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一百一十六章 酒醉迷情 文 / 燕子雙雙
第一百一十六章酒醉迷情
迷情俱樂部,紅粉佳男,美酒香檳,人們縱情聲色,暢享歡情。
讓人抓狂的重金屬音樂,震耳欲聾,像只重捶一下一下擊打在每個人的心上。圓形舞台上,兩男,俱提著酒瓶,其中一位,黑色襯衣隨意地紮在同色緊身褲中,且舞且飲。另一位艷裝,一條金屬皮帶搭拉在腰間,鑽石耳釘在迷濛的鐳射光中,偶爾一晃,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兩人俊顏至酣,熱舞,酒瓶相擊,仰頭一乾而盡,隨手向上一拋,玻璃在空中相遇,迸射四濺。韓振宇扭胯揚指衝著台下:|com|eon,|com|eon!不羈的眼神,放.浪.形.骸的動作,引起海嘯一般的尖叫。
台下早有美眉按捺不住,一擁而上擁住兩人激情熱舞,香.吻像雨點一般落在臉上、脖子和胸膛上。整個pub沸騰了,散發著濃重的放縱和曖昧的氣息。
一曲眩舞結束,兩人艱難地穿過熱情不褪的人群,坐在格子間裡。早已衣衫不整,到處印滿了猩紅唇吻。
「槍就抵在我的太陽,呃,太陽穴上,就那麼手指一勾,一勾,眼都沒眨一下,是吧,韓振宇,我沒,沒說錯吧。」安基文仰脖抽乾了一杯白色的液體。
韓振宇嘿嘿怪笑,拍著他的臉,噴著熱氣:「我早就,嗯,早就警告過你,別搭上這個女人,你,你不聽,這下好了,知道了吧。」他的手斷然一揮,強壓下胃液上湧,繼續發表「演講」:「這女人,tmd就是一株罌粟,有毒。」
「你還……笑我,你的女人呢,還不是像塊冰,捂—不—熱。」安基文嘴邊掛著嘲諷,為了加重語氣,最後三個字是一字一頓。
兩人將杯子送到唇邊一抽,驚覺不對,重重地往桌子上一頓,同聲:「倒酒。」
一陣稀里劃拉過後,一排空酒瓶紛紛撲倒,影救了這個沒撈著那一個,落到地上,光當叮咚,碎了一地。
「不能喝了。」影抱瓶在懷,拒不交出。
韓振宇和安基文對視,大喝一聲:「反了這丫的。」魔掌齊出,搶瓶在手,一人一杯滿滿地倒上。
「死了都要愛,不淋漓盡致不放鬆……」聲嘶力竭的吼聲響起。
韓振宇指著旁邊,舌頭打彈:「你……女人找你。」
「切,喝多了吧,明明,是你……的。」安基文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手,捲舌相譏。
韓振宇上下左右摸了個遍,「咦,哪去了。」
影看不過,伸手從他的口袋掏出手機,按下接聽鍵遞給他。
「喂,哪個女人找我?」幸虧是在重吧,音樂震天,否則那旁若無人的架勢,非嚇跑廳中人不可。
「我在哪?」那邊似乎很吃驚,在問他的所在。他的頭偏離手機,瞪著惺忪醉眼問:「她問我在哪,你們說,嗯,這是哪?」
「說你醉了,你,你還不承認。」安基文一把搶過手機,狂吼:「女人,這裡是迷情……俱樂部,你快來啊,不見不散。」
叭地掛了機,甩到他身上。「來,喝。」率先一飲而盡。
韓振宇依樣,半點不輸。
兩個人惡作劇地,用杯子敲打著桌面,不住地催促:「倒酒,倒酒。」
「兩位大哥,不是,兩位爺,求求你們了,不能再喝了,不然我去喊玲姐了啊。」影先是苦苦哀求,繼而威脅。
「振宇,這是怎麼了,怎麼喝這麼多酒。」隨著一聲驚呼,一道麗影飄然而至。
韓振宇衝著旁邊,「你的女人來了。」
「切,看清楚,是你的女人來了。」安基文啐了他一口。
「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楊芷喬驚異地問。
影聳聳肩,清秀的臉上波瀾不起,「失戀了唄,借酒澆愁。」
「我的女人?」韓振宇勾唇一笑,一把將楊芷喬拉到自己腿上,「女人,你叫什麼……名字?」
楊芷喬驚呼一聲,跌坐在他的腿上,聞言,皺著眉頭:「振宇,你喝多了。」待看見一身的唇印,越怕黑了臉:「走,我帶你回家。」
「回家?我不,不回家。」他整個人賴在她的身上,「來,陪我喝,喝酒。」
楊芷喬艱難地站了起來,衝著對面的影:「你把安公子弄回去吧。」扶起韓振宇東倒西歪地去了。
影嘴角一撇,咕嚕一句:「討厭。」
好不容易將他安放到床上,楊芷喬累得精疲力竭。站在床邊,上氣不接下氣,他倒好,人事不省。
搖搖頭,楊芷喬去擰了一條熱毛巾,跪在床頭,幫他擦抹,許是被熱氣刺激了,他的頭一拱一縮,像某種可愛的小動物,一綹頭髮搭拉下來,俊逸的臉龐少了素日硬朗,乖得讓人心疼,甚至,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他給人的感覺有些無助。
這樣的他,從來不曾見過。
黑色的襯衣不打領帶,五顆紐扣倒有三顆不見,剩下兩顆也沒繫上,敞懷,露出大片胸膛,健碩、熱力四射。
莫名地,心慌氣短,費了好大勁才脫了衣衫,擦拭完畢,拉開絲被蓋上。楊芷喬噓了一口氣:「好了,振宇,好好睡吧。」
往事如煙,和這個男人相識,好像只有十八歲,相愛三年,相思三年,然後是六年的若即若離。
她,還在等。
眼中不由起了霧,沐浴過後的楊芷喬喃喃著,躺下來,雙手從背後插進去,抱他入眠。
明媚的朝陽透過薄薄的窗簾,照射在床上。韓振宇翻了個身,想要避開陽光的親撫,碰到一團柔軟,驀然張開眼睛,凌亂的卷髮下,漂亮的臉龐帶著似醒非醒的迷離,蜷縮在旁邊,雙手合圍,想是整晚擁著他。絲被外,裸露的雙肩渾圓細膩,散發著誘人的成熟的魅惑力。不用看,只稍微感知了一下,確認自己只著內.褲。
揚手撫上自己的眼,暗自懊惱地「噢」了一聲。
「你醒啦?」旁邊傳來她慵懶嬌氣的聲音。
只得硬著頭皮轉向她,不自然地笑笑:「芷喬,對不起。」
楊芷喬撐起頭,上身趴在他的身上,塗了淺色蔻丹的指輕點著他的鼻子,嬌笑:「這會說對不起,是不是太晚了。」
地上衣物凌亂,仿似無言地表明了昨夜的激烈。
可是,他什麼也記不得了。
該死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