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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成長 第三十章 勢均力敵 文 / unknow

    修·伍德知道無論如何阿爾法是不肯說的了,於是繼續道:「之後就有人要求隨著他們,北天劍盟就在無心插柳下成立,一直至今都以濟世安民為己任,由於和那魯雷克頗有淵源,四年一度的宮廷武鬥會它們也會協助各項事宜,就這樣,還有問題嗎?」

    阿爾法問道:「你剛才說的白虎董建地所用的武功是……」

    修·伍德露出奇怪的神色,認為阿爾法有問題,不過仍耐心的道:「白虎咆嘯拳,有問題嗎?」

    阿爾法搖了搖頭想:「看來是同名同姓,湊巧吧!」

    修·伍德解說之後覺得也累了,於是道:「我要休息了。」各人也都表示要休息了,阿爾法卻輾轉難眠,到底是因為雷茵,還是聽到和董建地同名的人,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由於預賽有整整一個禮拜,阿爾法這幾天便到處閒晃,面具下的臉也已經化妝成嚴重燙傷的可怕模樣,因為畢竟這個易容配方是李龍雲給的,他自然有能力識破,但若是化妝成這種模樣,別人只會聯想到為了遮掩燙傷的容貌而做的偽裝,更不會盯著一直看,怕會傷害別人的心,巧妙的利用人類的心理,應該說他聰明呢?還是應該說他賤。

    相對於阿爾法的閒晃,龍徹卻是每天練習,顯示出勢在必得的決心。

    總之日子就這樣過去了,今天就是分組賽的抽籤日,阿爾法又浩浩蕩蕩的往抽籤會場走去,會場的人山人海著時嚇了阿爾法一跳,能夠通過預賽者都有一定的水準,只是沒想到居然會有這麼多人,這個世界上果然是臥虎藏龍。

    結束了亙長的開場訓話,抽籤的程序正式開始,首先抽籤的便是兩年前軍中武鬥會的冠軍、修·伍德欲打倒而後快的耐德隊,由於曾為冠軍,所以特例不需要參加預賽,連抽籤都是第一個。

    耐德隊上台抽籤的人一身的白銀鎧甲,在太陽的照射下更顯得氣派,一頭棕色的短髮,以及手上的銀槍,顧盼生姿、神采飛揚的走向抽籤桶旁,阿爾法不知道已經暗罵了幾聲做作了。

    然而所有人都將精神擺在那人的手上,修·伍德也在此時告訴阿爾法等人他就是鋒矢將。

    鋒矢將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將手深進抽籤桶內攪啊攪的,就是遲遲不肯抽出來,搞的台下的人一顆心掉在半空中放不下來,阿爾法卻在此時聽到一聲不屑的冷哼聲,轉頭一看,一個全身上下都做黑色穿著的隊伍正冷冷的看著台上,渾身散發一種讓阿爾法覺得討厭的氣息,一種接近藍至彥和川上忠次的討厭氣息。

    就在萬眾矚目下鋒矢將將牌子抽了出來,很瀟灑的亮給群眾看,「一號,是一號。」果然台下有人幫他念出答案了,阿爾法看著那些人暗道:「如此怕就不要參加了嘛!來這邊丟人現眼。」

    夏亞笑道:「那些人志不在第一,反正前四名就有一筆不錯的賞金了。」

    阿爾法道:「我看難了。」

    抽籤是采號碼配對制,也就是一號配二號,三號配四號依此類推,只要不要抽到二號就不會和耐德隊撞上,一個接一個的隊伍都派人上去抽籤,然後雷茵一隊是派千葉蓮上場。

    千葉蓮一上場立刻引來一場哄然大笑,還有人質問小妹妹是不是走錯了地方,一時間會場中充滿了訕笑的聲音,阿爾法一火,正要開口,忽然有人暴喝一聲「住口」震攝了全場。

    千葉蓮不可置信的看著那位出口的人道:「爸爸,你也來了。」

    千葉蓮的爸爸、也就是千葉流拳法的總本山千葉響哼了一聲不回答千葉蓮的叫喚,千葉蓮眼見如此,只好含著眼淚將簽抽了出來,四十七號。

    千葉流抽籤的是一個約二十出頭的男性,阿爾法仔細一看千葉流果然隊員都是男的,看來千葉蓮以前所說的傳子不傳女、以及千葉流的女性地位很低是真的,一百一十二號。

    接著值得注目的是一個面容美好,可是卻不帶有一絲表情的女人,完全不管台下的起哄,依然不帶表情的將簽抽起,七十八號。

    當那一個全身黑漆漆的隊伍上台後,阿爾法也注意他們抽倒幾號,同時注意聽它們的隊名,「葬」隊,八號。

    終於輪到阿爾法這一隊了,在其他三人的慫恿下,阿爾法只好硬著頭皮冒著被識破的危險上台抽籤,卻不知道此舉讓雷茵對他的懷疑更降一分,因為若是阿爾法的話,一定會避不見面,先入為主下雷茵再次判斷失誤。

    阿爾法深呼吸一口氣,將抽重的簽緩緩的翻轉過來,二號。

    修·伍德的眼中馬上露出精光,要解決的遲早要解決,能夠在自己最好的狀態下和耐德隊打,了結這場恩怨,是再好不過的了。

    抽籤儀式就到此告一段落,一號到三十二號的組別要在兩天後才會通知比武場地,眾人便稀稀落落的散去,阿爾法一干人等便移師到他們練武的城郊處。

    「沒想到簽運這麼好,第一場就遇到冠軍,唉……」完全忘記自己曾數落過那些沒志氣的人,現在的阿爾法與那一些不想得第一的傢伙相同吧!

    夏亞取笑他道:「你還說什麼如此怕就不要參加嘛!現在你的樣子可是比它們還丟臉。」

    阿爾法振振有詞道:「那不同,我的能力遭受限制,當然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也真虧他說的出來,那種賴皮個性是到死都改不了。

    修·伍德走過來問阿爾法道:「你有幾成的信心。」

    阿爾法道:「嘿!我怎麼知道,我又沒有和他們打過。」這句話回的很心虛。

    修·伍德再問:「你有沒有辦法在兩天內衝破封印?」

    阿爾法頹然道:「老兄,封印有七道啊!你說破就能破的話我就不用傷腦筋了。」

    修·伍德仍舊不死心的道:「有沒有線索?」

    阿爾法想了一想道:「只有一些根本不知何解的句子。」說完將裡歐·金·泰那臨別前的句子念了一次,看著他希望能有所答案。

    沒想到修·伍德居然說:「我看你還是放棄吧!」

    阿爾法氣道:「什麼話,那比賽怎麼辦?」原意是不想半途而廢,雖然他做事常常只有三分鐘熱度。

    修·伍德道:「那我就把你排在最後一場,只要我們三個人能獲勝,三勝一敗我們也可以到勝部去。」言下之意是把阿爾法排除在外。

    阿爾法聽了心裡頗不是滋味,可是又無法反駁,反正一切到時候再說吧!自己還有天行這個利器在手,並非完全沒有希望,想及此阿爾法就釋然了,修·伍德見阿爾法不發一言也加入了練功的行列。

    兩天後,三十二隊隊伍出現在集合地點,也就是抽籤的會場,並且由專人帶領到比武場地,分組賽的比武是在普洛迪亞的各處,其中也有崇山峻嶺,也有草原河流,端看主辦單位如何安排。

    阿爾法等人被帶到一個積雪頗多的高山下,高山下有一平原可供比武,但唯一讓阿爾法感到不公平的是耐德隊所佔的位置背風背光,且是在高山下陰涼處。

    而他們所處位置逆風逆光又要接受太陽的毒曬,如此地利全讓耐德隊佔去,那它們還打什麼?

    由於比賽的場地是在抽籤之前就決定的,所以阿爾法的抗議無效,修·伍德按昨夜的協議擔任先鋒,耐德隊也走出一名手持長槍之人,威武的臉孔帶有三分傲氣,正好是兩年前敗在修·伍德手下的鋒矢將。

    鋒矢將手中的長槍在陽光照射下發出閃閃的銀光,充滿自信的走到修·伍德身前,嘴角也撇起了一抹微笑,似乎是沒有將修·伍德看在眼內。

    修·伍德看著這一個和兩年前相同的笑容,想起了他們之前的不留餘地,冷冷的道:「你也只有現在能笑得出來了,我會像兩年前一樣打的你笑不出來。」

    鋒矢將的笑容瞬間凍結,想起了兩年前唯一的敗績,認出了眼前之人正是修·伍德,眼中所露出的不知是興奮或是震怒的眼光,出奇的以平靜的口吻道:「是你,參賽者中找不到你的名字時我還以為你不參加了,很好!很好!」

    修·伍德道:「怎麼?這麼希望自己再輸一次嗎?」

    鋒矢將哈哈大笑道:「如果你以為我和兩年前一樣的話可就大錯特錯了,我會讓你敗的很慘。」

    雖然明知道自己兩年前能得勝是因為運氣好的緣故,修·伍德仍反唇相譏道:「光說不練是沒有用的。」

    還未開打,場中就充滿了火藥味,此時裁判走過來問道:「一般比試,可以開始了嗎?」宮廷武鬥會比試有分成一般和特殊兩種,一般及是一對一搶勝制,若是雙方平手則是請兩方在各派一員出來決戰,不過只限制得勝的人可以參賽。

    特殊的比試則是參賽者自己協定一個比賽方式,提出特殊比賽的一方必須接受對方的一項要求,特殊比賽才算成立,不過必須在比賽一開始就提出,否則無效。

    兩人點了點頭擺出備戰的姿勢,裁判一喊開始之後立刻躲的遠遠的,宮廷武鬥會的的限制不大,基本上不能使用藥物及爆裂物攻擊,其他的一切手對都是合法,包括暗器在內,裁判的主要工作只是紀錄戰果和裁定勝負兩項,所以功夫大都很粗淺,只能躲的遠遠的避免遭受波及。

    修·伍德首先發難,右手單手持槍刺出,刺出時順勢一抖,殺龍立刻呈波浪狀吞吐不定,鋒矢將見修·伍德只用單手,不屑的冷哼一聲,銀槍一挑,槍尾夾在腋下竟也是用一隻手還擊。

    銀槍挑上殺龍的槍尖,傳來一股巨力,震的鋒矢將和修·伍德各退一步,誰也沒有站到便宜,兩人對望一眼,均知對方有長足的進步,收起了輕敵之心,鋒矢將依然將銀槍夾在腋下,修·伍德將殺龍的槍尖放在地上,雙手則高舉過頂,遮掩著刺眼的陽光。

    鋒矢將微微一笑,他知道自己zhan有地利,所以並不急著搶功,只要好整以暇的守株待兔即可。

    修·伍德一聲發喊,雖然雙手遮的住陽光,卻擋不住迎面吹來的冷風,修·伍德只覺眼睛刺痛,再加上他又不是那種被動的人,所以主動發動攻勢。

    殺龍從地上挑起一叢雪花,槍尖直往鋒矢將刺去,右手不斷的畫圓,槍尖也跟著綻放出一個個的圓圈。

    鋒矢將一驚,他從未想過可以這樣使槍的,奮力往圓心刺去,企圖以此阻擋其攻勢,可是殺龍就像一條蛇一樣纏上銀槍,鋒矢將忙徹槍右閃,殺龍卻像是有生命的一般往鋒矢將閃開的方向追去,像極了一條擇人而噬的毒蛇。

    鋒矢將勉強將銀槍掃中殺龍,將其蕩了開來,背後卻出了一身冷汗,直到剛才他仍有少許的自傲,現在完全放下,準備全力應付眼前的強敵,事前從未想過在分組賽會遇到如此強敵,自己在經過兩年的苦練後已經超越了王昆明及李威成,現今的實力只在雷·力歐之下,沒想到兩年後修·伍德的槍法會變的如此刁鑽。

    修·伍德暗叫僥倖,若非阿爾法給的這一把槍使得他的能力大大提升,更能節省使用的功力,現在就不能將鋒矢將迫在下風,只要像兩年前一樣將他壓制在攻擊範圍外,就可以得到第一個勝利。

    鋒矢將定下身來,眼中射出迫人的光芒,兩年前的敗因又在腦海中浮現,由於自己一直被擋在攻擊範圍外而招致失敗,雖敗亦不甘心,現在定下心來想起了兩年來的苦練皆是為了眼前此人,最後的一絲驕傲之心也跟著煙消雲散,終於要全力出手了。

    修·伍德見他雖然處於下風,氣勢卻不斷增強,也開始提高注意力,剛才的一輪搶功使自己和鋒矢將zhan有相同的地利,陽光和冷風從修·伍德右眼過來,雖仍感不適卻比剛才好多了,兩人就這樣一動也不動的對峙著。

    鋒矢將倏的前衝,幾乎是在一眨眼間衝進修·伍德的懷中,快的出乎意料,令人不知所措,銀槍舞出一片耀眼銀光。

    修·伍德沒想到鋒矢將居然會如此快速,就這一楞間鋒矢將閃電朔出三槍,分攻修·伍德的頭、胸、腹三處,殺龍的長度過長,不利於近身戰或中程戰,鋒矢將因著兩年前的教訓而加強自己的爆發力,為的就是眼前的一刻。

    修·伍德以毫法之差險險避過,看的阿爾法等人是暗暗心驚,鋒矢將手一抖,銀槍畫作一道長虹,流星一般的往修·伍德胸口刺去,閃光槍法之「流星」。

    修·伍德的身行已經無法在進一步挪移,眼看就要命喪槍下,修·伍德往上一躍閃過了這一槍,也將自己的身體暴露在敵人的攻擊範圍下,至少耐德隊的人是這麼想的。

    阿爾法看到那招流星,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他一點也不擔心身在空中的修·伍德,因為他還有天翔破。

    修·伍德在空中一個旋身,將殺龍直捲而下,充分的利用其彈性,其威勢像是要把空氣撕裂成兩半,大老遠就可以聽到破空之聲。

    鋒矢將輕輕的閃過,這一招威勢雖強,但是只對一般人有用,對他來說只是小是一樁,閃過之後銀槍往身在空中的修·伍德掃去。

    在即將擊中時,修·伍德突然打橫移動,並刺向鋒矢將的頭部,事出突然,鋒矢將急忙低頭閃過,殺龍卻仍在他的背部留下了一條長痕,雖然不深,卻長達二十公分,兩人再度回復對峙之局。

    鋒矢將噓出了一口氣道:「沒想到你居然會這一招,真是失算了。」

    修·伍德也暗自佩服鋒矢將,若非練成了天翔破,今天的戰況就要完全改寫了,於是道:「一切都和兩年前不同了,你說是嗎?」

    鋒矢將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不錯,可是我仍未敗。」

    修·伍德笑道:「那我會加緊攻擊,直到你輸了為止。」

    鋒矢將也笑道:「或許我們可以成為朋友。」

    修·伍德面容煞時間冷了下來,眼中露出級深的哀傷,以十分平穩的口氣道:「除非你和他們脫離,否則一切是不可能的。」

    鋒矢將苦著臉道:「你知道我是不可能脫離他們的,這是一出生就注定的了,誰都無法改變。」

    修·伍德搖了搖頭道:「錯了,是你自己不願改變,他們的態度和行為方式讓我極為不滿,你和他們不同,充其量不過是比較驕傲些罷了。」在明知對方實力遠不如己後姿意玩弄對手,將之重創至殘廢甚至是死亡,完全違背了武者應有的氣節,這是修·伍德所痛恨的,尤其受害者是自己的好朋友,陪他走過黑暗過去的好朋友。

    鋒矢將默然無語,鋒矢家、李家、王家皆為力歐家族的家將,現在美其名和雷·力歐為隊友,實際上只是一個家僕,這樣的命運讓鋒矢將覺得無奈,偏又無法反抗。

    儘管彼此認同對方的實力,但卻沒有人認為自己在對方之下,鋒矢將之所以會受傷也是因為修·伍德的出奇不意,並非修·伍德真的強過鋒矢將,但是背後的傷對他的實力也會有一定的影響。

    鋒矢將再度發動攻勢,背後的傷拖一時便使自己的實力弱一分,銀槍向是一個柔弱的少女在為自己的情人編織一條圍巾似的,形成一張綿綿密密的網,閃光槍法之「天織網」。

    修·伍德再度跳起,鋒矢將湧起無力可施的感覺,若非天翔破,他會非常樂意修·伍德的不智之舉,但現在只能處處受制,在平地還能依靠種種的形勢使自己有利,但現在只能完全受制於被動,至少現在是如此。

    然而修·伍德卻是有苦自己知,天翔破十分消耗內力,如果可以的話自己並不想常用,之前和阿爾法等人過招時之所以常用為的是測驗他們的實力,並非真的要分勝負,所以才會動不動就使用。

    阿爾法仔細的看著場中兩人的動作,右手在虛空之中不知道在比畫些什麼,菲勒泰斯和龍徹也沒有注意到阿爾法奇怪的舉動,只是全神灌注的看著場中激鬥的兩人。

    鋒矢將發動一次又一次的攻擊,完全不給修·伍德有休息的機會,然而付出的代價卻是自己身上的傷越來越多、越來越重,他所採取的是最笨卻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消耗修·伍德的內力,現在所比拚的是耐力和集中力,誰先撐不下去,誰就輸了,最笨同時也是最聰明的辦法。

    第二十七次的天翔破,鋒矢將一個踉蹌,左手臂被劃出了一個極深的傷口,修·伍德落地後卻沒有出奇的乘勝追擊,只是在原地不停的喘息。

    鋒矢將左手臂傳來陣陣的刺痛,稍微動一下就覺得有如火燒一般難耐,看來是暫時無法動彈了,修·伍德落地的一瞬間只覺得一陣暈眩,知道是耗力過巨所產生的現象,所以才錯過了攻擊的最好良機。兩人對望一眼,知道了對方的狀況,各自艱難且緩慢的提起身體的最後一分力,兩人皆心知肚明下一擊將是分勝負的關鍵。

    寒風冷冽的吹著,阿爾法等人知道現在的情勢無不屏息以待,場中的兩人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等待著對手露出破綻,耐德隊的隊員不時的交頭接耳,顯然是修·伍德的強悍讓他們十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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