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一波多折 第8章:兇手 文 / 冰山
第8章:兇手
我險些抽他一巴掌,終於還是看在明天要吃藥的份上忍了下來,皮笑肉不笑的推開他,道:「你可真能想啊,我這樣的投懷送抱,你可中意?」
他對於我咬牙切齒的話似乎頗為滿意,笑了幾聲,道:「甚是滿意。」
我手不自覺的又摸到了腰間的那把匕首,真想摸出來把他的臉割一刀,順便在他脖子上一滑。
還未待我的思想成型以付諸行動,他就忽然拉起我放在腰間那隻手,縱身一提,拉著我上了一顆滿是白雪的樹。
這樣的動作太多迅速,讓我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時,我們已經穩當的站在了樹上。
我正想破口大罵,他卻緊緊的抱著我,雙腳輕巧的立在樹上,笑著揚手先我一步指著樹下,道:「你看,這裡是看蒙古王宮最好的地方,可美?」
我心裡在欣賞他的輕功高超,不知道是這個世紀的人提醒我,還是在二十一世紀哪個無良作者裡看到的,說是蒙古人並不擅長輕功,只是不知道,為何笑愚的功力居然那麼的高。
以他這樣雙腳立在樹上,並且還在抱著我的情況下不至於讓我們落下去,或者不至於讓樹枝壓斷,就可見其輕功有多麼的非凡了。
可聽他這樣一說,我立刻收回了欣賞和讚歎他輕功的神色,放眼望向他所指的地方,也忘了去指責他了。
只見皚皚白雪間,蒙古的王宮果然盡收眼底。
只見白雪間,每一個屋子或者宮殿都只露出一個角,輝煌的燈光與白雪遙相呼應,真真是美不勝收。
隨即又笑了起來,開始鄙視笑愚這小子。
我一直以為這小子是以國事為重的,沒想到的是居然這麼無聊的發現了這麼個好地方,不禁暗暗的稱奇怪,隨即笑道:「確實美麗。」
「那你為何發笑?」他微蹙了下眉頭,美麗漂亮的眉頭糾結了一下,我的這個方向看過去,他玉白的臉在微微白光下,更是顯得美麗不可方物。
美麗不可方物確實是形容女人的,請讓我忍不住的形容一次笑愚同學。
他的臉,實在完美的無懈可擊。
要說,他本沒有衛子夫的俊俏,沒有千尋的儒雅,也沒有宋明和宋唐身上那種蠱惑人心的妖冶,卻有著別樣的……妖孽。
一個很尊貴的妖孽,就如我第一次見他時,驚為天人,也如藍藍第一次見到宋唐那等美色時,不為所動。
他身上這種氣質,我想若換成是我時常相見的話,必定也極難覺得其他男子美麗了。
正失神間,他的頭猛的回過來,正與我偷看他的眼撞個正著,我忙別過眼去,他卻立刻伸出一隻手扳過我的臉,笑道:「看便看了,你躲什麼。」
好吧,我非常正常的回過頭,欣賞美色,不是我的錯,而我的腦子裡去不禁冒出一個詞:「紅顏禍水。」
怎知我的大腦沒有經過中樞神經思考,便不由把忽然冒出來的想發通過嘴巴發出了讓笑愚可以聽到的聲音。
他唇角不自覺的抽搐了幾下,在我本以為他要罵我時,他卻忽然黯淡下了神色,道:「你說的對,紅顏確實是禍水,就是我這張臉,讓多少人以為我並不是處理事情的人,而是哪種……敗國王子……」
對於敗國王子這個詞,我不敢苟同。
因為第一次見到笑愚時,我覺得他過於美貌,可他身上那種超然的高貴氣質,卻讓我不得不以為他是一個真正的領導者。
這種感覺,僅此與黃天而已。
「大約,是你二弟的餘黨說出來的吧?」我沉默了一會,不禁問道。
「你很聰明。」他微微的說了一句,這次我聽出來了,他沒有絲毫的諷刺,而是真心的誇讚,只是言語裡,略微的有些失落,甚至是……絕望。
我不禁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看著我,倒是一愣,接道:「你怎麼知道?」
「要不然,你的神色不會是這樣,我並不知道,只是瞎猜而已。」我輕笑一聲,看著他越來越黯淡的神色,道:「我們下去吧,好嗎?」
我覺得在這樹上說話,雖然很瀟灑也很有感覺,可是我的腳已經冷的瑟瑟發抖了。
而且為了安全著想,我們還是下來說的好,萬一笑愚同學一個不高興跟我言語不合,把我從樹上丟下來怎麼辦?
而且,他這樣站著,也實在累的很,雖然我也會輕功,可如果要我這樣雙腳點在樹間並且是充滿了白雪滑膩的樹間,我不摔下來就有鬼了。
看來,這小子比我有天賦,不過也許是因為,他自小便練習,我是半路出家的緣故。
他聽我這樣一說,隨即笑道:「你怕了?」
我搖頭,說:「我怕你累了把我扔下去。」我說的是實話!
「你看,這麼美麗的地方,若是換成是你的話,你願意跟我一起攝取,統治這美好,並把這美好發展到中原嗎?」他並不著急下去,只是再一次揮手,讓我看他的蒙古王宮。
我不禁失笑,道:「你應該不是想對我說這句話,而是想問別人,只是沒機會問吧。」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忽然擄著我下樹,嚴肅的看著我:「你去跟她說話,問出了什麼嗎?」
「其實有些話本來是你知道的,只是想由我說出來,對不對?」我也是認真的看著他,反問道:「我本不知道什麼,我只知道,火火絕對不是你的大妃放出去的。」
「哦?何以見得?」他頗感興趣的看著我,剛才的神色已經收了起來。
「沒有兇手會承認自己是兇手,不是嗎?也許她會承認,只是讓你由著著這個借口來處罰她,不是嗎?」我看著他,滿是鎮定的說道。
「你太過聰明。」他忽然狠狠甩了下袖子就要走,有讓人揭破心思的惱怒和憤腦。
「到底是什麼事?你既然帶我出來,必定是有話要跟我說,有什麼話便說,那樣你心裡會舒服一些。
他的身子頓了頓,聲音從前頭發出:「你這麼想知道?為什麼,女人就是這樣,善變的種類。」
好吧,我承認女人是善變,可是也不需要用「種類」來形容我們吧?
而且,明明是他帶我出來,明明是他想要告訴我的,為什麼現在反而指責我想知道呢?
「那好吧,你不想說就算了,我回殿。」我在他身後無奈的聳聳肩膀,說完這句話,轉身就要往回走。
剛轉過頭,手卻被他一把抓住,他看著我,無奈道:「你殿的方向在這邊。」
我抿著唇,思索了一會指著牆說:「我從這裡翻過去,我的輕功雖沒你的好,可跳過這堵牆是完全沒問題的。」
他瞥了我一眼,道:「好吧,我承認今天晚上我確實有話要跟你說,你陪我走走,等我把話說完,剛才是我太激動了,好嗎?」
我假意思索了一會,道:「男人怎麼都這樣善變呢?真是個奇怪的種類,往往言不由心。」
他被我這樣一說,倒是忍不住輕「哧」了一聲,笑道:「你這是不是叫……得了便宜還賣乖呢?」
我蹙著眉頭,道:「自然不是,是你要我聽的,其實我並不想聽,對這些事情也沒興趣,我知道,有些事情,還是越少知道的越好。」
「嗯,確實是這樣的,這樣說起來,你倒挺委屈的。」他配合的說道,腳步已經停了下來。
我也在原地停住腳步,埋首道:「確實。」
我埋首間,只覺得一道影子迅速的從頭頂的滑過,還不待我反應過來,人已經被笑愚抱在懷裡,我的胸口抵著他的胸口,他一手攔截抱著我的腰,得意笑道:「你想要什麼補償。」
「不不……不用了。」我語無倫次的說道,臉上如塗了一層厚厚的胭脂,火燒般火熱:「不用補償了。」
「彷彿不太好吧,我要禮尚往來才行。」笑愚笑吟吟看著我,抱著我的手絲毫也沒有鬆開的跡象和意思,反而抱的更緊,我抵著他的胸口,更是緊貼,直能感覺到他濃重的呼吸。
「這,這有什麼不好,不用那麼客氣的。」我語無倫次的繼續說道,那廝卻一直定定的看著我,眼裡的情緒有些莫名其妙。
「素兒,我……」他說話間,頭忽然湊近了我一些,直能感覺到他的眨眼和呼吸,忽然覺得好不習慣,這樣近距離的接觸,真的好不習慣。
「喂,有什麼屁就放,別在這逗我,要是不放我就回去歇息了,大晚上的,冷死人了,你要知道,我可是南方人。」我鉚勁的推了一下他,他可能一直以為我被嚇瞢了,不會推他,這樣的一用力,倒也被我推開後退了兩步.
他倒也不生氣,邊往前走,邊淡淡一句:「我其實,知道火火並不是她放的。」
我倒是一愣,道:「我猜出來了,不用強調這個。」
「因為……她是我二弟的人,她居然……會幫助我二弟。」他走在前頭,踩著積雪的聲音明顯大了許多,明顯重了許多,顯然是心中有氣,正在等著爆發。
我待他說完這句話,心中一震,不禁想,大妃居然是他二弟的人?
一個是自己的老婆,一個是自己的親兄弟,被這樣兩個人同時背叛了,我想若是個正常一點的男人,都會去殺人放火的。
難怪他今天心情那麼不好,那麼反常,好再笑愚不是普通人,他還是能夠忍受的。只上行為有點跟平時不一樣而已。
「我曾經未娶她的時候,就帶她到適才那顆樹上問過她,可想跟我一起去攝取那美麗,統治天下。當時她說,如果我願意,她就願意。」笑愚停頓了一會,聲音滿是苦澀的說:「沒想到,我居然還有看走眼的時候。」
心裡又深深的一震,原來那些話竟然是對著她的大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