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母子情深 第37章：專寵王妃 文 / 冰山
第37章：專寵王妃
蘇茹的臉上有一些淺淡的笑意，靜靜的等我說完，才道：「是啊，他對我很好，自從納了我之後，就一直專寵。」從她的這些話裡，我似乎聽到了一些苦澀。
可以想見，笑愚這樣的一個人，他身邊的那些女人，又如何會放過他喜歡的女人？
所以蘇茹，必定吃了不少苦。
可以蘇茹的為人，必然不是別人的對手，她不是那種擅長心計的人，所以，必然是笑愚護她周全的，所以說……笑愚應該是真心喜歡她的。
可是為何蘇茹的臉上，有淡淡的失落？
其實我不敢肯定，只不過因為這具已經美麗的不像樣子的身體是我的，所以，我才有些這樣的懷疑。
因為熟悉，感覺不一樣，因為許久不見，又有些陌生，不敢肯定。
所以，我只好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她的臉色，身怕觸動了某些她不願意想起的事情。
「姐姐放心吧，我很好。」她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安慰似的說：「我很好呢，有了姝姝後，我的生活就更快了了。」
看著她的樣子，隱約有些擔心的問：「那你的病呢？可好了？臉色為何那麼蒼白？」
蘇茹見我著急起來，故做輕鬆的說：「王爺請了最好的大夫為我治病，就是當年醫治好姐姐的那位大夫，只是……」
她抬眸看著我，滿眼儘是無奈：「只是我福薄，不管在哪裡，都不能救活於世。」
聽她這樣說，心裡不知為何那麼酸，那麼無奈，哽咽的說：「那便是如何？」
蘇茹的語氣沉重起來：「也就是說，我雖然活到現在，但是不知的什麼時候，也許就是今天，也許會是明天，我就會忽然心脈停止跳動。」
我的心一沉，看來奇跡之存在少數人的生命裡。
「所以，我不能隨意的動怒，也不能，滿是苦澀的臉，讓我深深地自責起來。
她的這具身體，健康的身體被我佔據，後來還被我搞的面目全非，用了我那個有病的身體。
我在那個身體裡呆了十七年，比蘇茹呆的時間長多了，所以我很清楚的知道，那種不能喜怒哀樂是什麼感覺。
看著她臉色那種刻意的平淡，當真說不出的辛酸。
「蘇茹，有許多事情，我都不知道，我也不敢問你，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情，你愛笑愚嗎？」
心中一酸，我鼓起勇氣問出了這句話。
她放下手中的茶盞，認真的看著我，說：「這些年我都跟他在一起了，我想，我是愛她的。」
蘇茹從來不對我撒謊，不善於撒謊，所以，這絕對不是她為了安慰我而說出來的。
也許在她自己的心裡，都不能確定自己到底是愛笑愚還不愛笑愚吧？
我腦子裡忽然閃過一些什麼，莫非笑愚對蘇茹的寵愛，正式因為她這種若即若離的感覺嗎？
我不可思議的看著蘇茹，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當年，機緣巧合遇到他，當時我正被壞人追逐，若不是碰到他，我想我肯定早已經死了。」
蘇茹又緩緩的開口，聽到此處，我的心一陣刺痛。
「當時我的病真好發作，他把我救回去，知道我的身份後，本來預備打算送我回長安的。」
「可是你不讓他送，因為你不想回長安這個傷心地，是嗎？」我問蘇茹，在這個地方，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都有太對她不願意想起的事情了。
蘇茹點頭，我問道：「後來，他對你悉心照顧，你們便日久生情，你感激他照顧你，對你體貼，便決定以身相許，對嗎？」
蘇茹驚訝的看著我：「姐姐如何知道？」
我無奈的苦笑，這樣的戲碼，電視和小說裡時常出現的。
只是笑愚對蘇茹的感情，到底是同情呢，還是因為真正的喜歡，亦或，看上她的美色了？
「我如今最擔心的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就突然去世了，我放不下姝姝。」
聽她這樣一說，我心中也極是不忍，歎息一聲，說：「世事難料，也許會有奇跡出現呢？」
蘇茹笑的有些蒼白無力：「姐姐不必安慰我，這個病能讓我活到現在，已經是奇跡的，我以前其實並不知道了，現在知道了，心裡反而坦然。」
我心裡更不是滋味，正暗自傷感間，四娘在外頭敲門。
我和蘇茹忙收斂了淚意，叫四娘進來。
四娘本事一臉笑意的，見到我和蘇茹臉上的笑意，立刻收斂起來，恭謹的說：「幾位王爺在用膳說很是無聊，特意請皇后娘娘，以及兩位王妃一起過去。」
我點頭，問：「還有誰在那裡麼？」
四娘說：「只有一些近身伺候的奴才，有皇上，蒙古王爺和火火王爺。」
我點頭，道：「你先去告訴他們，我們換過衣裳就來。」
四娘下去了，叫來了浮萍伺候。
我和蘇茹都換上了輕鬆些的衣服，這麼幾個人聚會，穿的太繁複了，反而是個累贅。
我們邊梳妝換衣服，邊跟蘇茹大致說了一下聚萍和子皓的事情，可她也沒有過多的驚訝，只是很氣憤。
看樣子，笑愚可能已經知道真相了，而且是瞞著蘇茹，而蘇茹也可能多少知道一些的。
我其實告訴蘇茹，一來讓她心裡有個底，二來，其實也有私心，想讓她去套出火火的話，我想知道，子皓現在到底還需要不需要醫治了。
但她卻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並沒有過多的表示。
換好了衣服後，我們兩人步行去了宴會的宮裡，一路上，我憑借自己多年來養身的經驗跟蘇茹說了許多，她直呼奇妙。
我們到得時候，笑愚和宋唐以及火火正在欣賞歌舞，火火見到如今已經美麗不可方物的蘇茹，若有若無的瞪了笑愚一眼，慢眼儘是妒色。
我心中彷彿看到了什麼，心裡頓時明亮起來。
正在失神間，聽外面有人傳聚萍到了，歌舞節目也正好結束。
眾人都是不約而同的看過去，聚萍正款款走過來。
只見她穿著橘黃色的繡花百蝶袍子，下面是一條深紅色百褶裙，直托到地上，搖曳身姿，更顯得整個人從未有過的艷姝。
本來是極漂亮的裝扮，不過火火的臉色都已經變了。
因為這個時候的宴會，並沒有臣，只是家常敘舊，只是幾個相熟的朋友，她根本就沒必要穿成這樣。
這樣，倒顯得做作，整個就是一個暴發戶。
尤其是在我和蘇茹這樣簡易的裝扮下，更顯得俗氣。
蘇茹只是穿著一身白色的衣裙，腰間紮著一條淺綠色的腰帶，裙擺和衣袖處修了一些淡藍的蘭花，款式簡單的不能再簡單。
而我，也只是穿著幾乎看不出來的帶著一點點蜜合色的純色紗衣，裡面一層外面一層，看似簡單卻不失美麗，有一種輕鬆朦朧的感覺。
所以我跟蘇茹的裝扮，都是很適合的，給人一種輕鬆的感覺。
而聚萍的裝扮太過繁複，在這種場合下，只是給人一種累贅，沒見過世面的感覺。
我不禁感歎，聚萍是個聰明人，為何這個時候犯糊塗了呢？
我看著聚萍一臉錯愕的恨意，知道必然是有人陷害她的，那麼，是誰陷害了她呢？
我心裡，很是好奇。
正在我失神間，上首的笑愚打斷了沉默，他一直以誇張的表情瞪著眼睛看聚萍，等到聚萍走近了，才無比驚訝的對我說：「蘇素，這不是你身邊的那邊丫鬟嗎？當年還跟你一起去過蒙古，怎麼……穿成這樣啊？」
聚萍一直努力維持的微笑瞬間被擊敗，蒼白異常，難看的幾乎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我以看好戲的心態看向火火，只見他也正怒氣騰騰的看向聚萍，顯然在責備她。
聚萍一臉的無辜挫敗以及悔恨，顯然尷尬至極。
我抿唇部說話，多年不見笑愚，沒想到他居然如此會損人了。
我看好戲的看著他們，等了一會，才說：「笑愚，你可別這樣說，雖然我如今是南越的皇后，可也用不起這樣的丫鬟。」
「哦？為何？」笑愚裝作好奇的問道，我幾乎已經可以清晰的聽到火火磨牙的聲音了，只是大約礙於蘇茹以及眾人，沒有發作而已。
我心想，等會他們私下裡，聚萍肯定會被火火罵的狗血淋頭。
「因為啊，她如今已經嫁給了火火，也就是當今的洛陽王，成了洛陽王妃，撫養著我的二兒子子皓，你說說看，我哪裡用的起這樣的丫鬟。」
我停頓了一下，聲音不大，只是剛好可以讓眾人聽清晰而已：「她以前雖然是伺候我的，可是一沒有簽賣身契，二來，我向來希望他們姐妹有好歸宿，你這樣說，我可也要生氣了。」
笑愚果然一本正經的看著我，舉杯說道：「我說錯話了，請皇后恕罪。」
看著他似真似假的表情，我忍住笑意，舉杯一飲而盡。
對笑愚本來還有些敵意的宋唐，以為他的這一番話，亦是眉開眼笑。
笑愚啊，可真厲害。
我這麼多年來，從未想到過如何去氣聚萍，笑愚不過這樣斷斷幾句話，就揭了她的短，讓她無地自容。
蘇茹也是一臉自在的笑，並沒有人在意聚萍的惱怒。
我心說，以笑愚的勢力，他不可能不知道火火的老婆是誰，看來是故意要為我出口氣的。
我看向他，又看看蘇茹，心裡不禁有些感激。
笑愚則是一臉輕鬆的笑，彷彿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我心裡更是暗暗好笑，真是大快人心啊，一向彷彿什麼都不在乎的聚萍，這一次可算是真正的被氣到了。
「坐下吧。」我膩了一眼已經暴怒卻極力壓抑的聚萍，含笑故做大度說道。
她無奈，只得坐下。
火火一臉無奈的看看蘇茹，又看看聚萍，顯然的明顯看出了區別。
蘇茹雖然幾乎可以說全身沒什麼裝飾，也未著什麼脂粉，但那洗盡鉛華的樣子，不但沒有絲毫減退姿色，反而更增添了幾分親切的感覺。試問，又有哪個男人不願意看到女人這個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