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大遼公主 第99章：休了鄭側妃？ 文 / 冰山
第99章：休了鄭側妃？
我猛翻了一個白眼，道：「你倒老實。」
他閉著眼睛一笑，卻也感覺到那細細的紋路下，是滿面的春風：「聽說，他的側妃是你姐姐？」
側妃？這麼說，蘇玉只是個側，正室還是福雅了？唉，可惜剛才忘了問問，紅靈怎麼樣了。
「是我養父母的大女兒。」我又喝了口水及時嚥下，才敢答話。
他沉吟了一會，接道：「嗯，我似乎還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情。」
我默默的不說話，繼續吃東西。
吃完後，就預備上路了。
這一路上之後，我真的再也沒有遇到過一次襲擊，看來不只是黃天說話算術，連宋明說話也算數的很。
可我見笑愚絲毫的沒有反應，卻有些擔心了。
因為他畢竟是受到宋明的襲擊，傷口在抵達蒙古時還未見痊癒，我真的不敢苟同，他就會這樣算了。
當他看出我的疑惑時，卻只是笑道：「我自會討回代價。」
當時我就閉嘴不說話，看來，我果然沒低估他。
到達蒙古的那一日，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
到蒙古時，已經是二十天後了。
身體風和日麗，但呼呼北風吹來，還是冷的很。
我打了哆嗦，預備下馬，笑愚給我皮上一件純黑色的貂裘，也讓我真正的意識到，冬天已經到了。
我幻想了無數次的迎接場面，被現在冷清的只有幾個人接應而打破。
我幻想的是這樣的場景。
我和笑愚一下馬，無數的人來迎接，還有萬民在城門口跪拜。
然後王宮門口，等待的是蒙古王，藍藍，和笑愚那我未見過的妻子。
他的妻子肯定是個美麗健康的蒙古女子，飛奔過來抱住笑愚，在見我的時，笑容僵硬，卻又像妮露一般大方，極力的促成我跟笑愚的好事，從此姐妹情深，藍藍也待我情如姐妹。
後來我又走近她們的心靈，她們在深深的折服與我和宋唐千辛萬苦的愛情後，終於深深的感動，偷出火狐將我治好，並把我偷渡出王宮。
咳……扯遠了，這是是我的幻想而已。
而眼前冷清的幾個人，立刻讓我瓊瑤式的幻想頃刻間破滅，如一個肥皂泡泡，爆炸後連渣都沒有。
那些人為我們取下了行禮，在笑愚耳邊嘀咕了幾句，我完全聽不懂，只好默默的跟在後頭不說話，我參考了一下自己現在的身份，應該是等於俘虜一樣的人，所以還是少出聲為好。
正走了幾步，就見前面迎面而來的藍藍，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穿蒙古裝，跟遼國的衣裳其實大抵有些相似的，只是她美麗如星月的眼睛裡腫的跟個核桃似的。
待見到男裝我的，起先還未反應過來，先是跟笑愚說了幾句什麼，接著認出身後的我時，猶如被天雷擊中，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笑愚安撫的對她點點頭，我理解的意思是，我並不足為懼。
我看藍藍的表情，大約也猜到了有什麼事情發生，所以只好選擇識相的的不出聲，藍藍似乎也沒有要我出聲的意思，拉起笑愚的手，就繼續往王宮內走。
王宮內的佈局，也與遼國的甚是相似，只是風格上有些不同，顏色也不大一樣，畢竟風俗雖相似，可還有不同的愛好。
可見到蒙古的王宮，我卻有一種親切感，彷彿回到了遼國的家一樣。
我跟在他們後頭走，一邊默默的欣賞著風景，一邊默默的想，是不是該先安排我住下來？趕了這麼多天的路，我實在累的很。
可在見到藍藍那腫的跟核桃似的眼睛時，知道這王宮裡必定發生了什麼大事。
因為以藍藍的三八性格，我已經預想了無數次她跟我見面會問的奇怪問題，已經在心裡演練了無數次，可就這樣不跟我說一句話，我還是有些不習慣。
所以只有一種可能，就是蒙古王掛了，或者笑愚的老婆趁笑愚不在偷人被抓到了什麼的，要不然，我實在想不出還有別的什麼了。
所以，我很識相的再次閉嘴不說話，只默默的跟在他們身後。
走到門口時，卻被人攔了下來，大約是侍衛看到陌生的奇怪裝束的我吧。
笑愚似乎終於意識到我的存在，我激動的差點落淚。
「你先回去歇息吧，我王父病重，我得去看看。」笑愚嚴肅的看著我，再不是往日的嬉笑，竟有種看著宋明時的感覺。
我猜的果然不錯。
立刻點頭，看這駕駛，估計病的很重，我也不好去參合人家敘父子之情什麼的，何況那些他的妃子什麼之類的肯定在，我不想被無數的目光殺死，也不想再次被人看成小受，欣然同意了。
當然又不能表現的太高興，免得人家以為我巴不得蒙古王生病似的，於是故做深沉的拍拍小伙子肩膀，道：「要振作。」
笑愚的肩膀抖了抖，唇角抽搐了幾下，對著旁邊的人吩咐幾聲，就走進了王宮裡頭。
立刻有丫鬟帶我和聚萍去歇息了，都以古怪的眼神打量著我這個不速之客。
我在她們灼灼的目光下蠕動著嘴唇，覺得自己真是礙眼極了，不由脫口而出：「我其實是女的。」
她們莫名其妙看了我一眼，明顯不知道我說什麼。我氣餒的埋下頭，待到她們帶我進了一個還算精緻還算大的殿時，我立刻第一時間換了身衣裳，以為這樣會博得她們的好感，為未來的逃跑打下良好的基礎，怎知她們的眼神更是鄙夷。
我挫敗著想著，看來笑愚的老婆必定是極受景仰的，這個時候，蒙古王病著，她們看到我，只怕更有敵意，以為笑愚不知道關心自己老爹，還帶女人回來。
我只好保持沉默，友好的笑著，想著如果這裡藏著火狐的話，吃了現在就走會不會好點。
嗯，這樣似乎自私了點，我吃完至少要奉獻一點我的才華，因為在路上從笑愚偶爾的談話中得知，他對我和宋唐分開的八年所參與的政事很滿意。
而我又記得他說過一句，自己很少誇獎人。
不過我逃走，那是勢在必行的。
一連著三日，我這個初到的客人沒有機會見到任何一個主人。
不管是笑愚還是藍藍，或者是設想過無數次笑愚對我有敵意的大老婆小妾，一個都沒有出現。
我甚至懷疑，笑愚是不是已經忘了帶回來我這麼一個人。
在我躍躍欲試的想逃走而被謹慎的發現時，立刻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到了第七日，就在我幾乎要確定笑愚純屬於欺騙我，已經完全忘了我時，才在門口曬太陽時，見到神色疲累的笑愚。
那時，我正坐在椅子上曬冬日的太陽。
他站在那裡，一身暗青色的紋路錦袍，頭上的髮絲整整齊，一雙手背在身後，站在那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笑道：「這幾日可好？」
我驚訝的站起來，有絲欣喜：「還行。」頓了頓，決定對未蒙面的蒙古王表示問候：「你王父，身子可好了？」
他疲累的笑了笑，在我剛才坐過的軟椅上自然坐下，仰頭望天，歎道：「今天好轉了，已經可以下床用膳。」
我跟個丫鬟似的在他一旁站著，不由問：「很嚴重的病麼？」
我記得在路上沒有收到什麼類似的信息，如果是很嚴重的病，不應該沒人通知他啊。
「忽然起病的。」笑愚說道：「今天總算清醒了。」
「那你怎麼不多陪著？」我昧著良心問道，其實我現在更想問，什麼時候把火狐給我吃。
他收回看向天際的目光看著我，認真的凝視著，眼裡沒有任何情緒，就是簡單的凝視。
我不由被他看的頭皮發麻，心裡一怵，不由「咯登」一下，不會是發生什麼變故了吧？
「我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的。」他沉默了一會，對心驚膽戰看著他的我說道。
「什麼消息？」我問。
「長安來的消息，宋唐已經休了他那位鄭側妃。」他看著我，又頓了許久才說出這句話。
我一直維持良好的笑容忽然在臉上僵住，這個消息太讓我震驚了。
我竟然不知該喜該憂。
他終於休了鄭菱菱嗎？為什麼？他似乎不像這麼不負責的人？
而此刻的我，應該高興嗎？
「你應該高興的，不是嗎？」笑愚認真的看著我，說道。
聚萍一個哆嗦，把手裡拿著的暖爐掉到地上，似乎比我還激動。
我不自然的笑笑，道：「你哪裡得來的消息？」
他埋頭，坐直了些身子，摩挲著手裡的玉扳指，淡淡語氣：「這幾日冷落了你，帶這個消息作為補償。」
似乎有點離題，有點插開話題忽略我問題的嫌疑。
「不過你放心，絕對是可靠的消息，從何而知，你就不必管了。」他停了一會，又回答到。
心裡有些停滯，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了。
這個消息我不是期待已久了嗎？可當我知道宋唐的不負責後，為什麼隱隱有些失落呢？
我心裡似乎在想，我會不會成為另一個鄭菱菱呢？
「鄭菱菱跟你是一夥的？」忽然腦子靈光一現，這句話根本未經過我大腦的中樞神經就脫口而出。
說出口後，連我自己都毫無意識，過了半晌才反應過來，我為什麼會說這句話？
「你很聰明，宋唐是經過深度的調查後才說知道這件事，而你居然能靠蒙也蒙對了。」他看著我，頗讚賞。
其實我很想提醒他，女人的第六感有時候驚人的準確，甚至有些恐怖，不過想來解釋他也聽不明白，稟著絕不自找麻煩的原則，我乖乖的閉嘴。
「這事是皇帝派人側查，宋唐只是做幫手而已。」他果然還有後問：「易軍師主查，皇帝怕宋唐涉嫌，所以也只是輔查而已。」
我心裡默默的想，果然那些信沒那麼容易到宋唐手裡，果然是鄭菱菱跟笑愚合夥。
「你也很卑鄙。」我咬牙切齒，若不是他，哪來這麼多苦呢？哪來這麼多誤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