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聖人至尊 第七百八十章 力量和矜持 文 / 權掌天下
第七百八十章力量和矜持
不錯，這突兀出現在西賀牛州，出現在積雷山上的不是別人正是青陽島，青陽道尊坐下第一弟子，嘯月天狼。嘯月天狼已經久不出洪荒大地，如今卻出現在這裡，隱藏在其中的深意發人深醒，如果只是嘯月天狼本身也許還不會讓洪荒大地之上的聖人們驚懼和警覺，真正讓他們寢食不安的自然是嘯月天狼的背後以及嘯月天狼這個名字所代表的真正含義。
提及嘯月天狼，洪荒大地之上第一個反應就是，他是青陽道尊的大弟子。第二個反應就是想到那個洪荒世界之上說一不二的男人還有那高深莫測的笑容。以及北海之上恐怖的青陽島。只是這些，就已經隱含了太多太多的意思。讓人難以捉摸了。
不可否認，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來源於陳煜陽對於這個世界的積威。不過嘯月天狼的實力，也是不可小覷的事實。
正是由於他鮮少出現在洪荒大地之上，所以根本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何等修為。當年陳煜陽賜予這十大妖王五道鴻蒙紫氣，其中嘯月天狼就佔其一。那時候的嘯月就已經晉陞到了准聖的修為，如今雖然依舊沒有突破那層障礙，但是有鴻蒙紫氣感悟天道，修為自然已經是准聖巔峰的存在。
聖人之下第一人自然是孔宣，而聖人之下第二人，恐怕就要屬嘯月天狼了。
只是一聲狼嘯，就將十萬天兵呼嘯得東倒西歪，就連李靖，李長庚和文曲星這天庭三大巨頭都被這一聲狼嘯震得心神動盪，單單如此就足以說明一切了。那頭狼，已經有資格稱作是洪荒大地之上骨灰級別的狼了。
天空之中，身形搖晃不定的李靖有些驚懼的瞄了李長庚一眼，再沒有剛剛提議剿滅積雷山的勇氣了。散亂的髮髻，散亂的鬍鬚，看上去和殘兵敗將沒有太多的區別。他此時此刻的眼神中透露出來的神情，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跑。能跑多遠跑多遠。
畢竟西方佛門昌盛和自己的生命，榮華富貴比較起來，還是有些無足輕重的。
他的眼神自然也落在了李長庚和文曲星的眼中，穩定下心神的文曲星看著李靖，臉上露出一股子嗤之以鼻的感覺。李靖此人好大喜功，而且膽小如鼠。果然和傳言之中的一點不差。文曲星心中暗自想道。
太白金星李長庚此時此刻可是沒有心情去理會這兩位同僚到底在想些什麼東西，他依舊在驚訝於那一聲狼嘯之聲。心中的驚恐並沒有半點消散。他的想法很簡單，要快速的將這件事情告訴自己的主子，告訴昊天大天尊，所有事情還要昊天大天尊來定奪。
昊天和青陽島的關係從來都是比較親厚的。似乎洪荒之上所有人都知道，昊天這個天庭大天尊的背後，有青陽島的身影。不管是昊天登基，還是四海龍王的降表，以及地府的稱臣，這一切的背後都有青陽島的影子。
如今嘯月天狼出現在這裡，那就已經說明了青陽島的態度。昊天不論是和小天的交情，或者是和陳煜陽的交往，都必須要鄭重的考慮一下青陽島對於這件事情的態度。
天空之中的三人，各有盤算，又看著這些天兵天將落魄四散的摸樣，不禁都開始苦笑搖頭了起來。李長庚首先開口，粘著自己有些亂糟糟的鬍鬚，用一種無奈且蒼老的聲音說道：「天王，星君，看來此番前來積雷山是一無所獲，我等還是回去吧，一切事情由大天尊定奪！」
李靖旋即點頭道：「金星此言有理，本王也是這個想法！」
兩人同時回眸，望著文曲星，文曲星只是淡淡的說了一聲道：「會吧！」
很快，天庭十萬天兵，雄赳赳氣昂昂而來，卻是落敗而歸。士氣低落，甚至在這個招安的過程之中根本就沒有見到過傳說中的牛魔王。更別說談判了，本來想要以兵威壓迫對方，沒想到反而被對方給壓制了回來，顏面之上很是無光。
天庭招安的人物好像老鼠一樣灰溜溜的回去了。積雷山還有整個西賀牛州再次沉靜在了一片寧靜之中。只是這寧靜得有些詫異。
積雷山宮殿之中，牛魔王有些無力，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虎皮軟椅之上。眼神空洞，不過卻依舊是看著那怪異的銀髮男子。牛魔王自認和這位老狼也是有了無數年的交情了，但是今天的事情，卻讓他心中頓時一片陰寒。
要知道，洪荒大地之上，你算計我，我算計他，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沒有誰甘願作為別人的棋子的。牛魔王同樣也是。他不知道這位看似平和的老狼打底在這西賀牛州到底是所為何事，更不知道，他到底是誰的人。
「還不想說真話嗎？」嘯月天狼瞇起眼睛，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悠悠問道。
面對這樣的強者，牛魔王知道自己也是瞞不住的，所以愣神了一下，逕直道：「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那還要聽些什麼真話呢？」頓了頓聲音牛魔王頓時心中豪邁之氣道：「不錯，老牛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夔牛便是我！你能怎麼的？」
嘯月天狼哈哈大笑了起來，道：「你不承認身份，我自然也就師出無名！」
說話間，嘯月天狼掏出一方碧玉色的令牌，牛魔王那雙牛眼看的清楚，上面兩個篆體大字，青陽。牛魔王一時間愣住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不過很快，他就從虎皮軟椅上跳了起來，神色恭敬，不過卻帶著疑惑道：「不知道道友和青陽師叔祖什麼關係？」
嘯月天狼笑道：「貧道乃是青陽島首徒，青陽道尊親傳弟子！」
牛魔王瞬間跪倒在地，神色特別恭敬道：「弟子不知道師叔駕臨，死罪，死罪！」
牛魔王這恭敬的模樣，以及這一絲不苟的認真樣子在外人看起來可能是一種恭維或者說是一種敬畏。但是在嘯月天狼看起來，卻是一種淡淡的諷刺。銀色的髮絲轉動，嘯月天狼笑罵道：「給我滾起來，休要在老子面前賣乖，老子沒有見面禮給你！」
聽到久違的笑罵聲，牛魔王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臉上帶著一絲絲得意的笑容。
截教碧游宮一脈和北海青陽島一脈，完全是洪荒世界之中的異類存在。不過在這算計人，算計天的洪荒時代。能夠有一兩個真性情也是不錯的，天道果然公正，有虛偽就必然會有真心。這是相對的。也是一種寄語。不管是金鰲島還是青陽島在洪荒到是都有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根本不理會這些世俗道理和規矩。
陳煜陽和通天就是如此，這兩人名義上是師叔和弟子的關係，但是關兩人，更多的還是超脫這種世俗的友情在裡面。上行下效，牛魔王和嘯月之間也是如此。嘯月一句笑罵，一句玩笑話，卻完完全全的打開了牛魔王的心扉。
數千年的友誼總是比較重要的，比起那些虛妄的東西重要很多。
洪荒皆知，金鰲島一脈和青陽島一脈交好，這其中通天和陳煜陽兩人之間的私交站到了很大的層面，也曾經一度影響過洪荒的局面，讓很多力量甚至三清老子和元始都很忌憚，也是恨得牙癢癢的。
不過通天和陳煜陽才不管這些，依舊是我行我素，毫不忌諱。
君子之交，朋而不黨，不過就算是結黨這個洪荒也再無人可以左右陳煜陽了。這是一份隱隱之中透露出來的力量和矜持。
積雷山洞府之內，牛魔王再次一抖紅色氈子披風很不客氣的坐在自己妖王的寶座之上，手掌不斷的撫摸著自己屁股下面的虎皮軟椅的扶手，臉上得意之情肆意了出來。而嘯月依舊舉自己手中的紫金葫蘆。猛的灌酒。似乎這葫蘆可以灌裝天下一樣，酒水用之不竭。
牛魔王疑惑的盯著嘯月手中的紫金葫蘆，猛然之間，居然感覺到一道光芒射出，閃到了自己的眼睛，渾身一陣冷汗。隨之而來的是嘯月淡淡的笑聲：「此乃道尊親手打造紫金葫蘆，乃是洪荒世界上少有的先天至寶！」
簡簡單單的解釋著：「不要用貪婪的眼光看著他，此物乃是有靈性的，能夠看得出你心中哪怕是一絲貪婪的**。到時候雙目失明了，千萬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牛魔王渾身冷汗，哪裡還敢接話。不過心中卻是叫囂道：青陽島果然是寶庫啊，師叔祖當真是個厲害人物，這種先天寶物，就算是聖人都會放***段來爭奪的吧……不過不忿的同時，牛魔王還有些感激的感覺，畢竟這一生除開老師的青萍劍，還真沒見過這種高級的寶物。
不禁偷偷的又偷看了兩眼，不過那雙牛眼很謹慎，謹慎之中帶著害怕。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一陣吵雜之後，一名小牛妖快步走了進來，跪在地上，道：「大王，狼王，剛剛小的已經清點過了人數。山中大多小妖被剛剛天庭擂鼓給震暈了，震死了十數名小妖。」
牛魔王一揮手，無力道：「本王知道了，去吧！」
小妖慢慢的退出了宮殿，牛魔王心中有些惱火，牛眼圓睜，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渾身有些不自在，似乎不殺幾個人，就不足以發洩自己心中的怒火一樣。就在他怒氣衝天，義憤填膺的時候，嘯月再次淡淡的說了一聲道：「老牛，沒想到幾年的妖王當下來，性子也開始嗜殺起來了！」
牛魔王一驚，知道嘯月是在提點自己，旋即調整心態。對著嘯月尷尬的笑了一聲，苦澀道：「沒辦法，沒辦法，我等又不似老師那般天地之間縱橫的人物，不染半點風塵，在下界時間長了，總會有些煙火味道！喜怒哀樂，身不由己了！」
「喜怒哀樂，人人有之，就算是聖人也不例外，但是修道之人不可妄動殺念，要知道，一份殺念，就是一份因果！」嘯月此時妄自議論聖人，看上去卻依舊是風輕雲淡的感覺，不過牛魔王總是感覺有些不妥。不過想想對方的身份，也就不了了之了。
撇開話題，牛魔王忽然牛眼轉動，壓低聲音詢問道：「老狼，此番下界來，可是青陽師叔祖有什麼吩咐嗎？」牛魔王一邊小意的說著，又一邊小意的豎著耳朵準備聽著。畢竟青陽師叔祖法旨。正所謂法不傳六耳，這是必然的。
不過嘯月卻沒有絲毫警醒的感覺，依舊是這樣不鹹不淡的點著頭，喝著酒，看上去還是那樣寫意：「老師讓我前來，不過是助你一臂之力而已。而且你放心，這西賀牛州的妖精們，幾乎都是出自於老師門牆。」
牛魔王頓時一驚，青陽島出來的人物絕對不是凡人。他沒想到青陽師叔祖居然為了給他助陣，派下了青陽一脈的大妖精們。要知道，青陽道尊左手天軍，右手十大妖王，這些人物，不管是小天天尊，還是說嘯月天狼，大地蒼狼，那都是不得了的人物。
「你可是通天教主的坐騎，老師又怎麼捨得讓你一個人在這裡孤軍奮戰呢？這道理上也說不過去，到時候通天教主發飆，可不是我們想看到的！」嘯月玩笑的口吻說著，但是牛魔王卻一點都不敢笑。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這裡面到底有什麼貓膩在裡面。
「師叔祖派下了多少人？」牛魔王再次壓低聲音詢問道。
嘯月一手托著酒葫蘆，另外一隻手掌張開，牛魔王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大驚道：五個。別看就只有五個，但是誰都知道，青陽島十大妖王都是准聖修為，五個准聖出現在西賀牛州，這讓牛魔王有些摸不著底細了。
要說實力，這洪荒大地之上，北海青陽島可以說是綜合實力最為強大的，有一位老祖宗不說，還有小天天尊這位小祖宗。更有千萬大羅金仙修為的天軍，妖族之中還有准聖修為妖王十人。雖然一直以來都不顯山不露水，但是這依舊是一股震懾洪荒的重要力量。
鼓起勇氣，牛魔王再次小聲詢問道：「師叔祖到底要我們做些什麼？」
嘯月輕笑，旋即一口酒水從嘴角噴了出來，變成酒霧，只見那只乾淨漂亮的手指不斷在酒霧之***沒，動作不快，但是酒霧好像被無形的力量打開，很快的出現了一道金色光芒，慢慢綻放開來，到是一個字體。
牛魔王更加不理解的望著這個金色大字，呆呆道：「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