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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成長 第四十九章 簽運奇差 文 / unknow

    阿爾法知道勝負在於是自己的重生先打中對方、還是對方的邪力先侵入自己的軀體,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後面那一個可能性較高,因為他感覺到對方的邪力不斷增強,入侵的速度不斷的加快,而自己的內力卻無法再進一步的變強,情況自然不妙。

    刑月天大喝一聲,內力突然增強,同時眼耳口鼻不斷的滲出血絲,狼狽不堪,對此情況阿爾法完全不知所措,他唯一的優勢已經被對方不知什麼方法給壓過了,但是看狀況也知道這種方法對身體有莫大的損害。

    金芒漸漸被壓下,加上對方一**攻來的內進讓阿爾法氣血翻湧,現在的他也只能慢慢的等死了,至少刑月天的隊友是這麼認為的。

    阿爾法強忍著這些痛苦,天生不服輸的他在這種劣勢之中顯現出無比的韌性,在這樣的局面下苦苦支撐,等待著最後的一絲機會。

    刑月天獰笑一聲,力量突然數以倍計的增強,手起刀落,瞬間往阿爾法的肩部急劈,阿爾法支撐不住,重生猛往自己的肩頭一撞,帶起了一點血花,人卻順勢往後一個疾旋,鮮血在空中以阿爾法為圓心畫出一個圓形,藉著這一擊之力加速扭身,往刑月天斬去。

    龍徹看了禁不住讚歎起來,這一招借到了刑月天那一招的威勢,加上阿爾法自己的力量,整個身體轉順時針了一圈,不但讓敵人的攻擊落空,更是反敗為勝的好招式,菲勒泰斯和修·伍德鬆了一口氣,提起了好久的心終於放下。

    眼看刑月天就要中招,突然他一個詭異的笑容展現,讓眾人心中打了個突兀,原本像是因為攻擊落空而失去重心的身體恢復成備戰姿勢,眾人心中暗叫不妙卻是已經遲了一步,刑月天的異魔邪刀往阿爾法的重生迎去,學著阿爾法的招式依樣畫葫蘆,借得他攻擊的力量後也是一個轉身,所彙集的力量又加強了許多,不同的是阿爾法是真的失去了重心,而不像刑月天般是假裝的。

    異魔邪刀往阿爾法的頸子直砍,顯示著刑月天有多痛恨阿爾法,在這種時候阿爾法也只能勉力將頭一縮、左臂抬起,想要犧牲左臂以換取緩衝的時刻來保住自己的小命,其他的方法根本都來不及想,異魔邪刀已經重重的砍在阿爾法的左臂上,鮮血激飛!

    「噹!」「啊∼∼∼」

    一聲清脆的聲想過後接著是一聲慘叫,可是發出慘叫聲的居然不是阿爾法,而是刑月天!

    阿爾法在被擊中的一瞬間先是感到一陣疼痛,突然好像有什麼東西將異魔邪刀阻了一阻,接著那一件物品就發出了熾熱的洪流將刑月天即將攻入自己體內的邪力倒捲而回,瞬間更發出了一道金芒將刑月天攏罩住,刑月天就躺在那裡移動也不動了。

    包括阿爾法在內沒有人知道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剛才巨大的撞擊力也將阿爾法撞的飛了出去,他搖了一搖頭,發現異魔邪刀凝在空中,然後漸漸地化為飛灰,消失在空氣之中,若不是地上還有一些剩下的碎屑,還真的會讓人以為剛才的異魔邪刀只是幻覺,微風一吹,剩下的碎屑也跟著煙消雲散。

    阿爾法站起身來楞楞的望著眼中的一切,彷彿置身一個不真實的夢境之中,左手的傷口在回復魔法的作用下已經止血了,從衣服的破洞中隱約可見到有個飾品。

    「哇!」畢竟最後一下的攻擊力道可以說是兩個刑月天加上阿爾法自己的聯手攻擊,阿爾法的內傷十分的嚴重,立定之後又吐出一口血,身體搖搖欲墬,忙以劍駐地維持平衡,身體仍然不受控制的發抖。

    刑月天之後就像是死了一般動也不動,等到裁判宣佈阿爾法獲勝之後,刑月天的身體微微一抖,吃力的用手撐地,緩緩的抬起頭來。

    刑月天張開緊閉著的雙眼,阿爾法只覺得眼前一亮,去掉了所有邪氣的刑月天正氣多了,湛藍色的瞳孔充滿了生氣,他的隊員衝上來抱住他,神情激動。

    刑月天道:「謝謝……能不能冒昧請問一下您是如何辦到的?」

    阿爾法發現所有「異魔」的隊員都聚精會神的看著他,事實上他們也是為了這幾百年來的詛咒而參加這武鬥會的,他們想那魯雷克應該會有辦法解決才對,而現在居然讓阿爾法一個人辦到了,叫他們如何不好奇呢?

    阿爾法聳聳肩道:「秘密。」刑月天等人也不以為忤,向別人探問武功的他們原本就不太對,有誰會向別人透露自己武功的奧秘呢,只有夏亞知道阿爾法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贏的莫名其妙,想要吹噓都不知道要怎麼吹。

    經過這一段時間,阿爾法恢復了行走的能力,不過腳步仍有些踉蹌,龍徹等人正打算上來扶他,卻被他打手勢阻止了。

    龍徹道:「這麼喜歡逞強,你要嚇們幾次才甘心啊!」

    阿爾法笑嘻嘻的不予回答,修·伍德看到阿爾法手臂中露出來水晶手環的一部分,問道:「你手上的東西是什麼?」

    阿爾法順著他們的眼光一望,從左手的衣袖之中露出的一節物品已經讓他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了,禁不住失聲笑了出來喃喃的道:「幾乎都忘了還有這個東西的存在了。」

    接著轉向龍徹等人道:「這就是我致勝的關鍵。」

    阿爾法突然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異魔邪刀一刀斬在水晶手環上,這個手環裡面蘊含著整個太陽神殿的力量,不是那一種三百年的邪力可以比擬的,異魔邪刀化成飛灰,連同刑月天身上的邪氣也一併被洗滌乾淨,因此恢復了本性。

    不過這也是因為阿爾法的運氣實在太好,在被刑月天看穿了自己反敗為勝的招式後無法抵抗的情況下,因為對方剛好斬在水晶手環之上,所以才能夠勝這一場,若是異魔邪刀偏離一公分,所有的狀況要全部改寫,想到這裡阿爾法不禁出一身冷汗,現在卻是晉級總決賽。

    勝部戰的賽事在今天下午全部結束,而阿爾法也好好的休息了一天,而敗部戰則是要到明天的比賽結束後才能夠確定參賽隊伍,勝部戰的四個隊伍藉此好好的休息了一天,這也是阿爾法過的最平靜的一天……

    「各位,現在場中的五個隊伍是經過激烈的比鬥才能夠站在現在的位置,每一隊都是千中選一,從各路人馬之中脫穎而出的高手……」好像不管到哪裡都總是會有所謂的開幕儀式,有開幕一是自然免不了一個開幕演說辭,發表演講的是那魯雷克皇帝查克·力歐,所有的人都聚精會神的聽著,惟獨三個人在台下猛打呵欠,一個是千葉蓮,一個是阿爾法,另一個居然是歐魯菲隊的馬格麗特。

    阿爾法環目掃視,發現都是一些熟面孔,李龍雲所帶領的哈特隊,兩個女魔法師的歐魯菲隊,千葉流的千葉隊,還有從敗部戰打上來的耐德隊,從他們的神情看來似乎是有些不同了,可是阿爾法卻又說不上來有什麼不一樣。

    演講在十分鐘左右就結束了,龍徹首先問道:「誰去抽籤?」

    阿爾法搞不清楚狀況,問道:「唔,抽什麼簽?」

    龍徹突然有一種想要踹他一腳的衝動,這對他的脾氣來說是很難得的念頭,不過依然忍住道:「因為總共有五個隊伍,所以要抽籤輪流休息,敗部戰的人員因為到昨天都有比賽,所以先休息第一天,其他四隊抽籤輪流休息。」

    阿爾法隨口問道:「有差嗎?還不都一樣。」

    龍徹道:「不一樣!休息的順序也是很重要的一環,如果抽到第五天,那麼就要連續比賽四天無法休息,而且第五天也已經比完了,休不休息已經無所謂了,在激烈的比鬥之中自然不利,所以最好的方式是比兩場休息一天,然後再比兩場,也就是休息第三天的人最恰當。」

    阿爾法道:「那敗部戰不是很吃歸嗎?第一天就休息不是要連比四天。」

    龍徹解釋道:「不能這麼說,我們昨天還有休息一天,而他們昨天就連比了兩場,再加上如果他們抽到第五天,那就不只連比四場了。」

    阿爾法做了個原來如此的表情道:「那還要我來抽嗎?別忘了我的簽運其差無比,像是一開始就抽耐德隊。」

    龍徹道:「只有一次作不得準,別忘了你在比賽的時候運氣可是好的不像話,可能是因為楣運都已經在第一次抽籤時用光了吧!」

    阿爾法笑道:「抽就抽,不過我可不保證會抽到什麼好簽。」說罷信步走上臨時搭起的台上,也就是剛才查克演講用的講台。

    這次哈特隊抽籤的是雷茵,看到是阿爾法來抽籤,笑道:「恭喜打進決賽啊!」

    阿爾法道:「哪裡,運氣好而已。」他是實話實說,雷茵卻當他是謙虛,除了對曉和葬的那兩場之外,其他的都可以說是險勝過關,若不是運氣好,哪到他們這支雜牌軍出來爭冠軍,不過他們的那一組平均實力也比較高。

    千葉流抽籤的人是千葉響也,千葉家的長男,當然阿爾法並不認識,而歐魯菲隊則是馬格麗特,阿爾法想起還有東西要還她,那一天被搶白一陣之後過不了多久她就離開了,阿爾法也懶的追上去,時間一過就忘的一乾二靜了。

    而馬格麗特看見他,眼裡閃過一絲怒意,顯然是餘怒未消,看來是因為小冊子找不到而心中不快,順便遷怒阿爾法,阿爾法只覺得心中好笑,換了事兒提時代的他,馬格麗特肯定會被整死。

    阿爾法將小冊取出來丟向她道:「喂!撿到的。」然後轉頭向雷茵續道:「雖然是遲早的事,希望不要再第一天就遇上。」

    雷茵也笑道:「我也希望是如此。」他認為阿爾法是珍惜他們之間的情誼,哪想的到阿爾法只是不希望太早面對這件事情,但是他卻以另外一個身份與他們保持著良好的感情,這種心態他也說不上來是為什麼。

    馬格麗特接過小冊之後呆住了,這本小冊子上記載的是她十多年珍貴的研究心得,雖然算不上是什麼珍貴的東西,可是對她而言卻是自己苦心研究的心血結果,正找的心煩意燥時碰上了前來挑釁的傢伙卻又被阿爾法插手解決,一股怒氣就一口氣往阿爾法發洩,現在才明白阿爾法是要將東西環給她,正要道謝時發現阿爾法居然無視於她的存在,發現與阿爾法講話的雷茵美貌不下於自己,又暗暗的生起氣來。

    抽籤的筒子內擺了四個白色小球,小球裡面有紙條,需待各隊都抽完簽後,把小球捏碎,裡面將會有休息的時間。

    由於號碼的關係,阿爾法是第一個抽的,抽完之後發現馬格麗特正狠狠的盯著自己,忙問夏亞:「喂!她幹麼一直瞪著我。」

    夏亞道:「我怎麼知道?會不會是因為你亂改東西被她知道了。」

    阿爾法道:「不是吧!她拿到之後就直接收起來了,根本沒有看一眼,怎麼可能發現。」

    夏亞奇道:「咦?你不是丟給她之後就轉過身了,怎麼知道她沒有翻開來看呢?」

    「呃!」阿爾法笑道:「你知道我的耳力很好,這點聲音怎麼逃的過我的法耳。」

    夏亞道:「少來了,以你的能力我看根本就是全神灌注的偷聽,要不然要聽到『這點聲音』你的程度根本不可能。」

    阿爾法尷尬的一笑,等到最後一位千葉響也抽完之後,所有的人都將白球捏破,露出一張摺疊成四方形的紙張來,阿爾法打開一看,暗呼倒楣,紙張的正中央寫了一個黑色的「五」字,不用說,這自然是那一張下下籤。

    夏亞笑道:「阿爾法,你還真不是普通的厲害,連簽王都給你抽到了。」

    阿爾法斥道:「夏亞!少幸災樂禍。」

    夏亞繼續笑道:「所以說你的烏鴉嘴真不是普通的靈,說什麼就中什麼,以後還是少說話。」

    「……」阿爾法沉默下來,看樣子,他們也只好硬著頭皮連打四場了。

    抽完簽之後就是登記賽程,依照休息的日期排定賽程,一天兩場,連續五天,藉此激烈的比賽來決定最後的贏家。

    第一天比賽上午:蓋亞隊歐魯菲、下午:哈特隊千葉流;第二天比賽上午:蓋亞隊耐德、下午:哈特對歐魯菲;第三天比賽上午:蓋亞隊千葉流、下午:歐魯菲對耐德;第四天比賽上午:蓋亞隊哈特、下午:千葉流對耐德;第五天比賽上午耐德對哈特、下午:歐魯菲對千葉流。

    看完賽程表,台下的隊友拚命的搖頭,這傢伙的簽運果然是差的不像話,四分之一的機會也給他抽中,連著上一次已經是第二次了。

    阿爾法下台之後呵呵猛笑道:「就說我的簽運奇差,你們就是不信。」眾人聽的莞爾一笑,菲勒泰斯更是笑的花枝招展,幸好她還克制的住不發出聲音,但是那副美景讓阿爾法等人明知道她是男人都覺得有些目眩神馳,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

    阿爾法走到「她」身邊,攬著「他」的腰,向正往台下走的雷茵道:「來,我介紹一下,這是我老婆穆恩,這位是雷茵·哈特,唉呦!」做戲做全套,菲勒泰斯中種的捏了阿爾法一下,然後才對雷茵嫣然一笑。

    雷茵「噗哧」一笑,走過來向阿爾法道:「你老婆借我一下。」說完挽著菲勒泰斯的手,菲勒泰斯窘的不知如何是好,幸好有面具遮著,要不然就被發現了。

    阿爾法暗自竊笑道:「雷茵,不要走太遠,我們馬上就要開打了。」

    雷茵轉過頭來道:「知道了,三十分鐘後才開賽,不會把你老婆騙走的啦!」說完後逕自和菲勒泰斯走到一邊,兩隊的隊員都不禁莞爾,而馬格麗特聽到阿爾法有老婆之後先是一楞,喃喃的道:「原來……他已經結婚了啊!咦!他結婚了干我什麼事。」然後又生起悶氣來。

    這裡是八卦比武場的中央「太極比武場」,不但場地比八卦比武場大幾倍,更可以視情況改變比武場的形式,總共分為四種,增加比賽的變化性。

    第一種和原本的相同,一個圓形的擂台在正中央,可是直徑卻足足有五十公尺,比之前的擂台大上一倍;第二種則是東北及西南各一個擂台,兩個擂台直徑四十公尺;第三種有三個擂台,分別在北方、東南及西南,成一個正三角形,直徑有三十二公尺;最後一種自然有四個擂台,東、西、南、北各一座,大小和八卦比武場相同,平常與地面同高,在需要用的時候才會伸出來。

    四種形式各有一個名稱,分別是「渾沌」、「兩儀」、「三才」、「四神」,「渾沌」是一切融合在一起,天地初開的一種型態,「兩儀」指的是陰陽,「三才」是天、地、人,「四神」自然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的四方瑞獸。

    雖然上午只有兩隊的人馬比賽,在場的每一個隊伍都有碰面的機會,現在觀察每一個人的實力也是比賽致勝的關鍵,光靠大會所準備的資料並不能完全應用,了不起只能拿來參考,一切還是要靠自己。

    雷茵和菲勒泰斯到一處因良的地方休息,前者道:「姐姐,你為什麼會和桑恩結婚啊!」不愧是雷茵,也不管是否不熟,一見面就問出這一個問題來,單刀直斷。

    菲勒泰斯被她突如其來的一個問題先是感到錯愕,然後就是一陣不解,雷茵長相美麗討人歡喜,要不然當年也不會有如此多追求者,現在更是把驕橫的脾氣改了大半,所以菲勒泰斯並不討厭她,只是第一次見面就問這種問題是應該說她粗線條呢?還是應該說她對於人與人之間的交際不熟悉?

    雷茵見她一臉錯愕後笑道:「我知道這樣問太過突然,可是我這個人就是這樣比較直接,拐彎抹角的說話不太適合我。」

    菲勒泰斯側頭想了一想,在地上寫道:「為何如此問?」在這之前他和阿爾法也曾經為這件事情編了一套說辭,當然是因為阿爾法化妝的緣故,不過若直接說出來的話也顯得有些奇怪。

    雷茵笑道:「因為我有些疑問?」

    菲勒泰斯寫在地上問道:「什麼疑問?」

    雷茵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似憧憬、似期待、也似悲傷的道:「這個可不可以等你回答之後在告訴你。」

    菲勒泰斯思考了一下,阿爾法和雷茵的談笑風生讓她留上了心,因為就他所知阿爾法和所有的人都保持著一點距離,包括他們這些一路撐上來的隊友在內,總是刻意保持著一段距離,是以他常常會有阿爾法雖在身邊,可是卻發現要接近他有如千山萬水般的遙遠,即使是大家談笑晏晏,他也總是有意無意的和眾人保持一段距離,只有哈特隊的人例外,這種狀況顯示著阿爾法和他們肯定不是初識,而且阿爾法的化妝也是因為要迴避她們,只是既然要迴避他們又為什還要和他們打交道呢?

    想到這裡,菲勒泰斯突然想要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笑著寫道:「你想知道什麼?」

    雷茵道:「為什麼你們會在一起,雖然說你們都各有缺陷,可是比起他的長相,你的無法說話就不是那麼嚴重了。」雖然說直接是他的個性,不過他說話完全沒有技巧,也沒有考慮是否會傷到人。

    菲勒泰斯肯定了她對於交際應酬應該沒什麼經驗,幸好她不是真的啞吧,而阿爾法也不是他的丈夫,要不然恐怕會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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