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混跡太師府 第十七章 聽說皇上要來吃飯 文 / 凡塵妖妖
第十七章聽說皇上要來吃飯()
龐太師出巡江南，歷時兩個多月才回府中，太師府裡少不了張燈結綵為龐太師接風洗塵。
然而，緊接著，龐太師第二天早朝回來，帶回一個更驚人的消息——皇上體恤太師多日勞苦，準備親自上門慰問。
什麼親自上門慰問？不過就是想來吃頓飯嘛！藍若蝶不屑地想。問龐娟娟：「娟娟，皇上要為你爹接風，怎麼不在皇宮裡擺頓宴席，偏還要讓你們家請他吃飯？好小家子氣哦！」
龐娟娟紅著臉道：「小蘭，你怎麼這個道理都不明白？皇上能夠到我們家來赴宴，那是多高的榮譽呀！再說……皇上都來了，文武百官能不來嗎？他們既然來……總不會是空著……」
龐娟娟越說越小聲，藍若蝶卻是聽懂了。呵呵，原來就是皇上覺得龐太師太辛苦，故意給他一個收禮的機會嘛。嘿嘿，這就是官場呀，再是清官，也清不到哪裡去！
正聊著，小翠進來說：「小姐，五夫人來了。」
龐娟娟和藍若蝶忙站起來，卻見張氏已經自己走進來了，身後跟著秋菊。最近張氏身體比以往好多了，走路也不需攙扶了，來這桃花居自然來得就勤。但今天，張氏臉上卻沒帶著以往那狐媚的笑容，眉宇緊鎖，似是有什麼心事。
察言觀色向來就是藍若蝶擅長的事，於是搬了張椅子讓張氏坐下，輕聲問：「五夫人，你有心事吧？」
張氏抬眼看了看藍若蝶，嘴角勉強扯出一個笑容，道：「就你這丫頭鬼機靈……我現在，倒真是有樁難事。」
龐娟娟道：「五娘不妨說來聽聽，小蘭她鬼主意最多了，說不定能幫得上忙。」
張氏笑道：「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就來找你們了。」
藍若蝶好奇地問：「到底什麼事情？」
張氏喝了口茶，緩緩道：「你們也知道，這皇上半月後要到府上來赴宴，這備辦酒席嘛，自然有管家廚子去操心，可既然是宴會，就要有點助興的節目。老爺的意思呢，這事讓大夫人和我去辦。」
藍若蝶笑道：「五夫人，這等小事難道還難得住你？」話外音：你不就是從那歌舞昇平的地方出來的嗎？
張氏卻不生氣，她的出身盡人皆知，也沒什麼好忌諱的。甚至，她和龐太師的故事，還是青樓中的一段才子佳人的佳話呢。此時，她只是歎氣道：「我當然知道，要出歌舞節目，還得去請青樓中的歌舞妓來，但城中最有名的青樓——翡翠院，卻已經被大夫人先定下了。太師要我和大夫人各準備幾個節目，這樣一來，我準備的節目肯定是比不上大夫人那邊了！」
哦，原來還是個爭寵的事兒呀！藍若蝶暗笑道：這有何難，本姑娘在學校可是兼職團支書的，每年操辦的文藝節目可也不少哦！面上卻不露聲色地問：「那麼夫人打算怎麼辦呢？」
張氏鎖著眉道：「我也想過去請揚州的紅牌過來，但路途遙遠，一來一去就要十多天，怕是趕不及了。」
藍若蝶這才笑道：「這有何難？既然遠水解不了近渴，我們不如就地取材。」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不僅張氏疑惑，龐娟娟、小翠和秋菊也都是一臉不解地望著藍若蝶。
藍若蝶悠悠地說：「城中最紅的青樓已經被大夫人請去了，如果我們退而求其次，去請城中其它青樓，肯定是會被比下去了。既然這樣，我們就乾脆不去請……這府中不是有這麼多丫環小廝麼？我們就把他們組織起來，排練幾個新鮮的節目，說不定比那大家看慣了的青樓歌舞更有趣呢！」
張氏搖頭道：「說是這樣說，可是我所會的，也不過就是青樓中的那些歌舞，這些丫環沒經過專門訓練，怎麼比得過青樓中的那些從小訓練的女子？」
藍若蝶拍拍胸脯道：「夫人不用擔心，這個包在我身上。」
張氏挑眉道：「你還會歌舞？」
小翠見有人質疑她的心中偶像，立即不滿地說：「五夫人，你可別小看小蘭，平日裡我聽她哼些奇奇怪怪的歌兒，好聽得很呢！」
張氏笑道：「原來小蘭竟還有這份本事，我倒看走眼了！」但眼中仍是有點懷疑。
藍若蝶歎氣道：「這樣吧，我隨便唱一首你聽聽看，其實我也不知道行不行，只是死馬當成活馬醫罷了！」也是哦，誰知道古人欣賞得來現代歌曲不？
張氏點頭道：「我倒是很想聽聽看，你快唱吧。」
小翠在一旁拍手：「小蘭妹妹又要唱歌了，嘻嘻！」
藍若蝶清了清喉嚨，輕輕唱道：
還記得年少時的夢嗎？
像朵永遠不凋零的花。
陪我經過那風吹雨打，
看世事無常看滄桑變化。
那些為愛所付出的代價，
是永遠都難忘的啊！
所有真心的癡心的話，
仍在我心中雖然已沒有他。
－－－
走吧走吧！人生總要學著自己長大。
走吧走吧！人生難免經歷苦痛掙扎。
走吧走吧！為自己的心找一個家。
也曾傷心流淚，也曾黯然心碎，這是愛的代價。
－－－－－－
也許我偶爾還是會想他，
偶爾難免會掂記著他。
就當他是個老朋友啊，
也讓我心疼也讓我牽掛。
只是我心中不再有火花，
讓往事都隨風去吧，
所有真心的癡心的話，
仍在我心中雖然已沒有他。
－－－
走吧走吧！人生總要學著自己長大。
走吧走吧！人生難免經歷苦痛掙扎。
走吧走吧！為自己的心找一個家。
也曾傷心流淚，也曾黯然心碎，這是愛的代價。
也曾傷心流淚，也曾黯然心碎，這是愛的代價。
畢竟是在古代，藍若蝶對古人的審美觀不太瞭解，所以也不敢唱太過火的歌，便挑了張艾嘉的這老歌《愛的代價》，舒緩的旋律，淡淡的憂傷，含蓄的歌詞，古人應該能接受吧？還好這小蘭嗓子不錯，軟軟甜甜的，略帶點磁性！
……可是，怎麼都沒有動靜？
再仔細一看，誰說沒動靜？
龐娟娟、小翠、秋菊都坐在桌旁呆呆地托著腮，眼神迷濛，彷彿沉浸在了對愛情的嚮往中。而張氏呢……張氏正悠悠地望著窗外，眼中竟有淡淡的惆悵——難道是想起了年少時的舊情人？
藍若蝶輕咳一聲，終於把幾人的魂喚了回來。
張氏深深地看了藍若蝶一眼，道：「小蘭，你這是哪兒的小曲？倒是新鮮得很。」
藍若蝶回答道：「這是我家鄉的歌，夫人覺得如何？」
張氏點頭道：「這曲調很特別，歌詞也很有意思，倒是和尋常青樓裡唱的大不相同。」
秋菊也忍不住發言了：「夫人，我從來沒聽過這麼好聽的歌呢。」
張氏卻又問：「那麼，小蘭你是準備自己在宴會上唱這支曲兒了？」言語中帶了幾分戒備——這小蘭又年輕又漂亮，小曲兒也唱得這麼好，如果讓老爺看上了，難保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