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血殺江湖 第三百七十六章 即將開啟的景陽時代 文 / 權掌天下
第三百七十六章即將開啟的景陽時代
白景琦愣神了一下,身子癱軟的再次坐了下來。張瀚海依舊沒有停息,重重喘息兩聲,再次說道:「景琦,我知道你是放不下當年的事情,放不下這個心結,我又何嘗不是呢?但是傾城終究已為人婦,我們又能奈何呢?」
頓了頓聲音,張瀚海似乎看到了二十年前的自己,二十年前的白景琦,那時候自己是多麼的意氣風發,是多麼的不可一世,眾多光環籠罩,自己和白景琦是當時京都***的一號太子,二號太子,多少人官家女子心中的白馬王子。
可是如今物是人非事事休,自己和白景琦都老了,華發漸漸出現在自己雙鬢之間了,而當年那個讓自己傾倒的仙女一樣的葉傾城,也已經嫁作人婦,她和那個男人的兒子都已經這般大了,歲月催人老啊!
張瀚海再次歎息,臉上悲涼之感愈發濃烈了起來,對著白景琦苦笑一聲,吟唱道:「最是人間留不住,容顏辭鏡花辭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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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最的人間留不住,容顏辭鏡花辭樹,到處了這不惑之年的無數悲涼,這話從張瀚海口中說出來,更顯深情和落寞。這世間,又有多少人能夠和陳洛河,葉傾城一般,永生不老,容顏依舊呢?
「好一句,最是人間留不住啊!」白景琦默默的閉上眼睛,看不清他心中在想些什麼,端起手邊這杯雨前龍井,品嚐了一口,卻毫無滋味可言,慢慢的再次睜開眼眸,盯著張瀚海,白景琦笑了,笑得卻十分苦澀。
「瀚海,你是人間最為有情的人,也是人間最為悲憫的人,當年你和我同時喜歡上了葉傾城,可是,可是你為了保全我們之間的友誼,卻甘心退出,獨守這份寂寞這些年,可是我們誰也沒想到,那個男人會突然出現,他太強大了,強大到我們兩人聯手都不是對手!可歎奈何啊!」
白景琦的一番回味,不禁也讓張瀚海想起了那不堪回首的往事,張瀚海臉上露出的苦笑已經出賣了他自己,一直以來,他都將自己關在這件黑暗的屋子裡面,不想接觸陽光,在這個國度,甚至在世界上,他是最為黑暗,最大的間諜頭子。
所有人都認識張瀚海的陰暗,認識張瀚海的手段,認為他是躲在黑暗中最為毒辣的獵人。但是誰又知道,張瀚海也有一份純潔的愛情,至死不渝。他自己也苦笑了一陣,搖了搖頭道:「老了,老了。當年又有誰能夠想到我們會變成這樣呢?」
「瀚海,你後悔嗎?如果沒有我,你也許……」白景琦帶著一種負罪感說道。
張瀚海猛的搖頭,輕聲道:「不悔,不悔啊!男人之間的情意,不是兒女情感能夠取代的,那是一種情懷,博大的情懷,將傾城讓給你我不悔。」
「哎,人人都說你是國家最為恐怖的間諜頭子,但是除了我,卻沒有人知道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白景琦默默道。
張瀚海點頭,想要輕撫一下自己不經歲月的容顏,但是當手指劃過臉頰的時候,他卻停住了,卻而代之的依舊是苦笑:「景琦,我們都是重情的人,當年那樣的打擊之下,你毅然決然的放棄了一切,在白家二十年不出一步,而我卻投身到了六處當中,將自己封閉在這黑暗的空間裡面,也許這就是命,命理如此,強求也是無用!」
「命??」白景琦譏笑了一聲,然後重重的拍著桌子道:「就算是命,就算再給我來一次的機會,我依舊會這樣選擇,傾城,傾城……」默默的念叨了兩句,白景琦不在說話,兩人陷入了一種僵局當中。
過了好久,久到連白景琦手邊的茶水都沒有了熱氣,張瀚海才滿腔提出一口氣道:「景琦,二十年了,二十年了,你還有什麼放不開的呢?算了,算了吧,不要在爭鬥下去了,那是無謂的,二十年前我們敗給了他,今天我們再次敗給了他的兒子,命數使然,不能強求!」
白景琦也歎息了一聲,不說話。
張瀚海轉身來到了櫥櫃邊上,從中間掏出了一本小冊子,扔給白景琦道:「景琦,現在的局勢已經不是你能夠左右的了,看看這個吧!陳家小子還是不錯的,至少他已經開始動起來了,我看不如乘著這個機會和他和好算了,你們聯手,在加上我從旁協助,那天下還是有機會玩轉一番的!」
白景琦接過手中冊子,沒有打開,也不想打開,只是望著張瀚海,好奇道:「瀚海,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想報當年的一箭之仇嗎?難道就我們兩個人,這天下,還能夠玩不轉嗎?為什麼?」
張瀚海再次走到窗戶邊上,這是他第三次掀起黑紗,望外面看,似乎陽光再次刺痛了他的眼睛,但是透過窗戶他看得很遠,很遠,比白景琦遠得多,放下窗簾,他緩緩說道:「景琦,意氣用事不好。我張瀚海是敗在陳洛河手中,不是陳煜陽,就算是報仇也要找陳洛河。」
頓了頓聲音,張瀚海忽然笑了,臉色依舊蒼白,沒有半點血絲,但是這笑意卻讓人迷醉,似乎能夠看到二十年前那個丰神俊朗的男子:「景琦,就算報復了陳洛河又能夠怎麼樣?傾城還能夠回來嗎?」
白景琦楞了,這一刻他心神都怔住了,他知道,自己對於葉傾城的不是愛,而的佔有,對於陳洛河的恨來自於自己對於葉傾城的佔有慾。而張瀚海,這個儒雅,這個甘心為一個女人蹲守在黑暗之中二十年的男人,他才的愛,無私的愛。
就聽張瀚海笑道:「傾城跟著陳洛河二十幾年了吧!卻依舊過著幸福的生活,偷偷的看著她幸福的笑容,我也就滿足了,不在乎到底要不要和她在一起,其實,其實,我每年都會抽出幾天去蘇杭轉轉,看看她,我就滿足的,她現在很幸福很幸福!所以我也沒有多少恨意!真的!」
白景琦呆住了,他從來沒有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張瀚海居然每年都去蘇杭轉悠,每年都去看看葉傾城的模樣。而自己,自己聲稱愛她,卻在白家躲了二十年,如今想想,似乎自己連那個女子的模樣都記不得了。
看著張瀚海一臉幸福的笑意,白景琦心中有嫉妒,有悔恨,更多的還是通達。
白景琦淡淡歎息,無奈的將雙手下垂,臉上神情無比的落寞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我一直不是因為愛而恨,卻是因為羞怒,因為佔有慾,因為那些本來應該屬於我的榮耀!」再次重重歎息一聲,自嘲的笑容浮現在臉上,有這一抹風輕雲淡的韻味:「瀚海,謝謝你,年逾不惑之際,我才懂得了什麼是愛。我所謂的愛和你比起來,簡直太渺小,太渺小了!」
說著白景琦站了起來,道:「好了,我走了!」說著他將那本神秘的小冊子放在在桌子上。
張瀚海看著他落寞淒涼的背影,叫住他道:「景琦,不想看看這裡面的東西嗎?」
白景琦再次回頭,笑了一聲道:「不是一號說,六處的文案不能夠給我調閱嗎?我還是不要看好了!」
張瀚海笑了,揚起手中的冊子,道:「這不是六處的文案,這是我自己記錄的東西,看看吧,不違反規定的!」
白景琦縮了一下手,然後接過這本小冊子,翻開,第一頁是從二十二年前的那個中秋開始的,也就是陳洛河和葉傾城的大喜的日子,張瀚海和自己都沒去,但是上面卻清晰的記錄這陳洛河和葉傾城那對幸福的新人的照片。
越往後,他越心驚,這,一年就是一頁,每一頁都是葉傾城的笑臉,下面還有些註解,說某某年幾月幾號,葉傾城做了些什麼事情,高興的笑了。直到他翻到那一年,陳煜陽出生,然後上學,在學校做了些什麼,成績如何,幾乎都有記錄。
就連陳煜陽的照片也是從小到大都有,好像,好像就是他看著陳煜陽長大的一樣。
默默不知道多長時間,白景琦也不知道抽了多少煙,終於翻到了最後一頁,陳煜陽的命令,那個調集天軍的命令,他渾身顫抖,震動。這本名不見經傳的冊子幾乎記錄了陳煜陽的所有一生,從他出生,到上學,到大學,到軍隊,到組建天軍,到各類事跡,其實正理六處浩瀚如海的檔案並不吃力,而真正讓張瀚海心力憔悴的還是這本小小的冊子。
白景琦自覺已經高看了張瀚海對於葉傾城的感情,但是現在看來,遠遠不夠,遠遠不夠,那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張瀚海的這個小冊子可謂的勞心勞力,幾乎記錄了自從陳洛河和葉傾城結婚之後所有的重大事情,包括陳煜陽的點點滴滴,可以說陳煜陽就好像是他看著長大的一樣,他已經習慣了關注這個孩子的一切,習慣了他的存在,畢竟他是她的兒子。
也正是張翰海的這本小冊子,才讓白景琦開始慢慢頓悟,原來自己的愛和瀚海比起來太渺小,太渺小了。最終,白景琦終於結束了他和陳煜陽之間連續三四的僵持和鏖戰,他只是默默歎息道:「罷了,罷了!那小子畢竟是她的兒子!」
張瀚海知道,這兩個人握手言和的日子不遠了,一個新時代的紀元即將開啟,景陽的時代,一個跨越歷史每一個時期的強大東方即將呈現在世人面前,絕對強大的軍力,守城金湯一般的政道,還有自己這個黑暗之中無處不在的黑暗間諜,最終將成為華夏的三大巨頭。