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混跡太師府 第二十三章 牛四的沖天狗屎運 文 / 凡塵妖妖
第二十三章牛四的沖天狗屎運
皇帝嘴角掛著笑，看了看張氏，卻又故意對著龐太師道：「龐愛卿，沒想到你還藏了個這麼有趣的節目在後邊……還有沒有？」
龐太師這時也不著慌了，清清喉嚨，拱手道：「回皇上，這後面還有一個節目。」
文武百官滿懷期待地睜大眼睛，只見張氏再一擊掌，簾子掀起，這回走出的卻不是什麼小姑娘，而是一群雄赳赳氣昂昂的五尺男兒。
眾人大感意外，心想：難道這男子也能表演歌舞？如果說是舞劍，這些人手裡都空著——再說，有皇上在座，誰敢舞刀弄劍的？
十四個身著白色練功服、腰扎紅綢帶的莊丁排成兩行站在宴客廳中間的空台上。在這兩排家丁的前面，站著一位鐵塔似的黑臉漢子，雖然不太高，但一身鼓鼓的肌肉裹在白綢的練功服裡，顯得格外搶眼。只見這黑臉大漢一抱拳，聲如洪鐘地說：「小的是龐府家丁牛四，率龐府眾家丁為皇上及各位大人現上一個小小的助興節目。」
然後牛四退後，腳下不丁不八，擺了個起勢，身後的一干家丁也擺出了同樣的姿勢。只聽牛四深吸一口氣，然後張嘴唱道：
臥似一張弓，站似一棵松，不動不搖坐如鐘，走如一陣風。
南拳和北腿，少林武當功，太極八卦連環掌，日月有神功。
臥似一張弓，站似一棵松，不動不搖坐如鐘，走如一陣風。
南拳和北腿，少林武當功，太極八卦連環掌，日月有神功。
棍掃一大片，（那個）槍挑一條線，身輕好似雲中燕，我們豪氣沖雲天。
外練筋骨平，（那個）內練一口氣，鋼柔並進不低頭，我們心中有天地。
臥似一張弓，站似一棵松，不動不搖坐如鐘，走如一陣風。
南拳和北腿，少林武當功，太極八卦連環掌，日月有神功。
清風劍在手，（那個）雙刀就看走，行家功夫一出手，他就知道有沒有。
手似兩扇門，腳下是一條根，四方水土養育了我們日月武術魂。
東方一條龍，兒女是英雄，天高地遠八面風，日月有神功。
東方一條龍，兒女是英雄，天高地遠八面風，日月有神功。
日——月——有——神——功——
牛四慷慨激昂地邊唱邊舞動著拳腳，身後的十四個家丁動作整齊劃一地做著相同的動作，時而衝拳，時而踢腿，甚至還有整齊地騰空轉身出腿再臥倒的動作。當牛四唱到說唱那一段詞時，身後的家丁們也邊舞動邊跟著幫腔：
——嘿！
——哈！
原來是經過藍若蝶改良版的《中國功夫》！當然，現在這首歌已經改名叫《日月功夫》了！
一曲唱罷，滿座官員都聽得熱血沸騰，紛紛站了起來。皇帝坐在上首也是不住地點頭，沒有想到這男子漢大丈夫唱起歌來會有這樣的虎虎生氣。當牛四帶領眾家丁抱拳行禮準備退出宴客廳時，皇帝老兒竟帶頭鼓起掌來。眾官員紛紛叫好，龐太師的圓臉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一直坐在首席右邊沉默不語的那員武將突然一拍桌子站起來道：「龐太師，老狄要向你討個人情。」
皇帝有趣地咪起眼看著，龐太師打個哈哈道：「狄大將軍有什麼事就但說無妨，只要老龐辦得到。」
狄將軍看了看還愣在場中的牛四說：「我看你府中這叫牛四的家丁倒真是個人材，不如太師把他送給我老狄，讓他到我軍中帳下做個百夫長，太師意下如何？」
龐太師頗為意外，一時之間有點為難：「這……」
首座上的皇帝仰天一笑，開口道：「狄愛卿這主意提得妙，朕也覺得這牛四是個人才。龐愛卿，你就忍痛割愛吧。」
皇上開口了，還能怎麼著？龐太師也只好順水推舟地說：「既然蒙狄將軍厚愛，龐某豈敢不依？只是，這牛四雖然生得壯實，畢竟是個無知家丁，恐不能任大用啊！」
狄將軍笑道：「太師不必過慮，老狄看人的眼光一向不錯，明天就讓他到我帳中來吧！」
龐太師轉頭對牛四道：「還不快謝聖上和狄將軍提拔之恩！」
牛四這時早已傻了，就是做夢，他也從來沒有想過能有一天突然從一個小小的劈柴伙夫搖身一變成為威風凜凜的百夫長，還能上陣殺敵——這可是每個熱血男兒的夢想呀！
身後的家丁們也傻眼了，還是站在牛四身後的小六子反應快，悄聲提醒道：「牛四哥，快磕頭謝恩！」
牛四這才「撲咚」跪下，叩了三個響頭道：「牛四謝謝皇上！謝謝太師！謝謝狄將軍！」
皇帝揮了揮手，牛四這才暈乎乎地領著其餘的家丁下去了。
席上百官這才又開始喝酒交談。
牛四渾渾噩噩地回到宴客廳側面的這間小屋，還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周圍的丫環家丁們卻已經像炸了鍋似的，都羨慕地看著牛四說：「牛四哥真好命喲！」
連藍若蝶都有點不敢相信，牛四怎麼會踩上這麼沖天的狗屎運？這麼簡單就當上了個不大不小的官兒！
牛四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這才衝到藍若蝶跟前，竟然「咚」地跪了下去，激動地說：「小蘭，你是俺牛四的大恩人哪！」
藍若蝶慌忙牽起牛四說：「你當官了關我什麼事呀？怎麼來跪我？」——一個鐵塔似的男人跪在自己面前，這種場面讓藍若蝶渾身不自在。
「如果沒有小蘭你，我……我一輩子也只能是個當下人的命。」牛四已經有點哽咽了，仍然一跪不起。
——瞧這激動得，至於嗎？可別折了本姑娘的壽！藍若蝶閃身讓開，乾笑道：「牛四，你別這樣，這是你自己有本事，皇上和將軍才會看上你。」
其餘的丫環家丁們抹了抹嘴邊的口水，不約而同地想：以後就跟著小蘭混了——跟著小蘭混，遍地是狗屎呀！
於是，所有人看向小蘭那崇拜的眼光裡，又多了幾分熱切的希冀……
而此時，那個眾人注目的焦點小蘭——藍若蝶，又趴到門邊「打望」皇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