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九十六章 勝利出線(下) 文 / 低俗男人
第九十六章勝利出線(下)
沒有發生任何意外,季予成功的拿到了足球,順勢往裡面一抹就開始內切了。就像當初我和麥克吉文老頭就考察他和楊楠影的那場比賽一樣。季予沒有選擇下底傳中,而是要內切打門,這也許是阿賈克斯整個下半場比賽最好的、同時也非常有可能是最後一次機會了。
掄腿——射門,沙爾克04的守門員又把我們那顆懸著的心給打下去了,季予的射門被成功的撲出了底線。角球,看著第四官員舉起的補時的牌子,我們都想明白了這個角球確實是最後一次機會了。
後防線上只留了特拉貝爾西和馬克斯威爾,剩下的人都上去了,馬杜羅和海廷加也都出現在了對方的禁區裡面,我破例沒有進禁區而是選擇了埋伏在禁區外面,禁區裡面人太多了,就跟煮餃子一樣。
主罰角球的是楊楠影,所有阿賈克斯的球迷都在關注著他那隻腳,不知道他將罰出一個什麼樣的球。楊楠影動了,球飛了出來,是一個速度很快的弧線球,前點的那麼多人居然都漏過了。沙爾克04的守門員也出來了,不過面對楊楠影發出的這個角球,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雙拳把球擊出。
那剩下的事情怎麼辦?哈哈,不巧,被守門員擊出的球正好落在了埋伏在禁區外面的本球星腳下,哈哈!
球過來的那一剎那,我抬眼看了禁區裡面,密密麻麻全是人,射門的好機會呀,來個重炮,別管在球路上碰到誰的腿,估計進球的可能性都滿高的。沒說的,想到啥就做啥,我那條粗壯有力的右腿就這麼掄起來了。
掄次了?怎麼可能?我打後衛這麼多年都很少掄次了,可怎麼能在這種緊要關頭就把球掄次了呢。不過確確實實的這個球是掄次了,眼看著想來個禁區外重炮的我,就這樣看著掄次的大腿,和那個斜著就出去了的球。
記得小時侯就聽過一個故事,叫什麼「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好像故事的主人公,那個老頭就是我們家鄉那片的,後來還聽過一句顯得特別深奧的話,「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依。」
就像我那會沒有把拉爾森給擁出去結果導致沙爾克04的進球一樣,如果說重炮成功的話,我有20%的把握打進,而剩下那80%則是被禁區裡密密麻麻的人擋出來。但就這麼踢次的一腳,就這麼斜著飛出去的一腳…………,球就這麼劃出一道不那麼美妙的弧線劃進了網窩。
我愣住了,場上別的20名隊員愣住了,裁判們愣住了,所有觀看這場比賽的人都愣住了……
知道當初為什麼切爾西的麥克吉文老頭相中我了嗎?因為我的反應能力。再經過短暫的愣神之後,馬上飛奔去也,要是讓亨特拉爾、海廷加那幫變態給抓住了,往死了壓一頓,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飛速的奔跑,甩開那幫圍追堵截的人。就在我跑的時候還能聽到身後亨特拉爾的喊聲,「你跑,我看你能跑到哪疙瘩去!」
直接飛奔到攝像機面前,撩起自己的球衣。這個時候肯定會有很多看到這個動作的人驚呼我是如此的有預見性,一個打後衛的,居然可以知道自己這場比賽會進球。但我想他們接下去就會罵出聲了吧,因為我球衣裡面什麼都沒有,我只是想展示給電視機前的觀眾看看我的胸腹肌而已。
最後時刻起死回生,布林德先生轉身抱住助理教練就不撒手了,狠勁的在那晃蕩來晃蕩去,最後估摸著快把助理教練晃蕩暈了,才送了手。
開始目送進球功臣的我慢慢的跑回自己的半場,我也看到了布林德教練的眼光,不過我怎麼看,怎麼覺得布林德先生這會的眼光那麼『淫』蕩呢,好像依稀之間還看到他嘴邊有口水流出來。
在場邊阿賈克斯的教練席前,布林德先生狠狠的用他那襯衣袖子擦了擦嘴,回身對助理教練說,「幫我記下來,回去讓劉佳『好好的,好好的』練習練習射門。」望著布林德先生那『淫』蕩無比的眼光,助理教練除了在內心中為劉佳這個可憐的孩子祈禱那麼一小下之外,也沒什麼能幫助劉佳的了。
沙爾克04已經死了,起碼在這屆的歐洲冠軍聯賽小組賽中他們是死了,由於這最後一輪的比賽是倆場球同時開球,所以我們這邊結束沒倆分鐘,場邊的大屏幕就打出了西班牙馬德里那場比賽的結果了——皇馬3:0乾淨利落的切掉了本菲卡。
就這樣進入淘汰賽的是我們阿賈克斯和皇家馬德里,而去聯盟杯的則是本菲卡,可憐的沙爾克04,我代表政府,代表組織同情你們。
賽後的新聞發佈會,我「特例」參加了,沒辦法,進球功臣嗎。就靠我那一腳射門,阿賈克斯憑空多收入了多少錢呀,要知道多踢一場歐冠的比賽,那錢可是大大的呀。
記者發佈會的現場永遠充滿了「虛偽」,倆個教練先是在那互相恭維一番,什麼「今天你們確實比我踢的好,輸球是正常的,祝願你們在剩下的比賽中走的更遠。」什麼「今天你們比我們踢的好,如果不是運氣的話,輸球的肯定是我們。」之類根本一點營養都沒有的話。
不過隨著開頭的虛與委蛇之外,記者們開始採訪了之後,那些問題就有點真刀真槍了。先是一個德國記者,英語還不錯,一上來就把矛頭對準了我,
「劉佳,請問,當時你故意演戲導致沙爾克04的球員被紅牌罰下,你內心是什麼感覺?不覺得羞愧嗎?」
我草,不就是淘汰了你們德國的一隻球隊嗎,至於嗎,還羞愧,我看這要不是記者招待會的話,你就會直接罵我一點體育道德都沒有了吧。
「這個問題嗎?對於被別人深深的誤解,我感到非常的鬱悶,我知道可能那個場面導致全世界的人都誤解了我,所以我現在需要一個解釋的機會,我沒有演戲,他當時鏟到了我的支撐腳,我確實是非常非常的疼痛,你認為我後來的表情很輕鬆嗎?不,完全不是,我是強忍著痛苦再堅持,堅持著比賽,我不能倒下。」
一番話說的是冠冕堂皇,就連俱樂部的經理都已經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我了,我也明白,他肯定是在考慮是不是往後俱樂部的新聞官就由我兼任了。
在台下的記者群裡,我也發現了周娜的身影,她對我擺出了一個「嘔吐」的姿勢,嘿嘿,這麼大言不殘的話,也只有我能說出來。
不過很顯然,德國的記者不打算放過我。他們打算採取人海戰術,利馬一個德國記者又站出來了,「劉佳,請問,你對最後時刻你的那個進球怎麼看?運氣太好了吧?」
這種難度的問題當然不會難倒我這個「臉皮比城牆還厚的人。」
「我不否認足球場上想進球,想獲得勝利需要運氣,但如果你覺得我最後進的那個球是運氣的話,那就是對我的足球智慧的侮辱,當時的情況已經很明顯了,禁區裡那麼多人,我抽射的話也肯定被被擋出來,我吊射的話,又給了沙爾克04守門員機會,所以我選擇了外表上看上去純粹是一個失誤,一腳掄次了,讓沙爾克04的守門員認為這個球將會飛出去,但經過我精確計算的球又怎麼會飛出底線呢?我所設計的就是那個球在迷惑了守門員之後飛進網窩的。」
我這番話說出來之後,俱樂部經理看我眼神更加的熱烈了,估計他可能認為向我這種人才光當個球員,太屈才了吧。
周娜在那使勁捂著嘴使自己不笑出聲了,我也邪了門了,她又不是第一次見到我這麼沒臉,至於成這樣嗎。那幫德國記者還不死心,不過他們也看出來了,想要攻破我的臉皮,那是相當難呀。他們把目標對準了布林德先生,在他們看來,這種大俱樂部的教練應該還是比較愛護自己的臉面,不能說那些太「虛假」的話吧。
咳,我真為這群德國記者感到悲哀,他們是真的不知道在布林德先生那看似莊重的外表下,藏著一科多麼無恥的心呀,我清楚的記得上次去我家吃完飯的時候,明明都已經撐的不行了,他居然還要打包。
布林德先生先清了清嗓子,很正式的說道,「劉佳剛才說的話確實是真的,剛才在更衣室我就已經看到他的傷處了,好慘呀,對於他這種把球隊利益放在第一位的行為,我身感自豪,至於最後的那個進球,我想說的是,在我們的日常訓練中就有這種球的訓練,我一向是要求球員在球場上不但要和對手比體力,比技術,還要比智慧……………………」
這下德國的記者是徹底死心了,碰上這種「無恥的」教練員和球員,你還能說什麼。
當然對於他們的提問,阿姆斯特丹本地的記者早就不耐煩了,這可是他們的主場。於是打那之後,就沒怎麼再給德國記者的提問機會。
布林德先生還是很仁慈的,明天放我們一天假,而在海廷加翻看亨特拉爾的錢包,發現裡面一張銀行卡沒有,而只有那麼一點點現金的情況下,我們決定亨特拉爾的那頓飯推遲到明天。
來到阿姆斯特丹後也快半年了,雖然我的薪水不薄,想買了車也沒什麼大問題,但我還是沒有選購汽車,家裡到是有倆輛腳踏車,周娜一輛,梁玉一輛,像這種記者招待會結束之後,我肯定是搭周娜的便車回去了。
只不過當我到家開門之後,發現了一個人。
「趙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