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混世 第21章：法國大餐 文 / 四排長

    第21章：法國大餐

    這間餐廳的經理是個六十來歲的法國佬，一頭白髮，模樣挺紳士的。可巧這天也在餐廳裡，見幾個中國人講英文，一時來了興致，走過來親自給李衛東介紹。這法國佬英文說的還成，卻沒有李衛東那麼純正地道。

    介紹了一客法式焗蝸牛，一客阿爾貝黑胡椒少司牛排，以及波爾多酒鵝肝批和一客蔬菜培根湯。法國佬見李衛東英文說的比自己都牛叉，好奇的問：「恕我冒昧，諸位都是中國人，為什麼要說英語呢，是在練習口語嗎？」

    李衛東笑笑說：「實不相瞞，今天是我跟未來的岳母見面，岳母大人想要考考我。」

    「哦！」老頭恍然大悟，聳聳肩笑著說：「真是有趣的習俗。我對神奇的東方文化一直十分感興趣，很感謝先生能將這麼重要的儀式選在鄙餐廳，這也是我的榮幸。如果您不介意的話，這一餐可否讓我為諸位服務？」

    李衛東眼珠一轉，說：「好啊，有勞了。那位先生也需要服務，先從他開始好了。」

    法國佬手捧菜譜，沖常子騰很是紳士的用英文說：「先生喜歡什麼口味，請允許我為您介紹本店的特色。」

    常子騰這時正看的目瞪口呆，根本不知道李衛東故意算計他。老頭連著說了兩三遍他才回過神，又不懂英語，搜腸刮肚也弄不出幾個詞，吭哧了半天硬著頭皮說：「what？你滴，會說中文滴乾活？」

    姚薇在旁邊一下子就笑噴了。李衛東笑嘻嘻的說：「腸子疼君不愧是留洋的海龜啊，都快變成中日合資產品了。」

    姚薇老媽臉色都青了，恨不得一腳把常子騰踹到桌子底下才解氣。一邊又看著李衛東驚訝不已，本來是琢磨著出他的醜來著，可是也不知道這傢伙究竟有什麼本事，幾句話就能讓外國佬經理親自服務來了。她也不是第一次到皇家大道來消費，可是即使是再牛叉再有身份的客人，也沒有這個待遇啊！這個李衛東，究竟是什麼來頭？

    常子騰出了個洋相，恨的咬牙切齒。叫了幾客法國菜，可是又不懂得怎麼搭配，倒看李衛東一口蝸牛、一口鵝肝的吃的不亦樂乎，那個白頭髮法國佬還在旁邊慇勤的招待，手把手的教他怎麼用刀叉切牛排。常子騰心說媽了個逼啊，這外國佬不是我哪個仇家故意派來玩我滴吧？

    常子騰家境倒是相當的不錯，老子是干煤礦的，很有兩個糟錢。今天來的目的，本來就是為了出李衛東的醜，同時也顯示一下自己牛叉的實力，所以特意要了一支84年份的拉菲。這一支就是好幾千塊，可是沒想到酒瓶子拿在法國佬的手裡，一邊跟李衛東談笑風生，一邊慇勤的往他杯子裡倒酒。李衛東喝得還很爽的樣子，滋溜一口，滋溜一口，眼看著好幾千塊一大半都進了他肚子了，別人都沒怎麼喝，心疼的眼珠子都藍了，恨不得撲上去親手把李衛東和外國佬都給掐死，還要再踩上幾腳才出氣。

    姚薇的英語口語雖然沒有李衛東那麼好，不過也能跟老頭聊上幾句，只有她老媽跟常子騰，陰著臉一言不發，連吃都心思了。

    正在這時，姚薇忽然低低的啊了一聲，李衛東順著她的視線扭頭看過去，差點脫口就蹦出一句我靠。只見餐廳裡又走進來兩位美女，旁若無人的走到旁邊那桌開始點餐。兩位mm一個酥胸高聳，一個小腰纖細，不用說正是沈琳和夏若冰。

    李衛東登時作聲不得，汗都下來了。nnd，這兩個祖宗今兒不是故意來搗亂砸場子的吧？

    兩個丫頭看也不看這邊一眼，自顧自開始點餐。夏若冰還挑釁的把小胸脯用力挺了挺，好像在說：不就是胸部比我的大點麼，有什麼啊！

    姚薇這時的驚訝一點都不比李衛東小。如果說見到沈琳一個人也還沒什麼，但是一看到夏若冰，這個公然當著自己的面親了李衛東的小太妹，姚薇一下子就緊張起來了。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丫頭怎麼跟沈琳混到一起去了？而且看她們的樣子似乎還很親密似的。

    她老媽看她的樣子有些奇怪，就問：「薇薇，怎麼你認識那兩個女孩？」

    「哦，沒有不認識。」姚薇連忙搖了搖頭。

    而這時常子騰也正盯著沈琳和夏若冰，口水都快流下來了。公平的說，算上姚薇這三個女孩子中，沈琳當然是最漂亮的一個，畢竟大著幾歲，已經褪去了那種小女生的青澀，一顰一笑舉手投足，無處不透著誘惑。常子騰一看到沈琳，眼睛不由得直了，恨不得一口水吞下肚子裡去。這樣的女孩子簡直就是極品，如果不是今天場合實在是特殊，有姚薇和她老媽在，早就迫不及待的過去搭訕了。

    李衛東這時只有埋著頭拚命的祈禱，這倆丫頭可千萬不要來。tmd搶老子房子住，可以忍；穿性感小睡裙還要一起洗白白，也可以忍；要是敢破壞老子滴終身幸福，管你是警察還是二小姐，就是西施貂蟬王母娘娘也非跟你丫拼了不可！

    還好這倆丫頭好像只是來湊熱鬧的，並沒有過來爭風吃醋搞破壞的意思，這讓李衛東稍稍鬆了口氣。

    座位上四個人，心裡各懷鬼胎。姚薇老媽心說今天想讓李衛東出醜看來是不大可能了，索性有話直說了吧。輕輕咳嗽一聲，說：「小東，今天阿姨請你來，其實是有話要跟你說。」

    李衛東早有心理準備，放下刀叉擺出洗耳恭聽的樣子。倒是姚薇立刻緊張起來，她是被老媽給硬拉來的，不知道老媽到底想幹嘛，但是看這樣子也隱隱猜出了七八分。

    姚薇老媽沉吟了一下，說：「小東，我聽薇薇說過，你是個好孩子，也很上進，這次高考也發揮的不錯，應該能跟薇薇考到同一所大學。你跟薇薇的關係，雖然沒有跟我這個做家長的挑明，但是今天這裡也沒有外人，我想大家也就不必隱瞞什麼了，對麼？」

    李衛東嘴角露初一絲不易覺察的冷笑，瞥了一眼常子騰。好一個沒有外人，那他在這裡算什麼？算你心目中的準女婿嗎？

    姚薇老媽也是那種很會察言觀色的女人，當然不會看不出李衛東的心思，話題一轉，說：「小東，你父母都是做什麼的啊？」

    談到家世，常子騰立刻無比的牛叉起來，故意咳嗽著舉起酒杯，以示意他的存在。李衛東鳥都不鳥他，不卑不亢的說：「他們都是下崗工人，以前在批發市場做點小生意，現在生意兌出去了，以後做什麼還沒想好。」

    姚薇老媽點點頭說：「你是個誠實的年輕人，這樣很好。不過你也知道，薇薇現在還小，還很單純，而你作為一個男孩子，一個對家庭、對伴侶負責任的男人，在開始一段感情之前，首先應該正視自己的條件，畢竟愛情不是麵包，兩個人想要在一起，必要的物質條件是基礎，對吧？」

    李衛東還沒等說話，姚薇先反對說：「媽你這說的是什麼啊，兩個人在一起，當然是感情作為基礎，物質條件不夠，還可以去創造，如果沒有感情只有物質，那還叫愛情嗎？」

    姚薇平時一向是個乖乖女，從來也沒有跟老媽這樣說過話，她老媽臉立刻沉了下來，說：「我沒問你，你先聽著就行了。愛情，你懂什麼是愛情？沒在一起之前，甜言蜜語，如果兩個人真到一起了，卻整天為了柴米油鹽發愁，連生活都不能保證，你還有什麼資格跟我說愛情？」

    姚薇心裡一急，眼淚便不由自主的在眼圈裡打轉兒。李衛東在桌子下面用腳尖輕輕碰了碰她，微笑著說：「先聽阿姨說完。」

    說來也怪，就這麼簡簡單單的幾個字，一個微笑，一下子就讓姚薇便得無比的踏實了。李衛東的身上似乎不單只是散發著令女人傾倒的魅力，同時也像是有著某種力量，帶給他身邊的人一種信心。

    姚薇老媽停頓了一下，又開口說：「今天阿姨對你說的話，可能是很現實，你也可以看不起我，但是這卻是誰都沒辦法迴避的事實。比如這一桌西餐，差不多夠你父母忙個半年一年的才能賺到，比如一套房子，一輛車，甚至是一件像樣的首飾，這些都需要錢。我女兒是一個漂亮的女孩，雖說她不愛攀比，不虛榮，但是作為母親，我當然希望她能夠過的好，生活的富足開心，不希望她變成那些在早市上為了一毛錢都要爭的面紅耳赤、在商場裡面對一件中意的衣服卻買不起、只能默默在心裡渴望的小市民。小東，阿姨問你，如果你真心喜歡姚薇，你希望她今後的生活是那個樣子的嗎？」

    李衛東毫不猶豫的搖搖頭說：「不想。」

    姚薇老媽面色和緩了不少，說：「你能這麼說，我很高興。今天阿姨只是想心平氣和的跟你談，你看，薇薇的父親是市委書記，我在一家民營企業做管理，薇薇她從小到大，經濟上一直都很優越，從沒有缺過錢，而且我跟她父親也一直在為她創造更好的條件。至於你家呢，我沒有絲毫貶低的意思，你的父母下崗創業自謀生路，肯定也是個踏實本分的家庭，可是在客觀條件上，兩個家庭存在著很大的差距。門當戶對當然不值得提倡，但是過大的差距，對你們以後的生活肯定會有著相當大的影響，身份地位什麼的我們先不說，就是說物質條件，你們家能夠為以後的生活做出什麼樣的保證？你能養活得起我女兒嗎？如果你能給姚薇一個富足的生活，一個美好的未來，我沒有理由反對你們在一起。如果不能的話，我肯定不會同意。我這麼做你可以說我自私，說我世俗和狹隘，但是作為一個母親，我必須對我的女兒負責。反過來說，作為一個男人，如果你真心喜歡薇薇的話，我希望你也能和我一樣對她負責，慎重考慮你們之間的感情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