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血殺江湖 第四百一十二章 兵者逆天 文 / 權掌天下
第四百一十二章兵者逆天
「謹遵首長教會!」
陳煜陽看得出來,馮若海此人,氣候非凡,就剛剛和自己這一頓談話,就已經初露鋒芒了,此人確實是可造之材。陳煜陽想不到的是,他的眼睛很毒,就這樣打造出來了一個極為厲害的真正為民的暴力機構。
一群由狼領著的羊自然能夠勝過一群由羊領著的狼,有馮若海這樣的人統一指揮這些暴力機構,確實能夠一點一點的將這些已經接近於和富商豪門勾結的警察們,都扳回正道,這才是大計,這才是陳煜陽想要做的。
一路上,陳煜陽和馮若海有一句每一句的說著,陳煜陽可是不避諱他的身份不夠,道:「若海,對於今天晚上日本國大使館的事情,你怎麼看待?」
馮若海踟躕,道:「這……屬下似乎……」
陳煜陽連忙擺手道:「不必過於緊張,只是讓你談一下你的看法,又沒有說別的,六處的人不會來找你的,放心好了,我讓你說,你就說。對於日本國你到底有什麼看法,直言,我要聽真話!」
馮若海撞著膽氣道:「那屬下就實話實說了,對於日本國拋開個人感情不說,就今天晚上的事情,屬下認為,日本國已經囂張到了極點,他的要求,他的條件,無疑還是將我們當做那個軟弱可欺的清政府,所以必須給予嚴厲的打擊!」
「哦?」陳煜陽笑道了道:「那你說說如何打擊?」
「屬下不懂軍事,也不敢妄論軍事,不過屬下認為打擊日本國,軍事只是一個方面,必須要讓人和漢唐一樣,俯首稱臣。要這樣,我們除開軍事之外,還要進行文化,經濟的制裁,這才是王道!」
「好,好啊!自從我當上了這個軍委主席之後,似乎一切都以軍事為主,忘記了一些手段,經濟制裁,確實是一個好辦法,好辦法啊!」陳煜陽笑道。
「日本國雖然囂張,但是畢竟是小國,資源和人力,遠遠不是我華夏的對手,所以為長久計,打仗這種方式只能誅身,不能誅心,記得馬謖曾經說過,攻城為下,誅心為上,只有將小日本這不可一世的心態誅殺,讓他們敬畏,這才是不戰而屈人之兵的上策……」
聽著馮若海口若懸河,陳煜陽笑意更加濃烈了,拍著他的肩膀道:「若海啊,要不是我還有事情讓你去做,我真想將你調到我天軍當中,你這樣的人屬於智囊類型的,你的見識要比那些軍人更加遠!」
「屬下不敢!不過敢問首長,要我去做什麼事情?」
陳煜陽歎息了一聲道:「道路是任重而道遠,你要切記。你也知道,警察現在在百姓心中的形象並不好,警察幾乎已經成為了黑暗勢力的代表,能夠像你這樣的警察不多了,所以我想,我想讓你帶領全國的警察,走出一條光明的路子,你明白嗎?」
馮若海驚慌失措道:「屬下誠惶誠恐!」
「不要惶恐,這是你的任務,也是你的責任。能力越大,責任自然就大。華夏不需要那些蛀蟲,更不需要不為民的警察,你明白嗎?」沉了一下聲音,陳煜陽道:「給你幾句話,你記著!」
「屬下一定謹記!」
「也不是什麼高深的東西,就兩個詞,光明,守法!記住這兩個詞,就行。不過我要提醒你,我能將你捧上去,自然能夠讓你下地獄,你要明白,一切都要你自己好自為之,不要辜負我的信任!」
「是!一定不辜負首長信任!」
兩人就這樣說著,陳煜陽聽著馮若海一些個改革警察的新制度,不禁驚訝,心道:人才啊
京都軍區一晃就到了,陳煜陽和馮若海這一路上相談甚歡,也不做依依惜別的小兒女姿態,就看見他的身影不斷的消失在自己的眼中,此刻的陳煜陽在馮若海心中那不是青年小伙子,那就是崇敬的首長,精神的領袖。
看著陳煜陽緩緩消失,但是他的身影卻在月光的照射下,拉得老長老長。
一直到了家門口,陳煜陽才歎息了一聲道:「樹欲靜而風不止,你們這些可惡的日本人當真要挑起我的怒火嗎?簡直找死,找死!」低低的聲音,好像是直線一樣,傳送到了陳家之外的樹梢之上。
樹梢上,一個身影正蹲著,好像在等待著機會,不過卻被陳煜陽這聲巨大的呵斥之聲嚇了一跳,好像這聲音就在自己的耳邊傳動一樣,柳生十兵衛對於自己的隱藏功夫很是自信,但是沒想到距離二十丈居然別人發現了。
無奈之下他只好下來,放棄刺殺,改成正面交鋒,不過還沒等他跳下來,就已經七孔流血了。心跳也停止了,死相十分難看,握著長刀的手依舊不肯鬆開,露出一點點的刀鋒,在月光之下閃光。
陳煜陽來到樹梢前,看了他一眼,冷聲道:「不知死活!」
陳煜陽如今是何等修為,一聲低低的怒罵帶著無邊的凌厲,好像一把尖刀一樣直接將柳生十兵衛的心脈給全部震斷了,他不動則已,一動,必定七竅流血而亡,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真是活該。
還沒等陳煜陽敲門,門就自動打開了,門內那個身穿軍裝,腳下牛皮小蠻靴的女子出現,她是上面派給陳家的警衛,同時也服侍老爺子正常的生活,看到陳煜陽,女子道:「小首長好!」
「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小首長!」陳煜陽很生氣道。
「是,小首長!」女子臉上帶著一股子難得的笑意,好像是惡作劇成功的喜悅。她在陳家,陳家老爺這個人很嚴肅,陳家的人都很嚴肅,只有這位小首長沒有繼承這方面的嚴肅氣息,跟他開玩笑,戲弄他是女子最大的樂趣了。
陳煜陽對著女子一揮手,指著門外的掛在樹上的屍體道:「你去把那個不識相的小日本的屍體處理一下,我先去爺爺的書房,不過,不要埋了,這具屍體,我還有用,記住了嗎?」
說完不理會女子,陳煜陽咚咚上樓去了。
當著陳家警衛的女軍官看到那句東瀛劍客的屍體的時候,陳煜陽早已經出現在了陳凌峰的書房裡面,是書房而不是臥室。如今夜已經深了,但是陳凌峰老人依舊沒有休息,書房的燈照著他的蒼老有力的眸子,不過似乎卻有些晃眼。
看見陳煜陽的身形,依舊是那樣玩世不恭的笑意,依舊是那樣儒雅和俊逸,老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道:「你回來了?外面的客人解決的怎麼樣了?」
陳煜陽一攤手,似乎很無奈的說道:「這些個島國的人,真是……」
不等陳煜陽說完,陳凌峰哈哈大笑了起來,翻著手中的老子五千言,道:「看來那個傢伙只能夠埋身東土,遠眺他的故土了,可憐,可歎。連自己是什麼人都不知道,連自己要刺殺的是什麼人都不知道,可憐啊!」
「呵呵!」陳煜陽也淡淡的笑了一聲,不在說話。
只是看著陳凌峰老爺子手中的老子五千言,笑道:「老爺子什麼時候開始看老子了,老子道家無為之道,難道老爺子也喜歡?」
陳凌峰搖了搖頭,然後合上這本珍貴的孤本,道:「不是很喜歡,但是百家之長也必須涉獵一些,畢竟春秋百家爭鳴,不是沒有道理的。老子所言,小國寡民不敢苟同,但是治國猶如烹小鮮之道,還是要提倡的!」
說著,他慢慢的站了起來,道:「陽陽,知道嗎?如果放在二十年,或者十年以前,外面那個傢伙他早就死了,但是如今,我卻沒有動他,一直等你回來,將這件事情交給你親自處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陳煜陽沉默了一會兒,點頭,歎息道:「明白!」
「明白就好,太爺爺總是交給你,功夫總在詩外,勝負總不在棋中,你明白嗎?」陳凌峰再次問道。
陳煜陽點頭,道:「明白,這個人只不過是化外之人,他不是這盤棋局的核心,但是卻能夠代表著局棋的走向,代表小日本國和華夏的走向,他死了,那就代表,這場戰,打不起來,日本國會龜縮起來!」
說著,陳凌峰指著陳煜陽,笑道:「你啊,說起來什麼都明白,但是做起來,卻不同。你殺了他,那你想要出兵東瀛的事情幾乎就沒有可能了!你的城府,你的心機,你的智慧到底在什麼地方?」
陳煜陽知道,老爺子這是責怪自己,這樣的情況,自己應該能夠想到,他確實也想到了。老爺子一輩子在打日本人,如今如此絕佳的機會,卻從自己的手中溜走了,老爺子有些不忿,有些惋惜。
重重的歎息了一聲,陳煜陽忽然笑了,陳凌峰再次問道:「你明白其中的原因了嗎?」
陳煜陽點頭道:「明白,早就明白了!」
老爺子一愣,神情坦然道:「那你還殺了他?你知道你這是多大的錯誤,這是錯誤!」
陳凌峰有些歇斯底里道,這還是陳凌峰第一次這樣和陳煜陽說話,陳煜陽能夠感受到老爺子的憤怒,同時更加能夠體會到老爺子對於日本國的痛恨,那已經到了一個頂點了,無以復加的仇恨。
「陽陽,也許你現在還不能明白太爺爺的心情,但是我必須告訴你,這是一個錯誤。當年,當年,六十年,七十年前,老頭子我是親自經歷過那場慘絕人寰的戰爭的,親自得到過那慘目忍睹的消息的,三十萬貧民,三十萬,就這樣葬送在大火之中,你知道老頭子我為什麼不敢去南京嗎?那是傷心之地,傷心之地!」
老爺子好像發狂一樣道:「第二次世界大戰,華夏,華夏的死亡人數就是全世界死亡人數的一半,你知道那是什麼概念,什麼概念嗎?近乎一億多人死在是日本人的鐵蹄之下,你知道那是何等樣子的悲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