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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大遼公主 第30章:恩斷義絕 文 / 冰山

    第30章:恩斷義絕

    「純潔?」宋唐也是冷笑,反問我:「也許在易千尋看來,你是純潔的。」

    「對,我的第一次就是給了易千尋,不僅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我都給他了,而且以後的無數次,我都要給他。」我氣極,眼淚不停的流,但我的臉上,絲毫沒有服輸的表情:「你最好把我休了,免得……我以後給你帶綠帽子。」

    宋唐的眉毛一直在不停的跳動,接近與顫抖的跳動,我知道,他必定是極傷心的。

    他的眼裡,有跟我適才一樣的表情,那麼他此刻的心,也是如刀割般難受的。

    「蘇素,我再問你一次,剛才所言,可是真話。」宋唐看著我,牙齒幾乎要咬碎了。

    我淒楚一笑,說:「宋唐,在你的心裡,從來就沒有信任過我,也許你愛我,只是習慣,我們本就不是一路人,我們的思想,就像兩條平行線,永遠也沒有交合的時候,勉強在一起,只會增加雙方的痛苦而已,我們不如早早分手,這樣對大家都好。」

    他看著我,並不說話。

    我強自嚥下喉嚨里餘留的腥甜:「請你遵守承諾,給我一紙休書,讓我離開宋府邸。」頓了頓,我涼涼開口:「不管我剛才說的話是真是假,在你心裡早已經有了答案,不管怎麼樣,我不是處子已經是事實,你不能接受,我更不能接受你,請你,給我一紙休書。」

    「怎麼?想著拿了休書,好去跟易千尋逍遙嗎?」他深深的看著我,默然了半晌,說道。

    「宋唐,成親以來,我自問對你盡心盡力,縱然我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的,我從來沒求過你,如今只求你一件事,把休書給我,立刻給我。」我看著他,眼裡已經有了寒氣,面對自己的愛人,我們竟是這樣的語氣,竟是這樣的場景,何其可笑?

    我想,不管是千尋和摩納,他們肯定從來沒在乎我的身子,因為在他們的心裡,我是宋唐的妻子,只怕他們就從來沒想過那些。

    可是為什麼,他們還能做出那樣的君子約定,為什麼還要這樣對我呢?

    這一切都是拜福雅所賜,若不是她發現我的心,我想我永遠會以為自己愛的就是易千尋的。

    那樣一個不似凡人的男子,縱然我再怎麼不堪,只怕也不會傷我至此吧?

    「回宋府,我不會讓你那麼輕易得逞的。」宋唐看著我,一字一頓:「何況,大哥的婚禮是你主持的,你不回去,明天早上會亂套的。」

    「宋唐,不要讓我輕視你,不要讓我恨你,好嗎?」我涼涼一笑,冷冷說:「在你的心裡,除了你的面子和宋家,還有什麼別的嗎?你可曾想過,也許……」

    我本想脫口而出,也許你爹本不是爹,可話到唇邊,又生生吞了回去。

    「可曾想過什麼?想過你的感受嗎?是不是?」宋唐也學我那樣,笑的比我更冷淡。

    我抿著唇,不想說話。

    「跟我回去。」他看著我,再一次耐心的說道。

    「我回去,你就會給我休書嗎?」我問。

    他不說話。

    「既然我在你心裡已經是個蕩婦,你為什麼還要抓著我不放呢?」我冷冷笑道,忽然埋頭找了一塊尖銳的石頭拿在手裡,說:「你不給我休書,那我就如以前一樣,寫一封休夫書給你。」

    「你敢!」他的眼裡,是洶湧澎湃的怒火。

    我一笑,說:「我有什麼不敢的?已經做過一次了,不是嗎?」

    我揚起那塊石頭,說:「從此以後,夫妻情誼,恩斷義絕,猶如此袍!」尖銳的石頭滑過我提起的衣擺,風飛揚,帶起我的青絲也在飛揚,淹沒了我眼裡的悲傷。

    宋唐的眼裡,是極至的冰涼,彷彿已經容不進任何東西,彷彿在看著一個仇人一樣,看著我。

    那樣,是我冰涼的眼神,也是我死心的眼神。

    宋明再怎麼傷害我,也不及宋唐一句破鞋傷我,也不及他此時的冰涼,和他對我的懷疑冷漠。

    罷了罷了,一切就當是過眼浮雲,從此不再交際吧。

    那割斷的袍子飛舞起來,伴隨著我長長的青絲,飄散在身後,愈來愈遠,就向我和宋唐的心一樣,越來越遠,以後再也不可能再聚集在一起了。

    「休書,我會派人送去宋府。」我扔掉那塊石頭,狠狠抹掉唇角沾染上的血水,一側臉轉身,腳尖一提,就飛向夜幕的暮色裡。

    怎知我剛剛提起身子,腰上一重,就被什麼纏住,還不待我驚呼出聲,我的身子又再次跌進了水裡。

    剛喝到一口河水,身子再次一重,被人拉了起來,重重跌到地上。

    我兇惡的回頭,看著始作俑者宋唐,眼裡要冒出火來。

    他這一次,沒有像上次在學地裡那樣,並沒有把我接進懷裡,而我由著我摔到地上,齜牙咧嘴,幾乎又要噴出血來。

    也怪我學藝一精,要不,怎麼讓別人快我一步呢。

    我生生的嚥下喉頭的腥甜,不讓自己的狼狽被他看到,只是自下而上的看著他,說:「鬆開!你這個卑鄙……」

    我話未說完,只感覺後側勁被人狠狠劈了一掌,接著眼前一黑,昏迷了過去。

    昏迷中,只感覺身上冰涼刺骨,胸腔的腥味,也不時的湧來,看來,我的傷挺重的,而且我知道,必定是沒有人給我換下那濕答答的衣服。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我感覺手指癢癢的,彷彿在被什麼輕輕的咬著。

    我緩緩的睜開眼睛,只覺得喉嚨說不出的乾涸,身子彷彿也要散架子似的,全身都在疼痛。

    動了動手指,似乎有什麼毛茸茸的東西在輕啃著,藉著老高的微縫窗菱射下的微弱光芒看到,手指的竟是一隻……灰色大老鼠?

    「啊……」我大叫一聲,本能的摔開,那老鼠興許被我摔到牆角,「吱吱」慘叫兩聲,彷彿在四處亂串。

    我心低漸漸的往下沉,完蛋了,我肯定是被關進宋家的暗室了。

    好笑,真好笑,把我關進暗室的人,竟然是宋唐。

    當初我被宋庭衛關起來的時候,是他通知衛子夫,讓衛子夫請易千尋去救我的,如今看來,我只有再等易千尋了?

    可是,他們怎麼知道知道我被關在這裡?

    我起身想要靠近牆邊,全身卻冰涼僵硬,骨頭也要散架子似的。

    宋唐,實在太過份了。

    他竟然這樣對我。

    竟然會是他,把我關進暗房了?

    我該怎麼辦,現在只有衛子夫或者易千尋才能救我了,可是,他怎麼才能知道我的危險呢?

    那個宋唐,為了我不給他寫休書,居然關起我來,不是說福雅去見各房的時候,不能少我嗎?

    那他到底要怎麼圓我不見了的謊言?

    我撐著胸口,咻咻吸著冷氣,努力提了口氣,才勉強爬到牆腳。

    又有老鼠從我的腳指頭跑過,我只是木然的踢走,人在絕望的時候,居然連最怕的東西都已經不怕了。

    宋唐他不給我換上一件乾淨的衣服,也許是怕我恢復力氣逃走吧。

    可我現在這樣,已經生不如死。

    我怎麼辦?讓小幫去通知易千尋?可我怎麼通知小幫呢?

    看了看窗菱射進來的光芒,這樣看來,應該是白天了,那麼,我就昏迷到現在了。

    左等右等,只在中午的時候,有人從門縫裡塞進來了一壺熱水給我,水壺旁,還有一個小小的饅頭。

    我忙撲過去,在那個堅實的門下只有兩個拳頭大的小門關上之前,把門手了進去。

    那關門的人,興許想不到我這樣迅速這樣快,因為我一直在注意著。

    那窗菱那樣高,我是已經沒力氣飛起來,更沒力氣鍬開它了,我只好頂著門看,因為我吃準了,宋唐不會讓我那麼輕易死,若他想讓我死,昨夜已經殺了我了。

    「門外的人是誰?」我手卡在那裡,撈了半天,只看到一雙皮靴子,晚年感後退了一步,我怎麼努力,也抓不到他的袍子。

    是個男人。

    「宋唐,是你嗎?」我驚呼,除了他,還能有誰?

    「你真卑鄙,你快放我出去。」門外的人不說話,等了一會,卻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你知不知道你這是犯法的?宋唐,你快放我出去……我要出去……」說到最後,我的聲音已經激動起來,並很沒出息的哭泣起來。

    可門外那個人,只是那樣定定的站著,過了許久,他微微歎息一聲,接著腳一點,一陣風聲,消失不見。

    「啊……放我出去……」我靠在門邊無力的哭泣,手一縮回來,那道小門立刻關上,屋子裡,又陷入黑暗。

    腳碰到那壺熱水,被燙了一下,我忙縮回,手小心翼翼的摸索著,拿過茶壺,倒也一杯灌下,身體也溫暖多了。

    再把那個碟子裡裝著的饅頭掰碎,慢慢丟進嘴裡。

    邊吃邊咒罵凌雲寺裡那個該死的和尚,居然說我貴不可言,這就是所謂的貴嗎?這樣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吃完饅頭,把剩下的水喝了個乾淨,身體總算暖和了許多。

    接著,又是沉沉睡了過去。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似乎被一道光線刺行了,也似乎是被一道……眼神刺醒了,我習慣性的看了看窗菱,天已經黑了。

    可我的眼卻被一道微光灼的生疼,我一看,原來有人正站在我身邊,老遠的地方,放著一盞燈籠。

    那盞橘黃的燈籠,射出柔弱的光,我攔著眼睛,努力向要看清旁邊這人的長相,怎耐他太高了,我如何努力,也看不清楚。

    只看到這人的眼睛裡,有莫名的憂傷,燭光灑在他身上,彷彿給他度了一層金邊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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