的表演怎麼樣……」龐達一句話還沒說完，周圍閣樓上的青樓女子們已經高喊起來：「再來一個！再來一個！」台下的觀眾也跟著喊起來。
於香香嫣然一笑，揮了揮手帕道：「別急別急，奴家這不就是報幕來了嗎？下一個節目，不僅有謝門青領唱，還有『藍若蝶希望學校歌舞團』伴舞，保證讓大家滿意。」
在一陣高過一陣的歡呼聲中，兩人再次退場。
這一次，毛小黑和張二蛋退到了角落專心操控架子鼓，謝門青雄斜站在台中央，身後站著四個同樣打扮的黑衣少年，只是這次每人頭上都多了一頂黑黑圓圓帶寬邊的帽子，且每人都伸出一隻手捏住了帽沿做出一副深沉的樣子。
音樂響起，不同於先前的震憾，這次的節奏卻讓人忍不住想隨著音樂擺動身體。謝門青和身後的四個少年跳起了恰恰舞步，同時謝門青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我帶著七分醉意三分清醒蹣跚你家門口，感覺冷颼颼。回憶它左耳飛進右耳飛出讓我腳輕頭重，一顆心懸空，分手的五種原因八個理由你都說的很溜，不需用排練……」
隨著節奏，牟小小等人在後台拍打著手裡的鈴鐺串，發出有節奏的細密鈴音，使謝門青等人的表演更富有韻律感。
「跳一段酒醉的探戈，腳趾頭無所適從，混亂的絕情的探戈，再見啦，我的女友！」謝門青唱完，對著台下脫帽一禮，便和伴舞的趙阿呆、林春生等人扭著胯痞痞地退場了。
「再來一曲！再來一曲！」這次，連那些斯文的女眷們也帶頭喊了起來，現場氣氛異常活躍。
雅間裡，明珠激動地喊：「從今天開始，我決定喜歡小謝了！」話一說出口，登時意識到了不妥，臉馬上紅成了個蕃茄，只希望在這樣鬧哄哄的環境下明堇翎沒聽見才好。哪知明堇翎卻壞笑著對明靖寒道：「皇兄，你聽聽明珠說些什麼，真是不知羞！」
明靖寒和沈彬都忍不住笑了。見此情景，明珠只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於香香和龐達這回登場有了一點難度，因為是需要頂著不斷往台上扔的手絹往前衝。藍若蝶和穆扎水芹也激動得抱在一起蹦跳。當然，她們並不是為了謝門青那蹩腳的表演而激動，張強一語道破天機：「照這樣看起來，辦第二場表演的前景很大呀！」
「yeah！」藍若蝶和穆扎水芹伸出了兩根手指成「v」形。
「各位姐妹別著急，下面將是另一種風格的表演！」於香香苦笑著報幕——不僅院裡的姐妹們發了狂，連那些公子大爺今天看她的表情都不專注了，只知道死盯著帷幕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