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血殺江湖 第七百二十七章 蓮花太子 文 / 權掌天下
第七百二十七章蓮花太子
「傳聞冀州候蘇護之女,蘇妲己,相貌傾城,淑德端莊,寡人甚為青睞。今天,特賜蘇妲己前往朝歌,進入宮廷,伴隨寡人左右!」
蘇護聽到這裡,差點沒昏厥過去,就連西伯侯姬昌都開始皺起了眉宇,這一看就知道,是這兩位在其中作梗。見蘇護沒有任何表態,費仲冷哼了一聲道:「冀州候,你難道想要抗旨不成!」
面對費仲的咄咄逼人,冀州候蘇護還想要上表陳說,但是一邊的西伯侯姬昌則是一把抓住他,默默的搖了搖頭。蘇護無奈,只能表面很恭敬道:「臣,不敢。回冀州之後,臣定會按照大王意思,將小女送往朝歌!」
費仲陰險的笑著,道:「如此甚好,我這就去回稟大王!」
看著得意的離開的費仲和尤渾,蘇護狠狠的將手中的酒杯捏著,幾乎將那青銅的酒杯捏得變形了,看著姬昌,有些無奈的詢問道:「西伯侯,此事該如何處理?」
姬昌道:「冀州候,先別著急,想來有可能是費仲和尤渾在其中搞鬼,也許大王並沒有下旨。會冀州之後,我們立刻幫妲己和伯邑考舉辦婚禮,日後就算大王追究起來,我等好歹也是震懾一方的諸侯,大王看著我們手中的力量,也不會過分苛求我等的!」
姬昌的話不無道理,但是姬昌此刻還有些善良的相信大王還是英明神武的大王,可是如今的紂王已經進入了荒『淫』無度的階段了,根本是不可理喻。要是讓他知道姬昌的兒子給自己帶了綠帽子,那還不直接出兵討伐西岐嗎?
蘇護看著姬昌,點了點頭道:「看來也只有如此了!」
一場諸侯朝會很快就結束了,諸侯各歸各位,但是還沒有等蘇護回來冀州,紂王旨意就已經下來了。這下讓蘇護有些難辦了,本來想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婚禮半了,乘著紂王還沒有下旨之前,也不算是抗旨不尊。
但是在費仲和尤渾的讒言之下,蘇護剛剛離開朝歌,紂王的旨意就已經下達。這讓蘇護頭疼不已。不尊大王旨意,那就是抗旨不尊,形同造反。而遵了紂王旨意,那自己這邊和西岐的婚約到底應該怎麼辦?
況且蘇妲己正當二八年華,而紂王已經年逾不惑,這簡直極不登對。
如今不僅僅的蘇護著急,就連西伯侯姬昌也沒有了分寸。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對親加雖然遠隔千里,但是也時常有信息往來。紂王傳旨的時候,西伯侯姬昌的兒子伯邑考正在提親的路上,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口中鮮血,噴湧而出,到在了馬下。
蘇護雖然屢屢上表,陳述自己女兒和西伯侯姬昌的長子伯邑考已有婚約,但是紂王全然不予理睬,最後直是將蘇護逼急了,揭竿而起,反了紂王。冀州候的位置雖然不及四大諸侯,但是也是諸侯中的佼佼者,實力非常。
殷商的宮殿之上,紂王一臉怒氣衝天,道:「如今北海袁福通反了,今冀州候蘇護也反了,眾位愛卿有和對策?」
黃飛虎站了出來,手中玉箸,道:「啟奏大王,臣願意領兵出征,剿滅叛黨!」
「好!」紂王大喜,畢竟黃飛虎乃是聞仲的弟子,師從太師,一身神通也是非同小可。如今太子遠在北海,黃飛虎出征,乃是理所當然。更可況黃飛虎乃是異性封王,號稱武成王。此番有他出征,那應該是手到擒拿。
不過費仲卻站出來阻止道:「啟奏大王,如今太子北伐,武成王身繫朝歌安全,不能輕易出動,再說冀州候乃是北伯候旗下諸侯,自然應該讓崇黑虎侯爺親自出手,清理門戶。大王發兵,不合禮制!」
紂王黑色的龍袍一揮,細細想來,道:「費仲大夫所言有理!」
站起身子,紂王道:「來人,傳令崇黑虎,三個月內,剿滅冀州城。如諾蘇護將自己是女兒獻出還則罷了,要不然,剿滅冀州城,不得有誤!」
「遵旨!」內侍立刻前往北面傳旨。
而尤渾此刻靈機一動道:「啟奏大王,臣在民間聞得,西伯侯治下西岐,僅僅有條,人民夜不閉戶,比起朝歌還要昌盛。就在昨日,臣更聞得有鳳鳴於西岐,此乃,此乃西岐大興之景象,還請大王派人前往西岐查看。」
「嗯??」紂王一愣,心道鳳鳴西岐,龍鳳乃是獸中王者,鳳鳴西岐背後的含義紂王自然明白。那就是成湯江山氣運將近,西岐要取成湯而代之。當尤渾似乎若無其事的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比干心中一震,無奈的搖頭。
本來因為冀州候的事情,紂王對於西伯侯就心有怨憤,但是又礙於西伯侯乃是四大諸侯之一,不能輕動,如今尤渾給了紂王如此的機會,紂王自然明白,很是欣慰的對著尤渾點了點頭道:「尤渾大夫所言可實?」
尤渾立刻道:「絕無虛言!」
紂王一揮手道:「來人,去西岐傳旨,將西伯侯姬昌傳到朝歌,孤要問一問他治理西岐的經驗!」
「諾,謹遵大王旨意!」
就這樣,在費仲和尤渾兩人的讒言之下,紂王硬生生是逼反了冀州候蘇護,以咄咄逼人的架勢,還要對付西伯侯姬昌。這讓朝中眾臣,無不人心惶惶,說不出害怕。退朝之後,商容和比干兩位老臣站在黃門之外,商容無奈道:「亞相,如今該如何是好?」
比幹此刻想起的卻是父母宮之前的景象,那塊玉石似乎每日每夜的都在比干的腦海之中盤旋著,默默無語道:「天威難測啊,紂王一去父母宮,盡喪國祚八百年。看來確實是聖人們發怒了,我等為之奈何啊!」
商容怒道:「亞相,如何能夠如此相信鬼神之說,大王要對西伯侯出手,為等還要全解才對,西伯侯乃是大仁,要是真讓他喪了性命,那天下八百諸侯還不要共同起兵,前往朝歌嗎?此事斷然不能發生!」
比干無奈道:「可是現在大王已經不是以前的大王了,我等就算拚命死諫,也沒有效果的!」
商容歎息了一聲,老臉一橫道:「不試一試,又怎麼能夠知道呢?」
比干也是將心一橫道:「既然如此,我就和丞相前去一試!」
九霄,三十三重天外,媧皇宮,女媧正端坐於自己的軟塌之上,看著下界景象,崇黑虎兵發冀州城,圍困冀州長達半年的時間。而朝歌之內,西伯侯姬昌已經被紂王下令軟禁了起來,至於南伯侯,東伯侯都已經開始惶惶不可終日了。
北海之地,太師聞仲還在和袁福通叛軍焦灼著,想來袁福通有西方教的人幫助,也不會輕易倒下,整個天下幾乎都陷入了一種水深火熱之中,難以自拔。凡間界也是天災**不斷,百姓怨聲載道。
陳煜陽淡淡的站在媧皇宮之內,憐惜的目光看著下界黎明,道:「黎明百姓,甚為可憐!」
女媧則是托著雙手笑道:「其實洪荒人族和我們這些仙族又何嘗不是一個道理呢,天道之下,本來就是一飲一啄。我等要度過神仙殺劫方可再過一個元會的清淨,而人族自然也要經歷衰弱之後,才有大興,兄長又何苦如此感歎呢?」
陳煜陽淡淡的笑著,道:「看來女媧妹子天道之上,又有領悟,可喜可賀啊!」
女媧默默起身,和陳煜陽並肩而立,一臉漠然道:「天道無情,天道至公。就算小妹能夠上體天道法禮又能如何呢?一切都不會以小妹的想法為轉移,紂王昏庸,商朝六百年國祚毀於一旦,今天看來就算沒有准提和接引兩位道友出手,商朝也會付之一炬。天道之下,可以改變的永遠都是小勢而已。」
「妹子能有如此領悟,難能可貴,如今天下大亂,鳳鳴岐山。西岐當有天命真主,不過還是要有些計較才好!」
陳煜陽說著,臉上依舊出塵的淡淡笑意道:「女媧妹子,封神之戰即將到來,還卻一個先鋒大將,你看如何?」
女媧輕笑著,從手中掏出一方晶瑩剔透的珠子來,道:「兄長意思,小妹已經明白。此物名叫靈珠子,乃是小妹遊戲之作,未曾煉化。但是他日日在我宮中聽道,也有些靈智,雖然不強,但是合該為封神先鋒大將,兄長以為如何?」
陳煜陽笑道:「善!」
女媧接著道:「此物先天之氣不足,殺伐之氣卻是濃郁,到時候免不了要和東海接下因果,四海龍族乃兄長青陽島一脈,到時候還請兄長手下留情。」
「為兄自然明白,靈珠子日後大劫,自然還有蓮花化身。」說著,陳煜陽手中黑色光芒閃動道:「此物乃是天地孕育,輪迴紫蓮,妹子可拿著,太乙如今已經化身十殿閻羅,他的面子還要是給一些的!」
「多謝兄長,日後太乙前來,小妹也好有個分說!」女媧連忙接過手中蓮子道。
靈珠子就這樣被女媧扔到了下屆,落入了陳塘關總兵李靖的夫人殷氏的懷中。陳塘關總兵李靖,手握雄兵十萬,乃是一方將帥。膝下早有金吒和木吒兩個孩子,如今妻子再次懷孕,李靖心中不禁有些希望能夠有個女兒。
不過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殷氏的妻子懷胎十月,卻不曾產子。這讓李靖有些不明所以,李靖學藝於渡厄真人,雖然法力不高,但是也算是神通之人,不斷掐算天機,卻不明瞭。只能苦苦等待,就連金吒和木吒都有些好奇,自己的這個未出生的弟弟妹妹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了,都不出來。
終於時間一分一秒的度過了,當殷氏懷孕三年零六個月之後,她終於產子了。
李靖不斷的站在房門外面,來回踟躕著,忽然只見一道血光閃過,充斥天地,李靖一愣,拉著慌忙跑出來的嬤嬤,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是公子還是小姐?」
老嬤嬤一臉驚魂未定,驚呼道:「妖怪,妖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