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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一百三十七章 翻越艾爾斯山? 文 / 低俗男人

    第一百三十七章翻越艾爾斯山?

    裡皮在更衣室內利用比賽前的時間再次強調了一些重點需要注意的事情,尤其是關於李鋼和鄭聰的中場屏障租借澳大利亞進攻的問題,這也是這場比賽中國隊最需要做好的一件事情。

    裡皮這次派出了李鋼作為雙後腰中主防的那一個,原因很簡單,李鋼在英超混跡這麼多年就是他最大的資本,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和卡希爾曾經都是埃弗頓的,有了卡希爾這種超級危險的中場球員,估計每個主教練都會在心中默默的捏著一把汗。

    「老狐狸有點過慮了。」

    自打裡皮當上了國家隊的主教練之後,溫暖就稱他為老狐狸,這小子從小在英國長大,對尤文圖斯這些年的戰術頗有微詞,對尤文圖斯的功勳教頭也就同樣有些不感冒了,再加上06世界盃上倍受這小子喜愛的法國隊最終倒在意大利的腳下沒能拿到大力神,老狐狸的稱號是徹底掛在了裡皮頭上。

    雖然這種說法遭到了我這個尤文鐵桿的強烈打擊,但他……就是不長記性。

    「過慮?這叫穩妥,意大利足球的精髓,凡事講究算無遺漏,這樣到了場上才不會發生什麼脫離自己掌握的事情,你個小孩子家家懂什麼,老實點聽著。」

    當助理教練提示時間馬上就要到了的時候,裡皮終於把最後一個字母說完,球員們準備上場了,不同於那些意氣風發少壯派的教練或者米盧這種心理學的大師,裡皮開的賽前準備會上沒有任何鼓舞勢氣的言語,但就是他那種歲月和經歷沉澱出來那份氣質,那份處事不驚的從容就在默默影響著下面的隊員,這同樣是一種功夫。

    起碼從球員通道這一個時間段來看,在氣勢上中國隊不輸於澳大利亞隊,老球員們肯定不會緊張什麼的,像卡希爾在最開始到埃弗頓的時候還曾經給李鋼打過替補,而鄭聰作為他那一代國奧中最成功的球員,身上那份傲氣當然也不會受到什麼影響,等到像我們這撥從荷蘭出來的年輕球員就更不會了,什麼樣的大場面沒見過呀,皇馬牛不牛,不都被我們幹掉了嗎,埃因霍溫牛不牛,跟我們耗了一個賽季,最終不還是沒把冠軍從我們手中耗走嗎,澳大利亞?——對不起,我不知道這個隊。

    無論是以前在那些各種平面或者網絡的媒體上,還是觀看一些澳大利亞隊比賽的實況錄像,都不如在球員通道中近距離的看自己的對手來的爽,維度卡,這個有著大智慧的大塊頭,一眼就能看出純正的英國血統,一張大臉上長著倆個深邃的眼眶,如果一個不仔細,他長的確實和魯尼有一些相像。

    在看看那邊的科威爾,說實在的,我怎麼看他祖上也不像個歐洲移民或者大洋州的當地野人土著,這……這明明就是個亞洲人嗎,越看越像個亞洲人。又掃了掃那邊的卡希爾,這小子一副忠厚老實的面容。

    球場上看球的球迷不少,不過相對於球迷的數目來說,來到現場的記者和別的球隊來的「私家偵探」同樣不少。本來中國隊的比賽,國內的媒體就絕對不會少,再加上對手是澳大利亞,說這場比賽萬人矚目也差不多。

    隨著裁判的一聲哨響,溫暖的右腳讓足球向前滾動了一周,緊跟著旁邊的楊楠影把球扣回給了後面的鄭聰。這場賽前被新聞媒體宣稱為「中國隊能否翻越艾爾斯山的比賽」正式開始了。

    裡皮對開場之後的戰術佈置的很充分,就是前面一定要搶攻,等雙方的陣勢擺的差不多了,球員在場上也「熱身」的差不多了,再轉入陣地戰。第一次搶攻的戰術也佈置的很詳細,裡皮把阿賈克斯那一套照搬到了中國國家隊——把澳大利亞的陣型往前提,提到一定程度之後,後場長傳,前場利用那所謂的「速度四人組」來次完美的突擊。

    溫暖對這個戰術到是非常感冒,早在埃因霍溫的他就渴望有著一日嘗試一下這種進攻的快感,畢竟能夠開場第一次進攻就進球,對於任何一名前鋒來說,都具有足夠的誘惑力,都是值得回憶的。只不過在埃因霍溫還真找不出來一個像我這樣,長傳「比較」準確的人,只能看著亨特拉爾在那邊享受,他在一邊干眼饞。這次到了國家隊這樣的機會終於來到了。

    鄭聰,李鋼我們三個人在後場耐心的倒了幾下腳,看著已經撲過來的維度卡,可以知道他們的陣型差不多已經是拽開了。直接向前一個大腳直傳。在阿賈克斯的時候,這種突擊戰術在我們「天才三人組的」的集體智慧下有著很多種變異的版本,這次是一股腦的都搬到國家隊中來了。

    楊楠影雖然外表上看上去一副技術性球員弱不禁風的樣子,但這小子在搶點的時候,總能很聰明的利用一些規則允許之下的動作和自己的意識拿到第一點,這次遭到暗算的是澳大利亞的中場大將卡希爾,在後場很難看清楊楠影擺了個什麼pose,反正是把卡希爾給忽悠過去了,成功的拿到了第一點。沒有選擇停頓,楊楠影直接把球開到了澳大利亞右路的後場,估計是澳大利亞隊的教練賽前佈置的時候強調過季予這個正牌邊鋒的速度,澳大利亞的右後衛韋德馬爾看到了楊楠影的傳球,腳下就有了動作開始回追了,只不過相對於季予的速度,他的回追實在是有些——太慢了。

    就跟看百米賽跑後來居上似的,季予在這場短跑的競爭中成功的超過了韋德馬爾,準備搶先拿球了,而韋德馬爾作為一名老將,臨陣的經驗使他開始準備切斷季予內切進中路的線路,防止季予直接得分了。

    不過這位30多歲的老將還是低估了阿賈克斯的集體智慧,就像《一球成名》中那個場景一樣,作為阿賈克斯的職業球員,每個人都知道「球在空中飛行的速度,要比自己帶球的速度快多了」。

    第一時間搶到足球的季予並沒有往裡面多趟半步,而是直接擺開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一個斜線長傳,直找已經頂到了前面的溫暖。

    盯防溫暖的是澳大利亞的後防中間摩爾,這個名字和一款女士香煙煙名非常相像的澳大利亞人在後防的防守上卻顯得毫不拖沓。第一時間和溫暖耗在了一起,即使溫暖在埃因霍溫戲耍了那麼多大牌後衛,這樣的爭頂也沒佔到任何便宜。倆人幾乎都是毫無優勢可言的同時起跳,為了彌補彈跳力和溫暖之間的差距,摩爾在起跳的過程中有些不知不覺的或者有些故意的帶上了一些小動作,結果這個小動作的受害者溫暖同志就直接向後飛出去了,裁判的哨聲想了,我們這幫球員拿出了比裁判還快的速度快速衝向事發地點,當然有的人是怕雙方球員鬧起來,有的人則是……

    曾經有人說過,阿賈克斯的「臭屁三人組」從後衛到前鋒,在演技上來說,一點都不比好萊塢的一線影星差。不過有一次亨特拉爾在私下裡交流的時候曾經說,「溫暖的演技一點不比咱們幾個差。」

    果然這次說不清楚到底是不是假摔的動作激起了摩爾這位老將的強烈反應,其實在我看來,摩爾發火也有一半是假的,當後衛要想在氣勢上壓倒對方的前鋒,在這種時候小小的發洩一下,是再合適不過的了。誰都明白裁判的判罰既然出口了,幾乎就再也沒有改變的可能了,那如果把損失降到最低,把利潤擴到最大就是一門學問了。

    來自西亞的裁判很「果斷」的給摩爾掏出了一張黃牌,而裁判的手也指向了那個殘酷的12碼處。

    「你小子裝的夠象呀,怪不得亨特拉爾說你演技比我們好,確實如此,tmd,平時還裝出一副青純可愛小男生的形象。」

    「天地良心呀,要不我脫了衣服讓你看看,不,脫了衣服你也看不出來,我這次是內傷,傷到我的真氣了。那個大叔那麼大,那麼明顯的動作,很明顯是在考驗裁判的智慧嗎,還好裁判的眼睛是雪亮的。」

    就當溫暖樂呵呵的準備上前罰球的時候,一個本質上並不怎麼要臉的人上去了,那個人就是我。

    「溫暖,這個球我來罰吧!」

    本來按照裡皮的實現定下來的很「鬆散」的規定,定位球的隊內第一罰球手的位置是屬於溫暖和楊楠影的,具體情況他們自己看著辦。

    不過這種規定到了我們這些所謂的「荷蘭幫」手裡就不那麼管用了,溫暖看了看我,本想反抗的他在看到我那已經準備淳淳蠕動的嘴唇的時候,就打消了掙扎的念頭,我那唐僧式的說功可不是溫暖這種毛頭小子可以對付的了的。再用可以殺人的眼神掃了那邊蠢蠢欲動的楊楠影,那小子就徹底蔫了,在阿賈克斯內部保守摧殘的他當然不會也不敢在這種事情上跟我爭辯。就這樣,從我開始的這次進攻,最終還得有我這個打後衛的來終結掉。

    看了看站在球門線的施瓦澤,作為老將的他好像擺出了一副準備吃定我這個年輕人的樣子,只不過呆會到底是誰吃誰就不一定了。

    雖然大部分時候我習慣外腳背抽射,但偶爾一次換換口味我也是很習慣的。

    男人,就應當有男人的射門。

    沒有什麼花招假動作之類的,直接一腳正腳背大力抽射,追求的就是那種力量和速度的結合。雖然看上去巴蒂斯圖塔或者阿蘭.希勒那樣特別男人的射門,雖然施瓦澤判斷對了方向,他的手指也蹭到了那個飛行中的足球,不過那個不那麼特別男人的射門,還是飛進了施瓦澤身後的網窩。

    「球進了,球進了,中國隊1:0澳大利亞隊,開場後的第一次進攻,中國隊一次完美的進攻,甚至幾乎沒有讓澳大利亞隊的球員碰倒球,足球就已經飛進了球網…………」

    電視機前看球的球迷的激情被點燃了,領先澳大利亞?這在賽前好像是不打可能發生的事情,雖然媒體上高調一片,但下面大多數的球迷還是保持了應有的冷靜,畢竟對於中國足球來說,他們早已經習慣了「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但現在實實在在的比分擺在了他們面前的時候,他們怎能不興奮。

    「這個,這個,你可以回答我,為什麼這個點球是劉來罰嗎?好像我規定的第一罰球!」

    旁邊的中方助教很理智的,或者是很世故的把這個問題推卸掉了——「這個,我也不是特別清楚。」

    還好這個世界上還有老實人,坐在裡皮旁邊的意大利籍助教忠實的回答了這個問題——「好像您的那個規定對這幫從荷蘭歸來的球員不太管用,他們內部好像像個鬆散的幫派,而那個劉就是老大。」

    裡皮很有深意地看了看場上那些還在互相慶祝的球員,依然看上去很精神的雙眼眨動了倆下。

    澳大利亞好像對這種事情已經習以為常了,也許他們認為世界排名比不上的日本的中國隊即使先進球也難以對整場比賽起到什麼作用,也許他們相信中國隊先進一球之後,他們可以打進中國隊四到五個球,再次開球的他們並沒有著急的擺出反攻,而是把球在後場倒了幾下腳之後,慢慢的組織起了他們習慣的進攻。

    他們的中場發動機科維爾剛剛帶球通過中線,李鋼和鄭聰就已經堵上去了。這招估計還是裡皮從06世界盃決賽法國對意大利的比賽中體驗到的,如果澳大利亞隊真的是那種徹底的傳統英式打法的話,這招還很難奏效,但偏偏澳大利亞隊有一個技術細膩的中場組織者科維爾,這種強力的堵截還是非常有效果的。果然科維爾遭遇到了困難,連續幾個動作沒有得到太好的機會之後,他選擇了傳球,把球敲給了後面插上的卡希爾,力求通過這種配合拉開李鋼和鄭聰之間雙人配合,之後發揮他的技術優勢。

    只不過這種想法在這第一次實現上,遇到了一定的困難,那就是低估了卡希爾的進攻**,跑動開的科維爾帶走了李鋼這個跑不死的防守悍將,但卡希爾並沒有選擇傳球,而是直接選擇硬悍鄭聰。當初霍頓把還在乙級聯賽踢球的鄭聰選擇進了那屆國奧隊,並委以主力右後衛的位置被認為是霍頓做出的幾個為數不多的超英明決定之一。

    全面的鄭聰在防守上當然不會服軟,也不會怕。本來裡皮的安排是當科維爾傳球之後,也就是李鋼和鄭聰這對組合拆開之後,季予和陳寒楓要快速回防,或者是孫陽和孫圓上前組成新的組合對澳大利亞的隊員進行再次的雙人堵截。

    不過這種方式對卡希爾這個類型的硬漢並不是太好使,沒等第二個人到位,卡希爾和鄭聰之間的第一次較量已經開始了。

    卡希爾選擇的過人方式很簡單,就是直接把球往前一撥,之後利用自己的身體強行開闢出一條道路來。

    能夠被德甲的漢堡隊邀請過去試訓,鄭聰當然不會是個善茬,只不過他在和卡希爾一比,還是有一定差距的。一個「肉搏」的過程,鄭聰就被卡希爾甩到了身後。

    只不過當卡希爾面帶笑容準備拿球繼續開始自己的進球旅程時,一條腿伸出來了,這條突然伸出來的腿直接把卡希爾準備夠到的球直接鏟飛了。

    面帶笑容的我從地上站起來了,一臉「『淫』笑」的看著卡希爾,雖然我的位置是盯人中衛,不過不代表我就不會為那些突發事件負責,打了很長時間拖後的我,現在已經磨練出了一種隨時充當「救火隊員」的覺悟了。

    沒有看到想像中的把卡希爾笑毛了的場面,看著他一臉疑惑的搖頭而去,我就知道我的笑容又讓他對我的一些取向問題產生疑惑了。

    裡皮可能是照搬過來的這套防守戰術果然讓澳大利亞好好的喝了一壺,中場的組織進攻受到了很大影響,裡皮給鄭聰和李鋼下的命令很簡單,如果是澳大利亞中場打配合把倆個人扯開了的話,那李鋼和鄭聰只需中靠近科維爾的那個人不求一次性的防守科維爾成功,只要能拖著,拖到了前面的邊前衛或者後面的邊後衛上去之後再展開二人逼搶,這次防守就幾乎可以宣告成功了。

    這種防守辦法基本上凍結住了澳大利亞隊的中場組織者科維爾,他們現在的進攻方式除了在後面開大腳找前面的前鋒之外,就只剩下把球敲給卡希爾,讓卡希爾在後排插上進攻,不過卡希爾也許是今天的狀態不好,也許是杜猛的表現太搶眼了,抑或是我的表現出色了。卡希爾帶球插上之後唯一的下場就是在我這碰壁。按理說,以杜猛的實力想在控制住阿羅依西的基礎上,再隊維度卡進行補防,基本上是很困難的一件事情,但偏偏拿球進攻的卡希爾本身就不是特別傳球做配合,而我每次的防守又使他想在受挫之後傳球變的很不現實,一時之間,澳大利亞隊進攻可以說出了很大的問題。

    澳大利亞隊的主教練阿諾德坐不住了,這樣下去唯一的下場就是澳大利亞等著我們再次把領先優勢擴大,畢竟像對日本那種最後10分鐘連入三球的場面不是每次對亞洲球隊都會出現,如果進攻這個問題他無法解決的話,可以想像澳大利亞將會面臨一個什麼樣的局面。

    阿諾德走到了場邊,開始對澳大利亞的一些隊員嚷嚷著做出一些指示。雖然《灌藍高手》裡櫻木花道去偷聽陵南佈置戰術顯得很滑稽,但其實在足球場上根本沒那麼多顧及,主教練做出什麼新的安排,一輪進攻就能看出來。再說阿諾德無論是在名聲上,還是在本身的水平上都很難和希丁克相提並論,他能想出什麼好招來還不一定呢。

    變了,澳大利亞隊確實變了,而且這一變化,讓人感到很棘手,或者說很難辦。阿諾德能接替希丁克任主教練確實有倆把刷子。

    他讓科維爾拉到了他最擅長的左路,而把埃莫頓拽回了中場,這樣一來,如果鄭聰跟著科維爾一樣去左路的話,那麼作為後腰,鄭聰本身在進攻上就將會受到多大影響。另外一個變化則是卡希爾,他開始傳球了,他開始配合了!

    作為進攻型中場,在評價一個球員的進攻能力上如果光是看他進了多少球,這樣得出來的結果肯定是會出錯的。

    當科維爾再次把鄭聰吸引到我們的右路之後,他把球傳給了中路插上了卡希爾。卡希爾簡直是並沒有廢太多的時間和精力便通過了他的前隊友李鋼的防守。

    看著帶球直奔我而來的卡希爾,我的腦海裡確實閃過一絲念頭,剛才阿諾德的臨場佈置中是否有讓卡希爾傳球的指示。但這絲念頭只是一閃而過,一種本能的反應讓我直接放棄了維度卡,轉而撲向了卡希爾,在我看來,把卡希爾這種球員直接放任到禁區前沿遠射,那實在是太危險了。

    卡希爾的腳動了,危險!他傳球了,糟糕!

    什麼事情都是發生了之後才明白自己錯的有多嚴重,卡希爾沒有選擇和我硬抗,他也沒有選擇直接遠射,而是一個很輕巧的傳球,把球傳給了在已經跑出空位的維度卡,當家前鋒當然不會浪費這種機會,珍珠雞再牛,除非他變身成蜘蛛俠才有可能撲出去。

    上半場比賽進行到第21分鐘,大屏幕上的比分變成了「1:1」。

    裡皮也坐不住了,誰都沒想到澳大利亞的第一次變陣就直接出了效果,直接把比分變成了平局。裡皮在場邊不停的指示著,這次到不怕讓澳大利亞人聽過去,因為扯著脖子衝著場內大喊的是裡皮身邊的意大利語翻譯,要是澳大利亞隊的隊員能夠聽懂那麼「深奧」的中文普通話的話………………那我只能說他學習太好了!

    我們的變陣也是隨之而來,當然想要把某一方面改變的強一些,就必須犧牲掉一些東西,這回犧牲掉的是右邊後衛孫陽的助攻能力。按著裡皮的最新指示,孫陽要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右路對科維爾的防守上,而鄭聰則是在後場的中間和右邊遊蕩,當孫陽拖住科維爾的時候,再過去進行包夾,再加上孫陽本身的防守能力也比較強悍,單人單抗科維爾一段時間理論上來說還是沒什麼問題的,這樣就保證了在中場中路對澳大利亞隊習慣插上進攻的卡西爾和埃莫頓的防守。

    20多分鐘的比賽唯一的感覺就是澳大利亞隊很有一些特點,當一個人被掐死之後,總會有另外一個人冒出來。這次冒出來的是維度卡,科維爾被限制在了左路之後,反而便宜了維度卡,卡希爾和埃莫頓現在是能突則突,不能突就找機會把球塞給前面的維度卡,讓他來單挑我,一時之間我和維度卡成了場上最為繁忙,最為搶眼的倆個人。

    科威爾在左路把孫陽晃開了一個身位之後,直接把球開向了禁區,在這裡等著有等著出擊的「珍珠雞」,與等著頭球射門的維度卡和阿羅依西,還有等著解圍的我和杜猛。我早已不陌生和身體強壯的硬漢球員做這種「肉搏對抗」了,有一段時間我還迷上了這種身體對抗,巴不得希望每次進攻都是以這種方式做個終結。

    在這種突然的傳球中,卡位已經變的沒有什麼實際意義了。雙方的球員都在邊跑著邊判斷著第一落點,邊想著己方的倆個人甚至三個人應該怎樣來一個配合。

    看著球按著想像中的曲線在那飛著,科維爾這個傳球的落點應該是個「珍珠雞」選擇出擊時最難受的點。出也不是,不出也不是。

    為守門員服務是我們中衛應該做的一聲事情,大喊一聲「我的」之後,我和維度卡同時起跳了。彈跳力上面的保證讓我提前把這個球頂出了底線,但相對力量上的沒保證卻讓我被維度卡直接放翻在了地上,好大的塊頭,好強的力量。

    在地上裝模做樣的擺了幾個pose,突然一睜眼才發現那個該死的裁判的手居然是指向角旗桿的位置,我也不想再辯駁什麼了。到中國隊或別的東亞國家的比賽時,如果出現的是一名西亞裁判的話,那你就應該對場上的任何判罰都保持著一顆平常的心。本以為「開始西亞裁判判給了我們一個點球」是東西亞足球共同促進,共同發展,共同抵抗大洋州足球侵略者的示好舉動,沒想到呀,沒想到呀…………站起來的我,像個猩猩一樣,大力的拍著胸脯,最後再來一句『ifeelgood!『這句標準的倫敦腔又激起了一陣白眼,也許在他們眼裡,我現在已經是一個同性戀加受虐狂了.

    站在了角旗桿處準備發角球是科維爾,這讓我想起來了在實況3里面,如果你選擇了科維爾所在的俱樂部隊,那遊戲默認的主罰定位球的球員就是科維爾。

    亂,在準備時間裡,禁區裡亂的稍微有點像一鍋粥,跑位的,盯人的,抓住衣服不放的,向裁判示意自己非常無辜、對方性質惡劣到難以忍受的,幹什麼的都有。

    靜,當裁判哨聲一響,科維爾準備起跑罰球的時候,原本象菜市場一樣亂的禁區突然變得消停的不行,大家都在等待著這個角球罰出來之後將要發生的一切。

    亂,禁區裡面這次是徹底亂成了菜市場,甚至比菜市場還亂。

    作為一名足球運動員,基本上當角球開始在空中滑行的時候,大部分就已經可以看出這個球的軌跡,或者是進攻方要打的戰術了,大傢伙唯一需要做的就是進攻方徹底把水攪渾,給自己戰術中最後的致命一擊創造機會,而防守方除了要力爭拿到第一點之外,就是盯緊了身邊的進攻隊員,防止任何微小事故的發生。

    我堅信這個角球找的將是維度卡,作為當家強力前鋒,這種機會不找他就怪了。

    維度卡果然沒讓我失望,在禁區裡繞了幾小步之後,衝著球的第一落點衝了過去,他跑動軌跡上的澳大利亞球員雖然想利用自己的站位阻擋我一下,沒成想我本身就比泥鰍還滑,這點小障礙還不放在眼裡。

    不過一些阻礙肯定還是有的,像我無法搶先一步起跳爭頂第一點了。而這個微小的阻礙加上了別的因素,如維度卡的身體,那也許就會變成一場災難。

    比賽第剛剛進行到第30分鐘,維度卡搶在我之前的一個頭球攻門,雖然在我又是拽衣服,又是手上小動作的情況下,這個頭球有些沒頂上力量被「珍珠雞」撲了出來,但別的澳大利亞球員不代表同樣會在此時沒力量或者沒意識。而球員之間的一些差距也在此刻被清晰的刻畫出來了,同樣都在埃弗頓效力過,一個是曾經的主力中場,一個是現在的主力中場。但一個是狀態日益有些下滑的李鋼,一個是狀態錚錚日上的卡希爾,結果不言而喻。

    卡希爾搶先一腳把球踢進了球門的左下角,而「珍珠雞」那「日漸消瘦」的身軀雖然做出了正確的反應,但已經來不及了。

    阿諾德站了起來,澳大利亞隊替補席上的人也站起來了;裡皮站起來了,中國隊替補席上的隊員也站起來了。

    只不過一半是雀躍歡呼,一半是沮喪的不行,裡皮在那喃喃自語著些什麼。

    當初裡皮把李鋼放在了主力後腰的位置上,而沒有選擇更年輕,狀態更好的小肇,關鍵是考慮到李鋼作為卡希爾曾經的隊友,也許比較熟悉卡希爾的一些踢球方式,但現在……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自己釀的苦酒,難道這就是澳大利亞隊反攻的標誌?

    看著沮喪的「珍珠雞」,看著低著頭不知道怎麼表達、發洩自己情緒的其他隊員。戴著隊長袖標的孫陽在那喊著,一個個的說著,希望把勢氣重新鼓起來。

    也許,也許,只有再次的進球才能挽回勢氣吧,中國球員的一個很大毛病就是「嬌生慣養」,也就是所謂的「會打順風球,不會打逆風球。」一旦形勢像現在這樣出現急轉直下,保證個個傻眼。溫暖並沒有參與到安撫隊員那些活動中去,他自己跑到了後場,默默的從網窩裡撿起了球擺在了中圈的位置上,等待著裁判的一聲開球的哨響。

    上半場比賽的最後十多分鐘就這麼再次開始了,一邊是穿著黃色隊服、勢氣高漲的澳大利亞隊,一邊是穿著白色隊服,承受著巨大精神壓力的中國隊。

    楊楠影在中場的組織進攻,被卡希爾和埃莫頓聯手拿了下來,澳大利亞隊的快速反擊開始了。卡希爾在中場拿球受到阻截之後,直接把球塞給了前面已經開始跑位的阿羅依西。作為澳大利亞隊球員中的翹楚,作為唯一一個在歐洲三大聯賽中遊蕩過的澳大利亞人,阿羅依西體重、力量、節奏感使他把握機會的能力超強,讓他成為了禁區中一個絕對危險的人物,如果不是澳大利亞隊還有維度卡這種怪物,估計今天我的任務將會是去盯防阿羅依西。

    跑動著靠著軌跡和身體上的優勢,阿羅依西在側面靠住了杜猛,而隨之而來並不是停頓拿球什麼的,而是直接跑動中的射門,左腳猛的一個抽射,力量足的絕對超乎想像。

    英雄,這個時候的中國隊需要英雄站出來。而第一個站出來的英雄便是「珍珠雞」。和體形完全不符的一個靈敏的側撲,把這個勢大力沉的射門直接擋在了球門線之外,緊跟著一個第二反應,緊緊的把足球壓在了身下。

    澳大利亞隊的這次進攻讓人很來火,很生氣。先是卡希爾和澳大利亞右路球員的幾個小配合,就成功的通過的中場,直奔後場而來了。再就是杜猛的表現實在讓人窩火。在中國的體育屆,什麼都講究一個論資排輩,當初范大將軍的火暴脾氣沒有人趕說什麼,就是因為他是國家隊的領袖,是核心,在輩分上說的過去,但現在的國家隊。孫陽是個好大哥,但他也許並不具備一個隊長所需要的那種火暴脾氣,球場上有很多時候,球員身上的血性靠自覺是出不來的,而是要靠「罵」給罵出來。

    「都tmd是男人不?都tmd把自己當孫子,把澳大利亞當大爺了是不?不想踢滾下去,有的是人想上來。」

    我不知道我的這一聲罵能罵醒多少人,起碼從他們詫異的看著我的眼神來看,好像這句「罵」沒有起到什麼該起的作用,只激起了他們的好奇心。

    「看tmd什麼看,沒看過我是不,想tmd說自己是爺們的就給我狠狠的干他們,想tmd說自己是軟蛋的就給我滾下去,對著那幫記者大聲說,我是軟蛋。」

    我不知道這幾句話是不是會激起一些老人的憤怒,但我管不了那麼多了,這是亞洲杯的比賽,場上的11個人穿著是中國國家隊的衣服,這種「軟蛋」的表現,這種倆個球下去就不知道該怎麼踢的人,完全是在給中國丟人現眼。要是老人敢提出異議,我就敢跟著他對著嚷,要是有新人敢有意見,我上去就抽他。

    出乎我的意料,沒有什麼老人站出來對我的話表示異議,孫陽大哥則是在那邊向我伸出了大拇指。我不知道這些老人是真的被激起血性了,還是只是把我的話當作了耳旁風,就讓它那麼隨風而去了。

    血性,一直盼望著的血性終於在中國隊身上爆發了出來。

    進攻,被澳大利亞隊壓制住的進攻也再次兇猛起來了。

    澳大利亞的352陣型對上我們的人員配置之後,再後防線上明顯有些顯得捉襟見肘。倆個邊後衛的速度根本無法跟得上季予和陳寒楓倆個邊路快馬的速度。之前的進攻受阻,主要是在球通過中場時受到了阻截,無法很順暢的打到倆邊去。現在…………和以前的不一樣了.

    季予在左路再次戲耍了澳大利亞的右邊後衛韋德馬爾,這次他沒有選擇什麼下底傳中,從比賽中就能看出來,溫暖雖然全面的不得了,但和澳大利亞的拖後中衛摩爾在頂這種高球的時候還是佔不到任何便宜,怎麼說人家摩爾身體上不吃虧,那麼多年的經驗更不是溫暖這種剛出道的球員可以比的了的。

    季予沒有給韋德馬爾任何再次包抄堵截的機會,假動作越過了他之後,直接選擇了斜線內切,那架勢非常明顯,就是要硬吃摩爾。摩爾堵在了季予的必經之路上,準備來一次正面的對決。沒想到季予在倆個人快要對上的時候,再次選擇了往旁邊拐。在後衛眼裡看來這種往旁邊拐是非常傻的行為,因為這幾乎往往可以直接宣告後衛將徹底封死你射門的角度。

    一年的歐洲磨練確實讓季予改變了許多,還記得當初麥克吉文老頭我們考察他的時候,他還是個只知道低頭蠻幹的小孩呢,現在他早已成熟了很多,一個往外拐的動作就把摩爾的注意力吸引到了邊路,之後緊跟著就是一個後腳跟向後磕球。

    沸騰了,中國隊的教練席、替補席上沸騰了,看台上來為中國隊加油的球迷們也沸騰了。

    在季予那個顯得異常突然的回傳球的路線上居然等著一個人,那個人叫溫暖。

    溫暖一腳迎球抽射,不但溫暖了那些電視機前心有些涼的中國球迷,也同樣把中國隊員身上剛剛激起的熱血再次溫暖。

    「你怎麼知道我會在那個位置的?你的球簡直傳的太神氣了。」

    「劉佳大哥比賽前告訴我,你和亨特拉爾基本上同一類型的前鋒,所以我只要像往常給亨特拉爾那樣傳球就可以了。」

    聽到季予的這句話,讓我感到相當的欣慰,看來那些威逼利誘還是有作用的,其實,我當初的原話是,「溫暖和亨特拉爾都是那種臉皮和城牆一邊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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