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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卷:爆發 第88章:方震南死了 文 / 四排長

    第88章:方震南死了

    一名保鏢探了探將軍的頸動脈,說:「人還沒死,還有呼吸!」不待鄒長德發話,張敬之大聲說:「還愣著幹什麼?快抬去找老王搶救!」幾個保鏢連忙七手八腳的把將軍抬了出去。

    鄒長德打了個手勢,便有人搬過把椅子按李衛東坐下,但是那些保鏢的槍口卻絲毫沒有因為他被銬住而有絲毫放下的意思。鄒長德來來回回的踱著步子,眼睛始終死死盯住李衛東,好一會才說:「鄒家與將軍一向不睦,但是我卻不能讓他在我鄒家出現任何意外,其中的政治原因,我不說你也一定清楚。所以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交代,那我就只有得罪了。說,陷害你的人是誰?」

    「當然是方震南,搞清楚這是在他的房間,難道會是我陷害他?」李衛東眉頭微皺,厲聲說道。

    鄒長德一聲冷笑,說:「那可說不好。你處心積慮混進鄒家,無非是為了得到那樣東西,所以要將所有對你有威脅的人一併除去。據我所知將軍一直以來都視你為心腹之患,組織當初之所以扶植陸家,是希望能借陸伯涵之手暗中操縱東南亞經濟,同時替組織洗黑錢,但是陸伯涵很早以前就有意自立門戶,脫離將軍的掌控,對此將軍必然記恨在心,只是不甘心捨棄陸家這塊肥肉,因而隱忍不發。沒想到老爺子臨死之前的兩個月,暗中凍結了組織在東南亞的所有流通渠道,等到你繼承陸家,更是直接跟組織劃清界限!李先生,你別想否認將軍曾一度對你起過殺心,你明知陸家跟組織之間不能合作,便是敵人,所以才把他列為今晚動手的第一個對象,是不是?」

    李衛東面無表情,說:「看起來這些話你早就準備好了,連草稿都不用打,很好。還有呢?」

    「殺害將軍,當然只是你的計劃之一。」鄒長德沉聲說道,「你跟方家之間,同樣也是積怨頗深。早在十八年前,夏季嶺就曾為他的二女兒跟方家少爺指腹為婚,但是如今二小姐剛到談婚論嫁的年齡,偏偏半路殺出個你!更不必說兩個多月前在香港,方林因為你陸家繼承權而被人下毒,半身神經受損,甚至連男人都做不成。方家就他這一根獨苗,如今絕了香火,方震南豈能不恨你?」

    李衛東眼中突然有一絲異樣一閃而過:「說下去!」

    鄒長德點了支雪茄,緩緩說:「殺害將軍,然後嫁禍給方震南,李先生這個算盤打的好精明。你當然很清楚將軍跟鄒家的關係歷來敏感,這一次他雖然不以政治身份出現,但是在鄒家被殺,必然會牽扯到政治糾紛,屆時不單華夏政府會向鄒家施壓,組織也必定會進行報復,而鄒家為了給出一個交待,也不可能放過方家父子。將軍死了,方家跟鄒家都成了替罪羊,這個一石三鳥之計,果然夠毒!」

    「不可能!」門外忽然響起一個低沉的聲音,接著是一個中年男子大步流星闖了進來,說:「鄒先生,我想這件事是搞錯了,李兄弟雖然與方家不睦,但是僅憑推斷並不能證明他就是殺人兇手,我相信李兄弟的為人!再說我跟將軍都住在四樓,半個小時前我們還一起喝茶,如果李兄弟對將軍下手,為何我一點響動都沒聽到?另外,組織這些年為了斂財也為了擴張勢力,得罪的人多了去了,包括我和方震南雖然是為將軍賣命,也沒少受組織的氣,更不用說你鄒家本身就是將軍的宿敵,按照你的推論,難道說我們都有嫌疑了?」

    說話的竟是岳天雄,這讓李衛東嘴角浮起一絲玩味的笑意,卻也讓鄒長德的臉色又沉了幾分,說:「岳先生,你想替他出頭麼?如果我沒說錯,他李衛東既然起了害人的心思,就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之前是我二弟長龍,現在又是將軍跟方震南,所有人都被他玩弄於股掌之上,你認為他會唯獨放過你?」

    岳天雄表情仍舊陰鶩,說出的話卻是斬釘截鐵:「鄒先生請你想清楚,我岳天雄之所以站出來說話,並非是為了袒護誰,而是不希望你錯殺了好人,放過了真正的兇手。從當初陸家滅門,到老爺子遇害,再到你鄒家出事,很顯然這些事接連發生絕非偶然,我懷疑是同一個人做的手腳。若你認定兇手就是李兄弟,難道說之前的陸家滅門案也會是他所為麼?那麼為什麼當時歐陽烈火寧可『自殺』,卻不指證他?」

    李衛東點點頭,冷笑著說:「岳老闆是個明白人,當然知道這些事不是我幹的。再說就算你鄒家非要把一切都賴在我的頭上,至少也要自圓其說是不是,你說我陷害方震南,可是現在在他的房間裡,為什麼卻不見這父子二人的人影兒?難不成是你鄒長德為了謀家主之位,所以跟方震南合謀,害死將軍再嫁禍到我的頭上?」

    沒等鄒長德說話,就聽門外一聲尖厲的喊叫:「王八蛋!你這殺人兇手!李衛東你好狠毒,明明是你害死我父親,還敢血口噴人,我跟你拼了!」

    隨著喊聲一個人急急奔了進來,舉槍就射,幸虧兩名守在門口的保鏢手疾擋了一擋,四五顆子彈一連串的嵌進了天花板,其中一顆打碎了吊燈,碎片四濺。只見方林兩眼血紅,索性棄了手槍,狂吼一聲掙脫了兩名保鏢,直通通朝李衛東撞了過來,李衛東兩手被銬坐在椅子上也不閃避,只微微沉肩用肩膀受了這一撞。方林雖然不會功夫,這一下竟明顯是拼了命,撞的李衛東連人帶椅轉了個圈子,自己卻也直挺挺撲倒在地暈了過去。

    這一下連李衛東都有些意外,他深知方林的秉性屬於那種狐假虎威的貨色,膽子其實比誰都小,怎麼突然就發了狂?岳天雄也莫名其妙,說:「這,這是……」

    跟在方林身後的還有一個人,卻是龍七,那張習慣憨笑的臉此刻陰沉似水。「李先生,只怕這次你真的要失算了。本來我還不相信將軍遇刺是你所為,但是你誣陷誰都好,就是不應該誣陷方先生。」頓了一頓,龍七冷冷的說:「方先生已經死了,是被人勒死的,屍體就藏在你的房間裡。」

    龍七的話,讓在場所有人都是一驚,鄒長德安排人看住李衛東,一邊讓張敬之想法救醒方林,自己帶著人匆匆走了出去。幾分鐘後再回來,手裡提著一把大號密林左輪,臉上表情猙獰,厲聲說:「李衛東,這齣戲你還想繼續演下去麼?方震南死在你的房間,你那個女保鏢也不見了人影!哼,你真當我鄒家是紙糊的面捏的,想怎麼戲弄就怎麼戲弄,這一次人贓俱在,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怎麼抵賴!」

    岳天雄猶然不信,說:「老鄒,你結論別下的那麼草率!就算方震南死在李兄弟房間,將軍同樣也死在他方震南這裡,這能說明什麼呢?」

    龍七兩手抱在胸前,冷冷看著李衛東,說:「李先生,一直以來我都沒想過要與你為敵,但看來有些事只不過是我一廂情願。將軍是我老闆,他要是死在這裡,我也沒了活路。我只問你一句話,你說你是被人陷害,那麼為什麼半夜三更的你會突然跑到方震南的房間來,手裡還拿著槍?」

    龍七的聲音並不算小,李衛東卻是充耳不聞,眉頭緊鎖,似乎在思索什麼。直到龍七又喝問了一遍這才微微驚醒,說:「是方林的秘書白小姐,她告訴我方家父子正在密謀害我。」

    「那她人呢?現在在哪裡?」

    「在東側書房,不過……」李衛東眼神忽然漸漸亮了起來,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說:「你們不必去找她了。如果我沒說錯,她現在已經死了。」

    「死了?」鄒長德雙眼微瞇,沖守在門口的保鏢揮揮手說:「去看看!」不大一會兩名保鏢便匆匆跑回來報告,白晴果然死在了書房,一刀割喉!

    「很好,這樣說來,一切都死無對證,將軍,方先生,白小姐,還有你的女保鏢也失了蹤,想編什麼故事都由得你!」鄒長德盯著李衛東,連聲冷笑,說:「只是很可惜,這裡不是香港,就算你能說的天花亂墜,也要先問問老子手裡這把槍,會不會信你!」

    李衛東仰頭歎了口氣,說:「何必,何必!鄒長德,你不過就是想把殺人兇手的罪名扣到我的頭上,何必繞這麼大的圈子?其實你還有一個證據,可以證明我說謊,為什麼不早一點拿出來呢?」

    鄒長德臉色微微一變,說:「什麼證據?」

    「問我,你自己會不知道?」李衛東笑了笑,說:「關於鄒長龍遇害前立下的那份遺囑,當事的三位律師離奇失蹤,其中那位付律師,我想你應該已經找到了吧,為什麼不讓他站出來公佈遺囑呢?如果繼承人不是我,豈不是又證明我說謊,殺人兇手的嫌疑,無論如何我都洗脫不掉了,對麼?」

    李衛東的這句話,就連張敬之也為之一怔,扭頭看著鄒長德,說:「他說的是真的?」

    鄒長德眼中明顯閃過一絲詫異之色,但是很快就隱了過去,沉聲說:「不錯,李先生果然聰明的很。我二弟立下遺囑的當天,律師付文韜遭到暗殺,巧在那天他喝了點酒在路上出了個不大不小的車禍,僥倖躲過了那票殺手。本來我今晚來找大家就是為了這件事,可惜還是來晚了一步,看來李先生很清楚一旦付律師出現,你的謊言必然敗露,這才急著對方家還有將軍動手,是麼?」

    李衛東哈哈大笑,說:「槍在你手裡,怎麼說都是你。如果你一口咬定我就是兇手,儘管開槍便是,何必多費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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