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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成長 第三十九章 陳家武館 文 / unknow

    陳家武館大門進去就是一棟大建築物,看來就是練習用的道館,旁邊有一些比較小的建築物,看來應該就是居住的地方了。

    跟隨著陳曉鳳來到了練習的道館,除了重傷未癒的陳曉梅不在外,曉的成員正在練習著,一見到有人進來都停下手邊的練習轉頭望來,阿爾法見狀先聲奪人道:「練習不專心,怎麼可能練就一身好功夫呢?」

    陳曉欣一見是阿爾法先是一鄂,在聽完阿爾法的話後一揖道:「曉欣受教了。」

    「依然是那麼多禮啊!」阿爾法不禁歎道。

    夏亞笑道:「你自己練習的時候不也是雷茵一拍手就轉頭過去,哪有什麼立場說別人。」

    阿爾法不甘示弱的回嘴道:「那不同,我那時候已經練完了,要不然她站在那裡看我會不知道嗎?」

    陳曉蘭問道:「怎麼有空來我們武館,不是要來笑話我們的吧!」

    「咳!」阿爾法乾咳了一聲將董建地推出去道:「老頭,別光看,你倒是說說話啊!」

    董建地向陳曉欣背後的男人道:「清月老弟,我們來向你借場地,不介意吧!」

    那男人莫約五十多歲,留了兩撇八字鬍,看似隨意的站在那裡卻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臉部的輪廓有如刀刻般清楚,此時聞言道:「難得元老有此興致,清月怎敢不從。」

    董建地皺眉道:「又來了,叫一聲董老哥是會死嗎?老是要這麼文鄒鄒的。」

    阿爾法心忖:「看來那個叫陳曉欣的是受了她老爸的影響,說話才會這樣,聽了怪難受的。」

    陳清月恭敬的道:「禮不可廢。」

    董建地道:「算了!算了!都是些迂腐的傢伙,留一個空隙給我就好了。」

    感覺上,不論是董建地又或是裡歐·金·泰那都不像是高手,反倒是陳清月有一種高手的架勢和氣派,但阿爾法知道兩人只是到達了反璞歸真的的境界,一旦晉級這種地步,就很難摸清楚其深淺,換句話說陳清月的境界比較低一層。

    董建地隨便一站笑道:「怎樣!空手還是用武器?」

    阿爾法嗤之以鼻道:「開玩笑,空手哪有可能打贏你,不過用武器到時你輸了若要賴賬就有借口了,所以還是用空手,反正輸了是應該的,贏了你就該檢討了。」

    董建地失笑道:「好小子,進步不小啊,居然懂得用言語來消弱我的鬥志,不過這點小小把戲我還不看在眼裡。」

    陳清月見兩人居然是要比武,忙停止所有的練習,叫女兒們來觀戰,能夠看見董建地動手的機會是少之又少,畢竟觀摩高手比武也是增強實力的一個重點,不是可以常常碰到的,當然是前提是阿爾法不能太肉腳,否則也學不到任何東西。

    董建地雖然只是隨便站著,卻讓阿爾法不知道如何進攻,似有似無的氣勁在他的周邊圍繞,更是讓他不敢貿貿然的進攻,阿爾法笑道:「我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那時候被你打好玩的了,在這種狀況下隨便進擊根本是自尋死路嘛!」

    董建地微笑道:「知道就好,沒有辦法進攻的滋味很難受吧!現在在主動權在我手上囉,你的破綻根本是一目瞭然。」

    阿爾法回嘴道:「說的好聽,你怎麼不攻過來見識見識。」

    董建地道:「又被你識破,小子,進步的神速啊!」

    阿爾法笑道:「開玩笑,老頭,我可不是省油的燈啊!」

    曉的成員聽的莫名其妙,疑惑的看著自己的父親,陳清月道:「元老以言語刺激桑恩選手想要讓他貿然進攻,然而桑恩選手也不簡單,在這種情勢之下仍要引誘元老攻擊,只要一攻擊,空隙就會加大,那麼自然會有機會取勝,現在兩人都不上當,勢必有一方要改變戰略,否則這一對峙就沒完沒了了。」他曾聽女兒提過有關阿爾法的事,所以才可以知道名字。

    阿爾法倏地動了,動的那麼自然,像是要進攻,又像是防守,每一個動作是那麼的清楚,卻讓人有一種霧裡看花看不真確的感覺,「身在虛無飄渺間」。

    董建地收起臉孔,仔細的看著這奇異的身法,若說以前的阿爾法是三歲的兒童的話,現在的阿爾法已經成長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的男子漢了。

    陳曉欣驚道:「啊!我就是被這種身法給搞混的。」

    陳清月眼中射出光芒,阿爾法的內力不濟他一眼就看出來了,只是聽說自己的女兒輸給他一些奇怪的招式,現在親眼目睹後大概可以瞭解自己的女兒為什麼會輸了。

    「喝!」一聲發喊董建地隨著出招,如果可以一舉擊敗這個身法,那麼將可以以狂風掃落葉之勢迅速將阿爾法擊敗,雙手迅速交錯,令人不知道其真正的攻擊意圖。

    「看來是那個白虎咆嘯拳了吧!」阿爾法在心中想著,手上卻不閒著,配合著身再虛無飄渺間打出風雲十三式中的峰迴路轉。

    對這招董建地原本是瞭然於胸,可是一配合那身法居然讓董建地有一種不知其後續變化為何的感受,道了聲「好」立即變招,化繁為簡的兩手雙掌齊出,內勁凝而不發,若非他只用極少的功力,這一招的威勢將會使天地都變了顏色,掌中的真氣微現虎型。

    阿爾法一見這招立刻知道董建地雖然判斷不出自己招式的後續,可是卻可以用這招直接封死自己的後路,叫了一聲:「好奸詐。」後雙掌也依樣畫葫蘆的攻擊,不同的是董建地的掌聲呼呼,而阿爾法的攻擊卻是不帶起一點風聲,「霸」。

    董建地「咦!」了一聲,會帶起掌風是因為還有真氣外洩,而阿爾法這一招居然連風聲都收斂了,顯示著其超高度集中的真氣,相同的內力水準這樣硬拚絕對是自己吃虧,迅即收招一個閃身到阿爾法右側往他頸部切去。

    「啪」的一聲阿爾法中招往前摔跌,董建地吃驚地看著往前撲跌的阿爾法,幾乎不敢相信這種結果,以阿爾法的表現不應該如此不濟事,可是事實在眼前,董建地甚至沒有感覺到應有的反震力,幸好這招只是探測用並未真的用力,要不然阿爾法只怕當場要折頸而亡。

    當阿爾法再度使用這招時發現自己和以前相同根本無法駕馭這招,全身所有的力道都被吸引著往雙掌而去,以致於雖然有看見董建地變招卻沒有辦法作任何反應,當然也是因為董建地的高強才有辦法說變招就變招,其他人就沒有如此的功夫。換言之,阿爾法這一招有著嚴重而且是致命的缺點。

    受到這一擊的阿爾法暈了過去,雖然只是試探性的力道,可是阿爾法的防守力是零,再加上頸部的動脈剛好被劈中所以就暈了過去。

    董建地幫阿爾法推宮活血,臉上突然露出了奇怪的神色,隨即又消去,曉的成員注意力全在阿爾法身上故沒發現,只有陳清月注意到了,但卻不說出口。

    「咳咳!……真丟臉,輸的真難看。」阿爾法一醒來立刻就說出這樣的話來,即使是以陳清月和陳曉欣的沉穩也不禁笑出聲來。

    董建地一拍阿爾法的頭道:「臭小子,差點連命都丟了還在意這小小的勝負。」

    阿爾法笑道:「哎呀!畢竟是輸的太難看了嘛,不過如果不這樣的話我是不會去改正這招的缺點的。」

    董建地罵道:「你明知道有致命缺點還用。」

    阿爾法道:「知道又如何,以前都沒有人閃的過,除了你這變態以外。」

    董建地奇道:「你好像沒有那種從生到死,再由鬼門關撿回一命的喜悅。」

    阿爾法道:「有什麼好高興的。」

    陳曉欣問道:「不會吧!應該有種再生的喜悅才對吧,曉欣曾有一次這樣的經驗,到現在還印象深刻呢。」

    阿爾法淡然的道:「如果沒有辦法將生死之事視為等閒,生死關頭又怎能保持冷靜、再作突破呢?」

    陳曉欣動容道:「曉欣明明知道要將生死視為等閒,生死關頭仍然會生出恐懼,先生又如何能做到。」

    阿爾法輕鬆的聳聳肩,漫不在乎的道:「習慣了就好。」裡歐·金·泰那與阿爾法練習對打時,常常使出超出阿爾法能力範圍的攻擊,使的阿爾法好幾次都重傷致死亡邊緣,漸漸地阿爾法因為常常在死亡邊緣打轉,使得他即使面對生死都能平靜以對,也因此屢作突破,不過有一點連裡歐·金·泰那都感到詫異的事,不管阿爾法傷的多重,總是能在一天內回復戰鬥力。

    「習慣了就好!」只是簡單的五個字,但是裡面所蘊含的是怎樣的過程,連董建地都為之動容,這孩子才多大啊!

    陳清月向陳曉欣拋了個眼神道:「是不是到了吃飯的時間了,該去準備一下了,我們今天有客人。」

    陳曉欣會意道:「是!曉蘭、曉鳳,去準備了。」說罷將兩人帶走。

    整個道館只剩三個人時,陳清月問道:「請問剛才元老為何會有那樣奇怪的表情。」

    董建地轉頭望向阿爾法,沉默了一會道:「阿爾法,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上被下了封印。」

    陳清月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奇道:「阿爾法?不是叫做桑恩嗎?」

    阿爾法斥道:「死老頭,你破壞約定。」

    董建地呵呵的笑道:「對不起啦!一時之間忘了,清月老弟不會洩漏出去吧!」

    陳清月道:「自當聽從元老的吩咐,不過桑恩選手的名字是假造的,那年齡也應該是假造的囉。」

    阿爾法笑道:「沒錯。」

    陳清月眉頭皺了起來,因為他以為阿爾法超過了報名年紀才會如此做,這對規矩行事的他很難接受。

    阿爾法怎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繼續道:「我今年才十六歲而已,哪有可能二十四歲這麼老。」

    陳清月驚道:「十六歲?十六歲有此功夫,佩服!佩服!」

    阿爾法不以為然的道:「都輸的這麼難看了還有什麼好佩服的。」

    董建地道:「你把問題岔遠了,我問你的問題呢?」

    阿爾法道:「封印啊!知道啊,可我又沒辦法解。」

    董建地問道:「那不一定,只要知道是什麼封印就有方法可解。」

    阿爾法道:「『魂』。」

    董建地和陳清月同時驚道:「『魂』!封印型的?」

    阿爾法道:「對啊!有什麼奇怪的嗎?」

    陳清月問道:「你以九成的功力就連勝欣兒四人?」

    阿爾法更正他道:「抱歉!不是九成,只有四成而已。」

    董建地道:「四成,你同時封印六道。」

    阿爾法搖搖頭道:「七道,不過我解開了一道。」說完發現董建地和陳清月向看怪物一般的看著他,不禁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好奇怪的嗎?」

    董建地搭著他的肩頭道:「小子,一般來說封印型的人一次只封印一個,像你這樣一次全封了的人雖非沒有,可是像你一樣全封了的人還來參加比武大會的可能就絕無僅有了,更何況你是那麼的年輕,當初我可是快三十五歲我師父才讓我學的,怎樣,你解開哪一道?」

    阿爾法搖頭苦笑道:「這又不是我自願要封印的,可是我雖然解開了日魂,但是不知道怎麼用……咦!你們的臉色怎麼這麼奇怪,我又作了什麼嗎?」

    陳曉欣此時在外敲門道:「準備好了,可以開飯了。」

    陳清月道:「晚一點再說,先吃飯吧!」

    不管阿爾法是否願意,這個時候的確不宜說太多,一切等到吃完飯後吧。這裡面最震驚的並非是阿爾法或董建地,反而是陳清月,若說阿爾法真的是二十四歲,那他不會驚訝阿爾法的功夫,現在阿爾法以區區十六之齡,更被封印住六成的功力,還能一舉連勝自己的四個女兒,雖嫌有些取巧,但那也是他自己的實力換來的,但這份與其年齡不符的實力確實是深深的震撼著他。

    吃完飯後,三個人轉移到陳清月的書房,阿爾法首先問道:「為什麼我剛才說解開日魂的時候你們的表情怪怪的,不是我又做錯了什麼吧!」

    陳清月搖搖頭道:「日魂是所有的魂中最特別的,因為他有兩種屬性三個特殊功能。」

    阿爾法一愕道:「兩種屬性?光和熱吧!三種特殊功能又是什麼?」

    董建地插入道:「每一種魂都是一個屬性一種特殊功能,而日魂不但兼具兩種屬性,更可以同時擁有三種特殊功能,最難練,也最不容易學,所以通常都是留在最後,兩種屬性是光和熱沒有錯,對應光屬性的特殊功能是破邪,對應熱屬性的特殊功能是融合,而光熱同施則是增幅。」

    阿爾法皺眉道:「破邪是很好懂,可是什麼是融合跟增幅。」

    陳清月解釋道:「融合,指的是將數種不一樣的物質或非物質的結合,舉凡能源、物資等等都可以完全融合,而且用普通的方法沒有辦法將之分解。」

    董建地跟著道:「增幅很簡單,就是加強能源,使用一的力量可以加強成為二或更強,確不會損失掉二或以上的能源。」

    阿爾法道:「這麼好用?那攻擊的時候不是很方便。」

    董建地道:「那到不一定,有人曾試過,可是發現沒什麼用,因為增幅不分敵我,你增強一倍敵人也增強一倍,兩相抵銷等於沒用,還是規規矩矩的自己來吧!」

    阿爾法問道:「那有什麼用?」

    董建地笑道:「誰說沒有用,要看你怎麼使用罷了,比如說回復魔法,又或者你的對象不是生物,這都是很好用的。」

    阿爾法點點頭問道:「是不是什麼東西都可以融合?」

    陳清月道:「如果功力夠的話自然是如此,不過有生命的東西沒有辦法。」

    阿爾法點點頭想道:「原來還是有限制的。」

    董建地笑道:「人有時而力窮,沒有可能毫無限制的,有的時候會有無力回天的虛弱感。」

    阿爾法在董建地的眼中似乎看到了一閃而逝的沒落,隨即又否認掉這個想法,因為認識他至今也只有這幾個小時正經過,或許是自己看錯了吧!

    「對了!其他的魂呢?可不可以順便解釋一下?」阿爾法心想機會難得,於是要求了起來。

    陳清月道:「月魂的屬性是寒,特殊功能是反射、星魂的屬性是無,特殊功能是凝聚、空魂的屬性是風,特殊功能是分解、地魂的屬性是土,特殊功能是轉化、海魂的屬性是水,特殊功能是治癒,暗魂的屬性是闇,特殊功能是吞蝕。」

    「呵呵呵,又是這麼抽像的東西。」阿爾法不禁苦笑起來,隨即又道:「不如教我如何解開封印吧!」

    「不行!」董建地和陳清月居然異口同聲的道,後者還說:「封印型的屬於頓悟,不能靠別人告訴你,一切還是要靠自己。」

    阿爾法懇求的問:「那能不能提示一下?」

    董建地道:「日是……」

    「等等等」阿爾法忙阻止他道:「你不會說是什麼魂的本質吧?」

    董建地道:「對啊!你知道啦!那就沒什麼好說的啦!」繞了一大圈結果又回到原點,阿爾法生出一種想哭的感覺。

    陳清月嚴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難得的笑容道:「其實以你現在的功夫就已經很強了,封印的事可以慢慢來沒關係。」

    阿爾法搖頭道:「至少要把那一招改良過才行,要不然同樣的事情還是會再發生。」

    董建地道:「說到這個,你以前並沒有學過風雲十三式以外的拳法,那一招又不像是學我的,到底是什麼呢?」

    阿爾法笑道:「那是最近才學的,總共也用不到幾次,至於是什麼也很難定義,總之用在劍上是劍法,拳上是拳法,刀上是刀法的東西。」

    陳清月問道:「風雲十三式?那是什麼招式,為什麼我沒有聽說過。」

    阿爾法道:「哦……這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傳我的,而且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東西,不用每一件都知道吧!像是翔龍劍法,萬流歸宗心法等等。」

    陳清月點一點頭道:「說的沒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不可能每一件事情都知道。」

    董建地差點要敲阿爾法的頭,什麼叫做名不見經傳,是他自己孤陋寡聞罷了,不過想想也是自己要求他不要洩漏出去的,自然也沒什麼立場怪別人。

    阿爾法笑道:「沒錯,老頭,剛才的不算,有沒有興趣再來一場啊!」

    陳清月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才剛慘敗過後居然還有興致再打一場,不過看他神情似乎不是在開玩笑。

    阿爾法反正已經被裡歐·金·泰那訓練到完全不把敗北當一回事,可以進一步從失敗中求進步,現在自然能興致勃勃的繼續挑戰董建地。

    董建地原本怕他會因為此次的失敗而失去信心,沒想到這小子才剛把問題問完就又要來一次,呵呵一笑道:「再來一場就再來一場,誰怕誰啊!」說完一老一少就往道館的方向前進,陳清月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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