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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成長 第五十五章 一盞明燈 文 / unknow

    雷茵再問道:「老頭是?」

    「嗯!」阿爾法無意識的道:「董建地。」

    「白虎董建地!」雷茵驚道:「居然是他!」

    阿爾法突然想起老頭似乎要他別說出去,不過說都說了,也收不回來,於是就懶得理會了,千——&網——閒,以往就算是有時間,也不會像現在一樣置身事外,世界好像是靜止了一樣,不管是時間或是空間。

    阿爾法像是「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身處於一個十分奇怪的地方,空白!無止境的空白!

    「這……是麼地方啊!」阿爾法不禁疑惑道。

    「這是你的意識之中。」阿爾法聞聲一望,夏亞正含笑的望著他。

    阿爾法問道:「為什麼我會在這裡?」

    夏亞道:「我也不知道?別問我」

    夏亞走向阿爾法,直到他的面前才停下腳步,身高赫然和阿爾法相同,夏亞笑道:「坐吧!」

    阿爾法的頭大了起來,他完全沒有辦法瞭解這個現象,夏亞已經坐了下去,阿爾法帶著疑惑也跟著坐了下來。

    阿爾法道:「這到底是為什麼?」

    夏亞道:「我已經說過了,我也不知道,不過每件事情的發生總有其必然性吧,怎樣,你對於偷襲的人心理有底嗎?」

    阿爾法道:「桑恩是在武鬥會開始才出現的人物,所以根本不會有所謂的舊仇,當然是在這段期間得罪的人才有可能。」

    夏亞笑道:「事實上你幾乎得罪了所有的人了。」

    阿爾法錯愕道:「有嗎?不會吧!」

    夏亞哈哈大笑道:「是嗎?算一算除了天風和異魔之外,你好像每一個都得罪了耶!」

    阿爾法一窒:「耶!好……好像是,可是那個曉隊不是……」

    夏亞道:「那是董建地從中周旋吧!」

    阿爾法道:「葬隊……」說到一半就沒有說下去了,馬上改口道:「歐魯菲對不是給他們療傷藥了嗎?」

    夏亞沒好氣道:「誰不知道你不安好心,她們復原的話你的對手就頭痛了,反正你們也不會再打一次了。」

    「嘿嘿嘿……」看他訕笑的樣子,就知道夏亞又猜中了,阿爾法趕忙撇開話題道:「除……除此之外就沒有了吧!哈哈哈……」

    夏亞臉色一沉道:「你不是忘了耐德隊吧!」

    阿爾法奇道:「我們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夏亞道:「那你就錯了!」

    阿爾法問道:「我和他們並沒有結下什麼梁子啊!反倒是他們用的卑鄙手段才會和別人結下樑子吧!」

    夏亞道:「這就是重點,誰說結下樑子就一定要有什麼深仇大恨,舉個例子來說吧,那個馬格麗特看你不爽難道是因為你對她做什麼?嚴格說起來你還幫過她耶!」

    阿爾法恍然大悟道:「所以說所有的人都有嫌疑就是了對吧!那又是誰呢?」

    夏亞道:「有這麼多線索你還不知道!?」

    阿爾法奇道:「什麼線索?」

    夏亞沒好氣道:「真是!你的腦子想的是什麼啊!首先敵人的攻擊行動有規律而快速,更怕因為失手而分批動手,要不是有經過練習就是已經計劃了一段時間,再不然就是訓練有素的專業人員。」

    「喔!」阿爾法道:「然後勒!」

    夏亞續道:「其次就是這些人的能力很高,要憑空冒出來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們平時可能就是在這附近活動,所以離普洛提亞太遠的就不列入考慮。」

    阿爾法算了算道:「那就是天風、異魔以及歐魯菲三隊不列入考慮囉!剩下的只有耐德、曉還有葬三隊了,嗯那隻小鳥也很有可能。」

    夏亞笑道:「小鳥!她若真的要出手,我看你連殘渣都別想剩下,曉隊現在和你的感情不錯,所以也不列入考慮,再說他們有沒有那種實力也是一個問題。」曉的父親是隸屬北天劍盟的,所以要動用到人不可能不經過上級,董建地知道了不找他算帳才有鬼。

    阿爾法道:「剩下耐德跟葬隊有嫌疑了是吧!」

    夏亞問道:「這兩對你認為哪隊才是真兇呢?」

    阿爾法想了一想道:「耶!我想應該是葬隊吧!他們不是做慣了這種事嗎?」對於被屠村的事情阿爾法仍是記憶猶新,所以他就做出了這樣的結論。

    可是話一說完之後想到了夏亞剛才所說的話,其中暗暗隱喻著耐德隊與此事有關,加上如果事情有這麼容易的話夏亞也不會兜圈子跟他解釋這麼多,於是道:「等等!你不會說是耐德隊的人做的吧!這對他們有什麼好處?而且要找一個人幹掉的話不是應該挑一個有價值的人,比如說是修·伍德啦!他是最強的耶!從頭到尾就他一個人沒受過傷,何必挑我這個最弱的,去掉了對整體的戰力一點影響也沒有!」

    夏亞反駁道:「話也不能這麼說,雖然是最弱的人,可是你也戰勝了他們之中最強的,而且反觀這一路的勝負關鍵都是在你一個人的身上,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們要偷襲一個人也必須要挑時間地點,在城內動手太過醒目也不容易成功,還是城外好……話說回來,自從比賽開始之後就沒有見過他們三個人離開普洛提亞,反倒是你三天兩頭往外面跑,不挑你挑誰啊!」

    阿爾法一時語窒,接著馬上不服氣的道:「就算是這樣好了,那你又能肯定是耐德隊的人下的手,葬隊的人也應該有相同的實力才對吧,比起來,跟他們結的仇大的多了。」

    夏亞問道:「那你能解釋為什麼他們要選這時下手,你幾乎天天往外跑,扣掉他們召集人手的時間,幾天前他們就可以動手了,何必等到今天?」

    阿爾法反問道:「那你怎麼不說耐德隊,他們連召集人手的時間都省下了,更不用等到今天了啊!」

    夏亞笑道:「不錯嘛!還有在用腦子。」

    阿爾法氣道:「什麼話!」

    夏亞呵呵笑道:「開玩笑的啦!你有沒有注意到他們撤退時的樣子。」

    阿爾法白了他一眼沒有好氣道:「我哪有那個時間!」

    夏亞呵呵笑道:「要再這一個世界之中生存下去,就要無時無刻的注意身邊的狀況,要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雖然知道夏亞說的事實,可是阿爾法仍然忍不住抱怨道:「這樣多無趣啊!」

    夏亞道:「算了!反正和你說這個只是對牛彈琴,他們在撤退時不但整齊劃一,而且有意無意間還隱隱的掩護著某人,這是葬隊那樣的人會做的嗎?」

    阿爾法一回想,的確是這樣沒錯,即使是自己的隊友被人重創,他們仍是一副是不關己的模樣,嘴上仍然反駁道:「呃……說不定他們是例外……」說到一半就被夏亞的白眼阻住了。

    阿爾法道:「好啦!所以你推斷是耐德隊的人做的就是了。」

    夏亞道:「嗯!行動組織力、計劃周詳、還有撤退的時候掩護最重要的人,這些種種情況顯示著他們受過軍事上的訓練。」

    阿爾法道:「喔!總之就是耐德隊的人幹的就是。」

    夏亞道:「的確!不過只有一點沒有辦法確定。」

    阿爾法奇道:「什麼?」

    夏亞道:「就是他們是全體涉案還是少數人參與。」

    阿爾法笑道:「拜託!你是在辦案嗎?」

    夏亞道:「哈!以前的習慣改不了。」

    阿爾法道:「不要管這個了,我之前用的『劍霸天下』好像有所不同,我總覺得即使那一招落空我也可以迅速變招,會不會是我的錯覺啊!」

    夏亞斬釘截鐵的道:「不是錯覺!」

    「咦!」阿爾法驚道:「那就是說我的感覺沒錯囉!這樣招式的不足之處不就可以補齊了,夏亞!幫我想一想……」話未說完看見夏亞正含笑的看著他,他就知道夏亞不會告訴他的了,什麼事情都要自己想的才有價值!這一點夏亞的惡劣度和裡歐·金·泰那真是不相上下,多說一點也不會死,就是要這麼小氣。

    記得……當初是為了要救千葉蓮,這一劍批出去的目的並非是要將敵人打敗,而是要將他們迫開,所以……「所以招式之中添加了前所未有的一股柔性力量,可是『霸』不是應該極剛……難道極剛之中有柔的存在,那又要怎麼霸天下……」阿爾法簡直一個頭兩個大了。

    「還是……也不對啊!嗯……」夏亞看著阿爾法陷入沉思的樣子,自己也陷入了回憶之中……

    「小亞,不管遇上什麼樣的武術難題,都要留給阿爾法自己一個人解決,千萬不要因為心軟而告訴他,這不是在幫他,反而是阻礙了他的成長。」在阿爾法通過了第一階段的測試,也就是將自己的五感提升之後的一個晚上,裡歐·金·泰那單獨告誡著夏亞。

    夏亞問道:「因為他沒有拜入師門嗎?」

    裡歐·金·泰那笑道:「為師是如此小氣的一個人嗎?這樣的小事也會斤斤計較!」

    夏亞問道:「啟髮式教育?」

    裡歐·金·泰那道:「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夏亞疑惑道:「怎麼說?」

    裡歐·金·泰那微微一笑道:「告訴一個人問題的答案容易,要找出問題的癥結卻難,更何況在這世上很多問題的答案都不會只有一個,每個人對於每一個問題都會有自己的答案。」

    夏亞道:「師父,您想說什麼?」

    裡歐·金·泰那道:「如果事事都告訴他『我們的答案』,那不知不覺間他就會依我們定下來的路線行走,終其一生都跳不出裡歐·金·泰那或者是夏亞幫他畫出來的框框,即使成功了,不過是裡歐·金·泰那或者是夏亞第二罷了,不會成為獨一無二的阿爾法。」

    夏亞雙眼一亮道:「師父的意思是……要他走出自己武術的一條路?」

    裡歐·金·泰那眼裡射出溫和的光芒道:「是啊!不知道是誰說過的,師父的存在只是一盞燈,負責照亮他所需要走的路,而不是牽著他的手,帶他走完這一條路,我們需要做的就只有看著他們的成長,這就夠了……」

    「一盞明燈……」夏亞慢慢的沉默下來,回想起以前的練功歲月,的確,師父都是將所需要用的基礎打好,其他的幾乎都是自由發揮,也才會如此有一個用槍的師父,教出來的四的徒弟沒有一個是使槍的。

    「原來霸並不是將一切都豁了出去,讓人無法抵擋,而是……而是……一種堅定不移、不被敵惑、不為己怒,一切都視之泰然的泱泱大度,所以霸中會有柔的存在;而柔中會有剛的表現;虛幻是真實的延伸;迷惑是因為情勢不明朗;而無則是有的回歸。」阿爾法大叫,夏亞也從回憶中醒來聽到他所說每一句話。

    倏地睜眼,阿爾法好像是被「彈」回身體裡,心情無比的興奮,因為它不但解決了劍霸天下的難題,連同五招裡的最後一個概念也想通了。

    「轟」阿爾法的身體裡好像響起了一聲暴響,但事實上卻是任何聲音都沒有發出,但是阿爾法突然覺得自己的身體突然迅速膨脹收縮了一下,從胸口湧出一種奇怪的感覺讓他不吐不快。

    「哇!」阿爾法張口就噴出色黑如墨,帶有強烈腥臭的液體。

    「砰!」房門被怪宿的踹開,雷茵首先進房,接著是李龍雲和千葉蓮。

    「怎麼回事?」雷茵首先開口問,以她是這一間行館主人的身份的確是可以如此詢問。

    阿爾法聳聳肩道:「嗯!算是吐了一口血吧!」算是?他也真夠絕,這樣的話也說的出來。

    他絕,雷茵比他更絕道:「嗯!那就算是你吐了一口血吧!只是……你體內流的血好像和別人不同啊!」

    顯然是驚訝雷茵也會說笑,李龍雲奇怪的望向她,阿爾法笑道:「還好啦!只不過黑了點、腥了點、可怕了點罷了。」

    雷茵也笑道:「對啊!這不就和你一樣嗎?」

    兩人對望一眼,齊聲大笑,雷茵道:「其實我們來是有事想要告訴你的,有關於你們被襲擊的事情,你知道嗎?短短的一個小時內他們就將東西收拾乾淨了,連一點點的殘渣都沒有剩下,你是惹到什麼人啊!」

    聽到連一些線索也沒有的時候阿爾法心中一凜,夏亞的推測等於是間接的得到了證實,在這那魯雷克境內誰可以不動聲色的在一個小時內就將所有打鬥的痕跡消除,葬隊的人有這奘實力早就用來埋伏人了,換言之在損失了大量的人力之後還有餘力和閒情做這種事情一就是怕被別人知道,二就是他們的實力比阿爾法所看見的更加雄厚,當然也有可能是兩者綜合,但不論是哪一種可能性都是以耐德隊的嫌疑最大,打死阿爾法也不會相信葬隊會怕別人知道他們做了什麼。

    雖是如此,阿爾法表面上仍不動聲色的搔頭道:「傷腦筋!我也不知道是誰耶!我又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由於實在太過做作,除了千葉蓮之外誰都看得出來他言不由衷,沒有得罪過什麼人這種話也講的出口,不過既然人家救了小蓮,也不好意思吐他的嘈,於是雷茵笑道:「是啊!那我們不擾你休息了。」當然,這個笑容也是很假,也當然只有千葉蓮沒有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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