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清遠不寧 第128章 交易解危 文 / 神燈
稍晚的時候雲山掌門將卓破天叫了去，訓斥了一通，責怪他不該無緣無故得罪寶元大師，卓破天等他說完才突然說道：「掌門師祖，聽說寶元大師是來遊說師祖出頭組建個小隊，前往元國刺探消息的，弟子覺得這件事對咱們清遠門大有好處，不知師祖答應沒有？」
雲山掌門反問道：「好處？有何好處？難道你要我送門中弟子前去送死嗎？而且這還不僅僅是害死弟子的問題，一旦被元國發現，就有借口再起刀兵，我就成了明國的千古罪人，我豈能出這個頭，你腦子傻了啊？」
卓破天道：「刺探消息不一定非要偷偷摸摸，隨時與敵人交手的，師祖可以建議明國皇帝組一個使節團前往元國嘛，兩國交兵不斬來使，何況如今咱們還沒打起來呢，就算元國對咱們的使節團防範嚴密，只要出使的人機靈點，依然可以探聽到許多消息的。」
雲山掌門皺眉道：「使節團？虧你想得出，咱們跟元國人談什麼？唐國若是知道我們私自派出使節團與元國接觸，只怕又要鬧出一場禍事來。」
卓破天道：「什麼都可以談啊，譬如指責對方派奸細來咱們門派潛伏啊，或者什麼邊境爭端啊，至於唐國那邊，只要在咱們的使節團離開之後派人通知一聲，就說這個使節團其實是偵察團，他們還能把咱們怎麼樣？他真的會跟咱們斷交嗎？明國如今實力不弱，唐國不會拱手將咱們推給元國的。」
雲山掌門皺著眉想了一會，說道：「你這建議似乎倒可一試……我還要仔細斟酌一下。」
卓破天道：「掌門師祖可以向寶元大師提出一些對咱們有利的條件，譬如這個使節團必須以咱們清遠門為主什麼的，清遠門已經很久沒有做過主了吧？」
雲山掌門微微一笑，道：「你還真的想得面面俱到啊，嗯，確實可以趁機讓那些蛀蟲們付出點代價，不過這種趁機要挾的事本掌門實在說不出口啊……」
卓破天淡然道：「這種事自然是弟子替師祖出面了，弟子還希望能加入出使元國的使節團，請師祖恩准。」
雲山微笑道：「這件事暫且押後再議，你先回去吧，明日一早過來一下，我會讓你帶一封信去給寶元大師，到時候就要看你嘴上的功夫了。」
卓破天第二日一早帶著雲山掌門的親筆信來見寶元大師，寶元大師和顏悅色地接見了他，他已從藍金剛那裡得知了卓破天的來意，卓破天對昨天的事隻字不提，他將雲山掌門的信遞給寶元大師。
寶元大師看過雲山掌門的信之後沉吟了一會，他抬起頭來問卓破天道：「雲山道兄此信中的建議是小施主的主意？」
卓破天道：「不錯，大師覺得如何？」
寶元大師緩緩一點頭，道：「這個建議可以一試，不過雲山掌門所要求的就未免太多了點……」
卓破天答道：「大師明鑒，在下只提了個建議，別的都與我無關。」
寶元大師道：「不論如何，只要這個辦法可以一試，你承諾的便算做到了，那東西在哪裡？拿來給我看看吧。」
卓破天從儲物囊中取出那面金牌，雙手捧著交給了寶元大師，寶元大師接過金牌微微一笑，道：「前倨後恭，小施主可有所感悟？」
卓破天淡然道：「不錯，是有點感悟。」
寶元大師微笑道：「可否告訴貧僧小施主感悟了什麼嗎？」
卓破天淡然道：「大師不覺得自己忒多管閒事了點嗎？」
寶元大師笑道：「小施主不要著腦，須知你還有求於我哩。」
卓破天道：「難道大師想毀約不成？」
寶元大師笑道：「非也非也，貧僧修行數百年，還從未做過毀約這種自毀修行的事，這面金牌上的神念鎖定貧僧自會替小施主抹去，然而小施主能保證自己今後不再中招被別人再次以同類的術法盯梢嗎？」
卓破天說道：「在下聽不懂大師的意思……」
寶元大師笑道：「只要小施主能誠懇回答貧僧幾個問題，貧僧便教小施主一種屏蔽法術，就算再次被人神念鎖定，也可以暫時將任何神念屏蔽在外，等小施主自身境界上來了，還可以自行除去類似的追蹤術法，小施主覺得如何？」
卓破天猶豫了一下，說道：「我若能答我自會坦誠，我的話究竟是真是偽還要大師自己判斷，大師覺得可以成交嗎？」
寶元大師笑道：「如此甚好，那我便開始詢問了，這掌門令牌一般不會輕易贈人，更不會有人在上面用上了神念鎖定之法，小施主可以告訴貧僧雲山掌門為何如此麼？」
老和尚的第一個問題就讓卓破天啞然，想了想他才答道：「掌門師祖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所以賜我此牌，同時他懷疑我殺了一位師兄，因此在此牌上暗暗附上了神念鎖定，若非藍師兄察覺，我還不知道呢，這個答案大師滿意嗎？」
寶元大師望著卓破天微笑道：「小施主身上殺氣果然有些重，難怪被人誤會，接下來貧僧想問小施主第二個問題，小施主有意離開清遠嗎？貧僧至今尚未收徒，倘若小施主有意，貧僧可以向清遠道兄提議要人，不知小施主意下如何？」
卓破天斷然道：「多謝大師好意，在下確實對慈悲度人的佛門不感興趣，哪怕在清遠門中度日艱難，我也不可能背叛師尊、師門，離開清遠門加入五台宗的。」
寶元大師輕歎道：「人各有志貧僧也不勉強，不過小施主面相灰暗，煞氣逼人，最近有可能還會遇上血光之災，貧僧本想替小施主化解的，小施主一定要小心啊。」
卓破天在心中大罵起來，這些臭和尚被人拒絕之後就會說這些晦氣話來詛咒人，誰信了誰就得倒霉。
寶元大師見卓破天無動於衷，他歎道：「貧僧言盡於此，小施主不信也罷，這金牌我已抹去上邊附著的神念鎖定，小施主請取回，金剛，你替我將那畫地為牢的心法傳給小施主，承蒙小施主獻策解決貧僧難題，貧僧感激不盡……」
寶元大師下了逐客令，藍金剛便領著卓破天退了出來，遠離寶元大師修行之處後藍金剛才笑道：「卓師弟，你還真大膽，居然一再頂撞寶元師叔祖，難怪你在清遠門中惹了那麼多事，連掌門都盯著你了，寶元師叔組還說你近期有血光之災，你可要小心了。」
卓破天笑道：「縱有血光之災也沒辦法，誰叫咱命不好呢？藍師兄，那啥『畫地為牢』究竟是什麼心法啊，怎麼名字這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