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血殺江湖 第七百四十六章 小天大婚 文 / 權掌天下
第七百四十六章小天大婚
鴻鈞尷尬的笑了一聲道:「原來是這樣,只不過是一些天道之下的小把戲而已,無需在意。讓他們鬧騰去吧,如果這種事情都需要老道親自出面,那老道整天就不用幹別的事情了。瞎折騰,瞎寂寞!」
這個洪荒敢說聖人們是瞎折騰的人物,除開陳煜陽,也就只有鴻鈞了。兩人淡淡的笑了一聲,鴻鈞忽然停住了落子,問道:「對於六道輪迴你小子的底線到底在哪裡,能不能先透露個底線給老道,也讓老道有個心理準備!」
陳煜陽歎息了一聲道:「六道輪迴乃是三界基石,不能附屬於哪一個教派。如今巫族,闡教,截教,幾乎都有人脈在其中,自然起到一個制衡的作用,佛門想要派人嵌入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准提和接引想要獨佔六道輪迴,那就只好對不起他們了!」
說著陳煜陽一顆棋子落下,頓時整盤棋變成了一面倒的局勢,鴻鈞手下大龍,立刻被頓殺掉了。鴻鈞苦笑著搖了搖頭,只能棄子認輸,笑道:「就按照你的意思辦吧!」
自多寶道人化身成為了多寶如來之後,小乘佛教正式確立,又有孔宣這個聖人之下的第一強者,所以小乘佛教興旺,那是必然是事情。加上陳煜陽的分身,陸壓道尊幻化的大日如來,這小乘佛教雖然沒有聖人,但是依舊是氣運強盛。
當年封神之戰,截教紅塵三千之客,多數是為了保命,其實並不想入了大乘佛教,如今多寶創教,自然這些人中的一大部分全部進入了小乘佛教之中。就連燃燈,慈航這些人也都進入了小乘佛教。
不過,天數自然是天數,佛本是道,確實很厲害,分割了大乘佛教的氣運,但是不論是大乘佛教還是小乘佛教,那都是佛門教派,所以天道之下只能改變小勢,佛教氣運卻依舊很是強大。
其實有些事情存在就是道理,就如同佛門一樣,不是說改變就能改變的,這一點陳煜陽自然也很清楚。所以滅殺佛門,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可以做的,不過是維持天道之下的平衡而已。
玄門三清,佛門兩聖,加上天道之下其餘的聖人,幾乎已經成為了一個鼎足的局面。這才是陳煜陽想要看到的事情。
金鰲島之中,此刻幾道光芒閃動,通天的碧游宮旋即有一股蓬蓽生輝的感覺。通天心神一動,旋即吩咐下去,說道:「公明,隨為師前去接客!」
趙公明心中一陣悸動,要知道著天底下能夠讓通天親自迎接的人物並不多。
紫色的光芒閃過,鴻鈞的身形已經來到了金鰲島之上,通天帶著坐下弟子也來到了金鰲島正門。紫色道袍的鴻鈞,紫紅色道袍的通天,兩人形成了一種鮮明的對比。只見通天跪倒在地,高聲道:「見過老師,老師聖壽無疆!」
鴻鈞一揮手,臉上依舊是無喜無悲的模樣,說道:「通天,為師坐下弟子九,為師卻從來不曾去過他們的道場,今天唯獨來到你金鰲島,你可知道所為何事?」
通天愣了一下,旋即點頭,想起陳煜陽所言,恭敬的站在鴻鈞背後說道:「弟子明白!」
鴻鈞看著通天良久,忽然露出了一絲笑臉,這讓通天更加吃驚了起來。要知道鴻鈞老師無喜無悲,天道化身,居然會笑。這洪荒大地之上能夠看到鴻鈞笑的人,估摸著也就只有陳煜陽了。所以通天頓時感覺有些詭異。
歎息了一聲,有些自嘲的笑意,鴻鈞說道:「通天,洪荒之上都認為為師乃是天道化身,無喜無悲。不想為師今天卻要來做一件從未做過的事情。」
通天坐下弟子不解,問道:「師祖,到底何事?」
「提親!」鴻鈞笑著一字一字的從嘴角蹦躂了出來,說道。
眾人立刻一陣唏噓,要知道鴻鈞確實沒有做過這種事情。這個洪荒大地之上,還沒有誰有這樣的面子請出鴻鈞來提親,這簡直就是洪荒奇聞。不過很快大家都聯想到了一個人,還有那一襲白衣如雪的乾淨笑臉。
要知道洪荒之上敢和鴻鈞頂牛的人並不多,敢讓鴻鈞來提親的人就更不多了。
看著跪倒在自己身邊的通天,鴻鈞笑道:「通天,起來吧!難道不想請為師進去坐一坐嘛?」
通天連忙起身,恭敬道:「老師,請!」
碧游宮之中,通天的雲床之上,鴻鈞端坐其中,臉上依舊是笑意不減,看上去有些隨性的模樣。一揮手,吩咐道:「你們都下去吧,通天留下!」
通天坐下弟子連忙行禮道:「謹遵師祖法旨!」再次跪地叩頭,然後訕訕離開了。
香茗肆意,靈果飄香,鴻鈞凝視著通天,說道:「通天,碧霄和小天天尊的婚事,你如何看待?」
通天有點不明所以,畢竟鴻鈞此番前來所謂提親,通天不知道這個高深莫測的老師,到底想要說些什麼,不禁有些踟躕了起來。鴻鈞將通天的心思看得透徹,笑道:「無妨,無妨直言就好!」
通天這才大膽的說道:「回稟老師,弟子感覺無甚不妥,此乃你情我願,兩情相悅的事情。只要碧霄那個孩子願意,弟子沒有什麼想法?」
鴻鈞點了點頭,忽然臉上的笑意變得有點鬼魅了起來,說道:「你情我願,你情我願,通天,你此言,不錯,只是你坐下無當聖母該當如何?」鴻鈞的臉色越發的有些詭秘難測了起來,這讓通天有一種找不到北的感覺。
不過提及無當聖母,通天立刻劃過一絲哀傷說道:「老師……」
鴻鈞微微一笑擺手道:「癡兒,癡兒,這不也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嘛?」
通天愣神了一下,這才緩過神來,唏噓道:「可是,畢竟有師徒名分,再者……」
不等通天說完,鴻鈞手指晃動,一道白光閃入了通天的體內,笑意越發的濃烈了起來。樂呵呵道:「既然你心中也有情義,又何苦去執著那不知所謂的天道呢?」
通天立刻感覺一絲誠惶誠恐,他沒想到自己的老師,天道的代言人,居然說天道是不知所謂,這簡直是一件很荒唐的事情。不過在陳煜陽看來,這彷彿卻並不是很荒誕,畢竟天道在他們眼中不過就是一部有記憶的機器而已。
緊緊捏著手指,通天在鴻鈞面前,似乎有些小孩子的狀態,緊張和不安的情緒躍然寫在臉上。鴻鈞再次搖頭道:「罷了,罷了,癡兒啊……你既然如此在乎師徒名分,那為師也不多說,你自行決定,不過如果有一天你改變主意了,為師到是可以幫承一二!」
通天旋即說道:「多謝老師!」凝望著鴻鈞,通天有一次問道:「老師,小天天尊和碧霄的婚事,改如何做呢?」
鴻鈞默默笑著,良久才說話道:「該如何就如何,禮數不可廢。到時候還看青陽道尊的意思,你明白嗎?不過這次婚禮你要小心,或許會有一些特殊情況發生也說不定!」
通天一驚,但是也不敢多問,只能自行揣摩老師的意思。兩人久久不語。
這一日,北海之上風和日麗,帶著習習海風。北海的礁石之上,小天依舊是一身黑色軍裝,在肩膀的位置上那一抹艷陽顯得有些燦爛。不過此刻,他的臉上卻帶著一絲彷徨或者更加準確的說是悸動。
北海之上,乳白色的光芒閃動,陳煜陽樂呵呵的笑臉已經出現在了小天的邊上,道:「小天,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怎麼還穿著這件軍裝,應該換上新郎的服裝才對。」
小天淡淡的笑著,眼睛凝望著大海,說道:「我已經習慣了!改不了!」
陳煜陽有點奇怪的看著小天,似乎從他的臉上看到的永遠是鎮定,沒有一丁點的緊張或者說興奮。也許是鐵血的軍旅生活讓他的情緒變得有點死板了起來。陳煜陽打趣道:「大婚之喜還如你這樣鎮定的人,真是不多見!」
小天的臉上忽然劃過了一絲笑意,然後道:「陳哥哥,其實我真的很緊張!」
這話不僅讓陳煜陽似乎又重新認識了一下小天,這位在人間界跟著自己出生入死的小天,這位在洪荒世界之中成為聖人的小天。
兩人相視了一眼,旋即都笑了起來,笑意有點暢快,有點說不出的感覺。
一道淡紅色的光芒閃動,陳煜陽的身邊,一個傾城傾國的身形,帶著點點的笑意,溫柔的好像湖水一樣。抱著他的手臂說道:「煜陽,都已經準備好了,再拖下去,就要過了時辰了!」
陳煜陽笑意的看著小天說道:「小天,去吧!別讓新娘子等太久了!」
小天點了點頭,依舊還是有點手足無措的模樣。不過很快只見一道光芒閃動,北海之上,架起了一座金色的橋樑。小天手中長槍,一步一步行走與金橋之上,臉上帶著和煦的笑意。似乎有些說不出的感覺。
陳煜陽和諸葛青青相視了一眼,都笑了起來,諸葛青青更是有點打趣的意思,搖了搖頭,說道:「小天這孩子,其實心理面緊張的要死,卻又不肯流露出來,真是個倔強的孩子!」
陳煜陽也笑了起來,只是沒有說話,淡淡的點了點頭。
婚禮這種事情不論是在人間界還是在洪荒世界,那都是一場說不清楚的重大事情。所以聘禮是絕對不能少的。不過還好,不論在人間還是在洪荒,陳煜陽都是個不差錢的人。所以,此時此刻,小天的背後,一群身穿黑色軍裝的天軍,抬著許許多多的紅色箱子,走在金橋之上,看起來很是威風。
很快,從北海到東海,一陣陣海浪翻滾,金橋兩側,有龍吟之聲。就見一條條金龍,瞬間翻轉起來,在金橋兩邊交叉,然後再次落於海面。這一路之上,萬於里程,就有數十萬金龍交叉起舞。直到金鰲島。
更有鳳鳴之聲,不絕於耳,可謂的龍鳳呈祥,大好兆頭。
陳煜陽淡淡的目光落於東海之上,笑道:「敖廣真是個懂事的人,我也沒有吩咐,沒想到他卻玩出了這一出,確實有些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