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血殺江湖 第五百二十三章 文 / 權掌天下
第五百二十三章
這一番問話直接將矛盾升級了,戰敗本來就是一個恥辱的事情,如今再次被拿出來調侃,日本國民族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打擊。這位副使眼神開始瞇起來,臉上開始憤怒,拍著桌子道:「華夏的陳主席,請您注意您的言論,我們國家的艦隊只不過是公海上巡邏,切遭到了貴國無禮的攻擊,華夏國已經破壞了世界和平公約,我們已經向聯合國提起公訴。希望貴國能夠盡快的,無條件的歸還我們國家艦隊,釋放我們國家的軍人!」
「公海?」陳煜陽瞇著眼睛冷笑了起來道:「在你們看來,是不是除了華夏內陸之外,都是公海啊!或者說,整個海域都是你們日本國的,包括我華夏的黃海。」頓了一下聲音,陳煜陽依舊慢條斯理的吃著蘋果道:「公海,你們國家的艦隊已經進入了我國海域,而且,你感覺,巡邏公海,需要航母這樣的東西嗎?你們這是在戰爭,試圖發動戰爭!」
「這……」日本國副使開始遲疑了。
陳煜陽卻沒有給他再次組織語言的機會道:「南海之地,乃是我華夏固有的領土。如今你們侵入南海,動用航母,難道我們華夏就不能反擊。或者說,你們還以為這是在七十年前,我們會讓你們的軍隊出現在我華夏的內陸大地之上?」
語氣異常堅決,透著冷意和嘲諷道:「對了,你們曾經在日本國的教科書上這樣寫,進入華夏,為了大東亞的共同繁榮對嗎?能夠將侵略寫成進入,你們也算是第一人。有機會的話,我也想讓我的天軍進入一下貴國的東京,看看是不是能夠促進一下大東亞的繁榮!」
一邊的蕭肖聽著陳煜陽的言論,差點沒笑噴出來,不過暗自還是給他陽子哥一個讚歎的眼神。那意思有些赤裸裸的血腥,似乎好像有一種強烈的想要橫掃東京的訴求,作為軍人,這是最起碼的。
不過日本國副使者依舊想要對陳煜陽的語言進行攻擊,竭力道:「陳主席,你這是在威脅,你是要發動戰爭,你們華夏將成為破壞世界和平的罪魁禍首。到時候……」
陳煜陽沒有等他把話說完,就拎著手中的蘋果笑道:「知道我今天為什麼要帶著一個蘋果來嗎?呵呵」輕笑了兩聲,不顧所有人的疑惑道:「因為我聽說,你們日本國教導孩子都是用蘋果的,先給他們一個蘋果,然後告訴他們這個蘋果國內沒有,只有華夏有,所以等你們長大了,要想讓你們的孩子吃上蘋果,就必須去華夏國搶。對嗎?所以你們日本國的孩子從小就有侵略性,而且還自認為是為了國家,沒有半點負罪感!」
日本國的使者們再次驚訝了一下,他們確實是這樣被教育過,也這樣教育過孩子。不過他們不知道陳煜陽為什麼忽然會說這個典故,就聽陳煜陽默默問道:「你知道我們華夏現在的蘋果有個品牌叫做什麼嗎?」
日本國的使者很不解的搖了搖頭,陳煜陽哈哈大笑了起來,道:「我們國家的蘋果最出名的牌子叫做紅富士蘋果。知道為什麼要叫這個名字嗎?因為我們希望告訴我們的孩子,終有一天,要用你們日本國人的血,染紅整個富士山,讓你們為七十年前的罪惡,得到應有的懲罰!」
蕭肖此刻更加笑意,心中想到:老大真有才,原來紅富士是這麼來的。太有才了。
委婉的秋,帶著蒼茫的月色,若隱若現,每逢秋季,總有些悲寂寥的感傷。落木蕭蕭,樹葉沙沙顫動,腳下的枯枝卡卡作響,每一聲都如重錘一般刺痛著失落者的靈魂,風月的蕭瑟,飄飄然落下的枯黃葉子,加上一身散落的衣角在風中飄袂,構成了一副悲秋的畫卷。
紫金山之巔,一個落寞傷感的靈魂坐在青石台邊上,黑色邊框的眼鏡,在朦朧的月色中看不清眼眸中的悲情,有些凍得發青的手掌,指節之處露出淡淡的白色,手中灌裝的空啤酒易拉罐被捏的嘎吱嘎吱作響。
披頭散髮,憔悴的容顏帶著淡淡的慘色。一身不算名貴,卻也大氣的西裝禮服就這樣脫落在枯枝之上,被拉得鬆下來的領帶在風中飄揚,身上本來雪白的襯衣被沾滿了褐色的泥土,帶著凌亂的枯木。
陳羽凡,一個家世不錯的年輕人,一個從小就被人誇耀的市長的公子,今天,卻在這冷風刺骨的山巔上,享受屬於自己的悲涼。
不斷踢打著就下散落一地的易拉罐,他已經不知道今天喝了多少酒了,酒精的感覺越發濃烈,刺傷心頭。不理會被風吹打的頭髮,只是一個勁的喝酒,他想要醉,他想痛痛快快的醉一場。
是的,他今天該醉的,今天本是他訂婚的大喜日子,他應該醉的。
那個本應該和自己訂婚,成為一對的女子,卻毅然決然的離開了自己,投入的別人的懷抱。在本該大喜的訂婚典禮之上,無情的扇了自己一耳光,這一耳光絕對的響亮清澈,並且痛徹心扉,心底好像被撕裂開一個口子一樣,鮮血猙獰的向外面湧出。
重重的喘息了一聲,抬起眸子望著陰鬱天空,不知不覺的一滴滴水滴落在了自己的臉上,陳羽凡苦笑,笑聲撕裂悲慘,帶著無比淒厲的聲音,這笑聲在山澗迴盪,一遍又一遍的迴盪,伴隨著紫金山腳下若有若無的狼嘯之聲,顯得格外瘆人。
終於笑聲停止了,陳羽凡累了,他笑累了。巨大的落差讓他的心中滿的瘡痍,從小,他就是一個人人誇耀的三好生,人好,家世好,運氣好。但是今天,就在今天,這個充斥這譏諷嘲笑還有看熱鬧的訂婚典禮,卻讓他看到自己的人生原來是如此的狼狽。
「羽凡,我不能和你在一起,因為你總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我不能將我的一生交給你。其實我早就想和你說了,和你在一起,我只不過是看上了你的家世,這樣的家世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很重要。但是現在,我不需要了,天成的家世比你好,所以我們只能說再見了。祝你以後幸福!」
女人的話不斷的在陳羽凡耳邊盤旋,盤旋,他嘴角咧開的笑意很痛很痛。嘴角卻一直喃喃自語道:「謝謝你,謝謝你,是你讓我看到了我的人生是這樣狼狽,是你教會我成長,是你讓人學會恨這個世界,謝謝你!」
說著陳羽凡低下頭,不斷的轉動著手中的碧玉扳指,幽幽的綠光在他手中盤旋,扳指不粗,緊緊的套在他的中指上,淹沒了他的兩根指節,帶著扳指的左手不斷的擼起遮擋在額前的頭髮,然後重重的在額上敲擊了一下:「只有你不會離開我,對嗎?」
似乎感受到主人的悲傷,玉扳指也不斷悲鳴了起來。嗡嗡作響,閃出耀眼的光芒。
陳羽凡忽然站了起來,拿著空易拉罐猛然向山崖下面砸了過去,怒吼道:「為什麼?為什麼?你告訴我這一切都是為什麼?」
忽然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從他的背後響起,道:「媽的,小子真是煞風景,鬼叫鬼叫的,老子本來還想風流快活的,都被你小子給打斷了,真該死!」
紫金山,位於金陵城最為繁華的地段,也的著名的風景旅遊勝地。在這裡常年都不乏遊客觀光,近兩年,這裡由於金陵市政府的批准,可以免費供人遊玩,遊人就更加密集了。除此之外,紫金山還是一處情侶聖地,幽會的絕密場所。
夜幕無人之下,在此處幽會**,最有情調,再加上紫金山懸崖之下偶爾傳來的狼嘯之聲,刺激之餘更加平添了幾分神秘和情趣。
看來陳羽凡今天的運氣確實背,他落寞的哀嚎聲不僅僅沒有引來別人的同情,卻引來了一對想要亂來的情侶的鄙夷以及憤怒。似乎好事被打斷了,心中的激怒油然而生,不快的感覺全部轉嫁到陳羽凡的頭上。
黑暗之中,一個流里流氣的年輕人快步出現,似乎還提溜著自己沒有穿好的貼身牛仔褲,臉上的神情十分猙獰,亂糟糟的頭髮,加上憤怒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陳羽凡,指手畫腳道:「小子,你發瘋到別的地方去,老子的好事都叫你給攪黃了!」
陳羽凡楞楞的看著他,似乎他的背後,樹叢之間,一個嬌喘的聲音,讓他絕對刺耳。
流氣的年輕人注意到了陳羽凡的目光,上前就拉著他的衣領,憤怒的眸子更加怒火直噴道:「小子,你看什麼呢?找死嗎?」
說著粗糙的大手就要刮在陳羽凡的臉上,本來陳羽凡只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不過在酒精的刺激下,卻是一把抓住了年輕人的手臂,道:「我做我的事情,你做你的事情,兩不相干!」
「混賬!老子今天要是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當我是糊弄你的。不讓你去一趟閻羅殿,你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年輕人好像是一個火爆的炸藥桶一樣,一點就燃,一雙有力的大手和陳羽凡扭打在了一起。
陳羽凡本就是借酒澆愁,酒醉之下的也不清楚自己做了什麼,只覺得天旋地轉,幾個來回下來,他猛的低下頭,哇的一聲吐了出來,污濁的物體伴隨著酒精的味道,瞬間瀰漫開來。
年輕人此刻怒氣更加強烈,噁心的看了一***上沾染的乳白色的膠著物,猛的抬起腿狠狠的在陳羽凡的小腹之上踢打著,一邊打還一邊道:「找死,你小子找死,弄髒我的衣服,你去死吧!」
說著用力的推搡著陳羽凡,陳羽凡蹬蹬兩步就被推到了懸崖邊上,年輕人看著他,好像不解氣,又想要上去踹兩腳,陳羽凡自然躲閃,一個翻身,但是他似乎忘記了,他已經處於了懸崖邊上。
卡噠一聲響聲,他的身體猛的撞擊到了懸崖的樹枝之上,緊接著又是一聲卡卡作響,咕咚一聲,就連年輕人都有傻眼了,陳羽凡就這樣掉落了萬丈懸崖之下,屍骨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