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98章:耀武揚威】 文 / 見血封喉
看完光碟。蕭天賜直接沖講了衛生間,實在是太噁心了,吐了半天,這才扶著門框走了回來。就在這時,胳膊的疼痛發作了。這是一種急促的疼痛,在來之前沒有任何徵兆,蕭天賜一下就跪倒在門前,臉色一絲血色都沒有。
「要不要醫生?」黑龍詢問。
蕭天賜搖搖頭,說道:「不用。我忍得住,一會就沒事了。」
好在這次的時間不婦良長,蕭天賜感覺腦袋都快要裂開的時候,胳膊終於不痛了。
「今天休息吧!不用練習了。」黑龍起身走出了別墅。
蕭天賜暖心一笑。黑龍外表冷冰冰的,其實蠻體貼人的。每次疼痛過後,都痛得他筋疲力盡的。拖著身子躺到床上閉上了眼睛。
半夜,蕭天賜迷迷糊糊感覺到面前一陣涼風吹過,身子本能反應的朝身邊滾去,同時凌空一腳踹了出去。
沒踹到,待定睛查看。一道黑影已經由床前到達了窗前,消失了。
蕭天賜笑著搖搖頭,從地上爬了起來,黑龍是不會讓自己睡安穩的。學習無時無刻不在進行著。
第二天一早。蕭天賜來到了空地。今天在空地上擺放著一個假人模型。在模型的不遠處擺放著一張桌子,上面擺放著砍刀、匕首、板凳、鐵鏈、錘子等等具有殺傷力的東西,除了這些,還有一些比較奇怪的東西,比如筷子、玻璃杯、報紙」
「現在是檢驗你昨天晚上所學的內容了。把這個假人當成你的假想敵,利用桌面上的東西殺死這個人,務必要一擊必殺!」
蕭天賜來到桌子邊,拿起了一把匕首,身子不由自主的揮動了一下匕首,然後做出了一連串的花俏動作。
「別玩那些虛的,我要的是最後的結果。」黑龍提醒。
蕭天賜尷尬的笑了一下,這哪裡是他所控制的,好像是身子自動的在操作。好在動了一小會之後,蕭天賜就活動自鬆了。站到假人的對面。蕭天賜的腦海中浮現出昨天晚上錄像中的內容,幾乎是沒有考慮就做出一連串的動作,或刺。或砍,刀刀命中要害。在短短的十幾秒,一共刺出了八刀。
黑龍表情淡淡的站在一邊,沒有表揚也沒有鼓勵。不過帶著墨鏡的眼睛中露出了驚訝之色。蕭天賜所做的動作與錄像中的動作一模一樣,沒有絲毫的偏差。這麼一連串的動作,就是他當年學的時候,也用了十多天才練得有模有樣。可是再看蕭天賜。已經到達了融會貫通,天人合一的境界了!
天才啊!怎麼可能呢?
「使用報紙!」
蕭天賜拿起了報紙,在手上快速的轉動兩下,將報紙變成了圓錐的形狀後握在手中,對準假人的咽喉之處用力刺出。
假人是用塑料製作而成,堅硬程度也不是紙張就可以破壞的。可是蕭天賜送出的報紙硬生生的刺了進去。
蕭天賜驚訝的同時也漸漸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了,這都是恐怖戰衣在作怪。因為穿了戰衣,對於昨天錄像中的動作學習起來自然輕而易舉了。只是這樣還是不夠的,蕭天賜很清楚,自己只是學會了動作。可是實際應用卻差了很多,如果遇到黑龍這樣的高手,就算他會再多的殺人方法,死的依然是他。
「考試結束。準備一下今天的刮練。如果合格了,明天你就可以不用上我的課程了。」黑龍的語氣第一次很隨和。其中略帶了一些欣慰。與蕭天賜相處的這幾天,他已經把蕭天賜當成了他第一個徒弟。能在幾天就做到這種地步已經大大超出了他的預期,能不高興嗎?
黑龍高興,並不代表蕭天賜就會好過。
第一天是一條狼狗追蕭天賜,第二天是兩條,蕭天賜以為第三天應該是三條了。可是結果卻讓他大感意外。沒狗!
就在蕭天賜站在原地納悶之際,就看到黑龍跑到了遠處望著這邊。咦,這是幹什麼?就聽到身後「吼!」的一聲,掉轉頭一看,我的親娘啊!狗熊!
狗熊的奔跑速度並不比狗慢多少。此刻狗熊已經站立起身子,身高要比蕭天賜還要高出兩個腦袋。舉起右掌,狠狠的對著蕭天賜的腦袋拍了下來。
蕭天賜快速的側身,總算躲了過去。不過嚇了一身冷汗。經過三天對狗的適應,看到狗已經沒有那麼大的反應了。可是看見狗熊,還是難免有些膽怯。
躲開一擊後,蕭天賜掉頭就繞著別墅跑。狗熊死追著緊跟其後。
一人一狗熊很快就消失在別墅的拐角,黑龍站在遠處的一顆樹邊。點燃了一顆香煙,靜靜的看著蕭天賜那邊。
狗熊,本計劃一個月刮練結束後的最終考核。可是沒有想到,短短的三天,就用到了這招。當他看到蕭天賜用報紙刺穿假人的時候,就知道他這個老師已經沒有什麼可教的了。蕭天賜的成長幾乎是在一瞬間,毫無徵兆。對於這點。黑龍也是搞不清楚。
力量提升了三倍,速度提升了三倍,昨天晚上又學習了許多的殺人技巧,已經對身邊隨手可得的東西改變成武器的方法。這樣的蕭天賜怎麼是狗熊能夠傷害得了的。
遠處不斷的傳來狗熊「吼吼,的聲音,持續了十多分鐘之後,安靜了下來。黑龍踩滅煙頭,輕笑了一下朝別墅走了過去。
狗熊已經被蕭天賜放倒了,這廝正撅著屁股,手拿匕首使勁的在狗熊的身上割著什麼,黑龍站在蕭天賜的身後,並沒有看清楚。
「你在做什麼?」
「挖熊膽,聽說這玩意泡酒喝不錯。挖出來,給我那酒鬼老爸補補身子。」蕭天賜將熊的身子搞得破破爛爛的才挖到熊膽,搞得自己一身血了呼啦的。
黑龍淡笑著搖搖頭,居然還有這個心思。
挖完了熊膽,蕭天賜又將熊掌卸了下來。」嘿嘿。晚飯有好東西吃了。我還沒吃過熊掌呢。」
「丟了吧!這只熊是家養的。熊掌根本與野生的熊掌沒法比,根本就不好吃。」
啊,真是太可惜了。」蕭天賜有些可惜的丟掉熊掌,將手上三,二汪衣服上擦乾下關考試是什集」
「沒有了。去吃飯吧!」
蕭天賜跟在黑龍的身邊,快走了兩步,詢問道:「還有其他的東西可學?」
「當然,在我這裡你只是學會了殺人的各種方法而已。對於你的學習道路來說,你只是個剛網開學的孩子而毛。中午吃熊掌?」
蕭天賜笑了:「想吃就能吃到?」
「可以。在這裡你就算要吃龍肉,都有辦法弄得到,這就是權勢的好處。」黑龍笑著推門走進了別墅。
權勢,當然好了。沒權勢能住這麼大的別墅?沒權勢。能在家中養狗熊玩?
「龍肉就算了。熊掌,魚翅,鮑魚,猴頭,海參,龍蝦。這些玩意吃吃還行。」蕭天賜很無恥的一口氣說出了他所認知範圍內的所有好吃的。
「行。今天就讓你吃個夠,晚上再帶你去瀟灑瀟灑。」黑龍爽快的答應。
蕭天賜進到別墅後就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站在水龍頭下,撫摸著穿在身上無法脫下的恐怖戰衣。真是個好東西,依靠它自己居然殺了一頭熊,如果不是熊膽擺放在身邊。他都以為自己在做夢。
洗好澡走出衛生間。就聞到一陣陣的香味。黑龍坐在客廳的茶几旁邊,茶几上擺滿了盤盤碗碗。全部都是好吃的。
蕭天賜走到近前一看,他剛網隨口說的東西,居然全部都有。
「在這裡還真的是什麼都有。那我可不客氣了。」蕭天賜口水直流。累了一上午,沒有比吃一頓好吃的更讓他感覺到幸福。
雖然現在沒有帶減速眼鏡。但最近幾天運動量實在是太大了,蕭天賜的胃口大了許多。加上面前放的都是他從來沒有吃過的山珍海味。他今天算是徹徹底底來了一次暴飲暴食,一直吃到了不能動彈才停住了嘴。
「給!」黑龍甩給蕭天賜一根煙,然後自己點燃了一根。
舒舒服服的吐了個煙圈。蕭天賜瞇上了眼睛。」黑龍大哥,我達到你心目中的合格了嗎?」
「勉強夠。還得待考察。
如果還能走得動的話,我們出去逛逛,帶你去個好地方。」黑龍從沙發上躍了起來,出了別墅去提車。
蕭天賜叼著香煙跟著走了出來。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奔馳越野,粗狂的線條很霸道,一看就很有男人味的東西。還別說,跟黑龍的氣質挺像的。
男人都喜歡車。蕭天賜也不例外。如果不是他不會開車。他肯定會提議由他來開車。這部車子給人的感覺太棒了,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黑龍發動車子,兩人駛向市內。
一間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酒吧。蕭天賜站在酒吧內四處望了一下,除了找活的雞比較多而已,一點特色都沒有。
黑龍帶著蕭天賜並沒有停留,而是走向了衛生間的位置。在那裡有一間員工專用的更衣室。門口站著兩名長得彪悍的服務員,一看就不是善類。
服務員攔住了蕭天賜兩人,黑龍閃了一下錢包給對方,後者立刻退閃到一旁。
這般陣勢,裡面肯定有不尋常的地方。懷著疑問跟著黑龍走了進去。裡面並非真是員工更衣室。在門的背後是一條向下的走廊。在走廊的盡頭又是一扇門,又是把守的人。經過層層關卡,終於走到了最後一扇門前,這裡沒有把守的人。
推開了門。立刻可以感受到什麼叫做人聲鼎沸。呼喊聲,叫罵聲,充斥了這個幾千平的地方空間內。
四周是看台,在中間的部位有一個拳台。在很多影視作品中看過類似的場景,蕭天賜詢問道:「這是打黑拳的地方?」
黑龍搖搖頭:「黑拳?」有招毛意思。」
不是?蕭天賜聳了聳肩膀。對黑龍這種態度早就見怪不怪了。跟隨著對方來到了一處座位坐下。
「你看看下面。全部是富商,官宦,最不濟也是在丹東市的局級幹部。」黑龍指著下面的座位。
還別說,蕭天賜真的看到一個認識的熟人。好像是市招商辦的一個副局長。當初弗國來了一個投資商人,為了體現對外商的重視。局裡跟系裡的領導研究了一下後。把蕭天賜委派給他們。不過不是當翻譯。而是當外商女兒的旅遊嚮導。據說,後來投資的事情不了了之了。
「這麼多有權有勢的人在這裡,總該不是看馬戲吧!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蕭天賜看到那些充滿肉慾的領導們,一個個眼睛發光,哪裡還有為人民當家作主的官位,跟那些下三濫的混混沒有什麼區別。
看來這裡真是活生生的官場現形場所。除了官,那些富商們也沒有表現得怎麼溫文爾雅。同樣也是罵罵咧咧的。
蕭天賜皺了一下眉頭,很不是喜歡這裡的環境。
「準確的說。這裡是賭命的地方。只要站在台上。除了槍支。可以用任何方法將對方置於死地。確切的說,跟古羅馬的角鬥場異曲同工。只不過這裡更加的殘忍。」黑龍說著的很輕鬆,可是蕭天賜知道其中的殘忍之處。
「難道不可以投降?」
「當然可以。上台前必須簽訂生死狀,輸的一方可以由台下的人投擲白手巾。不過,這並不代表贏的人就要住手。不想打的人必須靠自己的力量逃下台才能真正的擺脫噩運。」
蕭天賜臉上的肌肉緊了一下,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就算投擲了白手巾也有可能被打死?」
黑龍甩了一根煙給蕭天賜,淡淡道:「不是可能,是一定被打死。因為從開館到現在,沒有人丟過白手巾。可以到這個檯子上的,都不是外面那些三腳貓可以比擬的。都是在白手巾還沒有丟出來之前。人就已經死了。」
黑龍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到台上比武的兩個人肯定會有一人永遠的閉上眼睛。
「付出的代價這麼大,一定很賺錢吧?這是你們海幫的生意?」蕭天賜猜測道。
黑龍搖搖頭:「賺錢是肯定的。幫派之間有恩怨的,也有很多人到這裡來解決。不過。這裡不是海幫
「天殺堂?那我們就這麼大搖大擺的進來,不會被報復?」蕭天賜可是清清楚楚記得幾天前網剛鬧過矛盾。而且後來,黑龍還不知道用什麼辦法將他的存折都搶了回來。這其中一定還惹起了不小的矛盾。現在兩人來到人家的地盤,有夠大膽的。
黑龍輕蔑的冷笑:「這裡雖然天天出人命,可也是正規的場所。我們既然進來了。就是客人。他們就走動手也會在外面。最重要的一點。他們不會想到我們這個時候敢來這裡,你說呢?」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次玩得有些心跳的意思了。」蕭天賜無所謂的笑了一下。反正已經進來了,死豬是不怕開水燙的。
坐在這裡等待比賽的時候,黑龍將這裡的一些規則講給蕭天賜聽。
入場券一萬塊一張。這裡可以提供場地,而且不收取任何費用。雙方上台,勝出的人還可以得到天殺堂的十萬元的獎勵。至於其他觀眾,可以隨便下注買任何一方贏。沒有賠率,全部是一賠一。除了到這裡來決鬥的。場館裡面也有坐館的選手,接受任何人的挑戰,勝出者同樣可以贏得坐館者開出的價碼。同時挑戰勝出者還可以得到本場比賽賭注的十分之一。這可是一個很誘惑的數字。
十萬塊不多,但是對於一些窮困的人來說,也要攢上十年。在外面,十萬塊足以買一條人命了。更何況還有十分之一的賭注,拚命的大有人在。
據黑龍說。當天被蕭天賜打死的大塊頭就是在這裡坐館的。想起那個大塊頭,蕭天賜感慨,對待敵人真的不能有任何絲毫的猶豫,哪怕是憐憫也不行。大塊頭就是對他產生了一點敬意,導致了原本應該倒下的蕭天賜卻把對方放倒了。
今天晚上並沒有人決鬥,所以天殺堂派了一名幫派中坐館的人站到了拳台上。
一個中年的男人,全身的肌肉很健壯,站在拳台上雙手一抱拳:「哪位有想上來挑戰一下的?我開出的價碼是力萬!」
台下一陣騷動,價碼開得越高,那麼匕台丟命的幾率也就越大。台下半天沒有動靜,最終這個兄台只能對著台下抱抱手後轉身下台。
那個仁兄下台了,又有另外一個選手上台。看起來很瘦,個頭也不是很高,一副公鴨嗓子。「我的標價是五萬,有上來的嗎?」
大家都喜歡捏軟柿子,看到這種選手上場了,立刻就有人跳到了台上。裁判從一旁拿過了生死狀,兩人在上面簽字畫押後,裁判就走到了台下。
這個時候大家都從座位下面掏出了一個刷卡器。將銀行卡拿出來刷卡。
蕭天賜明白大家這是在下注,黑龍沒動,他們來只是為了看比賽,並不是為了贏錢。
「你覺得誰能贏?」黑龍雙手插懷,問道。
「當然是那個小個子了。這還用問?」蕭天賜笑著回答。
「哦,為什麼?」
飛裡不是紅十字會。大家都會押小個子會贏,不然豈不是等著輸錢?」蕭天賜說道。
哦說那今後上台的愣頭青會贏。」黑龍信心滿滿的說道。
蕭天賜沒有回話,把目光投向了台上。
大約過了五分鐘以後,站在拳台上的兩人開打了。沒有武林高手的風範。上下翻飛的景象也沒有出現。兩人的實力差不多,你一拳我一腳的,誰也沒有佔到太多的便宜。
在兩人變換身形之際。小個子藉機一腳將對手踢下了台。後者從台邊撿了一條木棍再次爬了上去。
個子意識到對自己不利了,立刻要跳下台去尋找傢伙,可是為時已晚。對方從後面一棒子打在他的後腦勺。血花四濺小個子當場就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之後不再動彈。
台下嗷嗷直叫,興奮極了。
台上的勝利者並沒有停止攻擊,依然拿著木棍亂砸著早已不能動彈的小個子,場面十分的噁心。可是他越打。台下的人越興奮,簡直到了頂點,頂棚都快要被呼喊聲震塌了。
一條人命的流逝就好像一條狗的死亡,只會讓台下的人更加喪心病狂。蕭天賜看得心寒,更加認識到這個世界的世態炎涼。如果不出意外。這場比賽應該是拳場為了圈錢設置的一場假拳,可是一條人命就葬送在裡面。小個子可能到死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看看你八點鐘的方向。」
蕭天賜望了過去,手中的拳頭立刻緊緊的握了起來。他看到了一個讓他這些天記憶最深刻的一個人,王鵬。
沒有想到他居然也在這裡!
「他是這裡的二把手。也算是這裡坐館的,也算是可以挑戰的一類。不過前提,你必須要放倒在他面前的三個人。獎金是一百萬。」黑龍為蕭天賜解釋。
「這麼說,這幾個人才能算得上是真正坐館的人?」蕭天賜問道。
黑龍點點頭:「有沒有興趣試驗一下?」
「想!」蕭天賜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回答,可是立刻又問道:「我能打過人家嗎?」
黑龍一下被蕭天賜氣樂了,笑罵道:「你個小兔崽子,你當老子是帶你來送死的嗎?贏不贏不敢說,但是輸了,憑藉著你的能力,逃下台還是沒問題的。」
「看來今天晚上給我吃的那頓好的是送行飯啊!就知道沒有那麼便宜的事情。狗熊被我干死了,也該拿真人刮練一下了。這是你帶我來的真正目的吧?」蕭天賜猜到了黑龍的心思。
黑龍只是回應了一句:「要是怕,我們現在就可以走。」
如果要是以前,蕭天賜可能真的不會上。但是現在不同,他有恐怖戰衣在身,幾乎已經將黑龍的技能搾乾了。上午還手刃了一隻熊。現在正是信心滿滿的時候,被人瞧不起,自然忍受不住了。最主要的,王鵬那個曾經想要他命的人坐在下面!
「我下場。你會不會買我贏?」
「你說呢?」
呤哈…哈哈!」蕭天賜起身離開了座位。來到旁邊的過道。朝著拳台
已經掛掉的小個子被人抬了下去,拳台上很快的就被清理乾淨。剛網那位沒有選到對手的中年人再次走上了拳台。而這個時候。蕭天賜也剛好走到台下。未等對方報出價碼就率先跳上了拳台。
台下立刻一陣歡呼。通常一天比賽內死了一人後,會有很長一段時間沒人上台。沒有想到今天立刻又衝上去一人。
中年人看了一下體格瘦弱的蕭天賜,淡笑了一下問道:「你要跟我打擂?」
「怎麼,我不像?」
「年紀輕輕就要死掉了,只是覺得可惜而已。」中年人連正眼都未看一下長得學生氣很濃的蕭天賜,接著對台下高喊:「我這場的價碼是萬萬!」
坐在主席台上的王鵬立刻坐直了身板,皺了一下眉頭。立刻四處查看了一下。並未發現有海幫的人。
「這小子怎麼來了?」王鵬不解蕭天賜怎麼玩自投羅網這一套,難道不清楚這裡是我的地盤?不可能啊!海幫發動那麼大陣勢去救他,要不是自己跑得快,恐怕都栽了。就沖這點。他就應該知道這裡是天殺堂的會所。難道有什麼陰謀?
王鵬正在想著問題的時候,台上的蕭天賜已經與中年人戰到了一起。
萬萬價碼的選手就是厲害,一出手蕭天賜就知道他要比剛剛那個個子強很多倍。不過,學會了高超的殺人手段,速度和力量都提高了三倍的蕭天賜,簡直就好像天神下凡一樣勢不可擋。
躲過中年人的一拳後,側身一拳打在中年人的肚子上。直接一拳打飛。
中年人在地上滾了幾圈之後,順勢站了起來捂著肚子。他沒有料到蕭天賜這樣的體格會有如此大的爆發力。只感覺他的胸口發悶,有吐血的意向。看來今天不玩點陰的別想贏了。一翻身跳到了台下,朝著了一個板凳。一轉身發現台上已經沒有了蕭天賜的蹤影。
「你在找我?」
蕭天賜的聲音在中年人的身後響起,嚇得中年人揚起板凳就朝身後掄了過去。可是,身後哪裡有蕭天賜的身影。
「你給我躺下吧!」
中年人眼睛一黑,倒在了地上。蕭天賜揉了揉手腕,只是打昏了中年人並沒有痛下殺手。
勝負已分,裁判宣佈蕭天賜獲得了勝利。這還是開館以來第一次沒有見血的勝利。一名工作人員立刻端著一個托盤的錢來到蕭天賜的近前。
蕭天賜接過托盤跳到台上,手上用勁一揚。大把大把的鈔票飛揚在空中,惹起無數的尖叫。
蕭天賜把手指向坐在上面的王鵬:「我要挑戰你!」
全場人靜了下來,能經常到這裡來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王鵬的實力。近乎一年的時間沒有人敢在拳台上指名道姓的挑戰王鵬。出現的那幾個都掛在了王鵬的三大護法的拳頭下。所以。蕭天賜話音網落,平靜過後就是一陣
王鵬腳下的座位上立刻站起一位護法請命。
「鵬哥,讓我來吧!」
王鵬擺擺手,道:「好久沒有活動身子骨了。你看。今天晚上觀眾們的熱情如此高,總不能掃了大家的興趣。我自己來吧!」
王鵬站起了身子朝台下走去,觀眾們立刻更加的***了。大家都知道規則可是今天王鵬居然破倒了,能不讓他們興奮嗎?他們來追求的不是贏錢。而是刺激。當高手出場。那就是最大的刺激。也就意味著他們可以看到更加眼花繚亂的殺人方法。
王鵬一邊走一邊脫掉了外套,光著上身。露出裡面結實的肌肉。來到台邊,單手扶著台邊,終身一躍輕鬆站在台上,動作很利落。
「小子,沒有想到還能看到你。
今天你總算拿出真正的實力了。不過,挑戰我,只有一個下場。」
王鵬招呼過一名工作人員,把生死狀拿了過來。按下了手印。
蕭天賜回頭望了一眼黑龍坐的位置,他已經不知道去什麼地方了,那裡空空如也。轉回頭,毫不猶豫的在生死狀上第二次按下手印。
王鵬看似很隨意。可是他的氣勢卻很足。給人一種壓迫的感覺。這與黑龍帶來的壓迫如出一轍,都是那種嗜血的味道。
不過,經過幾天非人類的學習之後,蕭天賜對這種壓迫基本上已經免疫了。
「看招!」王鵬雙手一翻成鷹爪狀直奔蕭天賜的咽喉。蕭天賜側頭躲開了攻擊,王鵬的鷹爪只是虛晃了一下。橫著再次爪了過來。
蕭天賜用胳膊一擋。借力跳開。感覺胳膊有些麻。雖然他整體實力上升了,不過身體的承受能力還是原來的基準,現在這也算是他的弱點了。
意識到這點。蕭天賜知道不能跟對方硬碰硬,開始快速的繞著王鵬移動。三倍的正常速度。就已經是非常快的速度了。可是繞了半天。王鵬依然沒有半點破綻露出。蕭天賜只能試探的從背後突然出拳打向王鵬的後心。
王鵬反應很快,立刻回身格擋開來,抬起腿後踹過來。
這一眼可是王鵬的成名絕技,專門對付從身後攻擊的招數。一旦被踹上,肋骨非得斷幾根不可。蕭天賜雖然有恐怖戰衣防身,但是畢竟沒有驗證過。到底是什麼效果。這個時候不是試驗的時候,拳頭趕緊改變方向對準了王鵬的腳掌。
三倍的力量算是優勢了。一腳一拳碰觸在一起,兩人各自退後了兩步才站定。
王鵬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情,他最大的優勢就是力大無窮,被他全力攻擊到的人很少可以站立的,更不好說跟他拚力氣的人。蕭天賜居然毫髮無傷。太意外了。
蕭天賜同樣很驚訝。對方的力氣居然如此的大,手腕子都有些痛!
兩者互攻了幾招後分立在拳台的兩邊,誰也不敢貿然進攻。
「看來,得使用絕招了。」王鵬偷偷將一隻手伸到了後腰處,看著蕭天賜冷笑了一聲:「你是個不錯的對手。已經很久沒有人讓我如此興奮了!」
蕭天賜沒有說話。雙目緊緊盯著王鵬的一舉一動,對方的小動作自然
王鵬話音網落,身形向前。與地面成屯度角,雙腿一用力,好像個,小型導彈一樣衝向蕭天賜。
王鵬這樣的動作力量固然很大,但是破綻卻很多。一旦攻擊不到對手。就有可能將身前所有的位置空了出來,蕭天賜想怎麼攻擊就怎麼攻擊。可是,事實並非如此。王鵬就要攻擊到蕭天賜面前的時候,身形突然一變,面部朝上,來了一個倒掛金鉤。
在王鵬的鞋子上冒出一把尖刀,這要是被踢中了,立刻當場斃命。
蕭天賜優點就在於速度快,輕輕一閃躲過了王鵬的攻擊。照理說。蕭天賜這樣就掌握了先機,可以將王鵬放倒了。可是,這招依然是虛招。王鵬只是做了一今後空翻的動作。雙腳網剛落地。立刻一拳攻擊蕭天賜的咽喉。動作連貫一氣呵成。
蕭天賜這個時候已經已經踢出了一眼,想要躲避已經是不可能了,只有與王鵬硬碰硬。在外人眼中,蕭天賜還是佔著優勢的。畢竟腿要比胳膊長很多。
就在蕭天賜要踢到王鵬那一刻,這廝身子前傾在空中扭動了幾圈躲過了腿的攻擊,而他的攻擊依然向前,目標並沒有改變。
眾人為蕭天賜捏了一把冷汗,這一拳要是打在咽喉上,恐怕小命也就不保了。
可是,蕭天賜要是如此被打中,那麼也就太不濟了。往後仰與地面平行。手指輕輕上前彈起,雙腳一用力,在馬上倒地之際。身子滑行出去好幾米。
王鵬並沒有繼續攻擊,而是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看著蕭天賜從地上爬了起來,拍著身上的灰。好像都忘記了這是在拳台上。
「封喉針,你的成名絕技,我用得還不錯吧?」蕭天賜笑看來到王鵬的近前。看了一眼王鵬,轉身慢悠悠的走下台。「這個死法最適合你了。」
打完了?打鬥並沒有想像中那麼激烈,甚至還沒來得及到**就停止了,太無聊了。剛剛蕭天賜就沒有見血腥,這次依然如此。王鵬怎麼呆呆沒有反應,就這麼讓蕭天賜下台?
觀眾們大聲叫罵的時候,台上出現了變化,立刻讓全場安靜下來。
「噗通!」王鵬倒在了拳台上,張大了雙眼,一臉的不敢相信。
一陣短暫的寧靜後。台上台下亂翻了天。台柱子居然讓人無聲無息的幹掉了。天殺堂的那些小弟們呼啦一下都跑到了台上。其餘的人立刻在場內撥索蕭天賜的身影。可是,早就不知所蹤了。
王鵬的絕招「封喉針」在黑龍提供的錄像中有記錄,蕭天賜覺得這招特別實用,而且殺人不見血,最適合他。因此在這招上勁頭最認真。沒有想到今天與王鵬對上了。對付敵人最爽的方法就是姑蘇慕容家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當親手將那根針放入王鵬咽喉的那一刻。蕭天賜居然沒有害怕,反而有種興奮。好像特別享受這種快感。他很不解,這很不像他,難道是因為學習了過多殘忍的手法後,導致心智也受到了一些影響。
不管怎麼樣,王鵬的死絕對不可能像小嘍纓一樣就算了。所以,蕭天賜在王鵬還沒有倒下之際就已經開溜了。跑出門口,就看到黑龍站在通道內。兩人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外面,上車走人。
通道冉的人已經都被黑龍解決了,蕭天賜知道為什麼黑龍剛剛不見了。他是在為兩人順利離開做準備。
車子開出去很遠,也沒有見到一名追兵。蕭天賜提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網剛殺了一個人,只是手心有些涼,並無其他異狀。緊張肯定是有的。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嚴重。
拉下車窗,點燃了一根香煙。舒舒服服的靠在靠背上,問一旁認真開車的黑龍:「你就那麼肯定我會贏?」
「當然,我教出來的徒弟是什麼實力,我心裡清楚的很。」
「其實我很好弈。以你的實力應該可以殺得掉王鵬,可他為什麼一直活得好好的呢?」蕭天賜十分的不解。
「這是生存的定律。在地下社會,沒有人永遠是勝者,也不能獨霸天下。而你必須有一個可以相互牽制的敵人,這樣才不會有人去管你。中國沒有黑社會,這句話是真理。如果真到了不可解的那一天,留著一個可以隨時取走性命的敵人,豈不是更好。」黑龍的這翻話算是讓蕭天賜頓悟,黑社會也不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一旦成為獨霸的勢力。不是不可能坐視不管的。而有一個不相上下的敵人,相反反而會安全一些。
做什麼都不好做,幹什麼都需要大智慧。
「我現在殺了王鵬。恐怕會惹起一場腥風血雨了吧?」蕭天賜皺了一下眉頭。吐出一口煙霧。
「暫時不會。一來天殺堂認識你的人已經都死了,想要查出你的底細需要一段時間。二來立剪報復,以後誰還敢到擂台上去。」
今天晚上的夜格外的黑,月亮都躲到了雲的後面,蕭天賜的心情平靜下來。今天晚上的表現讓他自己都很驚訝,但是他想聽聽黑龍怎麼評價,問道:「我今天晚上的考核如何?」
「除了散錢那一段。其他都不錯。你小子夠浪費的了!」黑龍笑著調侃,一個弱不禁風的學生三天就可以幹掉坐館的台柱子,這是什麼概念?
「呵呵,其實我覺得也挺可惜的。夠吃多少頓肯德基的。」蕭天賜癟癟嘴。
「沒出息!」黑龍笑罵道。
車子安全的抵達了別墅,已經是凌晨時刻。走進了別墅,蕭天賜並沒有直接回房,而是讓保姆拿出了兩箱啤酒。
要不要來點?」蕭天賜笑著問道。
「就怕你不行。」黑龍抬了一箱啤酒放到自己的屁股下面。「誰先躺下的。不是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