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混跡太師府 第三十三章 龐太師誤上賊船 文 / 凡塵妖妖
第三十三章龐太師誤上賊船
「那麼，請問太師，以往選出的上百名秀女，能被被封為妃子的有幾人？成為皇上寵妃的又有幾人呢？」藍若蝶反問。
「這……」龐太師不由語塞。
沒錯，年年選秀女，可每年選出來上百名秀女，很多人從來就沒見過皇上的面，更別說得皇上寵幸了。就是有幸被皇上寵幸的，也未必就能封妃。就算封了妃，也未必就受寵。這麼多年來，皇上比較喜歡的妃子屈指可數，其餘的，不過都用來填充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的人數罷了！
就知道會這樣！藍若蝶冷笑，然後用非常有煽動性的聲音蠱惑：「太師，你想呀，如果你今年主持選秀女，只選出三名女子入宮，其餘的姑娘不用到冷宮中去度過餘生，一定都會感念你的大恩大德。而經過層層篩選出來的這三名女子，一定都會有她們的過人之處。總共就三人，皇上也不會挑花了眼，所以，這三人都受寵的機會也大了許多……如果太師你一下子為皇上選出三名絕色佳麗，這豈不是大功一件？這三位娘娘也定會記得太師的識人之德，自然少不了為太師你說好話……」
龐太師聽得怦然心動，不可否認，這小丫頭提出的這個設想非常吸引人。但龐太師並不是聽風就是雨的毛頭小子，所以略作沉思之後又問：「這樣看來，只選出三名秀女也並非不可行，只是，該怎麼來選呢？」
藍若蝶知道龐太師已經心動了，便清清喉嚨繼續說：「別急，這後面不是還有嗎？三，選秀大賽具體實施辦法。首先……」
藍若蝶口若懸河，龐太師縱筆記錄，小半個時辰下來，藍若蝶才算把昨天想好的具體賽制講解完畢。
龐太師放下筆，又看了一遍紙上記錄的選秀詳細計劃，終於抬起頭意味深長地看著藍若蝶說：「小蘭姑娘，看來老夫真的是走眼了，這麼多年來，竟然不知道我這小小地蝸居裡竟有如此大才隱於此間！失敬失敬！」
藍若蝶笑道：「太師，你也別說那麼多有的沒的了，快叫人泡杯茶來吧，我這嗓子都快冒煙了。」
「嗓子冒煙？」龐太師愣了半秒才明白這話的意思，乾笑道：「小蘭姑娘可真是風趣……添壽，快沏兩杯茶來，用上月皇上御賜的極品龍井吧。」
這個世界也有龍井茶？好親切喲！藍若蝶一盞香茶在手，臉上笑開了花。
龐太師卻偷偷看著藍若蝶歎了口氣，心想，如果這小蘭不是個來歷不明的小丫環，倒是送給皇上的上好人選呢！
藍若蝶想了想，又笑笑地說：「太師，小蘭有一個請求，不知太師肯否答應？」
「說來聽聽。」龐太師輕輕掀起茶杯蓋子撥了撥茶水。
「我想跟著您老去選秀女。」藍若蝶悠然地吐出這幾個字。
龐太師杯子裡的茶水突然濺出來一些，詫異地道：「怎麼？小蘭姑娘也想參加選秀女？」
藍若蝶不屑地撇嘴：「不是，太師你誤會了。我不是要參加選秀女，我想跟在你身邊，去幫著你挑選秀女……畢竟，主意是我想出來的，有我當你的助手不是更好嗎？」
——聽起來冠冕堂皇，其實說白了，藍若蝶不過就是想去看個熱鬧罷了。
龐太師鬆了口氣，為難地說：「小蘭姑娘，這事就不大好辦了，我們日月王朝，女子是不能參與朝務的，像選秀女這種大事，哪有女人來當評判的？」
藍若蝶卻不慌不忙地說：「太師不用擔心，我可以女扮男裝呀！」眼珠子一轉，突然壓低喉嚨，粗著嗓子道：「小的阿若，見過太師。」——聲音竟有七八分像男子。
龐太師想了想，笑道：「也好，就這樣說定了……不過，你只可在旁觀看，有什麼問題時私下向我提出，卻不能胡言亂語亂了朝綱。」
「遵命！」藍若蝶俏皮地抱拳行了個禮。
龐太師看藍若蝶的目光越發不解了——這到底是個什麼女子？一時狡猾如狐狸，一時俏麗如春花，一時又豪爽如男子！但願不是敵國派來的奸細才好！
晚上，醉蓮閣張氏的臥室裡，龐太師將白天藍若蝶提出的選秀計劃大概說了一下，張氏咂舌道：「相公，這選秀女的辦法倒是好極了……但，只選三名秀女給皇上，這樣做可是危險得很哪！」
龐太師歎氣道：「我又何嘗不知？但是你也知道，當今聖上的脾氣，端的是喜怒無常呀！前幾年主持選秀的官員，若選得一個皇上滿意的，便加官進爵，大為賞賜；若那一年沒選到什麼好的，便多半被貶職外遷，從此門庭冷落……所以，為夫也只有姑且一試小蘭這丫環提出的辦法了。」
「相公，都是妾身拖累了你……從前，選秀女這種苦差事皇上是不會交給相公的。」張氏低眉道。
龐太師苦笑道：「玉蓮，這與你無關，因為在民間名聲太過，皇上早就對我起了防範之心，這選秀女，不過是又一個讓我遠離京城的借口罷了。」——若不是這樣，龐太師又怎麼會上了藍若蝶的賊船？
……
藍若蝶拉著小翠說：「走，小翠，我們上街去。」
龐娟娟羨慕地看著藍若蝶和小翠，輕輕道：「有時，我還真希望自己只是個丫環，而不要是一個整天被關在府裡的小姐。」
藍若蝶見龐娟娟眼圈兒紅紅的模樣，心裡就軟了幾分，問：「娟娟，你很想出去玩玩吧？」
龐娟娟低頭不語，心思卻全在臉上。
藍若蝶眼珠子轉了轉，笑道：「你不是想當丫環嗎？來，今天我就讓你如願以償。」
在龐娟娟和小翠不解的目光中，藍若蝶翻出一套小翠的衣服，扔到龐娟娟手中說：「娟娟，你換上這個，讓小翠幫你把頭髮梳成我們這樣的。然後，嘿嘿，我們一起出去玩。」
龐娟娟興奮得眼都發光了，不敢置信地問：「這樣，真的可以嗎？」
「放心好了，看我的。」藍若蝶笑得跟沒事兒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