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一波多折 第68章：皇位繼承人 文 / 冰山

    第68章：皇位繼承人

    「你去宮裡出了什麼事嗎？你皇兄他……病情怎麼樣了。」我忽然想起他在宮裡去了那麼久，不可能什麼事情都沒有的吧？

    「聖旨下來，我……為皇位繼承人。」宋唐起身，雙手背在身後，他的身上，無形間已經有了些許的霸氣。

    此時的我，卻不知道是喜是憂。只說：「希望鄭菱菱說的是假的，希望我和我王父是親生的，那樣的話……他也不至於老年受打擊，也能再幫你了。」

    那一夜之後，我也不知道宋唐什麼時候去了茶樓，也不知道他跟鄭菱菱說了什麼，總之幾天後，我聽小幫瞧瞧跟我說，鄭菱菱已經打包走人了。

    當時心裡放鬆下來，也鬆了一口氣。

    再到了第十天的時候，黃天病重，回天乏術，宋唐和衛子夫還有幾位小公主日夜守候，只等著他交代後事了。

    到了第十三天，宮裡傳來消息，黃天崩天，舉國同悲。

    我因為懷著身孕，所以是不能去宮裡弔念，只能在王府裡聊表心意。

    我吩咐四娘，將所有的東西都換成白色的，不能換的，能素的盡量素。

    畢竟死者為大，黃天雖然為了保住自己的位份做了些對不起我的事情，單畢竟他是宋唐的親哥哥，而且，他做的那些事情也是無奈的，每一個帝王為了保住江山保住自己的地位都會做一些事情的，著本無可厚非。

    宋唐從宮裡派人來通話，說是沒什麼事情，叫我不要擔心，好生在家裡養胎既可了。

    王府的東西都收拾好了以後，我就到了逸華軒歇息。

    剛剛坐下，就有人稟告，說門外有人求見。

    自然又是上次稟告的那個人了，我心裡極為惱火，喝道：「不是跟你說過，不管誰來了都說王爺在宮裡，沒空覲見麼？」

    通傳的人說：「王妃，奴才們這次不敢做主，因為求見的人身份不一樣，指明要見王妃的。」

    我心裡咯登一下，心說，難道又是鄭菱菱回來了？難道她知道了黃天崩天，趁著宋唐不在，又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是上次那位嗎？」我蹙著眉頭，心裡也沒得那麼氣了。

    「不，來人自稱是遼王。」稟告的人恭謹的說道，我的心裡更是奇怪。

    黃天駕崩，宋唐將要登記之際，王父卻來了，難道是鄭家的政物已經送到了遼國，所以王父來找我算賬的嗎？

    「王妃，遼王說，只是父女敘舊，讓您不必在意禮節了，只望您相見。」下人恭謹的聲音又響起了。

    我又略思索了一下，心道，以王父對我的情意，我不見是不行的，縱然事情敗露了，那也有感情在的，哪怕沒有血緣關係，因為有父女情意不是嗎？

    我鎮定了一下心神，深吸了兩口氣，道：「去請進來吧，大廳相見。」

    說罷，稟告的人就退了出去，我就由四娘扶著，去了大廳裡面。

    到了大廳後，不過剛剛坐下，就有人稟告說遼王來了。

    我忙起身，習慣性的行了遼國宮廷禮儀，再抬頭見王父時，之間他一身的中原人裝扮，臉上的神情有對我許多的思戀。

    我看著他，唇角蠕動了半晌，不知道說什麼好的。

    他的臉上，多了許多的風霜，他看著我，嘴角也是蠕動了半晌，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他先是看著我的臉，接著從臉上移到了微微隆起的腹部，道：「素兒，你懷了身孕？真好，真真是好啊。」

    他不標準的中原在我聽來，是如此的親切動人，是如此的動人。

    我的眼淚立刻就滾了下來，笑看著他說：「是啊。王父，近來可好？」

    他微微笑了笑，說：「不是很好，因為我知道，素兒近來過的必定不好，是不是？」

    我微微點了點頭，道：「因為女兒怕有什麼事情令王父接受不了，所以心裡一直不安。」

    王父在我對面坐下，我立刻親自奉了一杯茶上去，看著他，內心更是不安於內疚。

    他滿是風霜的眼裡，也是通紅的淚眼，看著我說：「素兒，這一切都不能怪你，讓鄭家的證據，給你造成了困擾，是王父沒有早早的通知你。」

    「王父，是不是證據證明，我並非你的親生女兒？」我看著王父，眼裡滿是期盼。

    以前我本來想著，我並非真正的那個蘇素，所以與王父間的感情，也只是替她完成一個孝道而已，可是經過了這麼多年的相處，我早已經把他當成了生父一般。

    「不，素兒，你怎麼會這麼想呢？」王父湊近了一步，緊緊執著我的手，說：「王父雖然向來不知道細心，可是我難道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分辨不出來嗎？」

    「那麼……他們的證據證明的是什麼呢？」我看著王父，認真的問道。

    「證明你的母親，並非真正的南越公主，而是……而是南越公主身邊的貼身丫鬟，一個卑微的宮女。」王父說著，蒼老的眼裡滿是傷痛，這些年來，我從來也沒見過王父這樣的神色，並非惱怒和氣氛，彷彿是帶著一絲心疼痛。

    「王父……」我不由喚道。

    「素兒，王父是心疼，心疼你母妃在去了這麼多年後，還要被人侮辱，王父發誓，輕易絕對不會放過鄭家，絕對會給你和你母妃，一個高貴的身份，在王父的心裡，不管是你，還是你的母妃，都是最高貴的公主，你可知道。」

    王父看著我，動情的說道，我的眼淚更是往下掉了下來，大約真愛如此，根本與位份無關了。

    「王父一早就知道，母妃是宮女了嗎？那麼王父……不怪母妃的欺騙麼？」我看著王父，不由問道。

    「你母妃欺騙我，那是無奈之舉，她也是被逼迫的……可是在我的心裡，她比那位真正的南越公主，要善良，要高貴，要聖潔……」王父起身飛，彷彿陷入了多年前的回憶中。

    他佈滿了風霜的俊臉上，有甜美的弧度和濃濃的回憶……

    我從來沒在王父臉上，看到如此生動的表情。

    我想，如果許多年後，在我去世了許多年後，宋唐如果也能如此回憶我的話，那麼不管我在天堂還是地獄，都會感覺很幸福，感覺自己很幸運的。

    「那位真正的公主，她根本就瞧不起我，在她的眼裡，你偉大的王父是一個蠻子，根本配不上她高貴的公主身份，所以她死活不同意跟我聯姻，婚夜逃走，無法……她身邊的宮女只好代替了……」王父臉上有傷痛，也是回憶，更多的是甜美。

    「你母妃開始的時候，並不敢告訴我真相，她扮演一位公主和一位妻子，也是很像。」王父繼續說道：「開始的時候，我對她如賓客一般，可是慢慢的……她的溫柔善良，打動了那個時候遊子一樣的我，我……也愛上了你母妃。」

    「你母妃雖然開始裝的很像，可是……慢慢的我還是發現了一些問題，比如……她對於一些活計很瞭解，對於下人的感受過於清楚，還有……手過於粗糙，我本來也沒懷疑的。」

    王父看著我，逕自笑道：「那時候我也只是想，可能是這個公主比較特別，所以也未問過她什麼。」王父彷彿鬆了口氣，接道：「可是你母妃卻覺得對不住我，覺得欺騙了我，總是覺得鬱鬱寡歡……人也消瘦了不少。」

    聽王父這樣一說，我心裡也開始著急了。

    「可是後來……你母妃終究覺得對不住我，親自的跟我說了，就是在生你的前夕……她才告訴我……」

    原來如此，只怕王父和母妃，也受了不少的苦頭。

    「可是……你母妃不知道，我早已經不在乎她的身份，我愛的是她的那個人呵，在我的心裡，她已經比那位真正的公主，高貴聖潔了不知道多少倍。」

    王父看著我，認真的說道：「那位真正的公主，就是嫁給了鄭菱菱父親的堂兄弟，就是……宋明的正妃，鄭燕燕的母親。」

    王父一句話，這才深深的震動了我。

    我說鄭燕燕怎麼那麼高心思，怎麼那麼自以為是的，原來還有這麼一出，可能以為自己有王室血統吧。

    只怕，這一次著鄭家失算了。

    「素兒，我這一次來，就是給宋唐帶來了巨大的兵力，我要跟南越合作，一起對付鄭家，讓他們知道，卑鄙的人絕對沒有好下場的，不管怎麼樣，你都是我的親生女兒，我還能怪你不成？」

    王父一句話，已經無限威嚴了。

    我的心裡，忽然像放下了一塊巨大的石頭，還好我是親生的，還好王父並不怪罪母妃。

    鄭家啊鄭家，你們很快就會知道，宋明叫偷雞不成蝕把米。

    我和王父又敘舊了一會，心裡舒暢了許多。

    王父看著我的腹部說：「素兒，你可要知道，你的病情是不能激動的，如今有了身子，更要當心，你要知道，你可是將來南越的皇后，可不能輕易的有什麼事兒，你要知道，你的身份，是誰也無法動搖的，你只要安心的生下孩子就好了，知道嗎？」

    我認真的點點頭，忽然想起許多年錢在凌雲寺裡那個方丈所說的話，看來一次次的，都將實現了，我果然……是命中注定富貴無比，苦，著實也受了不少的。

    我看著王父，說：「王父……大約，我腹內的是雙生兒呢。」

    王父看著我，滿是驚喜的說：「真的嗎？我只收到你的信說有了身子，到還不知道，是個雙生兒呢。」

    「我就是想留著等王父來看我的時候，給你和哥哥一個驚喜的。」我含羞低下頭，聲音低了下去。

    「是嗎？」王父執起我的手，滿滿喜悅間，簡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他開心的就像個孩童似的，拉著我的手，慢慢不知所措。

    「王父，你和做姥爺了。」我笑看著王父，滿心的喜悅。

    這種和睦的感覺真好，真真是好……

    我想，在這個異時空裡，在這個沒有親人的地方，我總算也找到了許多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