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爆發 第86章:心存芥蒂 文 / 四排長
第86章:心存芥蒂
白晴哭的渾身直顫,用一種無法形容的可憐眼神看著李衛東,一把抓住李衛東的手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無比驚惶的說:「救救我,李先生救救我,我真的快被他打死了!你把我帶走吧,好不好?你讓我做什麼都行,我,我可以伺候你……」
「額?這個……」
李衛東汗了一下,心說大姐你真會開玩笑。且不說我對你目前還沒什麼非分之想,就算有,也要麻煩你看看形勢好吧?現在在這棟別墅裡群魔彙集,方林那個兔崽子打什麼主意害老子還不好說,誰敢帶你走,活膩歪了?
白晴見李衛東面露不豫,大概也是真急了,撲通一聲跪在李衛東面前,揪住身上的小西裝領口向下一分,半截身子便刷的一下明晃晃出現在李衛東眼前,生怕這樣還不夠,連那件僅有的蕾絲也拉了下去,蹭的跳了出來,顫巍巍的暴露在空氣中。
「我靠,你可別介!」
李衛東連忙抓住她衣服想替她穿上,可突然手臂不由自主的僵在了那裡。白晴的身體還是一如既往的充滿誘惑,白膩如凝脂般的肌膚,至少是36d以上級別的一對極品,鮮嫩的連看一眼都令人無比的**,而此刻卻讓李衛東一股涼氣從背後升起!
天!這……哪個王八蛋如此殘忍,竟對一個女人下這麼重的狠手!只見白晴身上自肩膀往下,斑斑駁駁數不清有多少傷痕,而且有新有舊有的已經結了痂,形狀也是各式各樣,看上去觸目驚心!左邊上還被刺了兩個歪歪扭扭的暗青色大字:婊子,最後的一筆竟一路劃了下去差點滑到肚臍,那傷痕分明是用刀子生生割出來的!
而最讓人無法容忍的是,白晴右邊頭竟然不翼而飛,只留下一個參差不齊的疤痕,像是在提醒李衛東,這不是用刀子割的,而是咬下來的!
「誰幹的,方林?這個畜生!」李衛東一下子就出離憤怒了。一直以來都認為像這麼變態的事只有日本人才幹得出來,他最看不慣的就是那種欺負女人的東西,即使你對一個女人玩膩了,了不起一腳踢開也就算了,可大家都是一樣的爹生媽養,有多大的仇值得你下此狠手,做出這般畜生行徑?
白晴眼淚流的更凶了,泣不成聲的說:「自從上次在香港,少爺中毒雖然搶救過來,卻……卻失去了那個能力,所以他就想方設法的折磨我,高興就打,不高興也打,再這樣下去,我早晚死在他手裡!李先生,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求求你救我,我願做你的奴隸,你讓我怎樣都行!少爺他最害怕的人就是你,只有你能幫我了,嗚嗚嗚!」
李衛東儘管拳頭捏的格格直響,卻還是硬下心沒敢點這個頭。雖說白晴身上的這些傷疤不會作假,但是在現在這個敏感的時候,任何衝動都可能節外生枝。李衛東雖不乏熱血,卻極少做那種衝動起來不管不顧的事。
白晴見李衛東猶豫不決,抓著他的手臂跪行一步,說:「李先生,李先生!我真的走投無路了,求你……啊對了,我,我知道方家父子正在密謀,他們想害死你!」
「哦?」
李衛東一愣,剛剛因為憤怒而有些充血的大腦也迅速冷靜下來。如果換做正常情況下,白晴這麼說李衛東斷然不會相信,可是看到她滿身的傷疤,幾乎被方林那個畜生折磨的不成人形,那這話就不能不掂量掂量了。
方震南無疑是個聰明人,同時也是跟基金關係最敏感的人。是不是幕後兇手暫且不論,單是陸伯涵臨死前擺了他一道,資金流動的異常當然瞞不過將軍的耳目。雖說將軍還算是夠沉穩沒有立刻把他辦了,但到底心存芥蒂,這一點在將軍跟李衛東第一次會面的時候就已經毫無掩飾的表露出來。所以對方震南來說,想消除跟將軍之間的隔閡,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找出基金,以證明自己的清白!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方家父子或許本身就是謀劃出這一系列慘案的幕後元兇。公平的說方家的勢力比不上鄒家也比不上陸家,但是以方震南的心機,也並不排除栽贓嫁禍借刀殺人的可能,這一點派人潛進陸家暗算連輕侯就是個最有力的證明!當時李衛東正被困在羅軍的游輪上,如果不是關鍵時刻龍七趕到,如果不是憑著一身逆天的網游裝備,李衛東死的不明不白,唯一能夠坐鎮陸家的連輕侯再被殺,那麼陸家甚至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的被鄒家毀掉!
正是因為這兩點原因,無論方震南是不是真正的兇手,想得到基金,李衛東對他來說就是一塊必須剷除的絆腳石!
而還有一點是李衛東沒有預料到的,就是上一次在香港,方林被歐陽烈火下了劇毒氰化鉀,多虧神奇的泉水給救活了,原本以為這廝只是神經功能受損,面癱中風後遺症什麼的,沒想到居然連那方面也受到了影響,連男人也做不成,這就難怪為什麼每次方家父子每次一看到他就恨的咬牙切齒。方震南已經年近六十,只有方林這麼一個兒子,雖說風流成性女人沒少禍害,可估摸著還沒有播種計劃,所以也沒能傳下個一男半女,那老方家也就等同於斷了香火。
其實這筆賬要算也應該算到歐陽烈火的頭上去,畢竟下毒的人是他而不是李衛東,奈何方家爺倆一貫就是這副德行,報復不了歐陽烈火,這股怨氣就遷怒到了李衛東的身上。
事實上這次在鄒家一見面,方震南便直接將矛頭對準了李衛東,火藥味十足,很有些來者不善的味道,以這父子二人的陰險性格,不搞陰謀詭計都出鬼了。只是沒想到爺倆這麼耐不住性子,媽的暗算連輕侯那筆帳還沒清算,他們倒先蹦躂起來了!
側耳傾聽了一下,書房外一片靜悄悄,李衛東先幫白晴穿好衣服,扶她在椅子上坐下,等她情緒穩定些了這才問:「方家父子為什麼要害我?基金的事你肯定知道,但並不在我手裡,幹掉非但拿不到什麼好處,反倒容易打草驚蛇。」
白晴搖了搖頭,說:「李先生,下午的時候方震南跟方林在商量,我只偷聽到一小部分。方震南說留在鄒家的幾個人當中,無論從身手還是頭腦來說,最難對付的一個人就是你,所以必須先把你除去。」
「哦。」李衛東眉頭不易覺察的皺了一下。白晴要說別的他或許會相信,但是說以她的身份只偷聽到一小部分,這個貌似有點令人懷疑。的確方林是個多疑的人,這一點從當初慕雨虹跑到他身邊臥底,卻被他偷偷在腦袋裡裝了竊聽器就能看得出來,小狐狸不單狡猾而且極其的謹慎。但是白晴不同,方林一直對她非常信任,當初去香港陸家,那麼重要的場合只有白晴貼身跟方家父子居然會背著她,李衛東多少有些不信。
白晴能夠做到方林的心腹,也是那種極有眼色的人,看出李衛東似有懷疑,連忙解釋:「是這樣的,少爺他以前無論什麼事都不會提防我,可是自從在陸家,親眼看到歐陽二爺那麼忠心的人都能背叛陸老爺子,那以後方家父子無論做任何事都小心的多了,不單是對我,也包括白九這些人。李先生我說的是真的,絕對沒有說謊。」
原來是這樣,方家父子本就是那種多疑的人,現在有了歐陽烈火的前車之鑒,對身邊人失去信任倒也說得過去。李衛東嘴角浮起一絲譏誚的笑意,說:「那這爺倆又準備用什麼法子來對付我呢?就憑白九的身手,想殺我只怕沒那麼容易吧。至於下毒,呵呵,當初方林那小崽子中了氰化鉀劇毒都能被我救活,他們應該不會愚蠢到這麼快就不記得了,對麼?」
李衛東這種滿不在乎的語氣,讓白晴臉上不禁掠過一陣焦急,擦了把眼淚說:「不是的。方家父子想對付你,並不一定在這裡對你下手,事實上他們是想借鄒家的手,將你跟陸家人一起剷除!」
「我,還有陸家?」李衛東眼神頓時凌厲了幾分,說:「你別著急,有話慢慢說,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晴微微喘息了一下,說:「我聽方林說,你既然把自己送上門來做人質,換取兩大家族的停戰,鄒家雖然暫時同意了,可鄒長德的兩個弟弟現在還滯留在港,不如就借鄒家這把刀,在你們兩家中間燒一把火!」
李衛東眉頭一挑,說:「他想怎麼燒?」
「很簡單,假扮成陸家身份,去鄒家行刺!」白晴低聲說,「李先生我知道你有多聰明,你們兩家雖然暫時停戰,可互相之間完全不會有信任。你想這個時候如果鄒長德的兩個弟弟在港遇害,鄒家人還能忍麼?他們必然會加倍報復,到那個時候不單是陸家,連你都要跟著遭殃,除非你能從這裡飛出去,否則鄒長德一定不會放過你!」
李衛東說:「這我當然清楚,我是問你現在鄒家戒備森嚴,連手機信號都已屏蔽掉,方林父子要怎麼發號施令,才能把消息送出去?」
白晴歎了口氣,說:「你知道為什麼方震南有滇池美景不看,而特意選了二樓靠西側的房間麼?因為背後就是西山,他早已猜到鄒家必有算計,所以特地留了一手,安排手下在那裡接應。每逢整點,白九會在窗前發一種特殊的手語,接應的人會通過監控設備觀察到,這就是他們跟外界聯絡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